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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第197章一道天雷,一聲劍術(shù)
“誰在喊我??”
王沖和毛骨悚然,算卦十余年,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眼前天機(jī)匯聚成人形,青燈莊嚴(yán),甚至開口說話!
他背后發(fā)寒,認(rèn)為遇到了什么天機(jī)怪物,嘗試著想要脫離卦算狀態(tài),散去眼中天機(jī),卻根本無法做到。
“稍安勿躁。”
那天機(jī)聚成的老人和藹開口,
王沖和拼了命的想要挪開視線,卻根本做不到,一切視線都被老者所占據(jù),
他悚然,很勉強的看向老者,對方由天機(jī)構(gòu)筑而成,模模糊糊,仿佛端坐在無窮高處,俯瞰浩瀚蒼生,凝望諸因諸果,見證所有!
再配上那盞莊嚴(yán)青燈的光華,
給他的感覺,老者就好像,就好像是天機(jī)的主宰,不,就像是因果中的至高者!
“您是誰?”
王沖和壓抑著心頭的恐懼,輕聲發(fā)問,老者凝視他,平和問道:
“汝之卜算是豬八戒?”
“九萬年前豬八戒的去向?”
此時此刻,撫著青燈、隔著浩瀚因果天機(jī)凝望王沖和的周牧,也有些驚愕,
二師兄算二師兄?
九萬年前九萬年前,末劫都落幕了,老豬早在十余萬年末劫之時就被鎮(zhèn)壓在天河。
故此,哪怕沒有自己干涉,二師兄也不可能算出來什么——從一開始,這個卦算就是錯誤的。
周牧有些驚疑,二師兄怎么會知老豬,又接觸到了什么,以至于能和老豬扯上關(guān)聯(lián)?
他輕輕撫摸青燈,嘆息自身對青燈掌握不夠,否則洞悉諸因諸果之下
另一邊,無窮遙遠(yuǎn)之外,天機(jī)樓,靜室。
王沖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泛白,這是正在窺探天機(jī)的表現(xiàn),想要說話,卻因為那種極致的壓力而難以開口。
“也罷。”
他聽見天機(jī)所化的老者含笑搖頭:
“我來助你。”
話落,王沖和看來,那位不知名的老者朝著自己伸手,輕輕緩緩的那么一點。
下一剎,老者身前的青燈,大放光華,王沖和眼前一黑一白,景物模模糊糊,旋而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
王沖和踉蹌一步,眼前變成了靜室,小女孩連忙抱住他的手臂,帶著哭腔:
“爹爹.”
“囡囡乖,爹爹沒事。”王沖和滿頭大汗,強撐著開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女兒攬在懷中,呼吸急促。
許久。
他擦了擦臉上粘膩的含汗水,撐起身,推開靜室大門,有小廝前去通報,那位大掌柜步履匆匆的趕來。
“王先生。”
大掌柜看了眼汗水淋漓的王沖和,有些訝異,莫非真叫這姓王的算出來了什么?
他臉上一喜,抱雙手執(zhí)了一禮,笑容滿面:
“王先生可是卦算出什么?”
管事此時也好奇的湊了上來。
“沒有。”
王沖和喘了口氣,疲憊道:
“我才開始卦算,天機(jī)便暴動,緊接著遇到了一件怪事兒。”
“怪事?”
大掌柜微微蹙眉,直起了身,捋了捋身上錦衣,聲音也淡了許多:
“怎般怪事?”
“我不好說.”王沖和呼氣,摸了摸囡囡的小腦袋,這才道:
“暴亂的天機(jī)并未傷我,反而聚成了一個人,似端坐在無窮高處,呼喊我的名。”
大掌柜和管事對視了一眼,前者神色一沉:
“王先生莫非并未進(jìn)行卦算?來騙主家還魂草的么?編造出此等理由,多少也有點荒唐了吧?”
頓了頓,他橫眉冷對:
“天機(jī)化人,還能言聲?王先生,這事兒你自己聽聽,算個什么.”
“真的!”
王沖和呼吸急促的開口,細(xì)細(xì)描繪道:
“那老人雖面容不清晰,但身前的一盞青燈卻格外奪目,我能看見一粒琉璃般的火,能聽見玄音,恰似一個多月前,那鋪滿天空的琉璃光,還有那伴隨琉璃光而響起的道音!”
管事嗤之以鼻,大掌柜面色一沉,正欲斥罵,忽有一道勁風(fēng)襲來,一只如玉般的手掌扇在了大掌柜臉上,
后者臉頰破碎,骨頭清晰可見,整個人轟然倒飛了出去,砸嵌入墻中!
“掌柜的!”管事驚恐,小囡囡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而位高權(quán)重的大掌柜卻掙扎著從破碎墻壁上跳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顧淌血的面頰,誠惶誠恐: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只是一味的磕頭。
王沖和后退兩步,將小囡囡護(hù)在身后,神色凝重的盯著那被稱為主子的人——卻是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
女子身上有一種抑制不住的、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高高在上,透著純粹的傲慢,
王沖和神色凝重,這天機(jī)樓的大掌柜,好歹也是一位真人!
且天機(jī)樓勢力之廣,可以說超出尋常人想象,每一座大妖城中,幾乎都有一方天機(jī)樓的存在!
這青衣女子,是何許人?
正當(dāng)他驚悚,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之間,青衣女子盯著王沖和,溫和發(fā)問:
“你所說之言,可確為真?你卦算過去,遇天機(jī)暴亂,天機(jī)化為一個未知者,身前則青燈一盞,燈火若琉璃,伴著道音?”
“確定。”
王沖和謹(jǐn)慎點頭。
青衣女子微微蹙眉,抬起一腳,將爬過來、正要舔她鞋面的大掌柜踹飛了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真人,都在咳血了,卻依舊撐著諂媚笑容,蜷縮著,發(fā)著抖。
“想不到來此,還有這般收獲。”
青衣女子自語,打量了王沖和一二,目光在他身后的小女孩身上一掃而過,旋而道:
“你來天機(jī)樓卦算,是為了賞金,還是其他什么?”
王沖和眼睛一亮,謹(jǐn)慎道:
“家妻失魂落魄,我來此卦算,是為了換取還魂草。”
“還魂草”
青衣女子頷首,側(cè)目對著如同野狗般蜷著的掌柜道:
“取一株天品的還魂草來,贈給這位先生。”
大掌柜不敢多言,連滾帶爬的去了。
青衣女子又轉(zhuǎn)過頭來,臉上雖帶著祛不掉的倨傲,但聲音很緩和:
“仔細(xì)說說你卦算時看到了那個老人。”
王沖和神色驚喜,連忙一五一十的將前后之事,敘述了一遍,聽的青衣女子眼中異彩連連。
“想不到,想不到你竟能得了那位的垂青?”
王沖和一愣,好奇問道:
“那位?”
“青燈主人。”
女子似不欲多說什么,從爬過來的大掌柜手中接過木盒,隨手遞給了王沖和,頷首道:
“我名鄒玉秀,想請先生隨我走一趟五王城,不知可否?”
“五王城”
王沖和怔了怔,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早便想帶著家眷逃出這座大妖城,一直沒有機(jī)會.
可,為什么?
猶豫了一下,王沖和謹(jǐn)慎問道:
“還請鄒姑娘明示?”
鄒玉秀淡淡道:
“王先生是有大福源在的,我鄒家愿奉為上供奉——天機(jī)樓,便是我鄒家的產(chǎn)業(yè)。”
王沖和更不明白了,卻也知道天機(jī)樓是何等勢大,根本不敢拒絕,連連點頭:
“自然從命,只是我還要先去替家妻還魂”
“我在這兒等你。”鄒玉秀淡淡道。
“多謝鄒姑娘!”
王沖和做大禮拜謝,珍惜無比的將木盒放入懷中,牽著小囡囡匆匆離去。
在他走后。
鄒玉秀手中浮現(xiàn)出一方八卦盤,輕輕一按,八卦盤上有微光浮現(xiàn),將這一處覆蓋,
旋而,她這才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將大掌柜攙起:
“你們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鄒玉秀輕飄飄道:
“打你,是要和你們撇清關(guān)系,若是日后這位王先生發(fā)現(xiàn),取走他妻子魂魄的是你們,則你們便以命相償——一起都是你們自己的魯莽決斷,和天機(jī)樓無關(guān),知道了么?”
大掌柜連連點頭,不敢多說什么,
見狀,鄒玉秀微微頷首,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屋中,除了大掌柜外,管事連同其余小廝,盡數(shù)一軟,癱在了地上,性命斷絕。
大掌柜汗出如瀑。
“留你一命。”鄒玉秀平淡道:“否則,滅口的跡象就太重了.好了,你退下去吧。”
大掌柜趴在地上,爬了出去,鄒玉秀則落座,伸手一指,一杯茶水造化而出,她端起,抿了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手段。”
無窮遙遠(yuǎn)之外,周牧盯著青燈,淡淡自語。
“鄒玉秀鄒家?長于卦算?從未聽聞啊.”
于王沖和身上留下‘錨點’,透過因果相連看完全程的周牧微微蹙眉,
伴隨王沖和的遠(yuǎn)去,燈火中映照的天機(jī)樓內(nèi)景象,逐漸模糊。
“許仙。”
他側(cè)目,聲音透出大轎:
“五王城中,可有一個煊赫的鄒氏?和什么天機(jī)樓當(dāng)有關(guān)聯(lián)。”
轎外馬上,許仙連忙答道:
“回前輩的話,是有這么一個鄒氏,天機(jī)樓就是三大家的產(chǎn)業(yè)。”
“三大家?”
“回前輩的話,即黎、屠、鄒三家。”
周牧一愣,黎,屠,鄒.
這三姓,沒記錯的話,恰是蚩尤一脈的三大姓氏。
不會是巧合。
周牧輕輕撥弄青燈,借助王沖和身上的錨點,顯出王沖和身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從師嫂的失魂落魄,到二師兄前往天機(jī)樓求取還魂草,以及天機(jī)樓要其卦算的三樣事物。
軒轅之所在,入昆侖墟之法,九萬年前豬八戒的去向.
“巧了。”
周牧閉目沉吟,這三件事,恰巧都和自己有密切關(guān)聯(lián),軒轅黃帝,自己的某一世,豬八戒,正處天河中,昆侖墟就更不用提自己的山。
再加上,黎、屠、鄒之蚩尤三姓,呃,也算和自己有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
畢竟,黃帝和蚩尤也算是最大敵手嘛,逐鹿之戰(zhàn),黃帝勝了,黃帝便是三皇之一,
當(dāng)初勝的若是蚩尤
隱約間,周牧有種預(yù)感,那所謂天機(jī)樓要求卦算這三件事,和自己有密切的關(guān)系。
而有了青燈后,周牧和因果之道間的聯(lián)系密不可分,哪怕未能完全執(zhí)掌青燈,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因果的代表,
這種情況下,他的預(yù)感,十有九準(zhǔn)。
周牧睜眼,朝著轎外問道:
“天機(jī)樓是個什么組織?”
“回前輩的話,天機(jī)樓是三大家共立的,以演算天機(jī)聞名,存在于各個大妖城、王城之中,光明正大。”
緩了緩,許仙補充道:
“因為不少妖物乃至妖仙不會卦算,都有卦算的需求,故此各個大妖城盡管知道天機(jī)樓的存在,也往往視而不見,不去為難。”
周牧若有所思,難怪之前沒聽說過,只存在于大妖城和王城?
“他們?nèi)抑校姓嫱趺矗俊?p/>
“這倒是沒有。”許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過,三大家都是倚著我?guī)熥鸲娴摹!?p/>
“你師尊?岐伯?”
周牧瞇眼:
“我若沒記錯,黎、屠、鄒,為蚩尤三姓,我聽聞岐伯曾經(jīng)是人皇軒轅的臣子,他與蚩尤一脈,當(dāng)算敵人吧?”
“呃,卻有此事。”
許仙恭敬道:
“我也曾經(jīng)問過我?guī)熥穑喂时佑右伤乞坑纫幻}的三大族,師尊說的是.”
他回憶道:
“此一時,彼一時。”
周牧微微頷首,不再多問,垂著眼簾。
“道兄。”瓷娃娃輕聲發(fā)問:“出了什么事?”
周牧搖搖頭:
“我方才發(fā)問的那三家,我總覺得,他們在算計我。”
“算計道兄?”瓷娃娃蹙眉:“具體是道兄哪一個身份?老子?通天道人?玉虛神祇?”
“不清楚,但他們所謀的一定和某一個我有關(guān)系,具體是誰不知,但”
周牧想到了那個鄒玉秀招攬王沖和的長劍,平和道:
“但當(dāng)與青燈主人無關(guān),卻也只能排除掉這一個。”
“另外,這事情很蹊蹺,涉及到了豬八戒。”
他詳細(xì)描述了一遍,而后道:
“八戒明明鎖困在天河,那天機(jī)樓卻要演算九萬年前豬八戒的去向?這很有問題,說明”
緩了緩,周牧瞇眼道:
“說明,那天機(jī)樓,確定九萬年前,豬八戒出現(xiàn)過。”
瓷娃娃匪夷所思:
“這又怎么可能?”
“我也迷惑。”周牧摩挲著下巴,凝視著青燈,透過二師兄身上設(shè)下的錨點,燈火中映照的便是二師兄的景。
此時,二師兄的妻子已然魂歸,一家人剛剛回到天機(jī)樓拜訪,和那個叫做鄒玉秀的女子,走出天機(jī)樓,天機(jī)樓大掌柜則跪地相送。
看著王沖和感恩戴德的景,周牧蹙眉搖頭,調(diào)用自身如同云海般的德行。
“天雷。”
德行撬動天地之力,驟而演化出雷光一道。
他朝著青燈一指,雷光沒入燈火,沒入那一副正映照著的景中。
“劍術(shù)。”周牧似不滿意,再度輕吐二字。
劍術(shù),七十二仙術(shù)之一,為上十八術(shù),他才習(xí)得。
話音順著青燈中的景象,照入無窮遙遠(yuǎn)之外的大妖城。
王沖和忽而只聽見有如律令般的一聲‘天雷’、‘劍術(shù)’,響徹在耳畔。
下一剎,他看見這輩子從未見過的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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