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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第170章儒釋道合一,醒夢有故人
老人笑瞇瞇發(fā)問,而周牧呢,只是悠悠吐了口清氣,沉默的執(zhí)了一禮。
守藏室內(nèi)九十年,若大守藏室中的三萬卷天下典籍,都看了一至兩遍,
除了翻閱經(jīng)典還是翻閱經(jīng)典,九十年間張口說過的話只手可數(shù)。
以至于,周牧竟是真養(yǎng)出了一股子大賢大德的氣質(zhì)來,頗有一種閱盡紅塵再回首的感覺,
且這些都是虛妄。
實打?qū)嵉暮锰?,那是半點沒少。
畢竟,守藏室中,藏的是周及往前,天下有過的幾乎所有書卷。
卦算之道,周易、連山、歸藏,三部據(jù)說由伏羲、文王創(chuàng)作的祖卦書,周牧看盡了。
鬼神之道,帝王之道,千工百巧,岐黃之術(shù).
連同力、氣、長生、天,四境之由來、起源、發(fā)展、道理,也都看盡。
觀書者自悟,九十年靜心,周牧自身悟出的道理不知幾何,悟出的妙法繁繁種種,
便就學(xué)識,他的確已不落于當(dāng)年真正的老子,即便真?zhèn)€與孔圣人論道,也未必會落了下風(fēng)。
而這些,還只是學(xué)識。
神通,巨靈,大成。
九十年靜覽守藏之天下書卷,當(dāng)了九十年老子,哪怕不曾修行,不曾參悟,這種領(lǐng)悟為主的路子,皆有破境。
大成巨靈,添拔山之力,若施展,軀殼膨脹千倍,力道暴漲千倍。
大成縮地成寸,一步走出,萬里皆可納于腳下。
大成枯榮,可使活物、死物,乃至氣運、命數(shù)這等無形無質(zhì)玄而又玄者,或枯或榮。
至于三門小神通.
也盡都圓滿了。
圓滿遁地,一念萬里,而一息有百念。
則,一息間,若于土石中,可遁至百萬里外。
點火,圓滿,能燃起災(zāi)火,可鍛燒仙金神鐵,可融萬物念靈。
煽風(fēng),圓滿,能吹起災(zāi)風(fēng),災(zāi)風(fēng)自臟腑心神中吹起,可帶來天人五衰,一吹皮肉骨散,二吹神魂消融,三吹,則一身修為付諸東流。
災(zāi)火,災(zāi)風(fēng),若再得災(zāi)雷,湊齊三災(zāi),是能燒、吹、劈滅頂上三花、胸中五氣的——三花聚頂為不朽,五氣朝元顯神圣。
便是那真王和神圣,若一個不慎,無有防備,受了三災(zāi)加身,是有身死、道消之可能的!
“可惜,吾只得兩災(zāi)?!敝苣寥缡亲鱿?。
不止神通。
扶搖功,第四重,周身力道、法力,增幅十六倍。
元始陰陽經(jīng),接近小成,若非法力微薄,恐是已然小成,結(jié)出元始陰陽法相矣。
這些,即周牧九十年之所得。
太上老君凝視著眼前的滄桑青年,微微含笑:
“果然性子沉穩(wěn)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浮躁,也算有了點得道高人的模樣——就是修為還是太淺薄了些?!?p/>
頓了頓,祂搖頭道:
“否則,倒是可憑老子之名,行走人世矣?!?p/>
周牧平和道:
“法力深廣,體魄強(qiáng)弱,丈量不了我。”
三個大成神通,三個圓滿的小神通——當(dāng)下的周牧,的確已非境界可以局限的。
至少以萬壽之身對敵天境,不難。
太上頷首:
“你既有此心,那便以老子之名,走一走人間?”
周牧抬了抬眼瞼,云淡風(fēng)輕的施了一禮:
“那便假借前輩之名?!?p/>
“算不得假借,本就贈了你這一身?!?p/>
話落的瞬息。
周牧的面容開始發(fā)生變化,成了一個垂暮老人,正是之前在人世荒漠中的平凡老頭形象,
卻也又是守藏室九十年中,那不言不語的守藏史。
“此后,汝便得兩重本相,一為汝之真我,意氣風(fēng)發(fā)之青年,一為老子之身,大賢圣德之老朽?!?p/>
太上如是說道,微微含笑:
“周朝的守藏室,在那一個時間段是有獨特氣運和‘天命’的,你可莫要小看你這九十年,往后的好處更多”
頓了頓,老人平和道:
“多的不說,你如今法力、體魄同修,卻未必不可走一走儒家的路子,儒家修行路途雖是后起的,但儒釋道并稱,自然也是有獨到之處的。”
周牧愣了愣,儒家修行法?
那是什么?如同上輩子故事書里那般,養(yǎng)浩然正氣么?
太上似看出了他的疑惑,微笑:
“你若以后有緣,且又有興趣,未必不可走一走此道?!?p/>
祂耐心解釋:
“儒釋道三家合一,才是正途,道門,先修法力,再修德行,后修體魄?!?p/>
“佛門,先修體魄,再養(yǎng)法力,后修德行?!?p/>
“而儒家,則先養(yǎng)德行,才練法力,不修體魄?!?p/>
“儒釋道合一,便是法力、體魄、德行并齊,是一條真正通天路?!?p/>
周牧認(rèn)真聆聽著,求問道:
“法力,體魄,德行.皆是修行?”
“然也?!?p/>
太上頷首:
“若將人比作船筏,大天地比作無量海,法力是船槳,與大天地直接相接,你所修來的法力,也來自于大天地?!?p/>
“而體魄,則是那渡海的寶筏,浮在海上,不搖不墜。”
“至于德行,并非單純的品德,要玄奧的多,德行越深,魂靈越厚,悟道越易,某種程度上,德行就是‘神’,即寶筏上的你,為真靈,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
“往往來說,德行深厚者,大天地鐘愛,而漂在‘?!系摹畬毞ぁ?,也自是少經(jīng)風(fēng)浪,順風(fēng)順?biāo)??!?p/>
周牧聆聽,若有所思:
“單修法力、體魄、德行,都是行不通的?”
老人搖了搖頭:
“也不能說行不通,至少證道大羅是沒問題,走單一的路也自然進(jìn)境更快,但終究是偏途,三家合一,才是正路。”
周牧求知若渴:
“那儒家修行,不增法力,不添體魄,若是遇見險難.何來的殺伐手段呢?”
老人笑著道:
“德行深厚者,交感天地,一言出,萬法皆隨,若有敵來,天地都幫你殺敵,你且以望氣的手段,觀一觀自己?”
周牧聞言,魂靈微微抽離,洞觀自身,卻瞧見體魄周遭、腦后,有德行深厚,圣賢氣機(jī)匯聚,宛若一片云海般深廣。
老人此時道:
“你終究不是真正入了儒道門路,九十年也太淺,若你得空,不妨多歷經(jīng)幾次那三十年歲月。”
頓了頓,祂含笑:
“若你能真正悟出守藏室中的玄妙,能真正擔(dān)上老子的名份,你那圣賢氣機(jī),將無邊無涯,那時,你再修德行,或可.”
“一步比肩,儒家大德?!?p/>
周牧疑問:
“儒家大德?”
“然也?!?p/>
太上解釋:
“大賢,即位比修行路的大能,大德,則對應(yīng)的是真王,若你能成為儒家圣人,便自是神圣之境,這可比你苦修法力體魄,要來的容易?!?p/>
“便是你如今之德行,若能入儒道,舌綻春雷,可憑德行壓殺長生三關(guān),這還是你不得其法,以最笨的路子看了九十年書!”
緩了緩,太上轉(zhuǎn)而道:
“我觀你有學(xué)七十二仙術(shù)?”
周牧沉穩(wěn)點頭:
“有,如今習(xí)得十九門?!?p/>
“嗯,還算不錯?!碧宵c頭:“那七十二仙術(shù),連同三十六妙法,實際上,近半都是儒生,或者說德行的手段?!?p/>
周牧一愣:
“還有此事?”
一旁的瓷娃娃點頭道:
“這我知道的呢,七十二術(shù),三十六法中,許多都類于神通,要催生,必須要先發(fā)聲,這就是修德行者的特質(zhì)?!?p/>
周牧恍然:
“原來如此,我已明白了,若得機(jī)緣,會探一探儒道修法,會去養(yǎng)一養(yǎng)德行。”
他感激的做了一禮,體魄、法力、德行,便類于精氣神,三者獨立,又缺一不可,
自己修法力,練體魄,卻從未養(yǎng)過德行——這九十年守藏室,也算是補(bǔ)回來一些。
念及此,
周牧便朝著老人再度行了第二禮,誠心誠意。
太上老君頷首,越看周牧越滿意——倒不是周牧表現(xiàn)得多好,多么亮眼,也不是如何的天資才情舉世無雙,
但和之前的周牧比起來,可要好太多太多。
這一對比起來,太上竟是覺著,周牧要比自己那徒兒都順眼了許多。
“行了?!?p/>
太上舒了口氣,以后總算不用藏著掖著了啊
祂揮了揮手,道宮四面之宮墻疊格上,便有無數(shù)裝著丹藥的葫蘆浮現(xiàn),有種種異寶妙物,
整座道宮一時之間,霞光道道,祥瑞慶色共丹香寶氣彌漫成霧!
如此,方才是本來的兜率宮。
太上死死盯著周牧。
周牧神色平靜,不為諸丹諸寶所動,就這么靜靜的垂手而立,眼瞼低垂。
老君總算是完全松氣。
“慈悲,慈悲!”
祂含笑道:
“便先回那現(xiàn)世去吧,讓小哪吒跟在你身旁,走一走紅塵,磨一磨歸墟之殘留,等你將誅仙劍陣學(xué)成,再來帶走天蓬?!?p/>
“是,前輩?!?p/>
周牧施禮,平和的牽起拘謹(jǐn)?shù)拇赏尥蓿徊接忠徊?,沉緩有力的走至道宮門前。
他駐足,轉(zhuǎn)身,施禮。
“多謝前輩,賜此機(jī)緣寶物?!?p/>
“慈悲,慈悲?!?p/>
周牧拉著瓷娃娃,縮地成寸,一步遠(yuǎn)離。
遠(yuǎn)離兜率宮的瞬間,他臉龐扭曲了起來,鼻中出氣如牛,胸膛起伏不定!
“道兄,你這是?”瓷娃娃嚇了一跳。
站在八顆獅顱前,
周牧神色驟然平靜,微笑:
“無礙?!?p/>
他心臟怦怦跳動。
寶貝。
好多寶貝!
該死,太上前輩果然防著自己的!
“你您.總有不在的時候吧?”
他忍不住咽著唾沫,方才瞄了一眼,就一眼。
一溜串的葫蘆金丹,數(shù)不清的異寶珍?。?p/>
“可惜,沒時間去碧游宮了?!?p/>
周牧如是想著,念頭一動,玄金銅令浮現(xiàn)而出,朝著哪吒做了個請:
“哪吒道友?”
看似有靈,實則只是死物的瓷娃娃走入玄金銅令,
旋而,景物模糊。
漸夢醒。
“前面就到村子了。”
中年人張望著,笑著說:
“那兒便是虎頭村,前幾年一些苦命人從妖城逃出來后建立的?!?p/>
“這兒是大荒漠,鮮有妖族出沒,虎頭村得以延續(xù),且這兩年不少能人異士都在虎頭村定居”
“如今的虎頭村,倒是都可以稱一聲虎頭鎮(zhèn)了哩!”
說著,中年向?qū)T駱駝當(dāng)先,帶著一隊人靠近虎頭村,
他看了眼背后橫在駱駝上昏睡的老人,又對著不遠(yuǎn)處的駱姑娘道:
“到了虎頭村修養(yǎng)一天,明兒過了中午就出發(fā),下個月估摸能到小石山鎮(zhèn)!”
駱?biāo)昶届o頷首,張望著虎頭村,村子很廣袤,至少住了上千戶人家,在大荒中,也算是較大的聚集地的,
而這地兒處在沙漠,哪怕南朝的妖族開始肅清大荒,多半也找不到這兒來。
只是,人若聚的再多些,就真危險了。
村中家家戶戶,大都是石屋子,木房很少,一行人騎著駱駝,才過了村門口的鎮(zhèn)村石,
就順著泥濘路向村東面去。
中年向?qū)Ы忉尩溃?p/>
“村中是祭祀的地兒,西南北則是住地兒,倒是那東邊,因著往來的人族頗多,反倒是發(fā)展起攤攤販販,也有住宿的客棧?!?p/>
說話間,沒兩刻鐘的功夫,村東便至,這兒的石屋都有兩三層高,路面看上去也要整潔的多,
大部分石屋都掛著招牌,或藥坊,或茶館,或酒樓,連兵器鋪子都有,
而道路兩旁,則還有許多人擺著地攤,來來往往的人數(shù)量極多,幾乎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
“這倒是奇了怪了”向?qū)в牣悾骸敖駛€兒的虎頭村,怎的這般多外來客?”
他翻身下了駱駝,對著那位大金主兒苦笑道:
“駱姑娘,街面上人也太多了些,騎著駱駝不說難行,卻也有些不太禮貌.”
“嗯?!?p/>
駱?biāo)觐h首,亦翻身下了駱駝,回頭招呼道:
“都下來,牽著走?!?p/>
“是!”
十來個同樣帶著斗笠的男男女女恭敬應(yīng)聲,看的向?qū)K嘖稱奇。
牽著駱駝擠過人群,好不容易才到了一處客棧前,將駱駝們拴在客棧旁的木樁上,
向?qū)н@才帶著一眾人入了客棧。
人聲鼎沸。
“關(guān)老板!”向?qū)Т舐曊泻舻溃骸敖駛€兒村里怎的這般多人?”
老板邊忙著算賬,邊笑著開口:
“還能怎般,說是幾十萬里外出了什么大變故,很多那一塊的聚集地都開始遷移咯!”
向?qū)ё呱锨?,放下半枚透明的石頭,笑著道:
“這樣?。磕且舱?,村里算是能過個肥年了?!?p/>
老板打著算盤的手一頓,亦是滿面笑容,意味深長:
“是啊,肥年,肥年.”
“行了?!毕?qū)朊锻该魇^推上前:“十四人唔,十五人,來八間房吧?!?p/>
“成。”老板手下透明石頭,有兩個小廝迎上前,一個引路,一個則攙著昏睡的周牧,一一上了樓。
“駱小姐,便是得兩人住一間房,我就和這老大爺睡只是得先去一趟藥坊,抓點迷癥昏癥的藥才是?!?p/>
向?qū)Ш托P將周牧搬進(jìn)房內(nèi)床榻,走出來道。
駱?biāo)觐h首,也懶得多言,徑直進(jìn)了屋,其他十二人將行李放在各自房間后,也沒休息,都朝著駱?biāo)甑姆块g走了去。
關(guān)上門。
駱?biāo)暾驹诖扒?,看著街面上擁擠的外來客,凝著那才出客棧,說是要去藥坊抓藥、此刻正在街面一并擠著的向?qū)В?p/>
這才道:
“此人都是有一副好心腸?!?p/>
她摘下斗笠,顯出清清冷冷的面孔來,七年過去,雖已年滿了三十,卻依舊是個二十出頭的靚麗模樣。
一旁,一個不周銀鈴開口道:
“大姐頭,這沙漠中怎的有這般一座喧鬧的村子?村外也沒個遮掩法陣啥的”
頓了頓,他猶疑道:
“雖說沙漠中見不到什么妖,只是再少,總是偶爾會路過一兩只的.這村子不遮不掩,數(shù)年相安無事,我覺著不太對勁。”
“是有點問題?!?p/>
駱?biāo)晡⑽㈩h首:
“不過將要入夜,七萬里外曾有一頭水精螭龍隕墜,尸骸橫亙,每每入夜陰氣一重,便容易彌漫出寒煞來?!?p/>
“若連夜趕路,我倒是不懼寒煞,但你們,就未必可以了。”
說著,她轉(zhuǎn)過頭,看向這位相識很多年的不周銀鈴,后者只是沉穩(wěn)的點了點頭,低沉道:
“那我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看看是否有什么蹊蹺?!?p/>
駱?biāo)觐h首:
“小心。”
“好。”
陳壽亭默默出了屋子。
凝望著他離去,饒是駱?biāo)暌踩滩蛔∮行└锌?,這位跋扈公子,也算是變了性子。
七年前,陳壽亭的假仙奶奶死在了犬絕城大能爭戰(zhàn)的余波后,一夜之間就轉(zhuǎn)了性,不再那般浮夸,沉穩(wěn)了不少。
想到犬絕城,駱?biāo)暧秩滩蛔∠肫鹉莻€真君之子來。
沒記錯的話,陳壽亭還和這真君之子起過沖突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師尊說過,那周牧,也已死在了犬絕城.據(jù)說,犬絕城的大能亂戰(zhàn),包括那頭發(fā)狂的真王,便是因著周牧的死
微微收斂思緒,駱?biāo)昕聪蜓矍耙恍胁恢苤腥?,都是力境的銅鈴。
她道:
“行了,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褚耀武留下。”
銅鈴們執(zhí)禮,魚貫而出。
褚耀武走上前,恭敬問道:
“大姐頭,叫來我是.?”
駱?biāo)昶届o道:
“這座村子可能存在有問題,你晚上和我睡一個屋,你睡地上。”
“???”褚耀武微微一愣:“這不好吧.我是有媳婦兒的。”
“便是因為你那妻子?!?p/>
駱?biāo)甑溃?p/>
“花前輩囑咐我照顧好你,我自然是不能叫你出了意外,且就算無有花前輩的關(guān)系在.再說,已然有妖族盯上了你?!?p/>
褚耀武默默點頭:
“是,我這就去將行李搬來,讓店家多給一套被褥?!?p/>
駱?biāo)甑h首,目視褚耀武走出屋門,這才輕輕嘆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身上黑裳隨之?dāng)[動,顯出腰間的那一枚金色鈴鐺。
“嗯?”
她耳朵微微一動,聽見了隔壁屋的動靜——是那沙漠里頭撿來的老人,此刻醒來。
“不對?!?p/>
駱?biāo)晟裆E然一肅,手掌猛然按在腰間佩劍上,目光犀利,微微悚然。
隔壁屋.
有兩個人,兩道氣機(jī),不只那荒漠老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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