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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識別萬物,但信息是錯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層道鐘響
邢山平離開不過半刻鐘,問道山的鐘聲悠悠的回蕩在邀月宗的群山之間。
這一瞬間,不知道多少人望向問道山方向。
許多人不知道‘邢山平’回來的消息,就算知道‘邢山平’回了邀月宗,一時(shí)也沒想到道鐘是為邢山平敲響的。
田林正在寂然居門口看著問道山所在,便聽得‘咄咄咄’的聲音響起,二管事拄著拐由遠(yuǎn)及近問田林說:
“你是誰,可看到田林了嗎?”
田林忙回答道:“我是受人所托,來這里等田師兄,給他送東西的。”
二管事聽言,拄著拐越過田林,直接上了兩層高的木梯,破開了寂然居的門。
屋子里果然不見‘田林’存在,二管事頗為感慨的道:“果然是他!”
“什么果然是他?”
田林疑惑地問了一句,就聽二管事激動地道:
“你不知道田林是華花郎出身嗎?第一層平臺的道鐘是他敲響的,如今這第二個(gè)平臺的道鐘,一定也是他敲響的。”
二管事此刻神情十分復(fù)雜,喃喃自語道:“當(dāng)初我就想,這小子會不會真的踏上第二層平臺,讓山頂?shù)牡犁娫贋樗懸淮危?p/>
卻沒料到,不過短短半年時(shí)間,竟讓這小子真的做到了。”
聽二管事如此說,田林才知道二管事誤會了什么。
他忙道:“踏上第二層平臺的未必是田師兄,或許是邢師兄?”
二管事立刻搖頭:“整個(gè)問道山,除了姓田的外,你看誰往問道山上跑?單論修行之認(rèn)真執(zhí)著,我雖然不喜歡姓田的,但也不得不佩服他。
這邀月宗,能上第二層平臺的,除他之外還能有誰?”
他說完這句,忽然愣住了。
拄著拐下了木梯:“伱說,邢師兄,哪個(gè)邢師兄?”
田林道:“自然是邢山平師兄,他做了問心宗的掌教,今日才來的漣水峰——怎么,二管事沒見到他?”
“他回來了?”
二管事腋下架著拐,單手抓著田林的衣領(lǐng)問田林:“我曾爺爺有沒有同他一起來?”
田林也好奇劉長老的去向,他猜測劉長老是沒有來邀月宗的。
但既然不曾親眼見過,田林也說不準(zhǔn)。
看田林搖頭說不知,二管事松開田林:“姓邢的現(xiàn)在在問道山?”
田林點(diǎn)頭,看二管事拄著拐就往山下跑,忙喊道:
“師兄去找邢師兄做什么?他現(xiàn)在是問心宗的掌教,身邊又跟著個(gè)問心宗的大長老,你可千萬別同他發(fā)生沖突。”
也不知道二管事聽沒聽進(jìn)田林的話,總之二管事雖然瘸了腿,但到底是煉氣士。
等田林話說完時(shí),漣水峰的山坡上已不見二管事的蹤影了。
“人人都想著獲取修為,或是爭得地位。但二師兄的執(zhí)念,似乎是他的身份——
也不知他在意的是同師傅之間的親情,還是……?”
田林一想到劉長老,就覺得有些頭疼。
仔細(xì)算起來,劉長老待他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曾有過半點(diǎn)虧欠。
但田林摸不透劉長老到底想要干什么,好端端的把問心老祖‘挖’出來是何目的?
田林現(xiàn)在就覺得劉長老是根攪屎棍,把自己的計(jì)劃打亂了。
如果周守凡不復(fù)活,自己把滄溟劍法和土遁術(shù)一齊修煉到圓滿境界后,就可以進(jìn)坤湖探一探九命真人的墓穴。
有周家的令牌在,遲早也能找到周守凡留在問道山上的千年木。
到時(shí)候自己再筑基成功,乘千年木便可以越過沉仙塘。
但如今周守凡復(fù)活,自己行事不但不方便了,而且還要防著周守凡找上門來。
田林仔細(xì)想,都覺得周守凡復(fù)活,不但對自己有害無利,對劉長老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處可言。
“不對啊,問道山的鐘聲敲響,別人都以為是‘田林’,何以我不這樣認(rèn)為呢?”
田林想通此節(jié),并不御劍,而是大步流星的下了漣水峰去。
他到問道山上時(shí),已有不少人上了石階瞧熱鬧。
此時(shí)的邀月宗,盡是紅衣弟子。
包括此刻的田林,一樣穿著一身紅色披風(fēng)。
因?yàn)檠伦谟姓惺昭掏降呐e措,邀月宗弟子不少,相互間也就都不怎么認(rèn)識。
況乎這時(shí)候也不是攀交情的時(shí)候,所以也沒人注意田林。
此時(shí)田林跟一群人擠在第一層平臺,仰頭看著拾級而下的蕭長老還有邢山平及問心宗的大長老。
眾人同蕭長老見禮,但大部分都不認(rèn)得問心宗的大長老,少部分則看著邢山平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田林這時(shí)候注意到邢山平望向了自己,他不等邢山平開口,主動站出來道:
“我以為是田師兄上了第二層平臺呢——莫非,剛剛上平臺的是邢師兄你?”
邢山平看向田林的疑惑逐漸消失,他并不著急回答田林,而是轉(zhuǎn)頭望著蕭長老道:
“說起來,我此行來邀月宗是為了找田林的。但我感知打得到他就在邀月宗,為什么卻不見他的人呢?”
蕭長老確實(shí)不知道田林的去向,因而表現(xiàn)的格外坦然:
“這小子性格孤僻,老夫是受劉玄風(fēng)所托,才許他到我百花峰住的。
如今紅衣弟子大半都去了衢州,老夫便把他趕回了漣水峰,他的去向我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蕭長老頓了頓,又問邢山平:
“話說回來,劉玄風(fēng)把你帶到了問心宗,幫你登上了問心宗的掌教之位。按理,他算是大功臣了,怎么不見他跟你一起?”
蕭長老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咄咄咄’的拐杖聲響起。
卻見第一段石階處,一個(gè)大胖子拄著拐杖重敲地面,起落間已到了第一層石階處。
不少人都認(rèn)得這大胖子是誰,忍不住悄聲議論。
偏偏‘邢山平’認(rèn)不得這大胖子,只知道這大胖子目光看向自己帶著敵意,因而疑惑地看著這大胖子。
就聽大胖子道:“邢山平,我曾爺爺去了哪里?”
邢山平恍然,看著這胖子道:“你曾爺爺去了哪里,你這個(gè)曾孫子都不知道,本座如何得知?”
胖子還要說話,那邊蕭長老橫眉冷豎,叱道:
“劉云霄,你不知這是問心宗的掌教嗎,豈可如此無禮!”
他這是不想劉云霄送死,但二管事這時(shí)候卻理會不得。
他指著邢山平問:“說,你是不是我曾爺爺?shù)挠H孫子,你同他到底什么干系?”
這句話一出,旁邊的人其實(shí)都笑了起來。
這些個(gè)弟子,對此時(shí)的邢山平是又羨慕又嫉妒。
在邀月宗,邢山平是掌門的兒子。
這倒罷了,誰承想邢山平出去后,又做了問心宗的掌教。
這番際遇,如何不讓人羨慕嫉妒?
只是這些人不敢當(dāng)著邢山平的面腹誹,此時(shí)二管事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他們便不由自主的點(diǎn)頭了。
那邊邢山平臉色一冷,眼中殺機(jī)瞬間浮現(xiàn)。
但也不用他動手,問心宗的大長老一揮衣袖就將二管事掃飛出去。
這大長老無意殺人,卻還想再給二管事一個(gè)教訓(xùn)。
在二管事呼嚕嚕滾下石階后,他又踏步上前抬手一指。
作為坐峰長老,蕭長老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欺負(fù)自家弟子?
他閃身上前,抬手替劉云霄擋住了大長老戳向他的指力,直面問心宗大長老和邢山平道:
“縱然我門中弟子有什么錯處,也該由我門中自行處置。二位在我邀月宗一言不合就傷人,未免太不把我邀月宗放在眼里了吧?”
大長老冷笑聲出聲,就在他要開口時(shí),邢山平卻抬手?jǐn)r住了他。
邢山平同蕭長老拱了拱手,接著望向田林道:
“那袋子靈蚌珠就勞你轉(zhuǎn)交給田林,順便替我給他傳句話——告訴他,只要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就饒他性命。”
說完這句,邢山平帶著大長老下了第一層平臺。
就在田林松了口氣時(shí),邢山平忽然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田林道:
“對了,勞你再替我一句。我對田林手里的捆仙索很有興趣,只要他肯把捆仙索給我,我可以助他水靈筑基。”
此言一出,第一層平臺上的諸弟子都忍不住驚訝了。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站出來問邢山平道:“若咱們手里有捆仙索,能同邢掌門你換水靈筑基的機(jī)會么?”
邢山平笑著道:“我不論誰拿捆仙索來,水靈筑基池都有他的份。”
說完這句,邢山平再次同蕭長老拱了拱手,接著下了山去。
如今問道山上只剩下自家人了,一幫弟子都開始議論開來。
“你們說,田師兄去哪里了?”
也有道:“他肯定是偷了邢山平的東西,這才被人找上門來。”
“筑基啊!就算是修煉血真氣,也很難筑基成功,況乎如今邀月宗的福地都已經(jīng)干涸了?
你說,哪里還有捆仙繩?”
這幫人異想天開時(shí),蕭長老已下了山去。
眼看蕭長老也沒認(rèn)出自己,田林心頭又安心了一些。
他扭頭問旁邊一個(gè)紅衣弟子道:“你說,邢師兄不等田林,就這么走了?”
那弟子道:“人家已從邢師兄變成了邢掌門,自然是日理萬機(jī)的。能親自來一趟邀月宗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哪里還會等田師兄呢?”
一幫人就此散去,最后只留田林一人呆在了問道山上。
他看左近無人,又吃下了一顆‘易容丹’,接著大踏步進(jìn)了第十三級石階。
幻境中,田林并不確定邢山平交給他的儲物袋有沒有做手腳。
畢竟邢山平似乎有一種追蹤人的本事,所以即便沒再邀月宗找到自己,卻也能感應(yīng)到自己還藏身邀月宗中。
因而田林在現(xiàn)實(shí)中沒敢打開邢山平給的儲物袋,直到進(jìn)了這幻境后,他才將儲物袋中的一顆顆靈蚌珠取了出來。
很快,小小的丹室?guī)缀醵蚜巳缟降囊欢鸯`蚌珠。
田林拿起靈蚌珠,又一顆顆掃描著提示詞。
“靈蚌珠似乎沒問題,那這儲物袋會不會做了手腳?”
田林想了想,把這儲物袋放在了一邊,又把如山的靈蚌珠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里。
他決定接下來的一段時(shí)間潛心將土遁術(shù)和滄溟劍術(shù)修煉到圓滿境界。
一旦土遁術(shù)和滄溟劍術(shù)修至圓滿,便必須要下決心進(jìn)九命真人的墓穴,再不能畏步不前了。
此后十來天,田林幾乎一直待在幻境當(dāng)中。
同田林一樣天天上問道山‘登山’的,也不止田林一個(gè)人。
這些人有的是因?yàn)槭艿搅诵仙狡降拇碳ぃ蚕肟纯醋约耗懿荒艿琼數(shù)诙印?p/>
但抱著這心思登山的卻只是少數(shù),而大部分則是抱著‘守株待兔’的想法,等田林出現(xiàn)后看有沒有機(jī)會謀劃田林手里的捆仙索。
他們知道田林實(shí)力不俗,也知道捆仙索似乎不俗。
但比起這些,他們都很看重筑基的機(jī)會。
也因這些人的貪戀,便沒有人懷疑田林登山的動機(jī)了。
十日時(shí)間轉(zhuǎn)瞬即逝,對別人來說,這十天只是普通的十天。
但對于田林而言,這十天確是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
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田林的土遁術(shù)和滄溟劍法已靠著靈蚌珠達(dá)到了圓滿境界。
而他之所以在這兩門術(shù)法達(dá)到圓滿境界后仍不出幻境,全因?yàn)樗逕捔艘婚T中品法術(shù),名曰閉氣訣。
閉氣訣本身沒有什么攻防手段,卻能使人長時(shí)間在水底,通過肌肉紋理和身體毛孔吸收水中的氧氣。
田林找不到能夠代替閉氣丹的藥材,但九命真人的墓穴卻又建在水底。
不得已,他只好修煉閉氣訣了。
所幸‘邢山平’給的靈蚌珠足用,生生讓田林把閉氣訣也修煉到了圓滿。
翌日,田林在幻境中養(yǎng)足了精神。
出了幻境后就直奔第二十多級石階而去,他這舉動引來一些人的嘲諷:“這家伙,不好好的等田林,倒是真的認(rèn)真登起山來了。”
也有人道:“你說,田師兄知道咱們在問道山上等他,還肯上問道山來嗎?
況且,邢山平開出的條件,他想必也都清楚,咱們?nèi)绾螐乃种序_得捆仙索?”
“依我看啊,田師兄這時(shí)候肯定收到消息,所以躲起來了。咱們這些人在這里候著,多半是做無用功。倒不如,離開問道山回峰修煉吧。”
“呵呵,你既然知道是做無用功,為什么只勸我們離開,自己卻不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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