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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路要向前,奇術(shù)點兵

作者:過電過敏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過電過敏 | 從滿眼紅名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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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眼紅名開始 第197章 路要向前,奇術(shù)點兵

聽了這樣的回答,原本一臉斗志昂揚的二人,既不甘,又疑惑。

蔣弘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想到自己的身份,終是閉上了嘴。

洪銓反倒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他自認為對自家?guī)椭鞯钠庖呀?jīng)有了一些了解。

雖然過于嗜殺,但也并不會隨意殺人。

特別是對自己人,還是非常講道理的。

所以,他便將心中疑惑直接說了出來。

“幫主,我有種感覺,在這場戰(zhàn)事中,很多時候,您都刻意的收了一些力,沒有用出全力……是這樣的嗎?”洪銓問。

耿煊點頭道:“你的感覺沒錯。”

旁邊的蔣弘毅一臉的震驚,洪銓繼續(xù)問道:“為什么呢?您難道不想取勝嗎?”

耿煊道:“勝利我當然要,但我需要的,卻不僅僅是勝利。”

“那您還需要什么呢?……如果可以,能透露一些給我們嗎?

我們只有了解到您真正的需求,才能在具體的戰(zhàn)術(shù)安排上給與更好的配合,以盡可能達成您想要的目的。”洪銓如此道。

“可以。”耿煊頷首。

問出這話的洪銓內(nèi)心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就連旁聽的蔣弘毅都忽然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卻沒想到,幫主“蘇瑞良”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

嘴上答應(yīng)了,但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不能說的。

不過,除了不能宣之于口的那個原因,也還是有一些可以拿出來說道一下的。

耿煊向兩人問了一個問題。

“現(xiàn)在的九州局勢,你們?nèi)绾慰矗俊?p/> 聽著自家?guī)椭飨蛩麄儝伋鲞@樣一個問題,兩人都大感意外,但還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蔣弘毅開口了,說出了四個字。

“大亂在即。”

耿煊挑眉,又問:“你為何會如此判斷?”

雖然自元帝崩后,這五百多年來就一直處在一個混沌而黑暗的亂世之中。

但具體到不同的年份,不同的時期,就可以看出,“亂世”和“亂世”之間,也還是有差別的。

若以圖表的形式展現(xiàn),這種感受就會更加直觀。

在經(jīng)過短則十幾年,長則幾十年的“穩(wěn)定亂世”的積蓄和醞釀之后,在種種原因的因緣際會之下,九州亂世總會迎來一次總爆發(fā)。

這種爆發(fā),也會有長與短,激烈與相對不激烈的區(qū)別,但與其他年份相比,那都稱得上動蕩激烈,九州沸騰。

凡是九州生民,從最低賤的螻蟻,到高高在上的軍鎮(zhèn)主宰,無一能超脫于外,都要在這鍋“沸水”中滾一遭。

面對耿煊的詢問,蔣弘毅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董觀要搞事,這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時間也不會太遠,甚至,有可能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了。”

“而以董觀的實力,一旦動手,就絕不可能是小打小鬧,那必然是驚天動地,足以撼動現(xiàn)今九州格局的。

而無論董觀具體計劃是什么,與玄幽二州相鄰的元州,皓州以及旻州都必將受到猛烈的沖擊。

自此,天下九州,就有五州卷入其中。

無論皓州,還是旻州,雖然內(nèi)部弊病叢生,可若有外敵入侵,他們卻也從不缺乏與敵殊死一搏的勇氣,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如此大的變局,其他四州,又怎么可能坐視旁觀?”

“現(xiàn)在,看似就董觀箭在弦上,蓄勢待發(fā)。

可我相信,只要董觀一動,其他各方都會立刻動起來!”

耿煊輕輕點頭,卻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你剛才特意提及了皓州和旻州,說他們不會坐以待斃,不缺與敵殊死一搏的勇氣。

可同樣與玄州接壤的元州你卻沒有提,為什么?”

“……”蔣弘毅默然。

為什么?

這問題還需要回答嗎?

天下九州,就屬元州最拉胯,最廢,這不是元州藏得深,偽裝的好,這就是事實。

天下九州,其他八州都有上桌吃飯的資格。

可無論誰坐主位,唯獨元州的位置不會變化——

始終待在桌上,等著被吃。

旁聽的洪銓忽地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

“幫主您想練兵?想練更多可用之兵?……而這支敵軍,就是供您練兵的磨刀石!”

蔣弘毅也豁然抬頭,眼睛都變得更加明亮起來。

看著笑而不語的“蘇瑞良”,兩人只覺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而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現(xiàn)在擺在面前的事實,更是讓他們清楚,這一次練兵的成果有多么驚人!

當然,代價也同樣巨大。

不僅那些從北八集征集而來的“敵軍”死了兩千多人。

己方直接死在戰(zhàn)場上的,就將近八百人。

若是將“蘇瑞良”處置內(nèi)患,以及在征兵過程中清理掉的人命全部算上,死掉之人,也已過千!

這一切,都是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發(fā)生的。

除了他們這些能夠縱觀全局者,那些身在局中的,大多還都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的狀態(tài)。

有太多人都是稀里糊涂的被“押送”來到清源集,然后稀里糊涂的死掉。

這樣的練兵,實在是過于殘酷了一些。

不過,慈不掌兵。

在明白自家?guī)椭鞯恼嬲鈭D后,他們不僅迅速轉(zhuǎn)變了立場,還完全代入到自己的角色之中。

“如果這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確保我方士氣不衰的前提下。

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

“整體上,咱們可以顯得弱勢一些。

在對方的壓迫下步步后退,步步回縮,給對方一種穩(wěn)步推進,獲勝在即的錯覺。

要做到這一點,并不會太難,因這本就是敵軍對我們的印象。”

“可具體到與敵接戰(zhàn)的每一支隊伍,咱們卻可以稍微強硬一些。

減少咱們這邊的折損,能讓更多兵士成材。”

“戰(zhàn)略上要弱一點,保守一點,戰(zhàn)術(shù)上則要強硬一點。”

“……可這么一來,咱們現(xiàn)在核心戰(zhàn)力過多,且各個都求戰(zhàn)心切,反而會是一個問題。”

一個又一個的靈感在兩人腦海中迸發(fā),一個又一個思路從兩人嘴中說出。

思索中的洪銓忽然想起另一事,看向耿煊。

“幫主,以我原本的修為,我原以為至少還需經(jīng)過數(shù)年甚至更久的積累,才能摸到煉髓的門檻。

可今晚的‘奇跡恩賜’,卻讓我的煉肉功法有了長足進步,煉血、煉骨功法也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我感覺,最多只需經(jīng)過十幾天的沉淀,我在煉肉、煉血、煉骨這三項淬體成就上,都會有巨大的提升。

彼時,距離晉入煉髓,就只差入門一門煉髓功法了。

我相信,這耽誤不了我太多時間,最多半年,我就能靠自己跨過去!

若是還能再得一次這樣的‘奇跡恩賜’,立刻就能跨入煉髓境。”

將自己在“奇跡恩賜”中的收獲大約分享了一下之后,洪銓話鋒一轉(zhuǎn),問出一個問題。

“您可知道,如我這樣的,多嗎?”

耿煊點頭道:“很多。”

耿煊想了想,給兩人說了一些更詳細的情況。

“你倆得到的‘奇跡恩賜’,算是最多的一批,但并不比你們差多少的,卻有一百多人。

另外,還有超過兩百人,同樣也都獲得了不菲的‘奇跡恩賜’,修為或?qū)嵙Χ加忻黠@的進步。

此外,剩余九百多人,得到的‘奇跡恩賜’雖然更少,但卻有不少修為恰好處在瓶頸期,這同樣能讓他們的修為跨上一個新的臺階。”

洪銓、蔣弘毅二人聞言,都是一臉的驚駭。

原本,他就已經(jīng)被這“奇跡恩賜”所帶來的偉力所折服。

可在獲知了更完整的信息之后,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奇跡恩賜”所帶來的驚人影響。

“這么說,要不了太久時間,咱們在煉髓層次的戰(zhàn)力,很可能就將過百?

煉髓戰(zhàn)力匱乏的問題,將不復(fù)存在?!”

耿煊想了想,點頭道:“差不多。”

洪銓與蔣弘毅二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

蔣弘毅道:

“因為幫主您與敵方統(tǒng)領(lǐng)的約定,煉髓層次的戰(zhàn)力,現(xiàn)在不能親自下場。

若以速勝為目的,這約定咱們自然不必遵守,甚至可以借此麻痹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可既然咱們想要用這磨刀石磨更多的刀,這約定咱們還是要盡量守一守。

……不僅煉髓戰(zhàn)力不能親自下場,這些臨近煉髓層次的戰(zhàn)力,也不宜投入太多。

咱們要盡量將這脆弱的平衡維持住!”

洪銓輕輕點頭,說出了另一個關(guān)鍵。

“若以練出更多可用戰(zhàn)兵為目的,這次獲得‘奇跡恩賜’最多,實力提升最大的一批,就不宜投入太多去一線。

在確保對前線掌控度不下滑的前提下,我們要盡量縮減這些戰(zhàn)兵的比例。”

這一是基于保持雙方力量均衡的考慮。

另一個原因,則是盡量將下一次“奇跡恩賜”的機會讓給更多新人,以及第一次只嘗到了一點甜味,遠不能解饞的那一批低貢獻者。

現(xiàn)在,如果忽略了這層因素。

那下一次得到“第四等貢獻”、“第五等貢獻”的人,與這一次“第四等”、“第五等”貢獻的獲得者,必將有很大一部分是重疊的。

在洪銓看來,無論是從練更多兵來說,還是從將來巨熊幫的格局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盡量將下一批“貢獻者”,特別是“高貢獻者”全換一批新人,才是最好的情況。

說來,這批得到最多“奇跡恩賜”的高貢獻者,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清源集內(nèi)最忠心、最敢戰(zhàn)的群體才對。

可基于最冰冷的利益考量,洪銓卻反而要將他們死死摁住,以讓更多“新兵”有出頭的機會。

要是此間談話泄露出去,那些正春風(fēng)得意,準備繼續(xù)大干一場的“高貢獻者”們得恨死他。

本來,若是洪銓不說,耿煊還想特意點出這一點的。

現(xiàn)在,他只需要用微笑表示支持就好。

見兩人對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打,已經(jīng)完全明白。

耿煊便沒再多說什么,點頭道:

“既然你們都想明白了,那具體應(yīng)該如何安排,你倆商量著來吧。”

蔣弘毅,洪銓二人向耿煊恭敬行禮之后,離開了大廣場,返回臨敵前線。

此刻,其他人都已經(jīng)離去。

待兩人也離開后,除了遠遠候在廣場邊緣的戚明誠之外,大廣場上就只剩耿煊一人。

耿煊朝戚明誠招了招手,很快,戚明誠就扛著一個木箱來到耿煊身邊。

“幫主,您看這箱子可以嗎?”

“試試看吧。”

說著,耿煊接過戚明誠遞來的木箱,一人登上了社壇。

來到“白帝定水石”旁邊,將木箱放下,打開箱蓋。

耿煊發(fā)現(xiàn),內(nèi)部空間狹長的木箱內(nèi)壁鋪了一層層綢布做軟墊。

耿煊拿起“白帝定水石”,將其置于木箱之內(nèi),這塊條形卵石剛好穩(wěn)穩(wěn)的躺在鋪滿軟墊的木箱之內(nèi)。

耿煊蓋上箱蓋,將裝了“白帝定水石”的木箱扛在肩上,躍下“社壇”,再次站在戚明誠面前,滿意道:“大小剛合適……好了,你也忙活了一晚上,去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耿煊邁步便要遠去。

剛走了兩步,忽又頓住了腳,看向戚明誠,道:“還有一件事要勞煩你一下。”

戚明誠趕緊道:“您請說。”

“今夜之后,必然會有人許多人打聽今晚這場‘奇跡儀式’的更多內(nèi)幕。

為了避免被人打擾,姜逸之與蘇明煦已經(jīng)被我安排去了別處。

你就多費一下心,將‘社壇’與‘白帝定水石’的情況透露出去吧。”

“社壇?白帝定水石?”

戚明誠輕聲念叨著這兩個名字。

別說其他人,他又何嘗不對今夜發(fā)生的一切感到震驚又迷惑呢。

而直到此刻,他才從“蘇瑞良”口中明確的獲知這個三層高臺以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條形卵石的“真名”。

耿煊給他大約講了一下“社壇”與“白帝定水石”的情況,道:

“大概就是這樣,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可以去找那幾個經(jīng)常與姜逸之、蘇明煦廝混在一起的老頭,他們對此應(yīng)該都比較清楚。”

“原來如此!”

聽完“蘇瑞良”的講述,知道這個三層高臺還有這塊條形卵石居然都與遠古帝君有著直接關(guān)聯(lián),戚明誠心中豁然開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對于數(shù)千年前的白帝和黑帝,當今之世,知道他們存在與大約事跡的人已經(jīng)不多。

因為時間過于久遠,他們做的很多事跡都已不可考,不可證,只有支離破碎,甚至互相矛盾的傳說。

可對五百多年前的元帝卻是如雷貫耳。

所以,類比一下元帝短短一生做下的那些曠世功業(yè),也就大約能夠想象白帝與黑帝的風(fēng)采。

對于這與黑帝相關(guān)的“社壇”以及與白帝直接相關(guān)的“定水石”表現(xiàn)出如此神異特性,也就覺得毫不違和,甚至是理所當然。

這世間又不是沒有別的奇物、奇跡的存在,霸王骨粉都能助人開悟呢。

聽了“蘇瑞良”的解釋,戚明誠已經(jīng)完全從內(nèi)心深處認可了今夜“奇跡恩賜”的合理性,以及合法性。

他瞥了眼“蘇瑞良”扛在肩頭的木箱,反而有些替他擔(dān)憂起來。

“蘇幫主,將此事宣揚出去,會不會給您招來麻煩?”

耿煊搖頭道:

“我不怕麻煩……嗯,你若擔(dān)心這個,可以暫時只將消息在清源集內(nèi)擴散,讓大家盡量不要外傳即可。

嗯,不需要真的嚴禁外傳,這種事,一旦傳開,就不可能瞞得住。

不過,對于那些不曾親眼見過的人來說,只會當成是謠傳,不可能立刻就相信。

外界要想確證此事,至少得幾個月之后了。”

戚明誠很想說,幾個月之后您就不怕了嗎?

不過,見“蘇瑞良”這么篤定自信,他也沒在此事上多說。

目送“蘇瑞良”扛著裝了“白帝定水石”的木箱遠去,當廣場上只剩自己一人之時,戚明誠這才有暇慢慢體味從心靈深處生出的奇妙滋味。

在今晚之前,對于被強拉著上了“蘇瑞良”賊船一事,他數(shù)次后悔,數(shù)次動搖。

可現(xiàn)在,戚明誠心中,只有慶幸。

原本,對于修為再進一步,去攀登更高的山峰,見識更遼闊的風(fēng)景,這樣的奢望,早在多年之前,他就已經(jīng)放棄了。

可今晚的“奇跡恩賜”,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將他已多年不得寸進的修為向前大大推進了一步。

他那早已沉寂的,完全安于現(xiàn)狀的心,也再一次跟著活泛起來。

“姜逸之早在多年前就得到了‘白帝定水石’。

社壇的功效,他同樣早已知曉。

可他得寶,卻不能用寶。”

“最終,還是‘蘇瑞良’解開了其中玄機。”

“要是‘蘇瑞良’每一次都能以如此輕松的方式引得‘奇跡’降臨……”

想到這里,戚明誠搖頭,趕緊將后續(xù)的念頭掐滅。

因為那樣的局面,他實在是有些不敢想,完全不敢想啊。

當耿煊返回巨熊幫駐地之時,肩上扛著的裝了“白帝定水石”的木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不確定,從今晚之后,打這塊石頭主意的人會有多少。

他索性徹底斷絕這些人的念想。

任何人想要打這“白帝定水石”的主意,都要先過他這一關(guān)。

而在他沒有倒下之前,管他什么心思,通通都是妄想。

回到巨熊幫駐地,耿煊當即就發(fā)現(xiàn),兩個“老藝術(shù)家”居然還沒有休息,身上神衣也沒有脫下,正聚在院中一角,偶爾低聲交流,偶爾演練切磋。

“你倆都不累嗎?怎么還不休息?”耿煊問。

兩人停了下來,姜逸之道:

“我發(fā)現(xiàn)之前我走的幾個步伐可能有些不妥,與古籍中的一些記載也有出入。

便讓老蘇陪我演練切磋一下,我想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耿煊道:“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與你倆說。”

兩人疑惑的看向他,好奇他這時候還有什么話要與他們說。

“今晚你倆表現(xiàn)得都很出色,不過,我卻希望你倆能夠再做一些改進。”

兩人聞言,蘇明煦還沒說什么,姜逸之便已開口問道:

“蘇幫主,您想要我們怎樣改進呢?”

耿煊道:

“今夜的儀式,你倆應(yīng)該參照的是大命、大契時期,甚至是更早時期的祭祀風(fēng)格吧?

暫時用一用也就罷了,以后若一直用這一套,我覺得有些不合適。”

聽了他這回答,姜逸之當即急眼道:

“蘇幫主,您將這祭歌祭舞當兒戲的嗎?

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這套儀式能被我和老蘇誤打誤撞的搞出來,還真的能起效,這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怎么還能擅自改動呢?”

耿煊看著這個有些拎不清的老頭,決定先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老大。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受了一些特別的眷顧,若非如此,今夜之事,也成不了。”

姜逸之聞言,怔了一下,而后緩緩點頭。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

可不承認都不行,不承認的話,今夜發(fā)生的一切,就完全無法解釋。

可這樣的眷顧,怎么會給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身上呢?

難道,連黑帝白帝這樣的圣賢也覺得,這個亂世已經(jīng)徹底沒救,必須一個十足的殺胚才能成事嗎?

耿煊不知道姜逸之心中轉(zhuǎn)著什么樣的念頭,而是繼續(xù)道:

“我還得到一個啟示。”

“啟示?什么啟示?”

姜逸之神色一變,趕緊詢問。

“啟示”這個詞,可不是能夠胡亂用的。

特別是今夜已經(jīng)見證了大量“奇跡”降臨的情況下,姜逸之相信,便是“蘇瑞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杜撰此事。

而耿煊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以此為突破口。

果然,頑固不化的姜老頭,主動就“裂開”了。

“時移世易,隨著時間流逝,世代更替,一切都會發(fā)生變化。

祭祀之禮,自然也不例外。

稷公制禮,就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號。

可這幾千年來,祭祀之禮,難道就稷公制禮這一次發(fā)生了變化嗎?

大命王朝時期的祭禮,與五帝之時一樣嗎?

與大命王朝相比,大契王朝之時,難道沒有一點改變嗎?

稷公制禮之后,大稷王朝八百余年,難道祭禮也一直沿用稷公所制之禮,一成不變的嗎?

現(xiàn)在,你復(fù)用遠古祭禮的精髓和神意,應(yīng)對當下局面,這固然沒有任何問題。

但,你覺得一直沿用這套祭禮,真的合適嗎?

如果這樣,從大命迄今兩三千年,在祭禮上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最終回到原點。

那這兩三千年的意義何在?

稷公制禮的意義,豈不也跟著蕩然無存?”

聽了耿煊這一席話,姜逸之怔怔的出神。

整個人都仿佛癡了。

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詢問:

“蘇幫主,那您覺得,這祭禮要如何改,才合適呢?”

第一次,他在對耿煊的稱呼中用了“您”,臉上還帶著殷殷期盼的神色。

耿煊卻搖頭道:

“這事,你可別指望我,這得你自己去想。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承前啟后,最終的祭禮,能夠有新意,有繼承,有發(fā)展。

你應(yīng)該知道,這樣的機遇,對一個人來說,有多么難得。

……不要辜負了天意對你的眷顧垂青。”

姜逸之心中,并沒有“萬惡的甲方”這樣的概念,他也不覺得自己受了欺負。

只感覺如天一般沉重的擔(dān)子,就這么壓在了肩頭之上。

而就在這時,又一句話傳入他耳中,直接燒得他血液沸騰。

“如果做得好,你就是稷公第二。”

這居然是可以比肩稷公的功業(yè)嗎?

在今夜之前,這樣的念頭,別說現(xiàn)實里,便是夢里都不敢有啊。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這會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可現(xiàn)在。

似乎,好像,只要做得好,真的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性,姜逸之心中,激發(fā)出此生前所未有的動力之時,也覺得原本已經(jīng)扛了一重天的肩頭,變得更加沉重了。

仿佛肩頭又憑空增加了好幾重天的壓力。

可萬惡的“蘇瑞良”,下一句話就將熱血澎湃,浮想聯(lián)翩的老頭摁死在了泥地里。

“如果做的不好……我就另外找人。”

姜逸之忽然抬頭,緊緊盯著耿煊,看他那一閃即逝的表情神態(tài),仿佛要將耿煊給吃了。

頓了片刻,他咬著腮幫子道:“我想試試。”

耿煊點頭,輕松道:“那你就試試吧。”

下一刻,姜逸之就有些泄氣的道:

“不過,你別指望我立刻就能拿出來。”

這泄氣的話一出,姜逸之心中強行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給泄了個干干凈凈。

苦笑道:

“蘇幫主,您是消遣我還是真不知道此事的難度?

除非胡編亂造,不然,您真指望我一個連皮毛都沒摸到的門外漢,能把這事搞出來?

當年元帝,為了給自己弄一套禮制,耗費了九州多少的人力?用了多少年的時間?

即便如此,真正拿得出手的成果也并不多。

祭禮這一塊,除了套了件看上去鮮亮的新衣,其他方面,幾乎原封不動的將大稷王朝那一塊繼承了過來。

您現(xiàn)在將這種重任交給我,我感謝您的看重,可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一些?

還是說,您其實壓根就不知道這里面的難度?”

耿煊很想說,“我就是希望你胡編亂造”。

相比于兜一圈回到幾千年前,耿煊寧愿姜逸之胡編亂造呢。

這至少體現(xiàn)了一個“新”字,還體現(xiàn)了一個“變”字。

若是有人跳出來指責(zé)錯誤,那改就是了。

他又沒有要將姜逸之弄出來的東西變成“萬世法”的執(zhí)念,隨時都可以廢掉換新的嘛。

在他看來,這個祭禮具體如何規(guī)范,從穿戴,到儀式流程,這些具體的東西,全都是小節(jié)。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一個。

路,要向前走。

只要做到這一點,其他的一切,在他而言,全都是細枝末節(jié)。

不過,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說給姜逸之聽。

他想了想,道:

“我也沒指望你一下子就能拿出成果來,你只需心里存著這份念想,慢慢琢磨吧。

現(xiàn)在我能給到的幫助有限。

不過,我想要不了多久,周邊集市若也有與你志趣相投的,你大可以將他們招來一起琢磨此事。

……這還只是當下,將來,月露原,元州,甚至九州之內(nèi),那些有這方面才能的人,我都給招過來。

這也未嘗沒有這種可能,對吧?”

姜逸之聞言,眼神定定的看著他,仿佛頭一次認識他一般。

又或者,這是要重新認識他一遍?

最后,他點點頭,道:“那老頭子我就拭目以待了!”

初九,上午。

找時間休息了一陣之后,耿煊先是關(guān)注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動態(tài)。

敵軍并沒有繼續(xù)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進攻,而是繼續(xù)昨日的工作。

手執(zhí)斧錘的“工程拆遷隊”從扎營地開始,將沿途屋舍一一摧毀,推平。

無論什么陷阱機關(guān),在這種戰(zhàn)術(shù)面前,都變得非常無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推進速度緩慢。

而以蔣弘毅、洪銓二人為首的“臨戰(zhàn)堂”,為了阻止敵軍的推進,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一支支中隊被他們調(diào)來又調(diào)去,從這邊調(diào)到那邊,從那邊調(diào)到這邊,看上去也做了不少事。

雙方各有數(shù)十人,總歸超過百人級別的巷戰(zhàn)經(jīng)常爆發(fā)。

雙方也是各有死傷。

可一切都能作假,唯獨戰(zhàn)線的推進做不了假。

清源集一方,也就數(shù)十人規(guī)模的巷戰(zhàn)能夠周旋應(yīng)對一下。

一旦敵兵調(diào)集更多兵力壓上,都不需要實質(zhì)性的接觸,便先一步軟了。

在耿煊前往“臨戰(zhàn)堂”之時,清源集以北區(qū)域,已有超過五分之一被對方實控。

按照對方這種看似緩慢,實則步步為營,不疾不徐的推進速度,今天之內(nèi),就能將清源集以北過半?yún)^(qū)域納入掌控之中。

耿煊進入“臨戰(zhàn)堂”之時,氛圍異常凝重。

請戰(zhàn)之聲更是不絕,甚至不乏公然質(zhì)疑蔣弘毅、洪銓等人的決策失誤。

而那些請戰(zhàn)之人,以及質(zhì)疑之人,都是同一批人。

就是昨晚的“奇跡儀式”中得到了最多“奇跡恩賜”,各方面的進步最為明顯,求戰(zhàn)之心也最為熱切的一群人。

昨晚之前,只要有機會,幾乎所有人都會避免與敵兵正面硬碰。

可現(xiàn)在,他們卻是想求一個與敵硬碰的機會而不得。

若非擅自行動得不到任何“奇跡恩賜”,他們都恨不得甩開洪銓、蔣弘毅這些“庸人”,自己殺出去。

現(xiàn)在,他們只能聚在洪銓、蔣弘毅等人周圍,強忍著斥責(zé)他們這群“奸佞”的沖動,耐著性子求懇一個出戰(zhàn)的機會。

當耿煊出現(xiàn),他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向他,似乎希望他這位明主認識到,誰才是最值得倚重的忠良。

耿煊見狀,卻是一點沒有為他們這些“忠良”發(fā)聲的意思,反而直接呵斥道:

“昨晚的收獲,都梳理完畢了?

……這個時候,不趕緊沉淀,抓緊時間突破,在這里磨蹭什么?

你們以為那些東西,進了你們腦子里,就是你們的了?”

“……你距離煉髓,也就臨門一腳了吧?你也跟他們一起胡鬧,你是嫌昨晚得到的太多,是吧?”

隨著他的開口數(shù)落,這些人紛紛色變。

沒人敢跳出來說他“蘇瑞良”昏聵,識人不明,只能抱頭鼠竄,乖乖去后方呆著。

一邊抓緊時間消化所得,一邊等待機會的來臨。

待這些人離開之后,耿煊聽蔣弘毅、洪銓等人講解了一下當下戰(zhàn)況,局面正如昨晚兩人設(shè)想的那般發(fā)展著。

戰(zhàn)線上步步后退,具體到每一處戰(zhàn)果上,卻是勝多敗少。

當然,如果將“見勢不妙,望風(fēng)而逃”計入對方戰(zhàn)果的話,那敵兵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fēng)。

將情況大概了解了一番之后,耿煊便挑了處屋頂,一邊居高臨下的觀看著對方戰(zhàn)線的緩慢推進,一邊用心于自身的修煉之上。

這個上午,耿煊先后將兩項能力從小成提升到大成。

先是“相心術(shù)”,這耗費了二十點紅運。

之后是“淬玉金指”,這又耗費了八點紅運。

在此期間,一團團氤氳紅氣,宛如涓涓流水一般,不斷從戰(zhàn)線推進的各個區(qū)域向他匯聚而來,沒入“燧珠”之內(nèi)。

隨著這些敵我雙方的“余氣”被煉化,紅運、黑運再次快速提升。

不過此刻,“燧珠”內(nèi)沉淀的紅運數(shù)量,相比于昨晚“獸兵之役”結(jié)束時,反而下降了許多。

只因昨夜連續(xù)的“紅運恩賜”,消耗實在不少。

耿煊自己做了個統(tǒng)計,包括柴爺,洪銓,蔣弘毅三個單人受賜紅運超過四十點的,紅運收獲達到三十二點的有一百一十五人。

其次是獲得第四等貢獻評價,得到十六點紅運的,有二百一十九人。

除此之外,得到“助攻者”、“積極的助攻者”、“一血獲得者”這三種貢獻評價的,總共有九百二十九人。

全加一起,投入到這總共一千二百六十三人身上的“紅運恩賜”就有12250點。

此外,治療四百二十五重傷患,讓他們傷口初愈,紅運又消耗了1241點。

為了讓這一千多人親身體驗到“奇跡”的分量,耿煊也真是大出血,13491點紅運流水一般就灑了出去。

不過,耿煊倒也不覺得可惜。

從某種角度來說,昨日“獸兵之役”收獲了近五萬點紅運,他“分紅”出去的部分還不到三分之一。

按照這個模式,其他人或許有虧有賺,但他永遠不虧。

中午。

因為敵兵戰(zhàn)線的推進,耿煊換了一個屋頂。

此刻,他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修煉,而是全神貫注的關(guān)注著戰(zhàn)場的情況。

因為清源集一方的有意退縮,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沒有爆發(fā)過。

但以一條不斷向深處推進的戰(zhàn)線為中心,小規(guī)模的沖突,卻從未停止過。

一個個街口,一條條巷道,一棟棟房屋……

這些戰(zhàn)斗,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以任何一種形式展開。

別看戰(zhàn)斗規(guī)模不大,烈度卻一點都不低。

每次從戰(zhàn)斗開始到結(jié)束,時間或許很短暫,但絕沒有“和平分手”這個選項。

雙方都要被狠狠的脫一層皮。

各自留下數(shù)具,到數(shù)十具不等的尸體。

因為在這些地方爆發(fā)的戰(zhàn)斗,地利依然在清源集一方。

所以,為了將戰(zhàn)線往更深處推進,敵兵總歸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更多的死傷。

不過,耿煊放下修煉,關(guān)注這些,卻并不是去看那一處處具體的戰(zhàn)場。

他看的是每個身處局中之人,在每一次生與死的碰撞中,各自散發(fā)出的“波紋”變化。

他之所以會特意關(guān)注這個。

是因為他注意到一個規(guī)律。

敵我雙方,在接戰(zhàn)之前,每個隊伍,每個隊伍中的每一個體,散發(fā)出的“波紋”都是各不相同的。

在保持“人”的共性之時,各有各的個性。

絕對沒有兩個一樣的“波紋”。

可在雙方的碰撞開始之后,偶爾便會出現(xiàn)一些特別的變化。

某個隊伍的“波紋”,會因為各種原因,越來越趨近一致。

這種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有可能是因為某個人的遇險,或者死亡,激發(fā)了某幾人的同仇敵愾之心,然后迅速感染擴散,遍及整個隊伍。

也可能是一個好的領(lǐng)隊連續(xù)多次的良好指揮,漸漸讓整支隊伍都打出了一種“得心應(yīng)手”、“從容不迫”的感覺。

原因不一而足。

結(jié)果就是,不同成員的“波紋”變化開始趨同,具備越來越多的一致性。

而這反應(yīng)在具體的戰(zhàn)局上,這支隊伍無一例外都會打出一個超水平的結(jié)果。

同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

超常發(fā)揮。

不是一個人的超常,而是一群人。

他們仿佛在某種奇妙氛圍的加持下,共同進入到某種同頻共振的狀態(tài)之中。

擁有這種奇妙狀態(tài)的群體,可能存在于己方隊伍,也可能存在于敵方隊伍。

但卻并非完全隨機分布。

有的隊伍,從其他方面,明明看不出具備任何優(yōu)勢于其他隊伍的優(yōu)點。

但他們就是更容易進入到這種“波紋共振”的狀態(tài)之內(nèi)。

“意氣相投?相性相合?”

耿煊想到,有的人與有的人,天生就更容易成為伙伴,而有的人與有的人,仿佛天生就犯沖。

很多的仇恨,很多的友誼,很多都是從陌生雙方看到的第一眼就奠定了基調(diào)。

想到這里,耿煊其中忽發(fā)奇想。

“如果這樣的話,那有沒有一種方法,讓我可以輕易將‘相性相合’的一群人從茫茫人海中挑出來,將他們安排到一起呢?

這豈不是很容易就讓他們達到‘波紋共振’這種狀態(tài),然后輕易就打出超水平的戰(zhàn)果出來?”

“數(shù)千人中,可能只能挑選出十幾個,幾十個。

可若是數(shù)萬人,數(shù)十萬人,很容易就能挑選出數(shù)百,數(shù)千這樣的隊伍。

理論上來說,人的基數(shù)越大,‘相性相合’的群體,挑選出來應(yīng)該就越容易,而且可以讓他們組成更大的隊伍。”

“‘相性相合’,如果數(shù)值化,應(yīng)該也有高有低,有的可能只是勉強有好感,不討厭。

有的直接就能一眼萬年,生死契闊。

那么,能不能直接挑出那種一眼就可達到生死相托,刎頸之交的伙伴?”

隨著不斷的觀察感悟,一個又一個念頭從耿煊心中冒了起來。

就在這時,接連的信息在耿煊腦海中浮現(xiàn)。

宿主領(lǐng)悟‘點兵術(shù)’真諦,消耗五點紅運,即可成功入門。

是?/否?

宿主領(lǐng)悟‘點兵術(shù)’真諦,消耗百點紅運,即可激發(fā)‘霸王之悟’,獨自參悟相面相心之道。

是?否?

耿煊忽然想到了《冷窗閑話》中的一段隨筆。

兵仙韓白,少時得奇人點化,后天下大亂,轉(zhuǎn)戰(zhàn)四方,自悟點兵奇術(shù)。

自此,一躍而成兵中之仙,即便以霸王之能,在兵法一道之上,也再難與之相抗。

韓白死后,點兵奇術(shù)也自此湮滅,再不傳世!

若奇術(shù)有傳,天下又何至于紛爭至今都未見了局?

惜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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