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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二叔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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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第三三一章 二叔

“哦,知道了。”許源淡然回了一句。

郎小八一愣,看了看大人,許源反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沒、沒有了,屬下告退。”

許源的反應(yīng)的確出乎郎小八的預(yù)料。

跟許大人去過榆井村的人,都能猜出來,大人和那頭蛟之間關(guān)系匪淺。

所以郎小八聽到相關(guān)的消息,第一時間就來報告大人。

沒想到大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難道我們都想錯了?

不是他們猜錯了,而是許大人有自己的想法。

許大人之前找過蛟了,它不露面——它在躲著自己……想來必定是有緣故的。

許源和蛟的關(guān)系基礎(chǔ)在于,許源對于蛟的欣賞。

遍地邪祟的世界中,這么一只“義妖”就顯得格外難得。

所以許源才會選擇它,合伙做生意。

只要他們開口,許大人一定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但如果蛟“晚節(jié)不保”,那么彼此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甚至許大人還會毫不猶豫的履行,自己身為祛穢司巡檢的職責(zé)。

蛟重傷落入運河中,這其實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結(jié)果。

運河是那一位的地盤。

那一位非常厭惡這天下任何想要化龍的東西。

它自己傳下的《化龍法》修煉者除外。

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來不接近運河。

許源此時反倒是不急了,你故意躲著我,現(xiàn)在呢?

有本事你還躲著,靠你自己的能力闖過這一劫!

許源手握“證物”,一時間沒等來運河衙門的“買家”,便叫上傅景瑜陪自己出門,宋蘆當(dāng)然也跟著一起。

許大人的目標(biāo)是山河司。

苗禹正在批復(fù)一堆公文。

他面前的桌案上,各種卷宗堆起來三尺高。

苗禹正頭疼呢,一看到許源來了,頓時把東西一推:“這些東西回頭再弄。”

他正愁沒有偷懶的借口呢。

“許老弟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拉著許源:“走,咱們喝茶去。”

朱展眉就站在一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英姿颯爽的女巡檢,難得顯出了幾分嬌俏。

“這些公務(wù),不管你躲到什么時候,還是要做的。”朱展眉道:“我等著你這些公文,才能結(jié)了鬼王身的案子,回羅城去。”

朱展眉忽然促狹一笑,道:“我在占城盯著你,你和小弟就沒法去白月館。還是快快了結(jié)了這些公文,打發(fā)我走吧,咯咯咯。”

苗禹老臉發(fā)燙,支支吾吾的:“本官去的并不多……山河司處置詭案,壓力很大的,總要放松放松……便是去了,也只是喝喝酒聊聊天,每次本官都喝多,不曾多做什么事情……”

許源偷笑:“鬼王身的事情我?guī)湍憬鉀Q了,你答應(yīng)我的線索呢?”

苗禹拉著他去了另外一側(cè)的偏廳,張巡檢過來侍候。

許源忍不住問道:“你手下就真的沒別人了?”

苗禹撓撓頭。

也不知怎地,自己在占城就搞成了孤家寡人?

本官在別處,分明很能“招賢納士”的。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來到占城,第一個想要“收服”的目標(biāo)就是……許源!

當(dāng)時信心十足。

受挫之后,反倒是對山河司里這些歪瓜裂棗越發(fā)看不上了。

搞得現(xiàn)在自己手中無人可用。

“唉——”苗禹一聲長嘆,不愿多談此事,轉(zhuǎn)而道:“我家商隊前段時間,無意中得知了一件事情,鬼巫山中的豬叫巖下面,長出來一株特殊的合歡樹。

半年前開花,三個月前結(jié)出了滿樹的果實——其中可能會有一枚真種。”

“真種”本是道門的概念。

兩百年前,道門煉氣士們用“一黍之珠”來形容真種。

先有“真種”后有內(nèi)丹。

乃是自身參悟凝聚而成。

但是這個時代的丹修和道門不同。

丹修先成內(nèi)丹。

而真種也多為“外物”。

也并非一定是什么“種子”,可以是某種“寶”物,也可以是邪祟身上出的好料子。

但有一個要求,一定要“純粹”。

而且不能有“侵染”。

有些高水準(zhǔn)的丹修,為自己的學(xué)生、子嗣準(zhǔn)備的真種,若是用某件“料子”煉成,便需要想辦法將其中的侵染清理干凈。

而天然的真種——像苗禹所說的邪祟合歡樹果實,便是天然的真種——十分珍貴,而且效果最佳。

許源知道豬叫巖,那地方緊挨著廣貨街!

若非如此只怕那株合歡樹早就被人砍了。

苗禹接著道:“我知道這個消息是在五天前,那個時候合歡樹還在。這幾天里有沒有什么變故,我可不敢保證。

所以你要是想拿到那枚真種,還是要盡快動手。”

許源點點頭,心里一陣盤算。

朱展眉好奇:“許大人準(zhǔn)備升五流丹修了?許大人身上……不止丹修一門吧?”

許源點點頭:“還修了商法,都是六流。”

朱展眉點頭,道:“年少有為。”

許源便笑道:“朱巡檢這么說話,顯得老氣橫秋,可是把你自己顯老了。”

一旁的朱展雷隨口道:“我三姐本來就比你大得多。”

朱展眉兇巴巴的瞪了小弟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跟許源解釋一句:“也……并沒有大很多呢。”

許源笑笑,不好糾纏這個話題。

傅景瑜開口問道:“因何確定那樹上可能有一枚真種?”

許源帶他來,便因為他是大姓子弟見多識廣,幫忙參謀一二。

苗禹道:“有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樹冠上方,凝聚有五色薄云,宛如輕紗卻多日不散。

樹下的土壤中,生長出大片的奇花異草。”

傅景瑜點頭:“此乃異相,倒真可能是有真種凝聚。”

宋蘆忍不住道:“就怕……這真種乃是山中某只大邪祟培育的。”

傅景瑜道:“極有可能。化外之地中那些天然的真種,基本都是邪祟培育的。

反倒是咱們七大門,到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究竟應(yīng)該如何培育真種。”

許源知道想要拿到這枚真種很困難。

若非六流之后,步步艱難,中三流的丹修也不會這般稀少。

末三流的丹修數(shù)量極為龐大,中三流的數(shù)量卻是斷崖式下跌。

“好,”許源起身告辭:“我先回去了,你繼續(xù)忙你的公務(wù)吧。”

“再坐會……”苗禹起身來挽留,他是真不想去處理那些文書——結(jié)果被朱展眉一把按住了。

許源一陣竊笑,走了。

回到南城巡值房,郎小八便稟告:“大人,剛才有個人來找你,雖然穿著便衣,但看上去頗有幾分氣度,而且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身份。”

郎小八又低聲道:“但王嬸認(rèn)識他,將他請進(jìn)去說了許久的話。”

“人呢?”許源問。

“剛走。”

許源很奇怪,王嬸在外邊還有舊相識不成?

“嬸兒?”許源敲了下門,王嬸的一只手把門拉開。

王嬸坐在太師椅上,神情有些恍惚。

“是你二叔。”王嬸很直接說道:“你二叔從除妖軍回來了。”

許源立刻就想起了鄭榮奎。

“他找你有事,卻不肯對我說。”王嬸惆悵:“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出門二十年,性子……變嘍。”

王嬸只比申大爺年輕一些。

真按年歲來說,許源應(yīng)該喊她奶奶。

但是按照巷子里的輩分,王嬸只比許源高一輩,算是許還陽一輩的。

因此也就王嬸王嬸的這么一直叫著了。

許源已經(jīng)猜到二叔回來做什么了。

“除妖軍的鼻子很靈啊。”許源暗道一聲,但是細(xì)想一下,又覺得不大對頭。

二叔應(yīng)該是早就到了羅城。

否則自己這兩日才放出消息,他沒那么快從暹羅趕回來。

“到了羅城,也不回家看看,現(xiàn)在想買這件證物才出現(xiàn),呵呵。”

即便是和自己這個侄兒,林晚墨那個“嫂子”沒什么感情,但王嬸也說,她是看著你長大的。

還有申大爺、茅四叔,不值得你回來看望一下嗎?

王嬸道:“我與他說了,你晚上肯定回來,他說晚飯的時候再過來。”

許源便點頭:“嬸兒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唉——”王嬸長嘆一聲:“這么多年他一個人在外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果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她還是心疼。

許源給出了保證:“您放心,我知道他回來的目的,我……不會讓他太為難的。”

賣給你們除妖軍可以,但價錢不能讓我太吃虧。

看在王嬸的面子上,你們可以比運河衙門稍少一點,也不能少太多。

許源感覺到自己的“商法”蠢蠢欲動。

這筆買賣做成了,沒準(zhǔn)自己能升五流!

但也只是“沒準(zhǔn)”,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一想到這個,許源就對蛟和田靖很惱火。

這段時間沒有廣貨街的商法修為,許源的“法修”水準(zhǔn)停滯不前。

否則再加上這筆買賣,十拿九穩(wěn)升五流!

王嬸顯然是更心疼我家阿源,特意囑咐道:“也不能讓你太為難。他要是做的過分,你跟我說,我攆他走!”

許源笑了,迅速給王嬸捏肩捶背表現(xiàn)自己的孝心:“我就知道嬸兒您最好了,您就是比申大爺心疼我。”

“那可不!”一提到那老不死的,王嬸立刻瞪眼,就是覺得他對孩子不好。

但王嬸也不大好糊弄,忽的問道:“你該不會在申老頭面前也這么說吧?”

許源雖然沒這么做過,但不知為何就是心虛,高聲道:“絕不可能!”

王嬸笑瞇瞇,許源就把真種的事情也說了。

王嬸聽后慎重道:“你先想辦法拿到手,回來我看看,有些真種未必適合你。”

“好咧,您可一定得給我把把關(guān)。”

王嬸就嘮叨起來:“你什么時候把媳婦兒領(lǐng)回來,讓我把把關(guān),我就能閉眼了!我就算是進(jìn)了那匣子,跟祖祖輩輩的,都算有個交代。”

“呃……”許源卡住了。

晚飯前,那個古銅面色、孔武有力的中年人,有一次出現(xiàn)在了南城巡值房門前。

郎小八小心的將他迎進(jìn)去:“我家大人在等您。”

中年人冷哼一聲:“這臭小子,好大的架子!”

郎小八耳朵一動,然后裝作沒聽見。

許源在王嬸屋里等著。

屋外有五味樓的一位大廚、兩個幫廚、兩個小二等候。

院子里臨時支起了灶臺,一應(yīng)食材準(zhǔn)備齊全。

二叔進(jìn)門,王嬸露出一個笑容:“阿源,這是你二叔。”

“老二,這是你侄兒,你大哥的親骨肉。”

叔侄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二叔走的時候,許還陽結(jié)婚不久。

還沒生許源呢。

許源執(zhí)晚輩禮,拜見后道:“二叔請入座。”

許源又對外面吩咐:“開席。”

大廚便立刻開始做飯。

時間不長,八涼八熱便整治好了端上來。

許源開了一小壇荷花酒坊三十年的陳釀。

“二叔,我敬你。”

三杯之后,許源放下酒杯:“二叔吃菜。”

吃喝差不多了,二叔率先放下了筷子,認(rèn)真端詳了許源一番。

眼神中帶著些欣賞。

“不錯,能沉得住氣。”

許源微微一笑:“謝二叔夸贊。不過有些事情總要先說清楚。”許源用手指點了一下桌子,道:“鄭榮奎。”

二叔也很爽快的點頭:“我認(rèn)識,一起出過兩次任務(wù)。

本來是過命的交情,所以他的底細(xì)我很清楚,而我家里的事情,也曾跟他說過。

后來……

我們就不是一路的了,我們各種追隨的兩位大人,在除妖軍里乃是對手。

他來山合縣的事情,我是在他死后才知道的。”

許源點頭,選擇相信他,沒有繼續(xù)糾纏這件事情。

“你是為了這個回來的?”許源拿出那塊料子。

二叔點頭:“你開個價。”

許源道:“我得等運河衙門那邊的出價。”

二叔沒有指責(zé),自己喝了一杯酒,才道:“你心里有怨氣,我知道。”

“我對二叔沒有怨氣。”許源搖頭:“只是二叔這么多年都不肯回家看看幾位老人家,我對二叔的人品有些不齒罷了。”

二叔冷哼一聲:“我為什么不回來,你爹心知肚明!”

許源皺眉,不知二叔是什么意思。

王嬸嘆了口氣,道:“老二,那都是你的猜疑,你大哥從來沒那么想過。”

二叔給王嬸夾了一筷子菜,才說道:“嬸兒,你也不用幫他說話。我走的時候,嫂子剛懷上阿源。大哥的有些心思就藏不住了。”

王嬸還要再說,二叔抬手?jǐn)r住她,又道:“我不說別的,他忽然娶了自己徒弟,我就知道我當(dāng)年沒冤枉他!”

王嬸張了下嘴,最后還是一聲長嘆,她心疼林晚墨,不想替許還陽辯解。

二叔看向許源,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茫然。

“嬸兒,阿源還什么都不知道?”

王嬸悶悶道:“小墨不讓告訴他。”

二叔又喝了一杯:“這丫頭是個有情有義的,大哥害苦了人家。”

許源沉著臉:“二叔有話直說。”

“河工巷里為什么都是罪民?因為當(dāng)年開運河的時候造反了!”二叔心中也有些話,憋了很多年:“可朝廷為什么沒有斬盡殺絕,而讓咱們的老祖宗留了后,還一直生活在河工巷里?

因為朝廷需要咱們世世代代受懲罰!

這個懲罰,得由咱們許家的后人擔(dān)著。每一代至少得有一個人,接過這個責(zé)任。

活著的時候痛苦不堪,死了……也不能再入輪回。

但并不一定得是許家的直系后代,只要是至親便可。

大哥不想讓他的親兒子,也就是你許源繼續(xù)受這個苦,所以嫂子懷上你之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走了之后,他在臨死前娶了林晚墨。

夫妻關(guān)系也可以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

你明白了嗎?大哥他當(dāng)初救了林晚墨,安葬了她的家人,對她恩重如山,為的便是挾恩圖報!

讓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強(qiáng)加給了林晚墨。”

許源面沉如水,卻并沒有非常吃驚。

家里的事情,這么多年來雖然大家都不跟他說,但人總有說漏嘴的時候。

每次聽個只言片語,拼湊起來也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而林晚墨死活不肯告訴自己,那便一定是在保護(hù)自己。

她怕自己知道了,因為內(nèi)心愧疚,不肯接受父親的安排。

二叔緩了口氣,又說道:“大哥死之前,我不敢回來。”

“他下葬的時候,我也不敢回來,怕他臨死前還有什么安排坑我一手!”

許源這次卻不盡信二叔了,轉(zhuǎn)向王嬸問道:“嬸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王嬸低頭坐著,一動不動。

許源不催促,壓著內(nèi)心劇烈的情緒耐著性子等候。

二叔道:“嬸兒,林晚墨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無父無母,不可憐嗎?”

王嬸終于緩緩抬起頭來:“我不是護(hù)著許還陽,他同意讓小墨接過這件事情,我老婆子對他意見很大。

我猶豫是因為有些別的事情,本不想說的。”

王嬸看向二叔:“你不姓許,你姓梁,你跟許還陽不是親兄弟,所以你根本接不了許家的擔(dān)子。

不管當(dāng)初你是因為什么,覺得許還陽有那種心思,你都誤會了。”

二叔一愣,脫口說道:“王嬸你莫要胡編……”

王嬸擺了下手,沒再管他:“小墨要接下許家的擔(dān)子,是小墨自己提出的。許還陽一開始堅決反對,后來慢慢的就接受了。

我老婆子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許還陽拒絕的不夠誠心,后來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有些話王嬸沒法說得再明白些。

許還陽心疼徒弟,但是在徒弟和兒子之間,他還是選了兒子。

許還陽死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從“黃泉路”走出來,走進(jìn)那匣子中,便是因為內(nèi)心的愧疚。

王嬸猜他可能永遠(yuǎn)走不出來了,會一直被困在黃泉路上。

還有些事情,比如當(dāng)年河工造反的緣由以及過程,許家先祖和朝廷的那個“天局一賭”,以及許家暗中需要為朝廷做的事情;王嬸還不想說。

將來讓小墨親口告訴許源吧。

現(xiàn)在說了,許源會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必定影響他的發(fā)展。

王嬸若是說了,小墨會埋怨她。

二叔的眉頭深深擰在一起:“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王嬸冷冷道:“當(dāng)年河工起義失敗,便是因為你們梁家先祖出賣了大家。你還讓我老婆子往下說嗎?”

二叔沉默了。

王嬸輕輕搖頭。梁家富貴了一時,結(jié)果卻也沒什么好下場。

幾十年后便家破人亡。

到了二叔這一代,更是只剩下他一個孤兒。

他母親重病纏身命不久矣,厚著臉皮將還在襁褓中的他,放在了河工巷口。

屋中一時間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許源忽然抓起筷子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風(fēng)卷殘云。

二叔站起來,身形搖晃了一下:“我……就住在城內(nèi)驛館,那件東西,不管運河衙門出多少錢,我們給的價錢一定更高。”

“嗯。”許源吃個不停,只是從鼻中發(fā)出了一個聲音。

二叔離去,腳步沉重,遠(yuǎn)不似來時龍行虎步。

許源沒有送他,仿佛是餓極了,一口氣將桌上的菜吃光,酒喝盡。

王嬸默默地坐在一邊,心疼的看著孩子。

“來人!”許源喊了一聲:“收拾了。”

五味樓的人立刻進(jìn)來,手腳麻利的把碗碟都收拾了,擦凈了桌子。

許源跟王嬸說了聲“嬸兒我回去睡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王嬸獨自坐在屋中,幽幽的嘆了口氣。

到了半夜,許源忽然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痛苦的揉了揉肚子,漲得難受。

運起《五鼎烹》將腹中的食物煉化了。

許源呆呆地坐著,老爹和后娘幫自己扛下了所有啊。

他們都是自己至親的人,許源心中雖有幾分愧疚,更多的卻是感激。

更不會叛逆的不知好歹,認(rèn)為他們“安排”了自己的一生,會讓自己活在愧疚中云云。

“商法就快五流了。”

“這世上沒有什么問題,是上三流解決不了的!”

“我今年十六歲,至少還有幾十年的時光,我就不信我升不到上三流!”

許源猛地倒下去,拉起被子蓋好:“睡覺。明日定要用那塊料子,狠狠宰除妖軍一筆!”

“什么狗屁二叔,整天編排我爹!”

“識人不明,把家里的情況泄露給鄭榮奎,險些害死我。”

“你是梁家人!”

“我也不指望你報答我們許家的養(yǎng)育之恩,但買賣就是買賣,咱們隨行就市、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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