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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游神 第158章 遮星咒
“怎么會沒用?”
玉摘星有現(xiàn)身說法,她瘋癥已經(jīng)快到無可救藥的程度,但自從請了“佛頭”刺青,病癥不敢說完全好,至少這幾天完全不再發(fā)作。
“有回光返照這個詞,那自然有回光返照這回事。”
井燈語調(diào)悠長的說道:“刺青便是這般,通過消耗你們的生命力壓制瘋癥,而且這種消耗很夸張,據(jù)我在血井中問卜到的情況來講,壓制瘋癥一天,要消耗一年到兩年的生命力,你們可以算算,壓制一個月,要消耗多少壽命?
而你們,又有多少壽命夠被消耗的。”
井燈一席話,將集會的氣氛壓制到了冰點(diǎn),沒有人懷疑井燈的說法。
長期的集會,井燈在眾人心里,牢牢豎立了“血井導(dǎo)師”的權(quán)威形象。
權(quán)威的話語,使得眾人不敢不相信。
但有兩個人不相信井燈,周玄便是其中之一,他當(dāng)即便問道,
“井老師,我想問問,你用了什么樣的祭品,才從血井中問卜到刺青無法真正壓制瘋癥?”
“這個祭品的品質(zhì)很高,有快五炷的香火。”井燈說道。
坐四望五唄?
周玄已經(jīng)初步判斷井燈在說謊。
他又問:“那會不會你解卜出紕漏了呢?”
血井的問卜結(jié)果,很晦澀,想讓結(jié)果更具體些,便需要提高祭品的層次。
“不會出紕漏的。”
井燈補(bǔ)充了一句:“這次提供的祭品層次很高了,所以問卜的指向性極強(qiáng),非常清晰,不需要怎么解卜。”
周玄完全可以確定井燈在說謊。
從他最近的幾次問卜來看,只要關(guān)于刺青的內(nèi)容,血井索要的祭品層次很高。
光是詢問“刺青攢香火的方式”,坐四望五的香火,也就才得到依然模糊的指引。
最后還是云子良幫了忙,讓周玄在老畫齋的地下破了一張符,陰錯陽差的尋到了那塊石板,才真正找到刺青攢香火的方式。
井燈說她用坐四望五的香火,問到了非常清晰的指引,還不怎么需要解卜。
血井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所以,大家最好不要把希望放在刺青上……無異于飲鴆止渴。”井燈繼續(xù)宣揚(yáng)著自己的見解。
“我回家也去問問。”玉摘星對井燈的話,半信半疑。
她相信井燈對血井的了解,但對井燈話里“刺青在利用生命力來對抗瘋癥”的結(jié)論,她保持懷疑。
至少母親并沒有檢查出來她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
“坐四望五的香火,怕你不好弄到。”井燈不怎么瞧得上玉摘星,故意甩出了“祭品”層次,要讓玉摘星知難而退。
“好弄。”玉摘星應(yīng)了一聲。
周玄并沒有過多講話,他暗自思忖道:井燈,似乎有問題。
井燈創(chuàng)辦“血井會”的目的,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是為了造福更多的血井通靈人,用她對血井的理解與經(jīng)驗(yàn),幫助血井通靈人延長壽命,盡可能的壓制瘋癥。
若真是如此,那刺青的出現(xiàn),對于井燈而言,算是重大利好。
但她現(xiàn)在利用謊言與自己多年塑造出的權(quán)威感,來抹黑刺青。
這無疑是在抹殺“刺青”對血井會所帶來的威脅,
一旦集會成員發(fā)現(xiàn)壓制瘋癥竟然真的只需要一副刺青,那血井會便喪失了吸引會員的最大魅力,他們都是沖著加入血井會可以延長壽命、克制瘋癥才來的。
魅力但凡失去,用不了多久,這個集會便會分崩離析。
井燈對于血井會的掌控,還是很在意的。
“她要利用血井會做什么?”
周玄發(fā)現(xiàn)井燈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血井集會里,再無人探討刺青,井燈這才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參加集會,是因?yàn)樽罱艺业揭惶追鸾?jīng),有利于提高你們的佛性,
對抗血井瘋癥,不能依靠外物,務(wù)必要提高自己的佛性,佛性,才是壓制瘋癥的唯一答案。”
“井老師,終于等到佛經(jīng)課了。”
“井老師的佛經(jīng)課,我每次上完了,渾身有勁,比我平常看的那些經(jīng)書有用得多。”
從眾人的言談中,便能知曉,以往的集會中,井燈經(jīng)常帶著會員念佛經(jīng)。
“好像她的佛經(jīng),效果很好。”周玄想道。
反正來都來了,就聽聽井燈的佛經(jīng)與其余佛經(jīng)到底有什么不同。
周玄也加入了念經(jīng)的隊(duì)伍。
井燈前幾句經(jīng)文,與正常佛經(jīng)區(qū)別不大。
“……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苦厄……”
這就是《波羅蜜心經(jīng)》,井國信佛的老百姓,手里活計(jì)做完了,便喜歡閉著眼睛念上幾段。
但越跟著井燈念,周玄越覺得不對勁。
“至無常之日,可脫去肉身,斬去精神欲墮,拔舌、淋血、澆銅鐵之水,以極苦之痛加身,便可望見佛陀。”
“佛陀盤坐于六瓣蓮花,蓮花有鋒刃一百四十九柄,諸刃割去血肉……”
這佛經(jīng),越念越覺得陰森,周玄沒感覺到有什么佛性,反而周身纏繞起了陰煞之氣。
“你們念經(jīng),要齊,一定要齊,我念一句,你們便念上一句。”
井燈在念經(jīng)時,身體里竟然還發(fā)出了第二道聲音,來提醒大家念經(jīng)時的節(jié)奏要整齊劃一。
周玄想搞清楚井燈在做什么名堂,一邊跟著念,時刻也做好了切斷集會連接的準(zhǔn)備。
經(jīng)文在閉眼念動,漸漸的,周玄的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片夜空。
夜空中,有數(shù)顆繁星,每顆星光都有些暗淡,但當(dāng)眾人經(jīng)文在整齊誦讀時,天空有一顆星光,越來越明亮。
最明亮之時,這顆星辰的光壓制了周圍的星辰,仿佛那一片,只有那顆星辰在獨(dú)自閃爍一般。
“我看到星辰了,極亮的星辰。”
“閉嘴,我也看到了。”
“好好誦經(jīng),馬上就是重頭戲了。”有經(jīng)驗(yàn)的會員,提醒著好奇過度的半新會員。
周玄默默注視著星辰,他還聽見集會里傳出折斷骨頭時發(fā)出的脆響,
就在那顆星辰亮到極致時,懸在天上的星星,忽然飛動,落在了一棟建筑上。
這棟建筑,不是別的,正是凌晨時分,周玄和呂明坤折磨“命神”的真命教堂。
“你們在經(jīng)文中的念誦中,將會瞧見血腥的場面,別害怕,那是你們心里的污垢,直面他,注視房間,直到你們能夠看清楚屋里的人!
屋里有兩個人,你們要集中注意力,將他瞧見。”
井燈有兩道聲音,一道在帶領(lǐng)會員念經(jīng),一道聲音在提醒著會員們“注意事項(xiàng)”。
周玄則過于吃驚,他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也許真以為井燈的經(jīng)文帶著他,進(jìn)入了什么新世界。
但他就是“真命教堂”的當(dāng)事人。
“王八蛋,說是念經(jīng),其實(shí)是井燈在利用血井通靈人的超強(qiáng)感知幫她做事!”
就周玄瞧見的場面來看,井燈念著那奇怪的經(jīng)文,將眾人的感知力合為一股,送到了真命教堂里,要從教堂里,找出那倆個殺了命神的“兇手”!
“老會員剛才就講了,井燈以前也帶他們念佛經(jīng),估計(jì)每一次念佛經(jīng),都是井燈在利用通靈人做事情。”
周玄將自己的感知力抽出來許多,只留下極少的感知,與眾人感知參合在一起,靜觀事態(tài)的變化。
他慢慢的瞧見,真命教堂里出現(xiàn)了兩道模糊的人影。
周玄心里知道那倆人是誰,只是通過人影模糊的身形,便判斷出他們是自己和呂明坤。
“沒想到,井燈竟然是給邪神背后的人做事的。”
周玄竟有些緊張。
他已經(jīng)清楚,命神這尊邪神的背后有兩個主人。
那倆主人的手里,還養(yǎng)著其余的邪神。
邪神主人一男一女,那女主人會不會就是井燈?
周玄覺得不可能。
井燈是張怡華——那個被原主折磨致死的電影明星,她要真是邪神主人,受折磨的就是原主了。
“井燈也不過是給邪神主人做事的馬仔,那邪神主人,產(chǎn)業(yè)還有些大,手里有邪神,還掌控著血井會。
奶奶的,這群血井通靈人也太強(qiáng)了,竟然可以無中生有。”
周玄第一次親身感受到十幾個血井通靈人感知力交合的能量,內(nèi)心過于震撼。
邪神主人都找不到的“兇手”,血井會眾人竟然能望見,而且“周玄和呂明坤”此時的身形已經(jīng)很清晰了。
一人穿著白色長衫,一人穿著藍(lán)色長衫,身材相同高大。
“得想辦法補(bǔ)救一下。”
周玄已經(jīng)開始想主意了——只露身形,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長衫這種服飾,很不修身,像條布筒子遮下來,通過身形,只能看出對方身高多少,是胖是瘦。
像周玄、呂明坤這種瘦高個,明江府里至少有大幾十萬人。
在臉沒有被血井會看清晰之前,周玄和呂明坤都不會真正的暴露身份。
“不能讓他們繼續(xù)看了。”
周玄急中生智,想起了說書人的第八層手段——以夢入夢!
以夢入夢與其余生夢的手段都不一樣,其余的生夢手段,屬于平地生夢,在自身周圍生出一場白日夢來。
但以夢入夢,可以通過感知,將夢境埋入對方的意識里。
至于生夢失敗,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麻煩?這點(diǎn)周玄倒不擔(dān)心,那古怪的經(jīng)文,將所有的通靈人感知扭成了一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算生夢失敗,井燈也無法判斷是誰躲在集會里生出了夢境。
念及此處,周玄將醒木掏出,用疊了好幾層的衣袖將木裹住,再輕輕敲擊。
他感知力所過之處,便迅速生出了夢境。
“那兩個人,一個長得歪眉斜眼,一個長得兇神惡煞。”
周玄于心里構(gòu)想著夢境。
這個夢境,以真命教堂里的堂屋為背景,夢境中的兩個人,以周玄和呂明坤為主要原型,一個穿著白色長衫,一個穿著藍(lán)色長衫,只是都被換了臉龐,換了周玄前世鄰居的臉。
他前世對門住著一對父子。
父親長得歪眉斜眼,兒子是個混混,打傷過人,坐過牢,模樣挺兇神惡煞的。
周玄構(gòu)想了兩個井國世界里完全不存在的人……讓井燈和她的邪神主人慢慢去找吧!
“看見那兩個人了,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長得真兇啊。”
“井老師,我們望見那兩個人了。”
“我也望見了。”井燈停止了念經(jīng),同時集會里又傳出一陣折骨之音。
聲音才落,一股“佛性”氣息,傳到了每一個會員的身體里。
“哇,渾身舒服。”
“井老師,我感受到佛氣了。”
“跟著井老師的佛經(jīng)念誦,往后好幾天都能安心。”
在集會成員一個勁的夸贊井燈的時候,周玄卻覺得這股“佛氣”很山寨。
“不是佛氣,是一種很像佛氣的陰煞之氣。”
周玄是吸過大量佛氣的,十指、佛瘤,他最能分辨佛氣入體該是什么感覺。
“搞明白了,血井會就是個產(chǎn)業(yè)鏈!井燈欺騙大家去做事,完事了,她再分出些山寨佛氣,充當(dāng)反饋……大家不明真相,還真以為跟著井燈念經(jīng),就能賺到佛氣,壓制瘋癥,等到下次誦經(jīng)課,自然會更加踴躍念誦。”
周玄松了口氣,自己沒有暴露,但井燈的秘密暴露了。
“誦經(jīng)太累了,我要休息,你們多留意報紙,下次集會見。”
井燈聲線聽起來很疲憊。
解散血井集會后,
余老太拿毛巾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額頭。
為了凝聚血井通靈人的感知力,她連續(xù)兩次折斷了自己的左手小臂骨頭,如今左手的小臂以一種奇怪的角度耷拉著。
但她沒有停歇,拿出了紙筆,右手將看到真命教堂里的兩人畫在了紙上。
一個歪眉斜眼,一個兇神惡煞。
畫完了人像,余老太才念動了咒,左手的兩處斷骨緩緩的接上了。
而她的模樣,又蒼老了一些。
她將兩張畫紙小心的折了起來,放進(jìn)了手包里,出了新明江酒店901號房,下樓后,在路邊斜土坡上,坐進(jìn)了汽車?yán)铮傁蛄司爬锕^。
給門房看了通行證,余老太將車開到公館最深處,停在一座石壺噴水的雕像前。
雕像旁有個抱著貓的女傭,等候著余老太。
“余媽媽,小姐等你很久了。”
“勞煩帶我去見見小姐。”余老太很規(guī)矩的對女傭說。
女傭帶著路,穿過長廊,走上了旋轉(zhuǎn)樓梯,再沿著一條長長的紅地毯,走到了一處房間前。
她輕輕叩門:“小姐,余媽媽來了。”
“讓她進(jìn)來。”
女傭聽到吩咐,便扭開了房門,作了個請的姿勢……等余老太進(jìn)了屋,她才輕輕的將門關(guān)上。
房里停了兩架黑棺材。
余老太走到右邊棺材處,輕輕叩了叩棺材蓋:“小姐,找到那兩個殺了命的兇手,模樣我畫下來了。”
“把畫像放在棺材上,待會自然有人拿畫像去找人。”
余老太從包里拿出畫像,輕放在棺蓋上。
“小姐,前段時間,你讓我去盯著周玄,我委托了神偷的人去辦,結(jié)果兩個弟子,都被人殺了,周玄的身邊有護(hù)道人。”
“周玄先別去管他,明江府已是多事之秋,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你管好血井會。”
棺中人冰冷的回應(yīng)著余老太。
“血井會也不好管了。”余老太說道:“最近來了一個新會員,她應(yīng)該是被刺青壓制了血井之癥,在集會里瘋狂傳播刺青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的。”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騙他們,刺青對瘋癥毫無作用,暫時把刺青的消息壓下去了。”余老太說道。
“做得很好。”棺中人夸獎道。
“但一直騙怕不長久,紙終將包不住火。”余老太憂心道。
“那就讓那會員宣傳,你也幫忙宣傳刺青,然后以購買刺青之名,把那會員找出來、刺青師也找出來,全部殺掉!
別再找神偷堂口的人做事了,他們和我們沒什么交情,不愿意出高手,總拿幾個三炷香的弟子打發(fā)我們。”
“那找哪個堂口去做?”余老太問。
“城隍!”棺中人說道。
“那會員家里條件應(yīng)該不一般,而且殺了刺青師,會得罪古族……”
“得罪了怕什么?這里是明江府,我們一手遮天!誰擋我們的路,我們就殺了誰!”
余老太聽到棺中小姐鏗鏘有力的答復(fù)后,精神受了鼓舞,說道:“明白。”
她將頭低下,放輕了步子,出了屋。
“血井會跟那邪神主人是一伙的?”呂明坤聽了周玄的話,有些不可置信。
“差點(diǎn)咱們倆殺了命神的事情就暴露了。”
周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那個邪神主人背景怕是有點(diǎn)大。”呂明坤說:“不過咱們做事稍微小心點(diǎn),也不怕他們。”
“那是自然。”
周玄又問云子良:“老云,血井會念動了一種奇怪的經(jīng)文,念完后,就把我們血井通靈人的感知力凝成了一股,那是什么經(jīng)?”
“你把經(jīng)背給我聽一聽。”云子良說道。
周玄將經(jīng)文原原本本的念給了老云聽。
云子良聽完后,說道:“這不是什么經(jīng),這是一種咒,源自于異鬼「遮星」,以血肉之軀,借星辰之力,可以凝聚感知力,也可以借星辰賜福。”
“對,念經(jīng)的時候,我還聽見折骨的聲音。”
“這就對了!遮星的術(shù)法,便是傷害自己,借星辰的力量,每次施術(shù)都要自殘。”
云子良說:“也許是邪神主人教他的!遮星,便是第一個知道養(yǎng)邪神之術(shù)的異鬼!”
“那邪神主人,會不會就是遮星?”
“那不會,遮星早就被游神司正法了,養(yǎng)邪神之法,也斷代了許多年,不過,你的對手不簡單,能重新找到遮星失傳的咒術(shù),怕是難搞哦。”
云子良嘆著氣。
“有沒有什么法子,克制遮星咒?”
“有啊!”
“什么?”周玄問。
“道門題材的刺青,很克遮星咒。”云子良說道。
天光大亮,周玄起了個早床,
洗漱后,他去翠姐家買早點(diǎn)。
翠姐的店里已經(jīng)沒有掛銅錢刺青了,但客流量依舊不錯。
“翠姐,刺青怎么取了?”
“哦!壽命到了,銅錢上全是銹。”翠姐笑吟吟的,說:“我聽了老云的,把那副刺青很小心的埋在了后山。”
“那要不要我重新給你刺一幅?”
“不用了。”
翠姐手臂擦去額頭熱汗,說:“前幾天是沒找到好的米面師傅,導(dǎo)致生意差,靠著刺青,我店生意救回來了,我現(xiàn)在重新找了一家米面店,那家的芝麻醬,特別香,生意也回了正軌,
我私下也尋思著,靠刺青賺食客,總不是個長久之計(jì),還得是東西好吃,我們手腳勤快,生意做起來才穩(wěn)當(dāng)。”
別說,翠姐心思很樸實(shí)。
“行,翠姐的想法好,給我來四籠包子四碗面線湯,豆?jié){也要四碗。”
“周兄弟,你回店里等著,我待會就給你送來。”
翠姐說完,已經(jīng)開始下湯粉了。
周玄剛準(zhǔn)備走,回頭卻瞧見木華在對客人笑,笑容已經(jīng)沒有前兩天那么僵了。
“翠姐,木華這幾天的呆病,似乎有好轉(zhuǎn)?”
“有啊,他現(xiàn)在笑得很甜,我看著他笑,做生意都有勁。”
翠姐說著,還回頭去瞧木華。
“笑起來了就好。”
周玄也受了感染,笑呵呵的回了店。
上午凈儀鋪的生意不算忙,翠姐家忙過了九點(diǎn)半,客人基本也少了。
木華來店里和小福子玩萬花筒。
兩人你瞅一會兒他瞅一會兒,邊瞅邊傻樂。
周玄有點(diǎn)嫌棄兩人太無聊,一個小筒子樂半天,便找了一家扎紙鋪,這種鋪?zhàn)永锝?jīng)常備著鐵絲。
周玄買了一截,拿鉗子彎了個鐵環(huán),再做了個長柄鐵鉤,遞給小福子:“玩吧,帶著木華一起玩。”
“不會玩。”
小福子老家不流行滾鐵環(huán)。
周玄給他倆打了個樣,用鐵鉤,一邊小跑,一邊推著鐵環(huán)滾,給小福子眼睛都看直了。
“少爺,你玩法真多。”
“這算啥,先玩著,下次教你們抽陀羅。”
周玄將鐵鉤、鐵環(huán)順利交班后,進(jìn)了店泡茶。
茶剛泡好,司銘來了。
“小先生!你要的和尚陰魂,我給你找來了。”
司銘捧著個精美的小盒子,里面裝了一塊扁骨頭。
“和尚的魂,就附在骨頭里。”司銘說道。
“我瞧瞧。”
周玄拿起骨牙,抵在了骨頭上,頓時骨頭里冒出一團(tuán)黑氣,往骨牙里鉆。
他將耳朵貼在骨牙的柄上,聽到一陣細(xì)微的佛音之聲。
“這魂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他生前是七葉寺的監(jiān)院高僧。”
“行,拿它去做拈花手印。”周玄將骨頭拿到了內(nèi)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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