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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九十章 洪智有的苦肉計
第91章洪智有的苦肉計
“好,我知道了?!?p/>
劉雄掛斷電話,心頭狂喜。
他早就感覺洪智有是紅票。
一想到站長身邊左右“護法”都是危險分子。
劉雄是寢室難安,愁的胡子都白了大把。
無奈忠言逆耳,站長被二人蠱惑。
他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這下好了,抓洪智有個現行。
一咬一串,余則成也別想跑。
如此,內奸可除,津海站可平。
老兄弟也能安安心心發財過好日子了。
否則,一旦東窗事發,榮華富貴終成塵土啊。
“老劉,你去哪?”
他剛要走,肖國華喊道。
“我出去買包煙。”劉雄道。
“買煙讓李平去就行了,還用得著親自去嗎?
“站長有令。
“最近城里不太平,晚上值班咱們一個也不能少。”肖國華提醒他。
“沒事,我去去就來。”
劉雄打了聲招呼,驅車直奔憲兵司令部。
他沒敢叫自己的人。
劉雄是直,但不蠢。
他看的出來,站長最近對查“二奸”不滿。
萬幸,還有個志同道合的馬奎。
“馬隊長,機會來了?!?p/>
劉雄去了破舊倉庫,馬奎正躺在席子上打蚊子。
“機會來啥?
“萬里浪這一死,所有線索都斷了。
“瑪德,全便宜了蚊子。
“明兒回站里報到?!?p/>
馬奎意興闌珊,“啪”拍死了一只蚊子。
“你還記得孔方嗎?”劉雄問。
“記得。
“那是我盯的人,紅票交通員。
“怎么,釣著肥魚了?”
馬奎興奮的坐了起來。
“洪智有悄悄跟他接頭,往南邊喜子峰去了。
“隨同好幾輛車,十幾人之多。
“去之前,他還跟雍建秋接觸過?!?p/>
劉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
“雍建秋。
“那就是紅票的狗大戶,上次要不是劉三父子被滅口,老子就逮到他了。”
馬奎腮幫子一緊,左右晃著腦袋。
陡然,他眼中精光一閃:
“跟孔方勾結,與紅票走私。
“僅憑這一條,就能咬死他是紅票。
“洪秘書是,余則成還逃得掉嗎?”
“正是如此!”劉雄點頭。
“還是你老哥眼光毒啊。
“我差點讓洪智有這銀賊給瞞過去了。
“還等什么,給老子抓人啊?!?p/>
馬奎冷笑一聲,沖劉雄喊道。
“伱……”劉雄皺了皺眉,啥玩意也敢命令他?
“怎么,有問題?”馬奎皺眉道。
他倒不是擺譜,純粹是急著抓人。
“有?!?p/>
劉雄點了點頭,正然道:
“你知道的,站長被洪、余蠱惑極深。
“我調人必然會引起他們警覺。
“你讓唐隊長,派憲兵司令部執法隊前去抓人。”
“可以?!瘪R奎從后門穿了出去?!?。。
一會兒,唐武帶著兩卡車人在校場集結。
“這人可靠嗎?”劉雄道。
“可靠。
“當年在山城我救過他的命,進憲兵司令部也是我托的毛主任關系?!瘪R奎解釋了一嘴。
“好,我親自帶隊。”
劉雄到外邊見到了唐武:
“唐隊長,待會千萬不要開槍。
“這個人打死了會很麻煩?!?p/>
洪智有身世、背景沒問題,頂多就是被雍建秋與余則成蠱惑了。
殺了他沒什么價值。
只有靠洪智有咬出余則成。
把呂宗方這條暗線的人,徹底揪出來才是真正的勝利。
“明白,你指揮就是了?!?p/>
唐武叼著香煙上了車。
車燈雪亮,山路如覆著一層藹藹白霜。
“孔先生,這一趟多虧了你。
“十三車貨,回來了十一車,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
汽車內,洪智有順手從包里掏出三封銀元遞給了孔方。
“洪秘書,雍先生很欣賞你。
“幫你辦事,哪能要錢?!?p/>
孔方笑了笑,抬手推卻。
“你被軍統盯了,已是死棋?!?p/>
“按照你們的紀律,你就算回去,三年內不得擔任職務。
“據我所知,你老家父母年事已高。
“看病、娶婆娘都要錢。
“收著吧。”
洪智有看著他,又塞了回去。
“三百銀元,我拿了回去才說不清。”孔方搖頭道。
“不會。
“等你一走,雍先生和地委領導會專門給你打報告。
“雍先生的原話是:組……你們的組織不會虧待每一位同志,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敬意。
“這三封,兩封是雍先生給你的。
“這一封是我給你的辛苦費。”
洪智有道。
“這兩封收下了。
“你的不能要,我幫你不是圖錢。”
孔方把兩封銀元裝進兜里,跳下車往一旁山澗鉆了進去。
他外號“金錢豹”。
過去鬼子一個大隊搜山,也找不到他一根毛。
“出發?!?p/>
洪智有一擺手,車隊繼續出發。
他們走的是喜子峰北邊的隱蔽小路。
這是孔方和土匪大當家給他指的路。
一條能把劉雄帶進地獄的路。
“唐隊長,我的人盯住他們了,在北口?!?p/>
劉雄下車抽了支煙回到車上。
“北口?
“那是紅票老交通站走的路。
“你們這位洪秘書通票無疑了。”
唐武點頭道。
很快。
憲兵隊的人在北口堵住了洪智有的去路。
“洪智有,下車吧?!?p/>
劉雄一揮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埡口攔住了去路。
“劉科長。
“這條路不太平,我正心神不寧呢,沒想到你來了。
“謝了啊?!?p/>
洪智有笑著打了個哈哈。
“洪智有,看不出來你藏的還挺深啊。
“人拿下。
“車扣了!”…。。
劉雄根本不廢話,手一擺,士兵們就要沖上去。
“慢著。
“劉科長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是漕幫的一點糧酒私貨。
“我受朋友所托,過來幫著搭把手,有問題嗎?”
洪智有抬住要拼殺的漕幫弟子,鎮定自若的喊話。
“所托?
“托的紅票,走的紅票交通線。
“看來你是真挺熟啊。
“拿人,拿車?!?p/>
劉雄揮手下令。
“人,你隨便拿。
“貨,想也別想。
“燒?!?p/>
洪智有一擺手。
身后打著火把的漕幫弟子,紛紛把火把扔進了汽車里。
里邊本就提前撒了火油。
瞬間,十幾輛卡車陷入了熊熊烈火。
劉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證據”化為了烏有。
“洪智有,你行。
“帶走!”
劉雄雙目通紅,盯著他惡狠狠道。
洪智有和十幾個漕幫弟子被解了斧子、配槍,押解上了軍車。
翌日。
吳敬中少有的提前來到了辦公室。
昨夜他一宿沒睡。
按洪秘書的辦事習慣,一旦貨運到仁記會第一時間電話通知。
然而,并沒有。
直覺告訴他,怕是要出事。
正忐忑,余則成快步走了進來,焦急道:
“站長,出大事了。
“劉科長把洪秘書抓了,人已經進了刑訊室?!?p/>
“誰?”吳敬中有些恍惚。
“洪智有。
“還是老五托人悄悄通知我的,劉科長堅決要動刑。
“這會兒怕已經上手了。
“老師您趕緊過去看看吧,晚了,人別被打壞了?!?p/>
余則成嘆了口氣后,趕緊催促。
“劉雄怕是瘋了吧!
“豈有此理!”
吳敬中憤然拍桌,背著手氣沖沖走了出去。
好嘛。
等了一晚,沒壞在土匪、駐軍手里。
全糊自家鍋里了。
刑訊室。
洪智有被鎖在電椅上,渾身幾條血淋淋的鞭痕。
“說,孔方去哪了?”劉雄揪著他的頭發,冷聲問道。
“什么孔方,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東西?!?p/>
洪智有笑容略顯蒼白,根本不吃詐。
“嘴還硬?
“我的人親眼看見你跟孔方接頭,帶著人去了喜子峰。”劉雄繞著他笑道。
“我說了,我只是幫朋友去那走貨?!焙橹怯羞谘牢丝跉狻?p/>
電椅套餐還真不是人能受的。
沒法,對劉雄這種狠人。
只能以血換命。
“還敢嘴硬,老五,上烙鐵?!眲⑿鄯愿?。
“得嘞?!?p/>
老五拿了塊生鐵,往一旁的熔爐里燒了起來。
洪智有額頭滲出了細汗,渾身肌肉漸漸緊繃了起來。
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
皮骨都得燙焦了。
他看了眼老五。
老五沒作聲,烙鐵在熔爐里打著翻兒。
“老五,你磨磨蹭蹭啥呢,上手啊。”劉雄催促?!?。
“還沒燒透。
“吃不上勁,他不會招的。”老五干笑了幾聲,盡可能的拖時間。
爐子有點熱。
他滿臉都是汗。
嚇的。
洪智有是站長的金疙瘩,平日里對大伙極為大方,是公認的小善財。
這一烙鐵下去。
以后上哪找人借錢打牌、逛樓子,還不用還的。
“瑪德。
“你特么吃屎長大的吧,一塊鐵都燒不透?!?p/>
劉雄急了,一把撥開老五,親自取了烙鐵直逼洪智有。
“洪秘書。
“貨的事,孔方去哪了,還有余則成和秋掌柜,你最好交代清楚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別逼我。
“只要你交代出余則成的事,就你這點走私,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繼續做秘書,收金納銀玩女人,可好?”
他對著洪智有一吹,火花飛濺,頭發立即散發出糊味。
洪智有笑笑不說話。
就在劉雄要動手之際。
“砰!”門被狠狠踢開。
站長陰森森的站在門口。
身后跟著滿臉不可思議的陸橋山和余則成。
“劉科長,怎么回事?
“誰給你的狗膽,敢對我的秘書私下用刑!”
吳敬中氣的肝兒顫,厲聲大喝。
“站長,我抓到了洪智有通票的罪證?!眲⑿勖Φ馈?p/>
“通票?”
吳敬中暗叫糟糕。
這種事攤到臺面上,得有審訊記錄,必須提交督查室。
他就是想掩飾,也沒轍。
“有這回事嗎?”
吳敬中坐到上首,眼神複雜的看著洪智有。
“橋山,你記錄。
“劉雄,你問。
“如果是通票,決不輕饒?!眳蔷粗邪逯樝铝?。
“站長。
“行動隊的蔣濤一直盯著孔方,他親眼看見洪智有接頭,倆人上一輛車離開了。”
劉雄直接把蔣濤叫了進來對質。
“是嗎?”吳敬中問蔣濤。
“是!”蔣濤回答。
“洪秘書,你還有什么話說?”吳敬中看向洪智有。
“站長,這是誣陷。
“我沒見過什么孔方,更沒跟他上過車?!焙橹怯醒鹱鳠o比虛弱的回答。
“誣陷?
“人證俱在,你還敢說誣陷?”劉雄勃然大怒。
“劉科長,話不能這么說吧。
“秋季還指認站長太太和胡蝶是紅票呢。
“你的人空口無憑,光靠一張嘴不符合辦案程序。”
陸橋山在一旁陰惻惻冷笑。
他倒不是幫洪智有。
純粹想借機搞臭、搞垮劉雄。
“陸橋山,你別睜眼說瞎話,蔣濤親眼看見的,我親自逮的人還不是證據嗎?”劉雄指著他吼道。
“劉科長,有理不在聲高。
“你們保衛科干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初李平假傳站長命令,讓余主任險些錯掉秋季,害站長受戴老板、蔣夫人責難。
“現在隨便找個人給洪秘書扣頂帽子。…。。
“也不是不可能啊。”
陸橋山是南昌調查科的老資格,壓根兒就不慫他。
“劉科長嘛,畢竟是雞鵝巷出來的老人,手段自然……”余則成言簡意賅,在一旁淡笑補刀。
“你……”劉雄有苦難言。
殺秋季,是站長指示他轉達李平的。
但這事只能爛肚子里,打死不能說出來。
沒想到反倒成為陸、余為紅票開脫的口實了。
“好了。
“你說洪秘書跟孔方有勾連。
“證據呢,孔方抓到了嗎?”
吳敬中打斷兩人爭吵,沉聲問道。
“站長我的人追到喜子北口。
“那條線極其隱蔽,正是孔方以前幫紅票轉運物資的秘密通道。
“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洪智有是紅票嗎?”
劉雄咬了咬牙,再次陳述證據。
“呵呵。
“站長,余主任,聽到嗎?
“極其隱蔽!隱秘通道!
“隱蔽到憲兵司令部是條狗都能找到。
“你告訴我這叫極其隱蔽,秘密?
“站長,改天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只要進山,踩了條道,就得被判為紅票啊?!?p/>
陸橋山頭一歪,大覺可笑。
“劉雄,你這叫什么狗屁證據。
“我問你孔方抓到了嗎?
“還有那……那批物資,這是關鍵。”
吳敬中現在就想知道,自己的酒去哪了。
“孔方逃了。
“憲兵司令部的人和當地駐軍正在搜山。
“那批物資被洪秘書一把火燒了。
“站長,他這是在銷毀證據。
“我用?命向委員長,向黨旗發誓,那車里裝的一定是轉運給紅票的重要物資。”
劉雄滿臉青筋暴起的喊道。
是你十八代祖宗。
老子的酒。
老子的錢??!
吳敬中心態爆炸,指著他冷喝道:
“我再問一遍,孔方、物資,人證、到底有沒有!”
“我……”劉雄啞口無言。
他本想人已經抓現行了,只要嚴加逼供。
就洪智有這種浪蕩貨,幾鞭子下去,還不得撂了。
那曾想這貨比茅坑里的石頭還滑。
證據沒套出來,還被反將了一軍。
“沒有證據,只憑臆想,你就敢抓人。
“今天抓我的秘書。
“明天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抓到這張椅子上來!”
吳敬中連著猛拍桌子,背頭發型都散亂垂了下來。
眾人哪見過老吳發這么大火,一時都嚇傻了。
余則成悄摸摸瞄了洪智有一眼。
隱約有點明白了。
這貨怕是用的苦肉計,這是要強行換掉劉雄。
“站長!
“洪智有真的是紅票,你相信……”劉雄氣的快要吐血,有理說不清,急的直跺腳。
“閉嘴!”
吳敬中順手拔過一旁警衛的槍。
咔嚓。
打開安全栓,指向了劉雄。
劉雄臉色煞白,胸口悶痛到快要窒息。
“洪秘書,我問你,你是給紅票運送物資嗎?”吳敬中放下槍,沉聲問道。…。。
“站長。
“我欠過龍二人情,他請我去幫忙押貨,也是想借我認識許團長的便利。
“喜子口的張旅長和許志武以前是戰友。
“運送的就是一點糧油米面。
“您要不信,現在就電訊喜子峰保安旅張旅長,他可以給我作證?!?p/>
洪智有沒有大喊大叫,只是表情略顯痛苦的陳述。
“橋山,你現在給張旅長打電話。”吳敬中吩咐道。
“是。”
陸橋山到隔壁監聽室打了電話。
很快走了回來,“站長,張旅長和他的副官親自查驗的車,的確如洪秘書所說?!?p/>
“站長,這分明就是借口。
“如果是米面,為什么要燒掉?”劉雄深吸一口氣,繼續爭辯。
“不為別的。
“你帶的不是津海站的人,我信不過憲兵司令部。
“與其被他們沒收謀了私利。
“我寧可玉碎,絕不瓦全?!?p/>
洪智有盯著他,冷笑了起來。
“站長,現在情況已經很明確了。
“劉科長是誣陷,哦,當然也可能的確是抓錯了。
“但僅憑蔣濤的口供,以及那條路紅票過去運轉過物資,就斷定您,堂堂少將站長的機要秘書是紅票。
“是不是太草率了。
“傳出去對站長您和津海站名聲不利啊?!?p/>
余則成開始為事情定調子。
“保衛科的常規操作吧。
“余太太跟我媳婦說,她就因為說了句老家三大爺給張將軍牽過馬,練了幾天武藝,劉科長就逮著一通查。
“哎,張自忠將軍在他眼里都能是……
“還有余主任就更別提了。
“站長您手把手教的高材生,擊斃李海豐,戴老板親嘉的英雄少校。
“被一個連少尉都不是的狗屁科員李平,帶著一群人逼著被迫對秋季下手。
“還美其名曰是您的命令。
“哎,站長,有時候我們這些人真不知道津海站到底該聽誰的?!?p/>
論煽風點火,陸橋山絕對是把好手,也絕不會錯過。
“陸橋山。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少在這挑撥離間。
“老子一腔熱血都是為了黨國,為了津海站。”
劉雄氣的滿臉扭曲,真想掐死這不要臉的齷齪玩意。
“我發現你跟馬隊長一樣。
“只要看誰不順眼就是紅票。
“張嘴就是委員長、黨國!”
陸橋山呵呵一笑,旋即咬牙拍了拍椅子扶手:
“旗子舉得高,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
“真想撕爛你們這幫蠢貨的嘴!”
他早忍劉雄很久了。
難得踩上一腳,“撕嘴絕招”自然得使上。
“夠了!
“黨國的資源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內耗了。
“都給老子聽清楚了!
“津海站只有一個站長。
“姓吳,不姓劉!
“更不姓陸!”
吳敬中惱火的瞪了陸橋山一眼。
狗東西,這當口了還在煽陰風,真是活膩歪了?!?。。
“是?!标憳蛏睫涡c了點頭。
“劉科長,你還有什么話說。”吳敬中問。
劉雄不說話。
“撤銷劉雄保衛科科長一職,暫由肖副科長代理。
“先押下去,好好清醒幾天?!?p/>
吳敬中下令。
立即有警衛上前,就要扣劉雄。
“放開,老子會走?!?p/>
劉雄目光狠狠從洪智有、余則成兩人臉上劃過,一擺手傲然走了出去。
“智有!”
余則成見定了調,沖過去要給洪智有解鎖。
洪智有頭一歪,當場暈死了過去。
真暈。
餓的。
低血糖了。
“誰讓你動刑打他的?!眳蔷粗兄钢衔搴葐枴?p/>
“是,是劉科長?!崩衔孱濐濗@驚。
“狗東西!”
也不知罵的是劉雄還是老五,吳敬中抬手狠狠給了老五一巴掌。
打完,吩咐道:“還愣著干嘛,趕緊送陸軍醫院去。”
下午。
洪智有醒來,就看見余則成正沖他笑:“智有,醒了啊。
“我查了,沒監聽,可以說話?!?p/>
“你這烏鴉嘴。
“上次說遲早陪回來,果真讓你說中了,連病房都是同一間?!焙橹怯刑撊跣Φ?。
“你別裝啊。
“就老五跟你的交情,這鞭子打的就是撓癢癢,刮層皮而已。”余則成何等老辣,過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我刮你層皮試試?!焙橹怯胁谎b了。
他虛弱純粹是昨晚沒睡覺,一天一夜沒沾米水,再者被劉雄電椅嚇的。
傷,就是點皮肉苦。
打人,老五自然是專業的。
五哥還能下死自己的恩親債主?
“我在隔壁看到了小五子。”余則成突然道。
“咋樣?”洪智有問。
“老五說用的都是最狠的招。
“人已經不行了。
“今晚就得送停尸間。
“別看小,一個字都沒吐,要不翠平就該上椅子了?!?p/>
余則成眼眶微紅,低頭看著地,像是在波瀾不驚訴說旁人的故事。
“要不說你倆口子有毒,可惜了小五子,當了冤死鬼。”洪智有同情嘆道。
“你這招干不掉劉雄。
“他是站長的生死兄弟,就算是損失了這批酒,念在情分上,他也不會處理劉雄?!庇鄤t成說起了正事。
“我知道,所以我還給他準備了三板斧,必須砍掉他的狗腦袋?!?p/>
洪智有森然道。
除了張四爺父子,他還從來沒這么想一個人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劉雄既然沒有眼力架,那就只能送他去陪張四爺喝茶了。
“哪三板斧?!庇鄤t成問。
“第一板斧嘛,先不說。
“第二板斧,中統局有個人叫謝若林。
“你去見他,給他一根金條。
“讓他找機會跟憲兵司令部執法隊的唐武見面,握個手就行。”
洪智有道。
“中統啊。
“行吧,他萬一不認識唐武……”余則成有些擔憂。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位謝先生只要錢到位,他自然會認識的?!?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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