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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 第356章 試探交手,護法金鵬
轟然聲中!
漆黑的宇宙間仿佛被點亮,璀璨無比,隱約間可以看見宇宙的“背后”,有數尊古老,巨大的生靈冷漠矗立,強行在宇宙外開了一道門。
緊接著,大宇宙像是被強行開了扇天窗,天地間浮現出一道壯闊的拱門。
無盡血雨灑落,這是萬靈血祭,四魔以此侵染大宇宙天意,強行架起一道橋梁。
血雨傾瀉,磅礴的門戶中,一條壯闊而血腥的道路鋪展。
當第一道四魔真身擠入了看似狹小的大宇宙天地,整個大宇宙都在巨震。
身為心靈海洋與現實交融地的天路,更是徹底破封,成為了荒野與現實的通道,落入了四魔的掌控中。
無盡黑芒血雨從天路中噴射而出,劃破宇宙虛空,灑落天地。
每一道黑芒、血雨,都蘊含著四魔的力量,仿佛一顆顆黑暗的種子,要扎根下來,開出血腥的花。
星空中,還未離去,也不曾被聯邦大陣庇護的諸界的武者,躲閃不及,被黑芒血雨沾染到。
剎那間,眾多武者,不分境界,其中半數在瞬間化作一攤血水,融入了一條鮮紅長河中。
另外半數,則被頃刻間“取代”,肉身沒有發生絲毫變化,但心靈卻被高位存在所同化。
簡單來說,都悉數化為了“吾周”的分身。
目睹這一切,無數武者驚恐躲避,試圖進入就近的星球,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最后只能求援于自家祖師。
但諸界的至高生靈無一回應,皆是死死盯著繼釋尊、閻出現后的第三道身影。
白發金眸,頭戴橫天玄冠,衣玄羽之裘,眉心留有一枚黑蓮印記,氣度灑然間還帶著幾分“天地憐我,我憐眾生”的味道。
一身皮囊之好,無可挑剔,蘊藉千古風流,哪怕是在場諸圣,也要嘆服。
他負手而立,所站之處極高,由此俯瞰天地,萬象諸景皆入其眼,看似始終嘴角含笑,可那雙金色純粹的眼眸中,卻是冰冷至極,古井無波。
天魔吾周!
諸多至高生靈眉宇緊蹙。
為何天魔與釋尊會同時出現?!
吾周若真能一人占據兩大神座,哪還有其余兩位的事。
關于吾周占據夢魔神座之事,諸界真圣皆有推斷,斷定吾周是與其余二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與其說是占據,不如說是互換。
有釋尊,就不該有天魔!
可此刻間,天魔釋尊并存,且就氣息來看,二者同樣沒有高下之分。
這一疑點讓諸界真圣眉頭緊鎖。
而少數傾向于炎煌聯邦的勢力,也不禁嘆了口氣。
原本只需要對抗三魔,如今卻需對抗完整四魔,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聲劍鳴突然響起,完成了清場。
天魔身側,是一赤發血袍的道人,身周四口暗紅色殺劍沉浮,嗡鳴間,劍氣滾滾,撕裂宇宙,斬落茫茫星辰。
這四口劍太過于兇戾,每一柄殺劍都像是沐浴過無盡世界生靈之血,殺氣滔天,仿佛無物不斬,無人不能斬。
在這四把殺劍上,蘊含了過去的景象,那是眾生慟哭、神魔哀嚎之景,被永久銘刻在了劍身上。
赤發血袍道人彈指劍身,其中一把殺劍清鳴,這一劍鳴聲響徹星空,讓大宇宙都仿佛顫動了下。
聯邦境內,那些還在躲閃的諸界武者,僥幸沒有被黑芒血雨沾染,卻在這一聲劍鳴下爆體而亡!
根本躲閃不了,劍鳴聲中蘊含的殺機太過恐怖,讓他們的心靈連同肉體在一瞬間崩解!
隔界相望的至高生靈中,有人眉頭蹙起:
“這家伙的四口神劍又進了一步,不愧是最兇之器。”
“不知道他那張‘三千道殺圖’煉制的如何了……”
三魔現身,哪怕是原本穩坐釣魚臺的諸界真圣,也不禁嚴陣以待。
有人開始聯系其他至高生靈,說服他們必要時刻一同出手。
這就是四魔的威勢,哪怕諸圣聯手有信心將祂們趕出此界,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正是因此,才會沒有人看好炎煌聯邦的未來。
“這么多觀眾?”天魔吾周看向一側,笑容溫和道,“不如一起?”
一眾冷哼聲響起。
有至高生靈按捺不住,想要出手衡量下當下的天魔,看看是否另藏玄機,譬如這只是一具經看不經用的假身,卻被其他人攔下。
眼見無人響應,吾周戲謔地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原來諸界真圣,勇武還不及炎煌聯邦。”
“不要囂張,待會自會送你們滾出此地。”諸界強者中,有人冷幽幽道。
“今日炎煌要滅,爾等也注定無功而返。”天地玄門的真圣冷漠道。
吾周頓時大笑道:“天鳳小道友,可都聽到了?這等眾生有什么可護的,不如與我等為伍,享他個大自在!”
自吾周進入此方界域后,就施展了某種改天換地的大神通,與大宇宙天意爭奪周遭時空的控制權。
出乎意料的是,最大阻礙不是來自大宇宙天意本身,而是來自聯邦深處,那個昔年自號天刀的年輕人。
“廢話有點多了。”
這一刻,淡漠威嚴的低啞嗓音響起,恍若垂天之云,引動無邊殺機。
這一道嗓音仿若無所不在,響起的剎那,就已傳播眾生萬靈心念間,覆蓋無垠星空。
僅是剎那。
星空間靜謐了下來。
天地間萬籟俱寂,死寂如墳冢。
赤發道人伸手握住一口殺劍,輕描淡寫向前揮出一劍。
一劍之下,天地間一切的一切,都似被一只無窮大手死死攥住,不得動彈分毫,只能引頸待戮!
這一劍下,已有凝固時空之意,斬向下方已經連成一體的聯邦疆域。
就在蘊藉無盡殺機的劍光即將落下,一道侵略如火、動如雷霆的刀芒乍現!
一刀豎斬天地間,其內涌蕩的熱烈如火之意,讓出手的赤發道人,眸光略微閃爍。
“不阿俠刀,斬業斬我?”
四道灼灼靈光中,其中一道中,走出了一位神祇……豪俠?
一口氣之后,就像變了個人,神壇上端坐萬年的神像,突然有了人味,從古井無波的神明,變成了一個“年輕人”。
意氣風發,英氣勃勃,任俠意氣。
他伸手握住一把狹刀,俠義為柄,俠氣為刃。
隔界相望的諸圣未曾料到,炎煌聯邦首位出手的,居然是楊青衫。
此人在聯邦七人中,僅排末尾,單論刀道,上面還有秦天鳳與赫東煌壓著。
但今日一見,眾人心中微驚。
萬年前此人的刀法,可有今日三分氣盛?
沉寂萬年,本該不得寸進,卻偏偏還能養出這一口任俠意氣。
赤發道人冷漠道:“神兵都不在手,也敢站出來?”
狹刀極長,光亮如水,楊青衫拖著刀,腳步不急不緩。
吾周笑瞇眼,點評道:“這是拼命了。”
以二人眼力,自能看出楊青衫此刻的狀態。
萬年前,這四人遁入神道,借神道保住了自身果位,也保住了聯邦不會墮入心靈海洋。
但代價,就是此后再不得寸進。
別說是踏入真圣,一身道力都將自此停滯,哪怕渡盡萬劫,也不漲分毫。
可此刻間,楊青衫一身炙熱本心俠氣,在大宇宙天意加持下卻是如火如荼。
“拼命?”
赤發道人屈指輕彈,無邊業力,億萬萬怨氣化做猩紅鎖鏈,嗤笑道,
“此乃眾生惡業所化,你的俠刀能斬盡嗎?你……”
話語驟停。
赤發道人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如火刀影。
楊青衫抬起頭,四魔高高在上,凌駕眾生頭頂,哪怕入侵此界,依舊不改。
四守星深處
一片汪洋中,扎根著一朵混沌青蓮,連天接地,高聳入云,蓮花中托舉著青蓮道人。
他嘆了口氣。
萬年前楊青衫受限時局,一刀未出,就不得不落座神壇,就此斬斷自身的成道路,此后再無進步機會……
他深知這一刀,對于楊青衫而言,忍了多久。
只是,境界與道力的差距,不是單憑意氣就能趕追的……
殺劍鏗鏘震耳,單論殺意可稱舉世無雙,劍身赤紅,像是神的血在流淌,可怖可畏。
三道劍光交錯,可見生靈涂炭、尸骨成山、星辰滅絕之景!
劍光之下。
刀光破碎,俠義之刀破碎。
無數目睹此景的聯邦子民,目露擔憂。
可無論是吾周,還是隔界相望的諸圣,都全無輕視之意。
因為這一刀,已然逼得赤發道人三柄殺劍齊出。
根據過往歷史記錄,上一次死魔四劍齊出,斬落了一位真圣。
吾周臉上笑容微斂,若是這四人都有這等戰力蛻變,再加上極有可能藏在暗處的木釋天,或者赫東煌的某些力量殘留……
這一戰就不是麻煩了。
而是一場對祂們來說都可稱硬仗的一戰。
楊青衫一襲衣衫血跡斑斑,萬年俠氣流散天地,就如一種全新的兵解,讓天地間多出來一種新穎氣象,說不清道不明,卻是沛乎塞蒼冥。
他隨意啐了一口,吐去血沫,不顯頹唐,反而有種這一刀終于他娘砍出去的舒暢。
赤發道人面無表情,伸手握住第四把殺劍。
此人一口積蓄了萬年的俠氣潰散,卻借此凝聚一顆不滅俠心。
若非萬年前祂們的計劃順利成功,今日怕是要出一位真圣。
“你,有些可惜了。”赤發道人搖頭道,“本該扶搖直上,自證不滅圣路,但今日哪怕沒死在我劍下,也永無更進一步的機會。”
一旁的天魔吾周,卻感應到天地間似乎有某種潛移默化的變化。
但以他的眼界,一時間都難以揣摩透。
“回來了,跟一個死人置什么氣。”
這一聲響起。
諸天皆寂。
哪怕是那些至高生靈,又或是吾周三魔。
從靈光中走出的第二道身影,赫然是柯帥柯青朽,他看向變相兵解,虹化散道聯邦的楊青衫,淡淡開口:
“任性過了,該辦正事了。”
在他腳下,四守星正在發生著某種奇妙變化,內部無限膨脹,演化一座完整的宇宙天地,介乎于真實和虛幻間。
赤發道人冷冷道:“牙尖嘴利。”
吾周嘴角笑意則是愈發濃郁,只覺無比有趣。
說來也有趣,諸界真圣,給他的感覺,不如這炎煌聯邦萬分之一。
若是能這幾人盡數同化,想必會極有意思,說不得會出現吾周與吾周爭道的景象。
“三垣四象大陣?”
吾周看了眼四守星所在區域,一眼認出了鑲嵌在深處的大陣,笑道,
“你們這幫小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手段繁多。你們的底牌是什么,赫東煌?還是木釋天?”
“再不掀底牌,就沒機會了。”
柯青朽置若罔聞,回身走入四守星演化的戰場中,頭也不回道:
“進來,斬你。”
吾周嘖嘖道:“小小的人兒,天大的口氣。”
赤發道人面無表情,伸手間,四把殺劍嗡鳴而動,殺氣沖天!
祂們幾人何等身份,斷無跟著對方走的可能,強行破陣便是。
正要出手之際,釋尊出手,攔下了赤發道人,淡淡道:
“祂在追本溯源,搜尋昔年赫東煌的行跡,如有可能,先拿下赫東煌的弟子門人。”
“赫東煌的弟子門人?”赤發道人目光落在某一處。
正好與吾周目光撞在了一起。
后者瞇起眼,笑容多出了幾分危險之意:
“此子交給我。”
赤發道人冷冷道:“你能破這逆萬靈大陣?”
吾周眼眸中映照出萬象灣景,炎煌聯邦疆域種種,皆逃不過祂的眼睛,映照分明。
不僅是疆域內諸星間的山川脈絡,就連每一道信愿之力的軌跡,都暗藏玄機。
布局至此,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吾周淡淡道:“這幫小家伙準備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任由你我胡來,還沒看出來?這是以天地為棋盤,要與我等下完萬年前的那一局殘棋。”
赤發道人一聲冷哼間,似有寒流涌現,凍結天地虛空,萬物凋零寂滅。
“不知所謂。”
萬年前慘敗告終,僅剩一局殘棋,今時今日就能勝了?
吾周不語,目光洞悉聯邦一切,推算著木釋天的痕跡。
相較于01更關注赫東煌的動向和軌跡,吾周則更在意木釋天。
數百年前,炎煌聯邦的木家聯合官方,曾經有過一次探尋木釋天痕跡的行動。
最后,真的喚出了此人殘留世間的一道心念。
但后者不愿入主神廟,獨自遠去,不知去向。
如他所料不差,這道心念至今還停留在世間的某處角落。
他不現身,吾周心中不安。
這時,吾周忽然看向諸界強者處。
此時此刻,諸強仍在警惕。
因為直到現在,四魔之首的01都未曾顯露真身!
同樣,聯邦這邊也僅有四大神主現身,出手的也僅楊青衫一人,其余諸多手段尚不得見。
雙方至今還在互相試探中。
最令諸多至高生靈驚訝的,是聯邦的這四位神主,居然憑借大宇宙天意,以及腳下大陣的加持,能和四魔過上兩招。
哪怕此刻的吾周與閻還算不上完全體,但也足夠令人震動。
——后兩者就像遠游,來到了一處陌生地界,還在適應當地的“風土人情”。
就在這時。
吾周的聲音響起在他們每一個人。
沒人清楚吾周對所有人說的是否同一句話,但不少人的神色明顯有所變化。
能讓這些至高生靈都忍不住流露情緒于神態間,可想而知吾周道出的,是何等“蠱惑人心”之言,直指諸圣的“要害”。
一位端坐神臺的古老存在冷哼一聲,冷眼掃去,譏諷道:
“你們這群蠢貨,不會跟著吾周那孽畜的腳步走吧?”
開口的這位,赫然是圣廟的老祖宗。
眾人不語,卻是緊緊盯著四守星的方向,沿著命數與光陰兩條長河推算,卻依舊是毫無所得。
方才吾周所言,不過是一句——“諸位可愿隨我共赴超脫?”
雖然言簡意賅,卻是直指諸圣心意。
“破這逆萬靈之陣,要么進入四守星破壞中樞,要么摧毀陣法根基。”
“兩個陣眼任選其一,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血魔宮的老祖冷漠道,他昔年和李守承、秦天鳳都有過恩怨。
而這逆萬靈大陣的根基,自然就是炎煌聯邦諸多子民。
“不就和之前預判的局勢差不多?”有人冷冷道,“等著吧,我等怎么可能替四魔開路。”
眾人微微頷首,認同這句話。
這時,一道無法形容的煊赫金光自宇宙星空深處迸發,直沖霄漢,洞徹星河!
這一道光芒的璀璨,好似萬千大日于剎那間走完了一生的旅程,極盡升華,點燃自身,釋放了所有的光與熱。
一道身影橫掠億萬萬里虛空而來,宛若一輪萬古神陽熊熊燃燒。
“赤萬陽?!”
四把殺劍突然齊鳴,赤發道人眉宇間的殺機驟然沸騰,對來者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機。
然而這道身影,卻是未曾看一眼赤發道人,打了個哈欠,一步邁入了四守星深處。
眼見赤發道人殺意涌動,按捺不住身影,吾周皺了皺眉。
昔年,正是這位過去的太陽古神,讓閻在此方界域遭受了首次“道力折損”。
沒想到炎煌聯邦連此人都找到了。
“你和釋一同前往,我在外面接應。”
霎時,吾周轉變了思路,傳音道。
赤發道人幾乎沒有猶豫,四把殺劍環身,一步邁入了四守星所在的戰場。
驀然間。
迎接祂的,是一把宛若天地間最鋒銳的長刀,割開了天地混洞,陰陽五行,直指赤發道人的一身道業!
這是天刀!
天地間大道齊鳴,難以想象的轟鳴震蕩傳開。
而在另一處戰場中。
一只巨大無比的手掌橫亙長河,拂過永前無盡的滔滔長河,一路逆流而上,穿梭古史,尋找著某人曾經留下的痕跡。
“嗯?”
這一路逆流,驚動了光陰長河中的不少存在。
真圣諸強,哪怕無法隨意逆流光陰,也早已能有所察覺長河中的動向變化,乃至是漣漪變遷。
有人出手阻攔,卻都無法阻止這只大手的前進,只能眼睜睜目睹它繼續向上。
就在這時。
一只大腳轟然踩踏而下!
轟隆!
長河中陡然泛起重重浪潮,無可描述的轟鳴聲在長河中傳蕩!
這只試圖逆流而上的大手,也被一腳踩出了光陰長河的范圍,跌落凡塵。
一道古老而神圣的身影驟然擊穿了時空壁壘,跌落當世!
就在祂現身的那一刻。
天地間,一道尖銳唳鳴響起!
那是一頭金色兇禽,于心靈海洋深處霍然睜眼,金色眸子比閃電還要熾盛,展翅間輕易掀起了浩蕩海潮,沖入了現世。
霎時間,天崩地裂,蒼穹崩毀,這頭古金鵬速度超越了心念起伏,直撲跌落現世的01真身!
局勢在眨眼間迎來動蕩。
在感受到這頭古金鵬的氣息的第一時間,吾周面色首次微變:
“木釋天!”
昔年木釋天曾降伏諸界中的一頭金鵬之祖,將其收為座下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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