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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二百四十三章 盤尼西林
“智有,你沒陪站長、李涯慶功么?”余則成笑容疲倦道。看小說來M.BiQuge77.Net
洪智有是為數不多,他不用戴著面具應對的人。
“站長讓我給你拿點藥。
“現在藥物優先補給前線,各大醫院緊缺,連丁德峰的媳婦生病,都搞不到藥。
“咱們這邊沒技術。
“這塊只能指望美西方,緊巴啊。
“你家里備著。”
洪智有從兜里掏出兩盒藥遞給了余則成。
余則成其實身體并不好。
雖然沒像馬奎受過刑,也不像李涯在延城營養差,挨過餓。
但他長年累月神經緊繃,導致經常性偏頭疼。
上次去京陵,翠平還囑托洪智有找秋掌柜給開個方子。
“謝了。
“聊會?”
余則成坐了下來,取了茶杯道。
“那你得……得給錢。”洪智有學著謝若林,歪著頭結巴道。
“給。”
余則成從兜里摸了一大把法幣,全推了過來。
“就你這還不夠買個燒餅的。
“算了,占我的兜。”
洪智有把錢又推了回去。
余則成連忙裝回了兜里:“你師姐管的嚴,也就給我個報紙錢。”
“你還真服管啊。”洪智有道。
“不服能咋辦?
“她拳頭大,又是黨員,在家里就支起黨支部了,我這個非黨員除了接受領導,還能咋辦?”
余則成笑道。
洪智有看的出來,他和翠平磨合的越來越順了。
“她管就對了。
“我師姐人品正,差不了。”
洪智有笑道。
“哎。
“我現在一聽到廣播就全身發冷、心跳的厲害。
“李涯在盯我,我也不敢去書店。
“也不知道組織機關咋樣了?”
余則成頭疼的揉著鬢角道。
洪智有看著他。
老余最近兩鬢長了不少白發,眼神也黯然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
尤其是眼下這節骨點,很多事是逃不過站長、李涯這些老江湖的雙眼的
“你慌什么?
“當年他們長征都熬過來了,這才哪到哪。
“胡宗南未必是勝,組織未必是敗。
“有種失敗叫占領,有種勝利叫撤退。”
洪智有看著他,鎮定自若的笑道。
“有種失敗叫占領,有種勝利……”
余則成來回咀嚼這幾句話,眼里漸漸有了光。
“這是不是也是持久戰的一種?
“當年公開發表在報紙上的,連鬼子看了心驚肉跳。
“智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快告訴我。”
余則成知道洪智有消息很靈通。
“我能知道啥?
“就是感覺那些運籌帷幄的人,智慧不是你我可揣度的。
“這是委座他們之間的對決。
“咱們想太多也沒用。
“不過你這人心思重,我還是幫人幫到底吧。”
洪智有起身拿起了他的座機,撥通了謝若林的號碼:
“老謝。
“幫我搞份最新的戰報,尤其是青化砭方向的。
“對。
“另外幫我打聽個人,左藍。
“原來是社保的干事。
“曾在津海軍調辦事處任過辦事員,有蘇聯留學經歷。
“是。
“這個人很重要,我要盡快知道她的消息。
“錢的事好說。
“好,再會。”
洪智有說完掛斷了電話,回到了沙發。
余則成內心一暖,感激道:“智有,謝謝。”
他當然關心左藍。
只是這個時機,不適合問,沒想到洪智有卻是一眼看穿了。
“客氣啥。
“等著吧,用不了幾天就有消息了。
“回去補個覺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洪智有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余則成頓時心里通透多了。
洪智有號稱“洪半仙”,別人怎么看的不知道。
但余則成卻很清楚,只要是他表態的事,多半是真的,或者能成的。
也許組織機關真的是主動撤離。
而不是像廣播里吹噓的,那些人并不是倉皇敗逃、生死未卜,胡宗南正展開拉網式的追捕、搜尋他們的下落。
至于左藍。
她一定會好好的。
一定會。
站長室。
李涯和吳敬中碰了碰杯,泯了一口,陰陽怪氣道:
“老師。
“我咋感覺洪秘書和余副主任興致不咋高呢?
“這不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嗎?”
“也不見得是普天同慶。”吳敬中放下酒杯,坐下來抱著胳膊分析。
“勝利了,太平了。
“軍援就沒了,光這一塊從國防部到下邊,多少人的飯碗被砸了。
“這還不算情報買賣等等亂七八糟的灰色買賣。
“就說你。
“鄭介民要緩過勁來了,會不會給你穿小鞋。
“不說別的,他從二廳下個指令,把你調蘭州去種樹,你就受不了。
“還有毛人鳳,他可一直盯著津海。
“余副站長能高興嗎?”
吳敬中道。
“你別忘了,咱們站里還缺個情報處長,那可是中校或上校級別的官職。
“鄭介民會派誰來?
“有沒有可能是陸橋山?
“這仗拖拉著,上邊沒時間考慮這些事,等定下來了,你甚至包括我,都有可能要被人秋后算賬挪位置的。
“人事即政治,沒那么簡單啊。”
他指了指李涯道。
“您說的也是。
“不過我是無所謂,黨國再怎么虧待我,總不至于連個教書先生都不讓我當吧。
“我到時候就跟延城一樣,去當個小學老師也挺好的。”
李涯咬了咬嘴唇道。
“希望如此吧。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紅票沒被剿滅,他們拿下了江山,你該何去何從?”
吳敬中又問。
“不會吧。”李涯皺眉道。
“凡事都得考慮,我說的是可能。”吳敬中道。
“那我就留下來打游擊、搞潛伏,他們能打游擊起家,我們也能打游擊還家。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涯很堅決的說道。
“黨國要人人像你一樣,這仗早就打完了。
“不說這個了。
“碼頭倉庫那邊來了一批盤尼西林,是鬼子那邊運過來的。
“據說是用來交換赦免一些戰犯的。
“你去取了來,發往西安綏靖公署交由胡宗南部。”
吳敬中沉聲說道。
“國府怎么會跟鬼子打交道,那可跟咱們有血海深仇啊。”李涯皺眉不滿道。
“國防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錢,只有利益。
“在利益面前,親爹親媽死了都不會眨下眼,他們哪管的了這些。
“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
“李涯,現在的盤尼西林比黃金還稀罕,你懂我的意思嗎?”
吳敬中手指一摩挲,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涯挑眉看著吳敬中,點了點頭道。
“老師。
“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頓了頓,他道。
“嗯,你說。”吳敬中道。
“余副站長搞的那個什么圖書角,也沒幾個人去看,就算有人去借書也都是些話本、雜志、。
“我覺的意義不大。
“要不書店的事就斷了?
“我看過書單的回扣,吃了這么長時間,也該有度了吧。”
李涯提議道。
吳敬中看著他,頓時明白李涯是懷疑是余則成和書店了。
真是不省心,就沒幾天太平日子啊。
“嗯,我回頭找他談談,盡快把這個項目停下來。”吳敬中琢磨了一下道。
“你盡快去辦事。
“胡宗南前線那邊一日不可無藥,辦好了,打了勝仗,我也好替你向建豐請功。”
吳敬中指了指他道。
“是,老師。”李涯欣然領命。
他做夢也沒想到,吳敬中還有給他派“錢活”的一天。
要知道這種活,過去都是洪智有和余則成包的。
老師對自己,還真是一片至誠之心啊。
李涯邊走邊盤算著。
陸橋山的宅子,他沒興趣住進去,已經讓洪智有找人在賣了。
要能再這批藥物上撈一筆。
自己的錢袋子不就鼓起來了嗎?
李涯前腳剛走,洪智有走了進來。
“國府從鬼子那搞了一大批盤尼西林,建豐讓我秘密運往前線,尤其是要避開傅作義的地盤。
“這活我已經交給李涯了。”
吳敬中道。
“現在的藥很稀缺,傅作義那邊給津海軍需轉運處打了很多電報,讓陳長捷協商采購盤尼西林。
“委座還是偏心眼啊。”
洪智有道。
“那當然。
“現在占領了延城,清剿匪寇指日可待,委座是巴不得傅作義能多死點人。
“讓李涯去辦。
“他肯定會抽成,這些事是瞞不住建豐的。
“等建豐看穿了他那點心思,李涯在他心中的風評只會變的更惡劣。”
吳敬中老謀深算道。
盤尼西林?
洪智有不由想到了延城那邊的人。
延城那邊其實有錢。
司徒這些海外人士的援助,以及榮家等等。
他們難的是被封鎖,錢派不上用場,或者說買不到東西。
既然是運給胡宗南的。
要能動點手腳分一杯羹,倒進延城以北,不僅可以賺到很多錢,還是雪中送炭的美差。
日后到了八九十年代,改開一來。
只要功勞簿上曾有自己的淡墨一筆,再加上榮家等諸多見證者。
自己六七十歲的年齡偶爾回來看看,見見各方面的老朋友,也是很方便的。
“老師,眼下盤尼西林黑市都炒瘋了。
“能不能運作下,從里邊搞一批,賣給傅作義他們?”
洪智有組織好思路說道。
“傅作義?
“還是算了吧,這東西碰了搞不好會丟命。”吳敬中搖了搖頭。
“不會。
“傅作義的部隊眼下也缺醫藥,他們要知道有這么一批,肯定會出手搶。
“咱們都知道一旦胡宗南打了勝仗,委座回頭會槍口對內。
“他能不清楚嗎?
“只要透點風,他們肯定會玩命。
“而且,眼下委座還不敢得罪他們,真搶了也是白搶。
“更何況這批還是見不得光的鬼子貨。
“委座知道了,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到時候咱們分個三五成,一倒手那都是真金白銀啊。”
洪智有勸說道。
“你能把自己摘干凈嗎?”吳敬中問。
“能。
“驗貨的時候,讓陸軍醫院還有保密局總部的人,二廳的人都簽好字。
“只要是真貨發出去的。
“跟咱津海站就沒關系,中途我再安排人動手腳。
“讓傅作義的人把沿線的某段山路給炸崩了。
“只要火車去不了西安,就得走陸路。
“那機會就多了。”
洪智有道。
“好,你看著辦。
“只一點,任他們查一百遍千遍,也倒不到你的頭上來就行。”
吳敬中吩咐道。
錢,他還是喜歡的。
也只有這玩意,能讓他愿意冒冒險了。
晚上。
洪智有來到了謝若林的住處。
里邊有女人的聲音。
他耐心等了幾秒。
剛要敲門,發現節奏不對。
片刻,停了。
洪智有一看表,86秒。
比之前的三秒,長了不是一星半點。
“老謝。”
他敲了敲門。
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紅著臉跑了。
老謝滿面春風,叼著香煙,穿著杈子給洪智有打開了門。
他披著被子往身上一裹指了指床頭的公文包。
“你要的情報在那,自己拿。”謝若林笑道。
“你不怕我都看了?”洪智有也不客氣,直接從包里拿出一沓找了起來。
“你要指我,都是爺們,你隨便看。
“你,你要指它們,擱你這我虧得起,早晚還……能宰回來,你還是隨便看。”
謝若林干笑道。
“有長進啊。”洪智有很快挑出了一份有用的情報。
“啥意思?”謝若林問。
“這次堅持了八十幾秒,過去你都是三秒的。”洪智有道。
“嘿嘿。
“那還不是托你老弟的福,鹿茸粉天天喝,真,真不賴。
“不瞞你說,要能喝上一年半載,我,我至少這個數的時間。”
謝若林比劃著伸出兩根指頭,還一邊得意的顛著腦袋。
“兩小時?”洪智有問。
“那太夸張了,兩……兩分鐘吧!”謝若林得意道。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洪智有很無語。
“男人嘛。
“快慢都是次要的,自己爽了就行,管她們呢。”
謝若林在這事上,也是一貫的精致利己主義。
“行。
“東西我拿走了。
“跟你商量個買賣。”
洪智有把藥的事說了。
“嘖。
“這……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謝若林皺了皺眉。
“咋了,你不想干?”洪智有問。
“怎么可能。
“朝得錢,夕……夕可死。
“有錢不掙,老天爺會……會懲罰我的,我,我那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呀。”
謝若林頭一晃,真理又來了。
“不過,我跟張垣那邊的人不熟,說不上話啊。”轉頭,他犯難道。
“這個你不用管,我遲些會給張垣那邊聯系。
“到時候會有人同意這筆買賣的。”
洪智有道。
“成,跟你老弟掙錢我心里踏實。
“不就是找個人到時候去收錢嗎?
“你放心,這事你就包給我吧,專業!”
謝若林拍了拍胸口,打起了包票。
洪智有沒多問。
他知道老謝這條線有很多專門干事的。
比如頂替死刑犯。
背鍋、坐牢。
只要能給錢,他們什么人都找的到。
而且,準保利索、干凈無后患。
“行了。
“我得走了,沒事別禍禍女學生。”
洪智有起身說了句。
“蒼蠅不叮無縫蛋。
“就我這身份往那一擺,還用禍禍,都……都是她們上桿子貼我好嗎?
“就是處不長久罷了。”
謝若林笑道。
就你這時間,能長久才見鬼了。
洪智有暗暗吐槽了一句,往外走去。
“等等。
“鹿茸粉給我留點啊。”謝若林喊住他。
“我又不虛,誰出門帶著這玩意,下次給你。”洪智有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掃……掃興!”
謝若林一甩手,郁悶道。
洪智有到了大街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孫副官嗎?
“過兩天津海有一批盤尼西林要運往西安綏靖公署,鬼子貨。
“你讓人在沿途的鐵路搞點事,先把火車停運了。
“到時候再把藥物劫持下來。
“事后會有人找你收錢。
“可信,我是……貓頭鷹!
“好。
“等你的好消息。”
洪智有說完,掛斷了電話。
孫副官是紅票按插在傅作義身邊的暗子。
貓頭鷹是榮斌的代號,他跟孫尚之前有過聯系。
當然,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屬于絕密,甚至高于余則成的保密等級。
只是組織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也就沒什么絕密不絕密,先保住機關再說。
榮斌在征得同意后,再者洪智有過去對組織多次的友好善意。
這個代號也就落到了洪智有頭上。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一提貓頭鷹,孫尚自然就知道這樁買賣背后的意義。
津海碼頭。
李涯正在組織運輸局從大船上卸貨。
總部監察員、胡宗南的副官、陸軍醫院代表陸續簽字。
“李隊長,按照對接清單,還少了兩箱醫藥。”胡宗南的副官冷冷道。
“周副官。
“這可是玻璃管劑,磕磕碰碰,有點損耗很正常吧。
“你是要貨了。
“萬一那些損壞的藥物運到前線,出了問題算誰的?”
李涯眼神一瞥,唰唰簽了名,把本子拍在了一旁的科員懷里。
“什么時候裝貨出發?
“前方戰事激烈,受傷將士急需要這批藥物。”
周副官催促道。
“你以為我不想快嗎?
“龍門方向有一段鐵路損壞了,鐵路部門正在加急維修。
“今晚要修補好,明天我安排裝車發往西安。”
李涯說完,也不甩他們,扭頭就走了。
什么公務餐。
他才懶得安排呢。
“李涯!”周副官氣的牙根癢癢。
他可是胡宗南的副官啊。
到哪誰不得敬著。
這個李涯在北平查處了葉天化,要不是建豐力保,胡長官都能親自斃了他。
沒想到這狗東西不僅不長記性,還敢對自己放狂。
真是找死!
“周副官,咋辦?”一旁的警衛問道。
“還能咋辦?
“讓胡長官給吳敬中打電話,催他們辦事上點心。”周副官惱火道。
“這個李涯,老子遲早得辦他。”
說完,他恨恨罵道。
李涯開車拉上兩箱“報廢”的藥品,直奔謝若林的宅子。
謝若林早就換了床單,洗了杯盞等著招待李涯了。
他對洪智有那是自己兄弟比較隨意。
李涯就不同了,這貨講究人。
門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很快,一身中山裝,頭發捯飭一絲不茍的李涯走了進來:
“老謝,怎么這是娶媳婦了,弄這么利整。”
“就咱們這種人,娶什么媳婦啊。
“你一門心思抓紅票。
“我就想搞錢。
“婆娘只會影響咱們奮斗的腳步。”
謝若林干笑道。
“這話我同意。”
李涯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謝若林給他倒了茶:“說吧,老哥有啥好買賣。”
李涯沒有伸手的欲望,翹腿淡淡道:
“我搞了點盤尼西林,你幫我倒出去。”
“可以啊,盤尼西林那,那可比黃金還值錢,你有多少我全包了。”謝若林道。
“你包不了。
“兩大箱!”
李涯道。
“這么多!”
謝若林表情凝重了起來:“這我吃不下,光押金都交不起。
“得托人賣。”
“隨你,你先開個價。”李涯道。
“我給你八十兩黃金。
“或者給你五千美金。”
謝若林說道。
李涯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別走啊,做生意嘛,那,那不就是個討價還價嗎?”謝若林急了連忙拉住他。
“最低一萬美金。
“少一分都不行。
“還有,不能賣給紅票,這是我的底線。”
李涯道。
“這沒問題。
“現在各個師團都需要醫藥,尤其是沒有補給的桂系、晉綏系等,只要是現貨分分鐘能倒出去。
“就是一萬美金,實在太高了,老哥你得給我點掙頭啊。”
謝若林道。
“這樣,八千美金,一分不能再少了。
“你不要,我找尚博。”
李涯有些不耐煩道。
“他都過氣了,你找他干嘛。
“成,成,就八千美金,我接手了。
“冒昧問一句,你們洪秘書能耐比我大,你怎么不找他?”
謝若林笑問道。
“找他?
“我怕這兩箱藥轉眼就進了紅票的戰地醫院。
“多久能搞定,我要見現錢。”
李涯道。
“八千美金,我遲些就能湊齊。”謝若林道。
“好。
“晚點我再來取。”
李涯一招手,兩人出院子把藥搬了下來。
謝若林檢查無誤后,交了三千訂金,李涯快步而去。
待李涯一走。
謝若林就撥通了洪智有的電話:
“喂,洪秘書。
“我這有兩箱盤尼西林,李涯倒出來的那批。
“對,給你個兄弟價一萬三美……美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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