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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二百四十一章 委座震怒
李涯斜眼冷瞥著洪智有:
“老弟,你確定這次弄不死陸橋山?
“一棟宅子饒他一條命,我咋覺的虧得慌。就來m.BiQugE77.NET”
肯定弄不死,鄭介民收了錢一定會保人……洪智有略作斟酌,組織好語言:
“可能性不大。
“要弄死了,你是能絕心頭之患。
“要沒弄死,你不就少了一棟豪宅么?
“陸橋山當初沒少錢擺弄那套宅子,又是上好的路段,一倒手少說得十根金條。
“夠你把津海城的館子吃上幾十年的了。
“再說了。
“他要這次跌的慘,你回頭還怕找不到機會整死他嗎?”
洪智有說著,晃了晃酒杯泯了一口。
“行。
“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我饒他一定狗命。
“宅子地契,我今晚就要看到。
“他也有只有這一晚的運作時間,是死是活全看他造化了。”
李涯舉杯與洪智有碰了一下。
陸橋山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電話響了:
“是我。
“好的,謝謝老弟。
“放心,只要他把人交給我,我知道怎么做。
“我已經讓桂芬乘飛機趕往北平,地契肯定今晚就能給他。
“感謝。
“回見。”
掛斷電話后,他又迅速撥通了王蒲臣的座機:
“王督查,葉天化在你那吧。
“我已經與李隊長談好了,現在就讓人過來接。
“好的。”
打完電話。
他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氣。
“李忠,進來。”他沖門外喊道。
門口值守的李忠走了進來:“組長,你找我。”
“昨晚上出行動的,都是你的人嗎?”陸橋山問。
“是。”李忠道。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草橋倉庫里的人身份?”陸橋山又問。
“沒人了。”李忠道。
“很好。
“葉天化的身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你現在叫李副組長去督查室提人,我要出去辦點事。
“現在北平的形勢十分嚴峻。
“一旦我出了什么事,讓李春堂全權處理一切事宜。”
陸橋山吩咐道。
“知道了,陸組長。”李忠領命。
陸橋山看了眼手表。
離天黑快不遠了。
出于某些考慮,他沒有驅車,而是打黃包車直奔醫院,見到了正在養傷的馬漢三。
“馬局長。”陸橋山打了個手勢,里邊的醫護退了出去。
馬漢三裝死。
待陸橋山喊了好幾聲,他才悠悠然睜開眼:“喲,這不是陸組長嗎?
“怎么,你還要審啊。”
“不,老馬你誤會了,我就是專程來看您的。”陸橋山笑盈盈道。
“您?
“這我可當不起,您是組長大人,我可是有罪之身。”馬漢三道。
“當得起。
“您是戴老板的心腹愛將,與吳站長是一輩的老資格,在你面前橋山不過是晚輩、學生。”
陸橋山謙恭道。
“陸組長。
“打也打了,人也給你報了。
“你來這總不該是為了跟我攀交情的吧?”
馬漢三咧嘴一笑,牽動了傷勢一時疼的直是呲牙咧嘴。
“馬局,您是北平的真神。
“橋山這次來,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眼下你的案子未結,總歸不是個法子。
“你聽聽我這個提議怎樣?”
陸橋山把洪智有所教,和聲細語的說了出來。
馬漢三聽完后,指著他嘆了口氣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要你能把這事了干凈了,我可以給你錢,不僅于此,我還可以多給你一成。
“黃金、美元、古董。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哎喲,馬局大氣,橋山謝了!”陸橋山一聽連忙大喜。
“客氣啥。
“川島芳子的事,到你這就打止了啊老弟。”馬漢三顛著下巴提醒道。
“必須到此為止。
“有關材料,我已經全部銷毀了。
“您放心就是了。
“再說了,我已經判了川島芳子死刑,最多一年明年就該執行了,不也是了卻了你老哥的一樁心病嗎?”
陸橋山信誓旦旦的同時,不忘邀功。
“嗯。
“這才像個軍統的樣子,你說你一個后輩上來就耍威風動手動腳的,我老馬不要臉的嗎?
“早這樣說話,咱們還可以交個朋友,不是很好嗎?”
馬漢三笑道。
“是。
“是橋山莽撞了,確實也是身不由己。
“從現在起,咱們就是朋友了。”
陸橋山伸手握了握道。
“嗯。
“錢的事,你跟劉玉珠秘書打電話,她會給你安排好。”
馬漢三道。
“行,那我先走了。
“老哥,你將歇著。”
陸橋山往外邊走了幾步,又心事重重的掉頭走了回來。
“老弟還有事?”馬漢三問。
“有。
“我現在遇到了一樁麻煩事,您老哥久經江湖,還請給橋山支個招。”
陸橋山說了自己的困境。
他已猜出是馬漢三和李涯聯手設的套。
既然,已經言歸于好,索性讓馬漢三解開這個死穴。
“這事說來也簡單,你這樣……”
馬漢三知道是時候收官了,低聲耳語了幾句。
“謝謝馬局長。
“你可得讓人把握住了。
“橋山這次若能逃得升天,回頭再當面感激你。”
陸橋山感激道。
“放心,干這活我手下都是專業的。”馬漢三點頭。
下午五點半。
正是各大單位下班的點。
巡查組的人陸陸續續離開臨時辦公大樓。
陸橋山從黃包車上走了下來。
“陸組長。”
馬路對面,一個懂事的女組員遠遠打起了招呼。
陸橋山笑了笑,揮手剛要打招呼。
迎面一輛甲殼蟲轎車迎面駛了過來。
陸橋山就像斷線的風箏,整個人飛了起來,在空中連打了好幾個滾,重重砸在了地上抽搐幾下昏迷了過去。
“陸組長!”
巡查組的人頓時趕了過來,奔走驚呼,叫車把陸橋山送去了醫院。
李春堂今兒翹了個早班。
難得老陸不在,他去了澡堂子痛快的搓了個澡。
在南方可享受不到這口。
往池子里一泡,渾身搓上二斤泥,就著皮膚微辣、通透的感覺再飲上一杯紅酒,那滋味簡直了。
“老李,那個叫葉天化的咋處理?”另一個組織彭發祥問道。
“處理個屁。
“老陸現在立功心切,已經殺紅眼了。
“他要的人,他自己處理。
“管他是紅票還是誰的人,咱不沾就是了。”
飲完杯中酒水,李春堂順著池子一滑,靠躺了下來,往臉上蒙上熱騰騰的毛巾。
痛快!
“是啊。
“老張多厲害的人,早上還一口一個張哥呢,說崩就崩。
“笑面虎,一笑就吃人啊。”
彭發祥搖頭感慨道。
正說著,一個組員快步跑了進來:“李副組長,出事了。”
“巡查組有姓陸的頂著,能出什么事啊。”
李春堂陰陽怪氣的說道。
“陸組長剛剛在辦公樓外邊,讓車給撞了。”組員道。
“什么!”
李春堂一掀毛巾,驚的坐直了身子。
“這不是早晚的事嗎?
“馬漢三戴老板都整不了,他居然敢動刑,人不弄死他才怪了。”
彭發祥幸災樂禍道。
“人怎樣了?”李春堂問。
“當場昏迷,現在正送醫院搶救。”組員道。
“他娘的。
“這回麻煩了。”
李春堂跳出池子,趕緊換了衣服,招呼著往醫院里趕。
等到了醫院。
一問大夫,腦震蕩陷入了昏迷,什么時候醒還說不好。
李春堂整個人都麻了。
北平就是個爛攤子。
誰碰誰倒霉。
關鍵是,陸橋山倒下了,柯淑芬就得趕他上陣去敲詐馬漢三,這是個苦差啊。
“李忠,你在這盯著。”他吩咐。
“李副組長,陸組長今日外出時,曾再三交代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巡查組的活就全指望你擔起來了。”李忠提醒道。
“哎。
“我知道了。”
李春堂走了出去。
是夜,大風不歇。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沙塵的腥味。
西安綏靖公署。
剛召開完軍事會議的胡宗南回到了住宅。
一想到溫婉動人,還曾留過洋的嬌妻葉霞翟,他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一進門。他發現夫人并沒有彈奏鋼琴,也沒有像鳥兒般來迎,不禁皺了皺眉頭問仆人:
“夫人呢?”
“不知道,今天回來后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連晚飯都沒吃。”仆人道。
“知道了。”
胡宗南換了衣服,洗凈臉面走進了臥室。
葉霞翟正在坐在床沿邊一臉冰霜與不快。
“怎么了?”他問道。
“我那個族弟昨夜去北平為我購買珠,被北平巡查組的人抓了,說他通票專門替你倒賣軍需賺黑錢。
“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你,你說這叫什么事嘛。”
葉霞翟說著抹起淚來。
“倒賣軍需?
“北平巡查組是鄭介民的人。
“好啊。
“這是眼紅我要立戰功,給我上眼藥來了。
“夫人,你別急。
“這事就是沖著我來的。
“我這就給校長打電話,看他鄭介民安的什么心思。”
胡宗南濃眉一沉,冷聲道。
說著,他大步走了出去,到了書房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委座的專線。
很快電話接通了。
“校長,這么晚了打擾您,我實在不安。
“只是現在大戰在即,有人刻意擾我軍心,宗南不吐不快。”
說著,他把北平的事給說了。
“是。
“是,校長。
“我一定盡快兵發延城,蕩滌賊寇!”
掛斷電話。
胡宗南回到了夫人的臥室,好生安慰了一通:
“夫人,校長出面了,鄭介民肯定得放人,你就放心吧。
“時間不早了,咱們早點安歇。”
京陵。
鄭介民誠惶誠恐的站在大廳。
打被委座召來。
他已經在這站了兩個多小時。
過去,委座從未這般慢怠他,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縈繞。
終于,陳布雷走了出來。
“彥及先生,委座喚我前來是為……”鄭介民上前低聲問道。
“庭炳。
“你好糊涂啊。”
陳布雷邊往外走,邊嘆了口氣道。
“陳先生,什么意思?”鄭介民更是一頭霧水。
“你說你好端端的,去得罪胡宗南干嘛?
“眼下二十三萬大軍箭在弦上,你這時候去找他的霉頭,耽誤了軍情,影響了剿票大計,你擔得起這責嗎?”
陳布雷不悅道。
“陳先生,庭炳完全不知,還請明示。”鄭介民道。
“當真不知?”陳布雷問。
“當真不知。”鄭介民道。
“你派去的那個北平巡查組把胡宗南的軍需官給抓了,還上了大刑。
“現在胡宗南找委座來要人討說法了。
“委座那是很生氣啊。
“他向來器重你的老成持重,你怎么可以犯這種錯誤呢。”
陳布雷頗是失望道。
“彥及先生,請轉達委座,庭炳對此事一無所知。
“您放心,我立即電令北平讓他們放人。
“對于此次巡查組的負責相關人等,一律嚴厲處分。”
鄭介民當即表態。
“庭炳啊。
“律人先律己。
“這是委座對你的原話。
“管好你那位夫人吧!”
陳布雷看了他一眼,轉身折回了官邸。
“這個陸橋山,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讓抓馬漢三。
“怎么還搞到胡宗南頭上去了。”
鄭介民那個氣啊。
由于陸橋山一直進展緩慢,再者夫人在北平坐鎮,他最近又連著在國防部開會,很少過問北平的事。
誰知道這幫蠢貨竟然捅了這么大個簍子。
回到家里。
柯淑芬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快,有好消息告訴你。”她起身招呼道。
“什么好消息,北平那邊亂翻天了,你是一點消息都不漏啊。”鄭介民瞪了她一眼坐了下來。
“北平哪亂了,不就是陸橋山槍斃了一個張志平嗎?”柯淑芬道。
“這事不重要。
“他抓了胡宗南的人,現在委座找上門來了。
“還特意點了你的名。
“照這么下去,我這個次長也快到頭了。”
鄭介民沒好氣道。
“抓了胡宗南的人,沒聽說啊。”柯淑芬驚詫道。
正說著,電話響了:
“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臉色陰沉道:“陸橋山出事了,說是被車撞了,人現在在醫院里。”
“不會啊。
“下午……”
柯淑芬坐近了些小聲嘀咕:“還剛給我拉了一車的東西,光古董就十幾件,黃金得有十幾斤,還有美元也不少。
“還包括北美流行的果等等。
“陸橋山真從馬漢三嘴里撬出了東西。
“黨國的事咱且不管。
“對老鄭家,他可是大功臣。
“老鄭,你無論如何得保他,不就是打了胡宗南的人嗎?也不見得就全是他下的令吧,也許是下邊人干的呢。
“你提拔他當副處長,六處韓國清這些老人都針對他。
“指不定這里邊有多少事呢。”
柯淑芬是拿錢說話,立即替陸橋山說起了好話。
“行了。
“政治上的事,你婦道人家少插手。”
鄭介民冷哼一聲,背著手上樓去了。
翌日。
在李涯的運作下,除了謹慎的中央日報和北平日報沒敢報道,其他一些小報紛紛刊登了葉天化倒賣物資,以及倉庫現場的照片。
配文也是十分勁爆。
胡宗南的軍需官倒賣民生物資,北平巡視組暗保軍貪。
一時間輿論沸沸揚揚。
接下來連著幾日,學生、工人、百姓紛紛走上街頭,聲討軍貪和巡視組以及對胡宗南的不滿。
醫院。
洪智有拎著果籃走進病房。
“麻煩你們先出去下。”他順手給護士和醫生塞了幾張十面額的美鈔。
這比命令好使,兩人感恩戴德的走了出去。
“老陸,別裝了,是我。”洪智有低聲道。
陸橋山這才睜開眼,四下瞄了幾眼道:
“哎,你可算來了。
“這三天趕著趟的來看我,李春堂那鬼還暗中用針扎我、掐我,多虧山哥我曾經練過,要不都裝不下去了。”
洪智有笑了笑:“你暈的好啊,李涯把事借著報社鬧大了。
“現在巡查組大樓都被圍了起來。
“這邊胡宗南要人。
“那邊學生不讓放,必須嚴懲葉天化。
“局面僵住了。
“估計李春堂現在頭都大了,不扎你才怪了。”
“你說我暈幾天合適?你是不知道,天天這么裝著,太難受了。”陸橋山道。
“暈到回京陵醫院,鄭介民來看你的時候最好。
“記住了。
“葉天化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從李涯手里接了人,他是軍貪也好,是紅票也罷,都是李春堂審的。”洪智有叮囑道。
“明白。
“老弟,我這回要能活……”
陸橋山感激不已,洪智有打住他:“什么也別說了,咱們是兄弟!”
“對。
“咱們是兄弟!”
陸橋山用力點了點頭。
“我估計這事不會任由鬧下去。
“巡視組很快會撤銷。
“另外,現在游行聲勢這么大,胡宗南估計也不敢保葉天化了。
“最終會大事化小。
“回去后,可以跟鄭長官提提李涯。”
洪智有叮囑道。
“那是肯定的。
“我好不了,他也別想好。
“大不了就抱著一塊死唄。”
陸橋山道。
“行,我得走了。
“北平這邊的事也該差不多了,我今晚得回津海。”
洪智有起身道。
“好的,回頭津海見。”陸橋山道。
“不是,你還想回津海啊。”洪智有道。
“當然。
“李涯這次把我坑的這么慘,我不弄死他,豈不是白活了。
“等著吧。
“這事沒完。”
陸橋山冷冷道。
京陵。
鄭介民、建豐親赴西安,跟胡宗南舉行了閉門秘密會談。
最終三人達成一致。
撤銷北平巡查組,嚴懲此事的主要小組負責人李春堂。
對于陸橋山。
由于未直接參與葉天化一事,予以黨內警告處分。
同時,公開處決葉天化,無視軍紀軍規倒賣物資,給北平百姓一個交代。
最后。
胡宗南即刻整軍,兵發延城!
原本沸沸揚揚的巡查一事,最終落了一地雞毛。
津海。
李涯神清氣爽的來到了站長室門外。
搞走了陸橋山,保住馬漢三。
同時,通過處理葉天化,也算是向百姓宣傳了一波建豐反貪腐的決心。
他覺的,也許是時候向上邊邀一波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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