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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第184章城隍城皇,碧游宮中的歌聲
霧起霧散,睜眼,已是浩浩天庭之墟。
放出了瓷娃娃后,周牧也不停留,一步便縮地成寸,驟至九天東廚。
他看了眼壓在東廚上的巍巍道宮,可從道宮析開的一道門縫中窺見萬般霞光,
想了想,倒也沒去拜訪——實(shí)在是沒時間。
封上了七品,還得趕去碧游宮呢!
再說了,暫時還得維持一下人設(shè),不可取寶物,要等一個機(jī)會,等一個機(jī)會.
周牧與瓷娃娃并同著朝那座巍巍道宮施了一禮,
旋而,
周牧走上前,大手一揮,昔日無論如何也撼動不得的、那橫亙在東廚青銅門前的紅色牛尸,便輕而易舉的挪了開。
‘吱呀’
單手一推,青銅大門緩開,一老一小入內(nèi),哪吒望著那躺在案幾前的‘封神敕仙之冊’,微微失神。
似是在追憶往昔。
‘嗡!’
封神敕仙之冊忽而飄起,發(fā)出大音。
“仙錄已開,汝名為何?”
“仙錄已開,汝名為何?”
哪吒翻了個白眼:
“沒了人駕馭,冊中真靈也崩毀了去,果真便成了個僵硬死物.”
他不耐煩,想要揮拳將仙冊打飛,卻被周牧攔住。
“道友。”
周牧笑道:
“便是任職,又有何不可?”
哪吒連連擺手:
“當(dāng)了億萬萬劫,還有什么好當(dāng)?shù)模楷F(xiàn)在當(dāng)去,還得從一個九品官做起,不劃算,不劃算。”
頓了頓,瓷娃娃神色一肅:
“當(dāng)然,真要擔(dān)一仙職,卻也未必不可,不過”
“不過,還要等道兄你晉了六品職后。”
周牧一愣:
“這又是為何?”
哪吒笑了笑,答道:
“六品仙職,隸屬于中三品,可于天庭中開府,也就可以主動敕封從神了。”
周牧怔了片刻,旋而反應(yīng)了過來——哪吒的意思是,他不會再當(dāng)天庭的神,卻又可以做自己的從神。
哪吒意味深長:
“道兄,這天庭已毀,獨(dú)你一人所掌,我若不做你從神,而是直接當(dāng)了仙官,來年道兄走到極限,要做天庭之主時,會有麻煩的。”
他指了指封神敕仙之冊:
“往后,道兄若想天庭添些生氣,添些仙官,切記,只可讓他們做你的從神,隸屬于你,不可由這仙錄自行冊封!”
周牧沉吟片刻,默默頷首,旋而走上前,站在這一卷天庭仙錄旁,深吸了一口氣。
“八品土地,周牧,今功數(shù)已足,當(dāng),晉品。”
封神敕仙之冊微微搖曳,而后大放光華。
“八品地祇周牧,功數(shù)足夠,可晉品。”
“告四品掌籍真君審查新籍”
“告二品”
“告請?zhí)斓?”
“諸職皆缺,八品地祇周牧,自行擇選,七品仙職!”
大音蕩落,周牧看向哪吒:
“選城隍?”
哪吒沉吟片刻,點(diǎn)頭道:
“城隍之職最為特殊,記于封神敕仙之冊上,為天庭之屬官,又屬于地祇之行列,還為陰司之職。”
“道兄任此職,便等同有了陰司的基礎(chǔ),日后若有緣走一趟九幽,未必不可攥取那九幽之主的位子。”
“且唯有如此,道兄才可助那柏矩,坐穩(wěn)閻君之位。”
頓了頓,哪吒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來:
“最最關(guān)鍵的是”
“城隍之職,不同于八品的地祇土地,有固定轄區(qū)。”
“城隍,是哪座城缺了陰官,便可在哪座城任職!”
周牧一愣,心頭悸動:
“哪吒道友的意思是如今凡世,一個城隍都無。”
“我便可為,那天下諸城之城隍?”
“然也!”瓷娃娃輕輕頷首:“當(dāng)然,同一時,只可任職一城,但道兄隨時更改。”
“城隍城隍,司掌一城之賞罰,有一定權(quán)限判定城民之福、祿、壽,可祛一城之災(zāi),也可”
緩了緩,瓷娃娃微笑:
“也可,招來一城之災(zāi)為刑為罰!”
“城隍,在某種意義上,又可稱城皇!于一城之內(nèi),權(quán)柄最大,而道兄若任此職,便等同于,天下諸城之皇。”
周牧了然,精神振奮。
妖城是城,隱城是城,那南北二朝的皇都也是城,五王城又何嘗不是城?
是城,他便可入主,便可居城隍之位,執(zhí)全城之賞罰福禍!!
是城隍,更為城中皇!
這個七品職.
恐怕是,有些超標(biāo)了吧??
不,不是有些。
超大了!
放在太古時代還好,一城一城隍,且城隍頭上還有諸多仙官神吏壓著,
可如今卻完全不同,自己頭上無人,諸城皆無城隍!
如此,說是七品仙職,對于此刻來說,其權(quán)能或許堪比四品乃至上三品。
周牧心臟微微跳動著,鎮(zhèn)下繁雜之心緒,目光炯炯有神,沉聲道:
“八品地祇周牧,愿擔(dān),城隍之職!”
天庭仙錄微微搖曳,再做萬丈光。
“地祇之屬福德殺神周牧,功德圓滿,晉職七品。”
“敕為,地祇七品,陰司城隍,執(zhí)一城之賞、罰、善、惡、福、祿、戶、災(zāi)!”
如瀑的金色流光,轟然沖刷在周牧身上!
一萬功數(shù)流逝。
“陰司城隍,掌一城之陰陽事,執(zhí)一城戶籍,享一城香火供奉,賞善罰惡,執(zhí)福祿壽之事,執(zhí)城之災(zāi)至災(zāi)消!”
“此職,享地官大帝召見一次,可憑仙牌申領(lǐng)。”
“此職,賜天地權(quán)柄賞善,居于屬城中,可調(diào)用天地之力,行賞善之事。”
“此職,賜天地權(quán)柄罰惡,居于屬城,可調(diào)用天地之力,行罰惡之事。”
“此職,賜神通改命,可更改生靈既定之命數(shù),可為生命增、減壽數(shù),可賦予生靈臨時之命格。”
“此職,賜神通天眼通,可望天上,可瞧地下,可洞悉生靈之善事惡行。”
“此職,配地祇天生之神通香火,餐香食火,積法廣力;塑像不倒,肉身不滅;香火不絕,魂靈不亡。”
一連串的聲音給周牧砸懵了。
改命、天眼通以及熟悉的香火都被他忽略了去,全副心神都被天地權(quán)柄所吸引!
天地權(quán)柄,賞善、罰惡?
周牧有些懵,這些都是個什么?
他猛然側(cè)目,看向哪吒,虛心求教:
“哪吒道友,這天地權(quán)柄.”
哪吒笑著道:
“我讓道兄選擇城隍之職,還有重要一點(diǎn),便在這天地權(quán)柄之上——城隍,是七品職中,唯一可掌天地權(quán)柄的!”
“我本以為天庭崩塌后,仙職所附帶的天地權(quán)柄也都全無,之前也就并未言說,想不到居然真的還在。”
頓了頓,他詳盡的解釋道:
“天地權(quán)柄便是字面上的含義,本是屬于大天地的自我權(quán)能,一些特定的仙職可以在特定的范圍內(nèi),借用之。”
“譬如道兄此刻所持的賞善、罰惡,道兄入主一城后,即可在那城中行使此兩個權(quán)柄。”
說著說著,瓷娃娃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正常來說,城隍每次動用天地權(quán)柄,都要向上級層層匯告,使起來有極大的限制,但道兄不一樣。”
“道兄,你頭上.沒人了。”
周牧迷惑,使個天地權(quán)柄,還要向上匯告?
如此行事,恐怕是為了限制城隍之能?
那這天地權(quán)柄,能有多強(qiáng)大?
周牧瞳孔微縮,將此事詢問而出,哪吒卻只是搖了搖頭:
“天地權(quán)柄的強(qiáng)橫與否,取決于很多。”
“譬如道兄的賞善罰惡,賞的是否真為善行,罰的是否真為惡行?”
“道兄身上是否有天地功德,是否占據(jù)大的天地‘份量’?”
“道兄所任職之城是大是小,是否有特殊地位?”
“這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都關(guān)乎到城隍之賞善罰惡權(quán)柄的能為!”
周牧聽的極其認(rèn)真,畢竟這關(guān)乎到自己的權(quán)能,
他詳細(xì)問道:
“我無天地功德,這點(diǎn)可直接忽略——城越大,地位越高,我此天地權(quán)柄,能為越盛?”
“自然。”
瓷娃娃頷首:
“我聽聞凡間有兩座妖族皇城,妖族如今,算是半個天地主角。”
“若道兄擔(dān)任妖朝皇城之城隍,一記罰惡之下.”
瓷娃娃沉吟片刻,道:
“具體我不好說,但若是真有罪過于那一城,哪怕是大玄之仙乃至大能,恐怕,都抵御不住!”
周牧愕然:
“僅僅以我假仙層面的法力?”
哪吒搖頭:
“天地權(quán)柄之威,與法力強(qiáng)盛無關(guān)——真要說的話,德行,道兄的德行之深厚,是能夠增幅權(quán)柄之能的。”
“當(dāng)然。”
瓷娃娃補(bǔ)充道:
“天地權(quán)柄很特殊,實(shí)際上并不能以單純的殺伐之能來判斷,賞善罰惡若是用的好,便是真王都要吃虧的”
周牧呼了口氣,目光鋒銳,那若至于五王城中,自己這天地權(quán)柄,能發(fā)揮出幾何?
“好一個城隍之職。”
周牧收斂心緒,手中玄金銅令正在緩緩的發(fā)生蛻變。
背面的地祇八品,變做了陰司七品,雖任然為地祇之屬,但更是陰司之職,
正面的福地殺神,也一并換做了大城隍神,
可以感知到,玄金銅令中的空間,暴漲了百倍不止!
這還沒完。
在周牧徹底受領(lǐng)大職之后,那封神敕仙之冊微微發(fā)光,有一身王公之袍,浮于周牧身上,
王袍上非是蛟蟒,背面為一方巍巍幽冥,正面則是森森玄紋,一眼看去,威嚴(yán)肅穆之于至。
“王袍?”周牧有些詫異
,一旁的瓷娃娃笑道:
“古來城隍,小城為伯,大城為公侯,一些特殊人間城池,如太古年間的長安、洛陽,或更古的朝歌等,其城隍則是王公之屬。”
周牧輕輕撫著身上森嚴(yán)王袍,觸感并不溫潤,反而透著幽冷的感覺——畢竟是陰司之神。
“這袍子”
他發(fā)力,身后浮現(xiàn)出一輪真實(shí)洞天與三百六十四輪虛幻洞天,哪吒微微一愕,顯然沒料到周牧已將內(nèi)竅盡數(shù)找見。
三百六十五洞天齊齊發(fā)光,恐怖元?dú)夂剖帲Z擊在周牧自己身上,卻被那王袍盡攔住,不傷不損。
哪吒道:
“城隍七品,正常來說是當(dāng)為天仙的,王袍城隍又于諸城隍中位列最上,便是尋常真仙殺伐手段,都可攔住片刻。”
仙境三關(guān),天仙,真仙,大玄之仙。
他繼續(xù)道:
“而若是道兄在自己轄制的城中,尋常真仙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道兄的。”
周牧心頭微喜,笑道:
“如此甚善,如此甚善。”
他看向封神敕仙之冊,那仙錄微微搖曳,依舊發(fā)光,發(fā)大宏音威嚴(yán)浩蕩。
“大城隍神,賞善一次,添一功數(shù),罰惡一次,添一功數(shù),了卻城中生靈百愿,添一功數(shù)。”
“若晉六品,需十萬功數(shù),一縷天地功德。”
周牧詫異,只要十萬?
他還以為如同之前,要翻一百倍,需百萬功數(shù)!
十萬的話自己下了狠心要湊齊,運(yùn)道好的話,連殺十來座妖城而沒有妖仙駕臨,甚至一天都足矣
只是,那一縷天地功德才是真的麻煩,按照哪吒所言,一縷天地功德可換取為一萬功數(shù),功數(shù)卻不可換取為天地功德,
且最關(guān)鍵的是,如今人族已非天地主角,自己斬殺為惡害人之妖,雖可取來天庭的功數(shù),卻無法再獲得天地功德。
具體怎么獲得,也暫時未知。
“天地功德.”
見那封神敕仙之冊緩緩飄落回了案幾上,一動不動,周牧略略感知,抬頭道:
“受職耗去了不少時間,卻是不能再浪費(fèi)了哪吒道友,可愿與我走一趟那碧游宮?”
哪吒神色驟然肅穆,施了一禮:
“又,如何不可?”
周牧頷首,與瓷娃娃一并走出九天東廚,雙雙朝著兜率宮執(zhí)了一禮后,便向極遙遠(yuǎn)之外的那云海大島趕赴而去。
連踏二十步,走過二十萬里,至了當(dāng)初眺望見云海大島之處,
此刻再眺望去,島嶼依舊在那,其上道宮巍峨。
周牧牽著瓷娃娃再度前行,云海島嶼明明能望見,自己又明明一步萬里,可走了百步千步,云海島嶼依舊是那般遙遠(yuǎn)。
“果然.”
他輕嘆,望山跑死馬,這抬頭就能瞧見的云海島嶼,落在眼中只是小小一團(tuán),鬼知道實(shí)際上有多大!
一邊走著,周牧一邊溝通玄金銅令,嘗試接受天地權(quán)柄賞善、罰惡,以及那兩門喚做改命、天眼通的神通。
這個過程,極其緩慢,改命、天眼通還好,然溝通銅令獲取天地權(quán)柄卻緩慢至極,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逝,那渺小的云海島嶼總算是變的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第三個時辰,島嶼已僅在前方百萬里,望去,浩瀚無邊,但無論周牧還是瓷娃娃,都腳步驟然一滯,駐足原地。
“那是.”
周牧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和瓷娃娃驚愕的對視了一眼。
歌聲。
他們聽見,島中,傳來幽幽揚(yáng)揚(yáng)的歌聲,
像是一位古老的仙子正在謳歌!
(今天晚了一丟丟,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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