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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武圣血條太厚 第五十一章 馭龍低頭(6000+)
豐省省城。
春芽館,省城檔次最高的會館,沒有之一。
因?yàn)檫@間會館幕后站著的是盧家。
春芽館一間上等的包房里。
青玉案幾上,鎏金錯銀香爐騰起裊裊煙絲。
“這茶是我們豐省的特色,名為‘七沸點(diǎn)雪’。”
盧文政穿了一件常服,笑瞇瞇地將沸水沖入茶盞內(nèi),“要煮沸七次之后,才可見其‘姿色’。”
隨著沸水第七次倒入,茶湯表面竟浮出一片片雪狀的紋路。
一股沁人心脾,好似冰雪潤入心肺的香氣在室內(nèi)彌漫開來。
坐在盧文政對面的是一名頭戴玉簪,面容異常俊美的年輕男子。
男子有一雙丹鳳眼,笑起來格外迷人:
“果然不凡。”
“修永,嘗嘗看。”
盧文政笑著倒好茶,將茶杯推到對方面前。
能讓他堂堂盧家家主親自沏茶,眼前這位男子的身份自然不一般。
男子名叫蕭修永,是‘十門閥’之一,蕭家當(dāng)代家主的獨(dú)子!
“多謝盧叔叔。”
蕭修永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贊嘆道:
“盧叔叔沏茶的手藝越發(fā)好了,我真是有口福。”
“哈哈哈。”
盧文政笑得雙眼瞇成一條縫,“修永若是喜歡,以后常來作客,多嘗嘗我的手藝。”
蕭修永搖搖頭:“我倒是想,但家父盯得緊,不許我有半分懈怠,這次來豐省看望盧叔叔,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盧文政看著對方:“聽說你已經(jīng)激發(fā)了第五種核心級超凡能力,踏入道基期巔峰,再打磨幾年,踏入武道大師之境不成問題。屆時你恐怕還不到三十歲,這么年輕的武道大師,蕭兄有個好兒子啊,真是令我羨慕!”
蕭修永今年二十八歲,想要在兩年內(nèi)破境成為武道大師,其實(shí)難度很大。不過聽盧文政如此贊嘆,他臉上笑意更盛。
“幾位世兄也都天資不凡,盧叔叔何必羨慕?”
蕭修永笑道。
盧文政擺手:“都是些不成器的,哪兒能和你比?不提也罷。”
“哈哈哈,盧叔叔,來,喝茶喝茶。”
蕭修永很享受這樣的吹捧。
其實(shí)類似的吹捧,他聽過太多了,但那些都是身邊下人和地位不如他的人說出來的。
哪里能和盧家家主,一位封疆大吏的當(dāng)面吹捧相比?
特別是盧文政的吹捧絲毫不浮夸,十分老練,能讓人感覺到真誠。
年輕人,有幾個不愛被捧著,夸著的?
也唯有李飛這種看似二十歲,實(shí)則心態(tài)老練得一匹的‘異類’,才能很好地把持住自己。
經(jīng)過盧文政的一番吹捧后,蕭修永主動說道:
“盧叔叔和李飛之間的矛盾,我也有所了解,不知盧叔叔有沒有和他好好談過?”
盧文政搖頭:“這位靖安侯不愿意和我談,看樣子是一定要趕盡殺絕啊。”
蕭修永微微皺眉:“逼死他那位老師的,不是許競嗎?盧家就算得罪了他,也不至于趕盡殺絕吧?”
盧文政嘆息一聲:“后來我曾幾次派人對他出過手,雖然他沒抓到確實(shí)的證據(jù),但想來一定會算在我和許競身上。”
蕭修永沉默了。
其實(shí)他完全能理解盧文政的做法,換作是他,和李飛這樣的絕世天驕結(jié)仇,那當(dāng)然要趁著對方成長起來之前就趕緊除掉啊!
只不過盧文政幾次針對都沒能成功,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那這仇,確實(shí)不小。”
蕭修永說道。
盧文政看著他:“修永能不能幫盧叔叔從中說和一下?你的面子,我想那位靖安侯肯定會給的。”
這就是他今天邀請蕭修永的主要目的。
盧文耀私下和李飛見面的消息,他已經(jīng)收到了。
這段時間家族內(nèi)部的各種異動,他也都一清二楚。
他當(dāng)盧家家主已經(jīng)二十多年,自然不是白當(dāng)?shù)摹?p/>
他大概能猜到李飛和盧文耀兩人聊了什么。
不得不承認(rèn),李飛這一步棋走得夠好,也夠狠!
但盧文政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
李飛從盧家內(nèi)部入手,他就從外部借力,找來了蕭修永。
蕭修永所在的蕭家,實(shí)力遠(yuǎn)比盧家強(qiáng)大。
盧家在‘十門閥’中只能算中下游,而蕭家在幾百年來一直都穩(wěn)居前三!
大藍(lán)朝立國五百多年,蕭家一共出過三位皇后。
蕭家現(xiàn)任家主的妹妹就是當(dāng)今皇后!
蕭修永這位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同時也是太子的表弟!
所以盧文政才讓此人來說和。
隨著太子開始監(jiān)國,蕭家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隱隱有位列‘十門閥’第一的趨勢!
這也給了蕭修永底氣,讓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去說和此事。
“表哥可是很重視李飛的,我去說和,恐怕不妥啊。”
蕭修永矜持地說道。
“欸,你和太子殿下從小玩到大,李飛和太子再親近,能和你比嗎?”
盧文政不動聲色地吹捧道,“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真的幫我說服李飛,只需要讓他給我一個機(jī)會,大家坐下來談一談。之后無論能不能談攏,都是我的事!”
“嗯”
蕭修永沉吟,大拇指摩挲著翡翠扳指內(nèi)側(cè)的刻痕。
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因?yàn)楸R文政的一番吹捧就同意摻和此事。
真正能打動他的,還是利益。
盧文政愿意付出不菲的代價(jià),只求他能讓李飛給個面子,讓大家坐下來談?wù)劇?p/>
至于最后談成什么樣,就不關(guān)他蕭修永的事了,反正該拿的好處他半點(diǎn)不會少。
而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盧文政表示今后盧家將徹底支持太子!
盧家此前雖然和大皇子‘勾勾搭搭’的,但做事很有分寸,并沒有和太子這邊產(chǎn)生什么摩擦和恩怨,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重新談。
現(xiàn)在太子雖然已經(jīng)監(jiān)國,但畢竟還沒有正式登基。
只要一天沒有坐上那張龍椅,就一天還存在變數(shù)。
能少一個敵人,多一個助力,何樂而不為?
蕭修永相信自己那位表哥肯定也會這樣想。
盧家這樣存在了幾百年的世家,趕盡殺絕只會有損國力,使國家動蕩。拉攏到自己的陣容里,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基于這一點(diǎn),蕭修永才會受邀趕來豐省,坐下來和盧文政一起喝茶。
至于李飛和盧家之間的仇恨。
在蕭修永看來,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如果有,那只是因?yàn)閮r(jià)碼給的還不夠!
小人物才看重恩怨,大人物只談利弊。
這是蕭修永從小受到的教育。
他相信盧文政最后大概率能讓李飛放下仇恨。
“好吧,那我就試試看,但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蕭修永對盧文政說道。
“哈哈哈,修永你出馬,此事一定能成!盧叔叔先以茶代酒,謝謝你了!”
盧文政大笑道。
“盧叔叔客氣了。”
蕭修永舉起茶杯和盧文政輕輕碰了一下。
包廂內(nèi),兩人相談甚歡,氣氛融洽。
12月26日,洪光四十八年的最后一個月,臨近年節(jié)。
李飛先乘坐飛遁法器黑舟去了一趟北境,接到了李田雨,然后直接飛回了興城。
靖安侯返鄉(xiāng),對整個大同府來說都是大事!
不過李飛事先打過招呼,李雷身為興城總長,替他擋掉了興城這邊的所有拜訪。
至于大同府那邊的,李飛讓邊鏡如替自己擋掉了。
這個年節(jié),李飛只想好好陪家人過。
不過他這個靖安侯飛黃騰達(dá)后,還是第一次在家里過年,所以今年來的‘親戚’格外多:
張雨青的娘家人,李雷的妹妹李姝那一家人特地從外省趕了過來。
兩邊加起來,今年來李家過年的一共有二十多號人。
好在新建成的靖安侯府足夠大,就算幾百人湊一起也不會覺得擁擠。
12月31號晚上。
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今晚就是大大。
靖安侯府張燈結(jié)彩,一大家人在會客的宴廳里吃飯。
宴廳里一共坐了三桌,最中間的主桌上坐著李家四口人,張雨青的父母,還有李姝和她老公,以及馮晨楓。
一旁一臺一百二十寸的巨大黑白電視機(jī)正在播放節(jié)目。
除了李家人,在座的其余親戚都在偷偷打量李飛,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李飛神色如常,跟著所有人一起喝了幾杯酒。
宴會很快進(jìn)入互相敬酒的環(huán)節(jié)。
主桌上,馮福生大著膽子,率先拿起酒杯走向李飛。
他雙手拿著酒杯,微微彎腰,臉上呈現(xiàn)出最燦爛的笑容:
“侯爺,我敬您一杯!”
李飛站起身,一手扶住對方的手臂,微笑道:
“馮叔叔客氣了,你是長輩,叫我名字就好。”
“欸!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馮福生連忙搖頭。
他是個生意人,白手起家做到了幾十萬身家,不是沒有逼數(shù)的人。
別說李飛和李家其實(shí)沒有血緣關(guān)系,和他根本算不上是親戚。
哪怕真的是親戚,如今雙方之間的地位差距大到這種程度,他哪里敢擺什么長輩的架子?
能近距離敬李飛一杯酒,他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
所以無論李飛怎么說,他都堅(jiān)持稱呼李飛為‘侯爺’。
李飛也沒多勸,和對方輕輕碰杯,喝了這杯酒。
一杯酒下肚,平日里酒量極好的馮福生,一下子滿臉通紅。喝了這杯酒,今后在生意場上,夠他吹噓一輩子了:
你說你賺了幾百萬?老子跟靖安侯喝過酒!
你說你生意遍布全省?老子跟靖安侯喝過酒!
你說你認(rèn)識某某高官?老子跟靖安侯喝過酒!
“哈哈哈哈——”
馮福生一臉滿足地樂了起來。
在他身后,李雷的親妹妹李姝帶著馮晨楓,手里端著酒杯,有些忐忑地走了過來。
李飛見狀,主動走上去,笑著招呼李姝:
“李姨,這杯我敬你。”
李姝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李飛會對自己這么客氣。
對馮福生,李飛其實(shí)無所謂,但對李姝,他會給予一定的尊重,因?yàn)樗览罾缀茉诤踹@個親妹妹,所以不愿意讓李雷難做。
“侯”
“李姨,你和李叔一樣,叫我小飛就好。”
“小小飛。”
李姝下意識看了一旁的李雷一眼,然后指著自己的兒子:
“之前不好意思啊,我家晨楓他不懂事,他.”
“李姨,都是小事情,沒關(guān)系的。”
李飛擺擺手,示意李姝不必多說。
馮晨楓的事,李雷今天簡單給他說了一下,他的想法和李雷一樣,沒有要怪馮晨楓的意思。
接下來李飛主動和李姝還有馮晨楓各自喝了一杯酒,看得一旁的馮福生笑得合不攏嘴,馮晨楓也激動不已。
之后陸續(xù)有別的親戚來敬李飛酒,李飛也都很給面子的喝了一杯。
他最后主動敬了張雨青的父母,讓兩位老人很開心。
雖然應(yīng)酬得有些累,但看著滿臉幸福的李雷和張雨青,李飛又覺得很滿足。
這倆人還有李田雨,對李飛來說就像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某種‘道標(biāo)’。
有他們在,李飛才不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異類’,心中的孤寂才能得以排解。
雖然享受親情的同時,意味著也必須要承擔(dān)很多東西。
但李飛并不排斥。
就算強(qiáng)如林天一,也同樣有這樣的‘弱點(diǎn)’。
李飛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斷強(qiáng)大下去,直到?jīng)]人再敢針對自己的‘弱點(diǎn)’!
夜色下,靖安侯府的這場宴會氣氛熱烈。
洪光四十九年,1月3日。
年節(jié)剛結(jié)束。
李飛來到了大同府城。
上官筱的案子,離不開大同府官府的助力,所以這邊的關(guān)系很有必要走動。
李飛進(jìn)入府城后,第一時間就被接到了邊鏡如的府邸上。
“侯爺,新年好呀。”
邊府的大門口,邊鏡如親自出來迎接李飛。
李飛向?qū)Ψ奖骸斑叴笕耍履旰谩!?p/>
打過招呼后,兩人一邊往府邸內(nèi)走,邊鏡如一邊低聲對李飛說道:
“侯爺,今天我府上還有別的客人,我實(shí)在沒法拒絕,還望您見諒。”
“哦?”
李飛一怔,“是誰?”
“長流蕭家,蕭修永。”
邊鏡如神情嚴(yán)肅。
他一說‘長流蕭家’,李飛就知道這是蕭皇后所在的那個蕭家。
“蕭修永是?”
“蕭家當(dāng)代家主的獨(dú)子,第一順位繼承人,太子殿下的表弟。他是太子殿下的玩伴,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關(guān)系匪淺。”
邊鏡如迅速將自己知道的說給李飛聽,“他得知侯爺你今天會來我府上,所以提前一步來了,事先沒有給我打招呼,我也是措手不及,又沒法拒絕。”
“好,我知道了。”
李飛平靜地點(diǎn)點(diǎn)頭,“無妨,這事兒不怪你。”
邊鏡如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帶著李飛走進(jìn)了一間待客的大堂。
大堂內(nèi),蕭修永今天穿了一件玄色暗云紋鶴氅,一頭長發(fā)束于累絲嵌玉冠中,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風(fēng)姿綽約。
看到此人,李飛一下聯(lián)想到了那位三皇子,兩人的氣質(zhì)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三皇子是瀟灑中帶著貴氣,而蕭修永則是英武之氣更多,有著明顯的武者氣勢。
李飛只是看了一眼蕭修永,就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對方身旁站著的那人身上。
此人有些老態(tài),臉上多有皺紋,穿著一件不起眼的灰袍,微微有些佝僂,像是家里上了年紀(jì)的老仆。
但在李飛的感知中,此人卻隱隱給他一種如針尖刺在皮膚上的感覺!
‘危險(xiǎn)感知’這個李飛最早激發(fā)的核心級超凡能力,雖然不如感知類神通,但隨著他實(shí)力境界的提升,感知能力也在水漲船高。
只要不是擁有遮影這類神通的人,李飛多多少少都能憑借‘危險(xiǎn)感知’,大致判斷對方的實(shí)力。
所以第一眼李飛就做出了判斷,這名站在蕭修永身邊,形如老仆的男子,絕對是武道大師,且戰(zhàn)力不俗!
“哈哈,靖安侯,久仰大名。”
見李飛走進(jìn)大堂后,蕭修永笑著起身,手拿折扇,向李飛拱手。
邊鏡如就像之前從未對李飛提起過此人一樣,轉(zhuǎn)身對李飛笑道:
“侯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蕭修永蕭公子,今日聽聞侯爺你來我府上作客,特意登門拜訪。”
李飛抬手還禮:“蕭公子,你好。”
“兩位請坐。”
邊鏡如先邀請兩人坐下,然后讓下人上茶。
等茶水上好,他突然道:
“二位,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內(nèi)急,要先失陪一下。”
“邊大人請便。”
蕭修永笑著說道。
李飛也對邊鏡如點(diǎn)點(diǎn)頭。
等邊鏡如離開后,大堂內(nèi)就只剩下李飛,蕭修永和他身后站著的老仆。
蕭修永打量著李飛,他對這位青史第一天驕,聽聞已久,其實(shí)也很好奇,今日終于得見。
看起來,倒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還以為這會是個神采飛揚(yáng),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畢竟才二十歲。
但看起來卻是一臉正氣,十分沉穩(wěn),很好說話的樣子。
“靖安侯,太子殿下經(jīng)常同我提起你,說視你為友。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很好的朋友。你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吧?”
蕭修永笑吟吟地問道。
李飛平靜地和他對視:“可以。”
蕭修永臉上笑容更盛,覺得這位青史第一天驕確實(shí)很好說話。
或者說,很給他面子。
“蕭公子今日特意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飛直接問道。
蕭修永收斂笑容,正色道:
“李飛,你和盧家之間的恩怨,我也有所了解,我今日來,是想讓你給盧家一個機(jī)會,讓他們能坐下來和你好好談?wù)劇!?p/>
說完,他又立刻補(bǔ)充道:
“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來勸你放過盧家的,只是想讓你和他們談?wù)劇V劣谀愫捅R家怎么談,我不插手,最后談成什么樣,我也絕不會管。如何?”
李飛明白了,這就是盧文政的‘應(yīng)手’。
自己從內(nèi)部分解盧家,他就從外部借力。
如今太子監(jiān)國,蕭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如果是別的外部勢力,李飛可以不給面子,但蕭家是太子最重要的助力,有太子這層關(guān)系在,難道李飛還能完全不給面子?
李飛如今已成‘龍?zhí)ь^’之勢。
盧文政就要借蕭家來馭龍低頭!
李飛看著蕭修永:“蕭公子是打算幫盧家出這個頭?”
蕭修永一怔,微微皺眉:“李飛,你誤會了。我說了,你和盧家之間的恩怨,我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只是讓你們雙方自己去談而已。”
李飛:“蕭公子知道我和盧家之間的恩怨嗎?”
蕭修永點(diǎn)頭:“知道。”
“知道盧文政設(shè)計(jì)害死我?guī)煾笌熌福⑶規(guī)状闻扇讼胍獨(dú)⑽覇幔俊?p/>
“知道。”
“我被盧家迫害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讓我們坐下來談,現(xiàn)在我要還手了,你突然站出來說,大家坐下來好好談?wù)劇D阏f這是絕不偏袒?”
蕭修永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人家挨打的時候你不說話,人家要反打了,你突然跳出來了,這不是拉偏架是什么?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蕭修永沒想到李飛會把話說得這么直接,一點(diǎn)都沒給自己面子!
“李飛,太子殿下如今還未登基,將來總有變數(shù),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盧家愿意拿出足夠有誠意的賠償給你,你又何必一定要把盧家推到太子殿下的對立面?”
蕭修永也干脆挑明了講。
李飛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和盧文耀談過了,因?yàn)樗芮宄捫抻肋@種人心里的算盤是怎么算的。
盧文政代表的家主一脈是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李飛要?dú)⒈R文政,要打壓家主一脈,要讓盧家內(nèi)亂,就一定會削弱盧家的實(shí)力。
而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在削弱大藍(lán)朝的國力。
對蕭修永來說,能收獲完整的盧家效力,能拿到額外的好處,為什么一定要支持李飛去分裂盧家?
所以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勸說李飛放下仇恨,拿一份好處,大家化干戈為玉帛。
而即便李飛最終真的沒和盧文政談攏,還是打算報(bào)仇,那蕭修永也不會插手。
反正到時候,盧文政答應(yīng)他的好處已經(jīng)到手了。
說白了,他今天來,就是想讓李飛給他個面子。
他很自信,覺得李飛一定會給。
“盧文政一定要死,至于盧家屆時會不會站在太子殿下的對立面,我想他們會做出明智選擇的。”
李飛平靜地說道。
蕭修永聞言捏緊拳頭,心里開始有了火氣!
“李飛!當(dāng)真不愿意給我這個面子?”
李飛看著他,突然笑了:
“那我最后回答你一次——”
“憑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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