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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10章 怎么又硬了
浮墨殿外,不少宮女都侍奉在側,等著趙無眠傳喚。
傳喚什么呢?不是打水洗漱,就是伺候暖床嘍。
雖然洛朝煙從未下達過這種命令,但趙無眠若真有意,也沒幾個宮女敢反抗,而且……侯爺真的好俊俏。
要真讓她們伺候,還不知是誰占便宜。
因此一瞧見趙無眠走出,她們便連忙低眉垂眼,做出恭敬模樣,可又想悄悄挺胸,在侯爺面前顯露身材。
趙無眠尋上他們,稍顯好奇問:“我在外殺了兩人,又毀了那么多屋舍,可是給圣上惹了麻煩?”
丫鬟們又驚又喜,沒料到趙無眠會和她們搭話,便有人不由嬌笑回答:“沈府都說了,是有人意欲行刺侯爺……侯爺一己之力當場誅殺兩人,如此風采,也是給圣上長臉才是。”
“是呀是呀,雖然其中一人還是青連天的弟子,但圣上肯定會給侯爺出頭的。”
“說不定,都要下圣旨讓蜀王派兵剿了青連天在蜀地的總舵哩。”
丫鬟們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
從這些丫鬟口中也問不出什么東西,趙無眠笑了笑也便離去,轉而開始琢磨琉璃四玉的事兒。
其中兩件已經有了下落,還有兩件不知所蹤。
趙無眠對于所謂的琉璃四玉,流落江湖的九鐘,其實的確是很有興趣。
無論是自身的武道修為,還是和武魁高手們的接觸,都在告訴他,這世道是有仙跡的……而九鐘便是飛升成仙的條件之一。
又或者說,是‘得道’的條件之一……得道與單純的飛升成仙,在趙無眠看來,是完全不同的事。
飛升成仙不外乎肉身成圣,乃物理層面的脫胎人世……但只是如此,不是成仙。
在趙無眠看來,求仙問道,重在‘問道’二字。
九鐘明明是如此超凡脫俗之物,小西天的洞玄卻毫不猶豫將琉璃四玉之一給了趙無眠,原因當真是想借趙無眠之手得九鐘嗎?不見得。
真正的原因,還是觀云舒后面那一句……清淵臺因小西天而滅,那小西天上下便決定不再沾染琉璃四玉,以慰藉清淵臺上下天地之靈。
當時趙無眠要拿龍紋青玉佩,恐怕洞玄本人早便樂開了花,甚至覺得小西天與清淵臺的因果,便是隨著此舉,散去了一部分。
這心態,這舉措,在外人看來,明顯傻的沒邊兒,但這就是洞玄的‘道’。
單論此舉,洞玄就已經和俗世的其余武者在心態上拉開了一段距離,難怪是他溝通天地之橋。
而這樣恪守己道的人……幾乎趙無眠所認識的所有武魁高手,都是如此。
趙無眠與陳期遠有怨,但陳期遠照舊傳給了他天羅槍,自知洛述之利用他圍剿烏達木,但他依舊會去,便是如此。
便是許然,也一直在竭力抵抗奈落紅絲帶給他的影響,并非是怕影響戰力,只是不愿自己因為九鐘,而變的不像個人。
都有自己的傲氣,都有自己的原則……至少趙無眠認識的武魁們是這樣的。
也難怪蘇總捕會說,想溝通天地之橋,便需找到自己的‘道’……他們這些武魁高手,即便是感悟九鐘,取了巧,但也都是如此過來的。
趙無眠心情忽的輕快,他驚覺,比起滿腦子求利問益的武魁,他還是更鐘情于這種恪守己道的武魁多一些,或者說,是鐘情于這種世道。
此方世界,不是只有陰謀詭計,勾心斗角,利益至上……這是個或許有幾分浪漫主義的世道。
那這世道就還不錯,自己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世道?
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唄。
如此說,稍顯矯情,不過念及此處,趙無眠卻也隱隱有所悟,自己距離溝通天地之橋,似乎是更近了一步……若想問道,便需先剖析己身。
而他沒找回自己的記憶,總歸還是缺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蕭遠暮不現身,他也沒消息,其實趙無眠也理解……一個邪派頭頭,自然不可能那么簡單讓人知道自己的蹤跡,別說是她,就是幻真閣閣主其實也沒消息。
這個世道信息傳遞,滯后性太大。
但大離侯爺會挽月弦這事兒,基本已經算是人盡皆知……自己拿她的武功打天下,她總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己在找她,她估摸也在找自己……可能她已經在來京師的路上,只不過江湖路遠罷了。
其實趙無眠沒猜錯,蕭遠暮的確想來京師,也的確被耽擱了,這片江湖太大,趙無眠輾轉晉地與京師發生的這些事,雖大,卻不是江湖唯一的故事。
距離洛朝煙登基,其實才過了一晚,所以趙無眠封侯的消息還沒傳到蘇州……也就是燕九還沒把尸首搬到梅家面前的這個時間段。
在此時,熟美女子與小女娃也才剛剛抵達蘇州城不久。
蘇州位于長江下游南岸,河流縱橫,城內布局也一直保持著水陸并行、河街相鄰的格局,行人在城內,不騎馬,常坐船,沿著自西向東的主干河道隨波而行,便可見其小橋流水、粉墻黛瓦、史跡名園。
暮色時分,夕陽將落未落,霞光漫天,透過水霧,映于河面,波光粼粼,整片蘇州城都彷佛籠罩在夕陽紅霞之內。
而河道兩側,也皆是客棧酒肆,茶攤青樓,若有意者,自船上岸,便可隨意攬閱。
大離從不宵禁,因此即便此刻傍晚,人煙也不見半點稀少,河道兩岸,人聲鼎沸。
河道兩側,則掛著一串串彩燈,遺留年味。
一艘船上,熟美女子穿著一塵不染的翠綠長裙,坐在小船側方的木架上,撐著側臉,望著沿途彩燈,語氣稍顯不滿,道:“這年,過的真不是滋味,他呢,不知蹤跡,你呢,剛醒沒幾天,我呢,也才甩開歸一老道士不久……沒一個人過了個好年。”
熟美女子在京中幫了趙無眠盜取九鐘,為防止被一窩端,兩人分頭而逃。
趙無眠去了哪里,熟美女子不知,但她為了減輕趙無眠的壓力,可是一個人引走了歸一真人。
她與歸一真人從京師一路往南,輾轉千里,最后歸一真人忽然不追了,不是因為熟美女子甩開了他,而是歸一真人得到了什么消息,自己發現追錯人了。
那已經是年前的事了,趙無眠那時潛入大內,遇見林公公,林公公便將他會挽月弦的消息,通過武功山在京師的分舵送到了歸一真人手上,歸一真人這才急匆匆又去了晉地,也便有了太原的事。
那個時候,知道趙無眠會挽月弦的人極少極少,消息一直沒傳出去,便是熟美女子也不知,因此甩開歸一真人后,她便回了江南,本想著趙無眠或許已經回來了,哪成想……回來的只有她一個人。
話音落下,坐在她對面的小女娃卻壓根沒搭理她,而是小手輕提著團扇,慢喲喲給自己扇風,眼神望著河岸……
熟美女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見河岸一棟酒樓彩妝飄飄,門戶大開,露出內里一處展臺,三弦,拍板,琵琶等樂聲順著戲腔傳來。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
小丫頭用團扇指了指樓內戲臺,點評道:“中州腔,蘇州戲,曲詞典雅,行腔婉轉,表演細膩,可惜戲臺上的這幾人,水平不行……”
說著,小丫頭微微抬手,姿態雅致,用著中州腔調唱道:“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嗓音稚嫩,但這唱功姿態,可謂甩了那臺上戲子不知多少條街。
熟美女子稍顯無奈,俏臉倚著船尾,姿態慵懶,姿勢凸顯其姣好身段兒,口中則道:“這詞,天下各地都沒聽過……還不是他告訴你的?你這么會唱,就不打算把這詞發揚光大,傳遍江湖?”
“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聽我唱戲?”小丫頭語氣滿是傲氣,冷哼一聲,便自戲臺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河岸其余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口中則道:“你們兩人入京盜取奈落紅絲的事,在你回來之前,我可不知。”
“別怨我,這主意兒是他想出來的。”熟美女子淡淡一笑,順手從懷中取了三塊銅板輕輕一拋,抬手便隔空吸了兩串糖葫蘆,那三塊銅板則順勢落進了小販口袋里,小販面容驚悚,驚為天人。
熟美女子分了小丫頭一串糖葫蘆,口中嘎嘣咬了口,便咀嚼著說道:“如今他失蹤,脫身不得,也不知身在何處……不過最近有個江湖新秀,護送公主,誅殺歸守,還會挽月弦,名為趙無眠,多半就是他。”
年前熟美女子的確不知趙無眠會挽月弦,但在忻州,趙無眠為了追額日格,曾用了挽月弦,被陳期遠的胞弟認出來,那時候可還有不少正道弟子在側,因此一傳十,十傳百,過了這么多天,這消息也就傳到了江南,熟美女子也就知道了。
小丫頭面容平淡,微微頷首,對此事顯得漠不關心,只是一手拿團扇,一手拿糖葫蘆,口中則道:“但他若還沒死,不滾回來找我,跑去護送什么勞什子的公主做甚?”
熟美女子抬手挽了挽耳邊碎發,覺得有幾分好笑,“你們兩人都多久沒見了?他找你又是作甚?把你當閨女養嗎?”
小丫頭不說話了。
熟美女子則繼續道:“我在京師以南從未聽說過他的事……所以他當初要么往西去了晉地西涼,要么往北去了燕云,要么便是去了東海,江湖何其大也,想找個人,可是極為不易,但總不能不找,若趙無眠是他,他不聯絡我們,我們也總得去京師一趟尋他。”
小丫頭嗤笑一聲,“他聯絡你又是作甚?你們兩人什么關系?他愛干什么就干什么,與你我無關。”
“嘿,剛剛不就說你一句,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小丫頭不搭理她,便看兩人乘船來了一處豪華樓閣前,那樓閣牌匾用燙金大字印著‘平丘會’。
熟美女子向身后一探,抓起一柄白鞘橫刀,長身而起,船下河面,便蕩起些許波紋。
小丫頭仰首望著樓閣,冷冷一笑,“臭采花的分舵還敢偷我們的東西?真以為我們不敢登門拜訪?”
熟美女子沒搭話。
蘇州城內城外,大大小小的河流,也便孕育了無數船板……平丘會,便是姑蘇船幫龍頭,姑蘇上下船幫,都以它為首。
當然,這只是它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自然便如小丫頭所言,乃幻真閣分舵。
平丘會門前守衛,瞧見這熟美女子提刀而來,稍顯驚訝,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驚艷……好生漂亮的女……
嗆————
血光四濺,一刀封喉。
人聲鼎沸的街道,瞬間死寂下來,繼而便是驚恐尖叫。
這天是正月初十,姑蘇船幫龍頭平丘會上上下下四百余人,被熟美女子一人斬殺殆盡,血染霞光,河道猩紅。
不過這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蘇州發生的事,她們口中的趙無眠,此刻還在劍宗分舵和自己的師父喝酒。
趙無眠出了宮,便去劍宗分舵尋上慕璃兒,將自己的感悟與師父分享。
師徒兩人同為天人合一,彼此分享,互相印證,共謀突破,也算幸事。
不過慕璃兒聞言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把趙無眠留下來吃晚飯。
劍宗分舵的一處別院內,金黃滿地,種著大片大片的臘梅。
臘梅樹下,慕璃兒已經脫去了純白狐裘,單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衣,盤腿坐在樹下,仰首看花,身側擺著小桌與酒菜。
趙無眠就坐在小桌對面,端著碗往嘴里刨米飯,時不時從碗里夾一塊紅燒肉。
慕璃兒看了會臘梅,眼神追憶,約莫是想起了往事,片刻之后,聽著耳邊的狼吞虎咽,才含笑看他,“你在宮里,圣上還能餓了你不成?”
“在師父旁邊吃飯比較香。”
“為何?”
“在這里吃飯的機會,想必不會太多。”
慕璃兒微微一愣,“你知道我要走?”
“師姐還在晉地,師父估計早便急不可耐想送她回燕云了吧?”
慕璃兒沉默少許,而后為自己倒了杯酒,酒碗里落著幾朵臘梅,浮在酒液蕩起些許波紋。
“燕王的確來過信,讓我送湘竹盡快回燕云,不過等她來了京師再說吧,圣上登基,湘竹做姐姐的,總歸是要代表燕王來京中慶賀一番的。”
“她在趕來京師的路上?”
慕璃兒微微頷首,“明日我便出京接應,以防出現什么意外。”
“我也去?”
“寧中夏不是還在京中有所圖謀?你此刻離京恐怕也不放心,安心留著吧。”慕璃兒笑了笑。
趙無眠想想也是,寧中夏這廝本身武藝便高,此刻出了這么一檔子事,肯定要搬救兵……說不得本我堂堂主佟從道都會入京,所以此刻京師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還是別隨意出京比較好。
慕璃兒沉吟少許,又柔聲道:“你的事情急不來,別一直把這事壓在心底推著自己走,如今既然當了侯爺,好歹享受享受生活,對你武道也有進益,到了天人合一這步,尋常苦修也無甚大用,一直火急火燎,反倒容易走火入魔,放平心態,觀己,觀天地才是問道。”
“問道太玄乎,也沒個具體法子,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和蘇小姐一塊練月華劍,感悟感悟劍意。”
“所以才要你順其自然。”慕璃兒啞然失笑,而后輕抬小手,捏住隨風飄落的一縷臘梅花瓣,口中問道:“劍意之理,蘇總捕所說也并無差錯,多感悟些其余人的‘意’,其實就是在感悟他人的武道,自然于問道有益……隨我練練?”
“練什么?”趙無眠稍顯錯愕。
慕璃兒翻了個很有風情的白眼,“你是我此間劍一脈的弟子,不練此間劍練什么?練槍嗎?”
練槍……趙無眠下意識看了眼師父姣好風韻的身段兒,腦海中不由浮想起當初兩人抱在一起蹭呀蹭的事兒,聽紫衣姑娘說,師父還是‘多水’的類型……他連連搖頭,掃去心中雜念,吃完最后一口飯便提起橫刀。
慕璃兒沒多想,背著雙手站起身,而后隨手輕揮,花瓣便隨風輕舞。
嗆鐺————
慕璃兒腰間長劍瞬間出鞘,劍光一閃……可花瓣依舊,別說花瓣,就是連陣劍風都沒有掀起。
趙無眠疑惑看她,慕璃兒收劍入鞘,道:“此間劍,既是佩劍,也是劍法,何為此間?”
慕璃兒抬手指花,“花也,地也,天也……心在花上,便劍在此間,心在天地,自然劍也在天地。”
“心在何地,劍在何地,若胸懷大志,有包藏宇宙之機,那劍勢便可融于天地,順勢而為?”趙無眠猜測道。
慕璃兒含笑看他,“此間劍,并無具體劍招,單有意也,共分三層,‘感勢’‘借勢’‘入勢’,很簡單,先感悟,再借用,最后劍招徹底融于天地,出招之時,既可詭秘莫測,悄無聲息,又可勢若奔雷,一往無前,盡看你心,隨心而出……你方才所言,大差不差,果真悟性絕倫,你且試試?”
趙無眠想了想,而后腰間橫刀猛然出鞘。
橫刀所過之處,無數花瓣瞬間一分為二,刀勢更是將漫天黃花席卷而去,不少花瓣都垂灑在慕璃兒的身上。
慕璃兒長發隨風輕舞,無數花瓣在她周身落下,洋洋灑灑,襯得她宛若花間玄女,讓趙無眠不由側眼看來。
自己這位師父,的確很美。
慕璃兒神情認真,琢磨著趙無眠此刀是否到了‘感勢’那一步,此間劍當然沒這么簡單,各種要領,運氣用勁,她都還沒解釋,但趙無眠方才那刀,看似隨意揮出,其實本來就是花瓣飄落的大方向……已經算是有了點‘借勢’的味道。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眼簾,與趙無眠對上視線,微微一愣,下意識挽了挽耳邊碎發,“怎么了?”
趙無眠好奇問:“師父這么漂亮,行走江湖,就沒有什么情緣?”
慕璃兒想說為師最大的情緣不就是那晚和你抱抱?在此之前,為師可沒抱過男人……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給趙無眠說,而且一想起那晚的事,她又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便板起臉,扯開話題,“怎么?還想對為師花言巧語?只有觀云舒那個笨尼姑才吃這一套,為師都二十六了,好好練武,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有些好奇……而且我可不會對師父花言巧語。”
“尊師重道是好事,不過師父也是女子,沒事多夸夸師父,師父也開心。”
趙無眠驚覺慕璃兒居然也有些少女的可愛在身。
慕璃兒不太想談論這話題,不然又要想到那晚的尷尬之事,便來至趙無眠身前,雙手在他的腰間,小臂上按了按,口中道:
“你的肌肉太僵硬了,放松,方才你那刀,雖然有幾分‘借勢’的味道,但那純粹是靠你天人合一的五感做到的,這不是此間劍,似是而非罷了。”
慕璃兒的手很軟,在趙無眠身上按來按去,其實還有點舒服。
他放松肌肉,但慕璃兒眉梢緊鎖,“還是不夠放松……嘿,怎么又硬了?”
“越想集中,就越難放松……”其實是因為慕璃兒距離趙無眠太近,鼻尖幽香陣陣,球兒都快頂到趙無眠身上,導致趙無眠身體不由緊繃起來。
涉及武道,慕璃兒明顯就沒什么男女之間的想法,一臉認真,
“當初我練此間劍時,也是如此,我們這一脈的劍法沒有具體劍招,已經算是劍宗最晦澀的武功,所以我們這一脈才人丁稀少,你不用緊張,為師傳你口訣,你再用你天人合一的五感,感知一些為師的經脈筋骨是如何放松的。”
說著,慕璃兒直接拉著趙無眠的手背,放在自己的纖腰上。
慕璃兒的腰很纖細,細到趙無眠拇指與食指張開,便幾乎從左腰到了右腰,但手感卻是肉肉的,盡是習武女子特有的韌性與彈性。
趙無眠強忍著想捏一下的沖動,身體不由更加緊繃。
“嗯?怎么又硬了?身體這么僵硬,怎么‘感勢’?”
趙無眠覺得感勢不感勢,一點不重要,再摸下去,自己倒是要先‘起勢’了。
他聽了口訣后,便連忙收手,“知道劍法細節,我日后再琢磨琢磨便是。”
慕璃兒柳眉一豎,“為師就在你身邊,你琢磨什么琢磨?不過難以掌握竅門也正常,此間劍的確是晦澀了些……這樣,為師陪你用劍招感悟吧。”
慕璃兒長劍出鞘,劍身輕輕托著趙無眠的橫刀,姿態優雅,緩緩出劍。
趙無眠剛輕舒一口氣,便瞧慕璃兒又拉過趙無眠空著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口中認認真真道:“瞧瞧為師出劍時的身體狀態,試著模仿,別分心。”
趙無眠眼看慕璃兒這么認真在教,自然也不想滿腦子男女之事,壓下心中悸動,細細感悟。
兩人的確是在專心習武,但姿勢委實太過曖昧。
慕璃兒雖然個子很高,但終究是比趙無眠矮一點,此刻趙無眠一只手摟著她的纖腰,她一只手也按在趙無眠的手背,好似依偎在趙無眠的懷中,出劍的速度又慢,任誰看了去,也要驚嘆一句柔情蜜意的江湖男女……這是在調情呢。
而在別院外,便有人瞧見了這一幕。
太后娘娘站在門外,美目瞪得圓圓的。
她的貼身丫鬟連雪也是如此,一臉錯愕。
太后娘娘來此,其實就是因為昨晚趙無眠不來,心底有點小別扭。
如今過去一整天,眼看都入夜了,趙無眠竟然都沒去坤寧宮尋她。
不是,本宮昨晚都邀請你去坤寧宮了,你因為圣上來不了,本宮也理解,但如今過去一整天都不來坤寧宮問一句,合適嗎?怎么,還要本宮再派人邀請你一回?
她自然氣不過,而后打聽一下,便知趙無眠來了劍宗分舵尋慕璃兒,剛好慕璃兒是她的義妹,兩人都在,便出宮來尋。
在禮法上,先帝駕崩,太后娘娘其實是不該出宮的,她得服喪,為天下做表率。
但洛朝煙性子溫柔,只要太后娘娘身著便裝,別被人發現身份,那出宮就出宮吧。
于是太后娘娘便坐著轎子,在幾位喬裝打扮的大內高手的護送下,帶著連雪來了劍宗分舵,結果轉眼就瞧見趙無眠摟著她妹子……
這像話嗎?還有半點倫理嗎?
不是說趙無眠是慕璃兒的徒弟嗎?
哪有徒弟這么摟著師父的?輕薄她妹子?
跟著太后旁邊的大內高手也是愣了下,琢磨少許,低聲道:“這,這是在練武吧?早便聽聞慕劍主的此間劍重意不重招……”
話音未落,便聽身旁的太后娘娘當即怒道:“趙無眠,松手!”
但話剛說出口,太后娘娘就反應過來,她也不是什么武道小白,慕璃兒的武功路數她也清楚,這好似是有點練武的意思……
怒傳來,驚得師徒兩人動作一頓,回首瞧來。
太后娘娘理虧,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還保持著身為太后的威嚴,柳眉輕蹙,“師徒兩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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