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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142章 靠旗,尸吼功
徐青來到馮二爺家里的時候,趕巧看見幾個伙計正在那綁四季紙花。
這東西他熟悉的很,誰家要是有白事,就會在門口拿柳樹枝,扎上花花綠綠,黃白相間的紙條,目的是為了‘報喪’。
報喪里面的門道也很講究。
除了最簡單的扎紙條外,有的人家辦白事,還會在門口掛通天紙。
什么是通天紙?把那老白麻紙折疊起來,首尾相剪,裁成寬三指,長一尺半,連綴成鏈的紙條,就叫通天紙。
通天紙的數量一般會按死者歲數大小剪裁,一歲一張,再加上天和地各一張。
好比隆平帝八十三歲駕崩,那報喪的時候,便需要裁剪八十五張紙條。
除此之外,懸掛通天紙之時亦有宜忌。
正常做法需得是尋找一根紅頭繩將一頭扎上,綁上一塊黑炭,懸于大門外一側。
死者若為男性則懸于左側,女性則懸于右側。
左陽右陰,對應男女。
眼前的通天紙有五束,打左門前往外撇開,呈八字延伸丈許,宛如銀樹街景。
徐青數了數上面的紙條數量后,便將視線挪到緊閉的院門上。
此時院門口的對聯已經被撕去,重新張貼的乃是一張白色的紙。
這玩意徐青也熟,在喪葬行當里學名叫‘門報’,所謂門報就是在家門口貼一張白紙,上面寫有‘訃告’或‘喪事’字樣,并會寫清逝者的姓名性別、年齡祭辰、生前所處行當或者生前地位。
除了這些,有的還會寫上喪事的具體安排和日期。
報喪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明明白白的告訴親朋好友和鄰居,家里有人去世了,以便親友前來吊唁或幫襯。
這些東西有時候看著覺得可有可無,但它能一直延續至今,成為喪葬禮儀的一部分,必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存在。
閑話少敘,且說徐青站在門口,僅是打眼一瞧,眼前這戶人家死了多少人,死者是男是女,年歲幾何,他便已經心中有數!
“死者五人,皆壯年男子,年紀最高者四十五歲,年歲最低者不過二十。”
徐青松了口氣,看樣子馮二爺應該還很頑強的活著,就是不知道死的這五人和他是什么關系。
旁邊,玄玉順著徐青的目光看向那些紙扎,語氣莫名道:“你又偷偷算卦了?”
“算卦?”徐青搖頭:“卦不過三,正經人誰會閑著沒事總算卦.”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徐青呵呵一笑,伸手指向門口的裝飾,說道:“是它們告訴我的。”
“紙扎也會說話?”
“倒也可以這么說。”
徐青忽然想起在衙門當仵作的王師兄,便有感而發道:“萬事萬物都有語言,死人尚且還會說話,紙扎會說話倒也不足為奇。”
說話間,徐青叩響院門,便有伙計將他迎了進去。
伙計不認得徐青,卻也不曾詢問他的身份。
只因家有白事,門口掛紙幡報喪的人家,大都默認讓人進門祭拜。
哪怕是過路的生人到了門口,說想進去悼念一下,主家一般也不會阻攔,算是一種奉行故事,墨守成規的習俗。
這邊徐青跟著伙計進了院門,繞過迎門墻,也叫蕭墻,就走到了宅院里頭。
“徐爺!哎呦,您可是稀客!”
管家瞧見徐青的第一眼,心道壞了!
津門這地界還真是邪氣,前不久才說起事主,這事主可就登上門了!
好在管家反應迅速,他按下心緒,拱手便從里廂迎了出來。
“賀管家,久違了。”
好歹是人家里有事,徐青也不好樂呵呵的和人打招呼,于是就平平常常的還了個禮,接著便跟著管家去到靈堂,尋思先給逝者上柱香,走個過場之后,再談正事。
跟著一路直擦汗的賀管家來到靈堂,徐青就聽見了有人爭論的動靜。
“馮二爺,咱就事論事,我泰安鏢行押鏢出了問題,那就是我們的過錯。不管怎樣,這貨款是要三倍賠付,至于我鏢行折下的人手”
“他們的仇,我鏢行也一定要報,這事二爺不要攔我,誰敢攔我,那就是我泰安鏢行的仇人!”
徐青止步靈堂外,隔著門檻往里觀瞧,就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領著幾個鏢師在那兒和馮二爺對峙。
“謝少主,你不明白里面的事理,這津門幫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津門三路鹽幫,有兩路歸他掌管,唯一能和津門幫叫板的曹老太,前幾月也被滅了門,那曹老太背后站著的是何太尉。可這事直到今日,都沒有下文”
馮二爺也不好把話挑的太明,雖說小道有消息說津門幫已經被朝廷里的一位閣老籠絡收買,但這事誰敢往外提?
被稱作謝少主的青年梗著脖子,氣沖沖道:“我管他閣老閣少的!在我們這一行,對客人講的是個信譽,對鏢行里的人講的是義氣,對道上講的是規矩,他津門幫不講道義規矩,我就得盤他!”
馮二爺聽得腦仁嗡嗡直跳,這年輕人的脾性簡直比他還要沖。
“二爺你也別說了,我爹押鏢出去兩年沒回來,這鏢行里上上下下,千百張口子等著,都得我來養,所以這生意上的規矩絕不能破,我不能讓大伙心寒!”
末了,謝云彥又拱手道:“二爺是我鏢行的坐上客,從我爺開始就和二爺家里打交道,說是三代之交也不為過,今兒我這幾位兄弟的尸骨就有勞二爺照看,等我把這事料理清楚,我再來給二爺道謝。”
等把香插上,悼念完自家兄弟,謝云彥便領著身旁的幾位鏢師,風風火火的往外趕。
走到門口,謝云彥瞥了眼看熱鬧的徐青和他腳跟前的黑貓,忽然駐足道:“這是你的貓?”
徐青頷首點頭。
“靈堂重地,不論家貓野貓都不得擅闖,若是驚擾了亡人.”
徐青開口打斷:“我是殯儀師,這貓跟我許久,頗通情理,不會驚擾尸體。”
“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演示給你看。”
說著,徐青就沖玄玉揚了揚下巴,“來,給這位公子表演個后空翻。”
玄玉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徐青,隨后頭也不回的竄到了院外。
謝云彥見狀嘴巴一扯,不過卻沒再說什么。
只要貓不進靈堂,問題就不大。
等泰安鏢行的鏢師離去,徐青轉身走進了靈堂。
“二爺,您這是?”
馮二爺瞧見徐青,老臉便是一紅。
“別提了!徐兄弟,實話跟你說吧,我把答應你的事,辦‘卒瓦’了”
馮二爺絮絮叨叨,把近幾日發生的糟心事一一道出。
徐青聽完馮二爺的話,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
他早先曾委托馮二爺幫他搜尋上好的陰金瘞錢,這些東西京城古玩市場里有不少,馮二爺便讓人去京城收了足量的陰金,并托付給泰安鏢行,讓鏢行派遣鏢師走水路將貨物押運至津門。
津門水路發達,若無意外,那些明器陰金不消幾日就能運抵臨河,可偏偏在船隊行至臨河埠口的時候,津門幫的人便以搜檢私鹽為由,扣留了馮二爺的船。
那船里面不止有徐青的貨物,還有不少明器棺材,這些東西雖然看著值錢,但只有馮二爺知道,那里面盛的都是些死人錢,如五銖錢,馬蹄金,麟趾金等物。
馮二爺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津門幫的人搶這些東西做什么。
這些東西雖是古董,但價值卻遠沒有字畫瓷器來的高。思來想去,許是那津門幫劫船的人不懂里面的門道,看見那些明器就覺得橫財來了!
一個販私鹽的鹽幫勢力,反而倒反天罡,打著查私鹽的旗號,把良家船只給劫了,還告訴你,說你船上運的死人錢都是大雍朝的鹽。
你說這事找誰說理去?
江淮鹽幫,一個與官營鹽鐵制度密切相關的畸形產物,而就是這么個玩意,愣是把臨河一眾土著打得不敢吱聲,就連馮二爺這位能在京城呼風喚雨的人,都吃了癟。
瞧著靈堂齊整整停擺的尸體,徐青上前捧起三柱香,默默的插在香爐里。
“徐兄弟,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要在意”
馮二爺嘆道:“這鹽幫不是咱們出馬仙家能應付來的,江淮水路兇險,津門幫能來去自如,必有能人坐鎮,徐兄弟最好不要招惹他們,至于那些貨物”
“等過些日子,我讓人再去京城一趟,這回不走水路,頂多耽擱一兩個月,也能把貨物置辦妥當。”
徐青搖頭道:“二爺不用費心,這貨物我暫時不需要了。”
岔開話頭,徐青轉而道:“我想為這些鏢師做個法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是方便,就是這事吧,我也沒幫上忙,怎好意思再讓徐兄弟費心”
徐青搖頭:“二爺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很感謝二爺。”
“嗐,這有什么謝不謝的!”馮二爺擺手道:“我還尋思著去寺里請些和尚道士來做法事,如今有徐兄弟出馬,倒也省得我操心了。”
靈堂里,徐青焚香作法,為幾具尸體殮容超度。
度人經翻頁,忘川河現。
徐青接連超度五具尸體,收獲頗豐。
五部武學典籍,四面靠旗,一根烏云锏,一條毒龍九節鞭,以及一些大力丸,金創散等鏢師常用藥物。
烏云锏和九節鞭都是人字品級的物件,四面靠旗本也是人字品級的物件,但這靠旗卻有些說法在里面。
靠旗原是指戲臺上武將背后插的旗子,象征“千軍萬馬”的氣勢。
徐青手里的四面靠旗的作用與之相似,那便是能夠分化出四道虛幻分身,這四道分身沒有實體,但擁有靠旗之人卻能在旗子所化分身之間穿梭自如。
至于徐青這四面靠旗的來歷
在鏢門行當里,有這樣四類鏢師:隨行鏢師、掛旗鏢師、掛金鏢師和鎮行鏢師。
想要當上鏢師,光有武藝不行,你還得在江湖上有名聲,這樣打出旗號的時候,旁人才會禮讓三分,給你讓路。
走鏢時,鏢師也會打上各自的旗號,作為招牌開路。
徐青超度的五位鏢師,剛好就是一支完整的走鏢團隊。
為首的鎮行鏢師年近半百,生前瘸了一條腿,武藝雖不如掛金鏢師,但威望和走鏢經驗卻不是其他鏢師能比的。
而這位鎮行鏢師打著的便是深紫色的帥旗。
掛金鏢師是五位鏢師里最能打的,使得一根精鋼锏,武道修為已至凝罡境界。
這鏢師帶著的是一面金旗。
掛旗鏢師則是隊伍里的全能型人物,勘察地形、與人答對、護鏢打斗,均可圈可點,但若是把這些能力單拎出來,卻又不及專精一道的掛金和鎮行鏢師。
也因此,掛旗鏢師的定位就是替補,一旦主帥和主將折損,則就由他頂上。
剩下的隨行鏢師和趟子手則是隊伍里的向導,負責搭橋問路,打尖住店等一切繁瑣事宜。
掛旗鏢師持紅旗,隨行鏢師拿青旗。
如今徐青得了四面鏢旗,便能分出四具分身,若是加上本體,剛好就是一支完整鏢隊的配置。
嘖,這他要是去鏢行入職,不得一個人領五倍薪酬?
總歸這獎勵不錯,雖然是人字品級,但卻是尊貴的套裝,而且還是一次集齊的套裝。
眼下徐青正好要去和津門幫嘮嘮家常,屆時倒是可以試試這套靠旗套裝的效果。
收回心神,徐青轉而看向獲得的五部武學典籍。
獅吼功,開山锏,六合槍,鬼頭鞭,鷹裂十八手
獅吼功得自走鏢團里的趟子手。
所謂趟子手,就是負責開路喊口號的鏢師。
口號一般就兩個字‘合吾’。
意思為合得來的朋友。
逢橋借道,住店歇腳時發長音,合——吾。
沒什么威脅,可以放心趕路或休息時,則短促明了,合吾。
長音也叫鳳凰三點頭,當過路時遇見賊匪,雙方談妥,也會合吾。
這些都是趟子手的拿手本事,而徐青超度的這位趟子手,便有獅吼功的絕活。
靈堂里,徐青嘗試用獅吼功的運行法門調動呼吸,不過身為僵尸的他,卻并沒有活人修行獅吼時的呼吸本能。
思索片刻,徐青索性將陰氣代替呼吸,下一刻,他便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嘶吼的欲望。
壓下那股欲望,徐青睜開眼,不由露出笑容。
獅吼功或許不適合他,但尸吼功似乎并不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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