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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唯易不易,巧取沙雕

作者:過電過敏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過電過敏 | 從滿眼紅名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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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眼紅名開始 第202章 唯易不易,巧取沙雕

晚上,持續(xù)了一整個白天的血腥激戰(zhàn)結束了。

除了將少量兵士安排在犬牙交錯的前線附近,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將其余兵士調(diào)回更后方的駐地之內(nèi)。

自從結束與“巨熊”的對峙之后,便專注于自身修煉的耿煊,抽時間聽取了蔣弘毅、洪銓二人的匯報。

“今日戰(zhàn)況,比前兩日都要慘烈殘酷許多。”

蔣弘毅先是為今日戰(zhàn)局定了調(diào)子。

導致這樣的原因,敵我雙方都有原因。

敵方是因為有了更充裕兵力之后,更舍得投入。

己方則是因為退無可退,在戰(zhàn)線的爭奪上表現(xiàn)得更加堅決。

這兩個原因,導致敵我雙方的戰(zhàn)損,都超過了此前兩日的總和。

“今日一戰(zhàn),我方現(xiàn)場直接殲敵數(shù)量,便有五百二十四人,超過了此前兩日的總和。

另還有至少百名以上的重傷者,根據(jù)我們了解到的情況,這些重傷者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救治。

能熬過今晚的,都不會超過一半。”

耿煊輕輕點頭,通過對“燧珠”捕獲余氣的盤點,今日捕獲并煉化的敵方余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超過了六百團。

現(xiàn)在,還時不時有新的氤氳紅氣朝他從敵營方向朝他掠來。

可以說,今日一戰(zhàn)下來,相當于昨日那批五百多名的援軍直接打了水漂,還額外倒貼進去不少。

從對方這種“大開大合”的豪爽做派,耿煊隱隱把握到了一點對方的心態(tài)。

有白送來的援兵(炮灰),不用白不用。

但對方卻也漸漸沒了精打細算,慢慢周旋的興致。

直接一把狠狠砸過來,若是將己方砸出了“裂隙”,砸出了新變化,自然最好。

若是沒有——

“那頭‘巨熊’,很可能已經(jīng)有了見勢不妙,就帶領玄幽鐵騎撤走的心思。”耿煊心中如此揣測。

蔣弘毅繼續(xù)道:

“今日一戰(zhàn),我方減員人數(shù),也超過了五百。

和敵方不同的是,我方雖然在整體的調(diào)度指揮處于一個相對被動的局面,經(jīng)常被對方的調(diào)動來回撕扯,很多損失都是因此造成的。

但各個隊伍內(nèi)部的協(xié)作配合,卻遠超對面。

不僅現(xiàn)場殲敵數(shù)量遠超對方,只要不是被敵方一擊斃命,所有重傷員基本都能被其他隊員及時搶回,送回后方。

是以減員人數(shù)雖然與對方相差不大,但陣亡人數(shù)卻遠低于對方。

今日陣亡人數(shù)為一百一十三人,重傷患卻有四百二十九人,減員五百四十二人。”

說到這里,蔣弘毅的臉色很不好看。

從敵我雙方的減員折損情況來看,己方似乎還是占優(yōu)的一方。

可身為臨戰(zhàn)堂的堂主,蔣弘毅很清楚,這樣的戰(zhàn)果有多難看。

首先,敵方是主動進攻的一方,而己方是依據(jù)地利進行防守的一方。

單從戰(zhàn)損上說,局面天然有利于己方。

其次,經(jīng)過幫主“蘇瑞良”親自整編的各個隊伍,都表現(xiàn)出了讓人嘆服的小團隊配合力與執(zhí)行力。

而對方的隊伍,卻是截然相反的另一個面貌。

經(jīng)過幾日的“交流”,他們對敵方的隊伍構成,也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最初,是以元京徐家的重劍戰(zhàn)兵,和安樂集吳益的心腹戰(zhàn)兵為核心戰(zhàn)力,組織起每一支隊伍的骨架核心,用嚴酷的督戰(zhàn),逼迫那些心思各異的戰(zhàn)兵執(zhí)行各種任務。

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若非有“巨熊”等一干煉髓強者,以及四百余騎玄幽鐵騎在后方壓陣,早就反噬了。

即便如此,最初各個隊伍依然有“體格”臃腫,對命令響應遲緩的問題。

兩日鏖戰(zhàn)期間,損失不小的敵方,卻也趁機吸納了大量“二狗子”。

讓他們緊緊依附于重劍戰(zhàn)兵,吳益心腹的周圍,擴大了基本盤。

這讓他們對各支隊伍的掌控力大幅度提升。

可即便如此,這種依靠高壓震懾維持的隊伍,在具體的戰(zhàn)術執(zhí)行層面,是遠不能與己方各支小隊相提并論的。

可己方卻就是在這樣的優(yōu)勢下,交出了一個雙方戰(zhàn)損相差不大的成績單。

在蔣弘毅看來,這是“臨戰(zhàn)堂”無法推卸的失敗。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以他和洪銓為首的“臨戰(zhàn)堂”在整體指揮上的稚嫩和生澀。

面對敵方的出手,不能說他們的應手有多差,細究每一步,看上去也算是有章法。

可若將眼界放大到全局,經(jīng)常出現(xiàn)被對方牽著走,不知不覺掉進坑里的局面。

己方戰(zhàn)線經(jīng)常在連續(xù)多次的應手之后出現(xiàn)不受控的撕扯,主動將薄弱處暴露出來。

己方戰(zhàn)力的大規(guī)模折損,多半都是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

這種出手、應手的頻率非常高,讓己方在指揮上的弱點,更進一步放大。

對此,蔣弘毅和洪銓都很沮喪。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群成年人耍得團團轉的稚童。

除了沮喪,還有羞憤。

耿煊卻覺得,這很合理。

對二人道:“對你們,對整個‘臨戰(zhàn)堂’來說,這是一次歷練,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學習機會。

這機會,可是用一百多人的死亡,數(shù)百人的重傷給你們掙來的。

這還只是今天,明天,后天,這代價還會更大!”

二人怔了一下,都咬著牙,重重的點頭。

耿煊見狀,心想,自己給他們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

話鋒一轉,寬慰道:

“這樣的結果,也不全是你們指揮能力的問題。

那只始終盤旋在清源集上空的玄青海沙雕,也是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咱們的調(diào)度,對方往往能料敵機先,而對方的調(diào)度,咱們卻往往要等到對方兵力就位之后才能反應過來。

這讓咱們始終處于被動局面。

這不全是指揮能力的問題。”

聽了這話,兩人神色都稍稍和緩了一些。

蔣弘毅問:“幫主,您不是有計劃要將那只鳥給引下來嗎?什么時候做啊?”

耿煊想了想,道:“明天吧……不過,這事能不能成,我也沒太大把握,試試吧。”

見兩人沒再說話,耿煊以為今日戰(zhàn)況匯報已經(jīng)結束,便準備起身離開。

洪銓忽然開口道:

“幫主,還有一件事。”

“哦?你說。”

“加上今日四百二十九名重傷初愈之人,因為這個情況閑置起來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多達一千一百五十人。”

——今日四百二十九名重傷患,因為沒有了表演的需要,耿煊已經(jīng)第一時間主持了對他們的祝福儀式。

現(xiàn)在,他們和此前兩批重傷初愈者一樣,原本那些致命的傷口,都已經(jīng)初步愈合。

“我了解過他們的狀態(tài),除了極少一部分手腳殘疾者,其余人雖然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戰(zhàn)斗能力卻都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們也有很強烈的重新參戰(zhàn)的,可……”

說到這里,洪銓頓住了,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話如何措辭才能顯得更加平和入耳。

耿煊卻代他說了出來,笑道:

“可他們卻要我先將他們前面的貢獻給兌現(xiàn),是吧?”

這有要挾的嫌疑,但洪銓還是硬著頭皮道:“是的。”

說著,他趕緊道:

“若明日敵軍數(shù)量還只是維持今日的規(guī)模,我們現(xiàn)在手中可調(diào)用的兵力倒還勉強可用。

可若敵方援軍數(shù)量超過一千以上,我們手中可用兵力就會捉襟見肘。

若還是今日的戰(zhàn)斗烈度,重傷患的數(shù)量,還會更多。

這會讓我們手中的可用兵力更進一步減少。

將這些人閑置起來,多少就顯得……有些浪費了。”

耿煊想了想,頷首道:“好吧……你倆這就安排他們?nèi)ド鐗伞!?p/> 他本意是想讓這些人多修養(yǎng)一陣,但這些人本人顯然并不這么想。

既然如此,那就順他們的意好了。

他本來也沒有賴掉這些人貢獻的心思。

洪銓見幫主這么容易就應下了此事,大喜過望,忙道:

“我這就去安排……其他人也要安排過去嗎?”

耿煊搖頭道:“不必。”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打窩”的需求,自然不需要再大張旗鼓,興師動眾。

聽完兩人匯報,耿煊準備離開之時,程輝見縫插針,向他匯報了另一件事。

“現(xiàn)在可用的信鴿數(shù)量,已經(jīng)只剩十五只,折損了一半。

按照這樣的折損速度,最多再過五天,我們就無法保持對康樂集、五坊營地以及流云坊的信息暢通。”

耿煊點頭道:“放心,這問題很快就能解決。”

就在耿煊挾著兩名老年藝術家,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登臺,給一千一百五十名重傷初愈之人兌現(xiàn)貢獻獎勵之時。

“巨熊”正在營帳內(nèi)聽取吳益一臉鄭重的匯報。

“……據(jù)我了解到的情況,敵兵的士氣之所以沒有如我們最初預料的那般,迅速垮掉,和‘蘇瑞良’使用的這些裝神弄鬼、蠱惑人心的手段,有著直接關系!”

聽著吳益匯報的“巨熊”,神色同樣非常凝重。

數(shù)千上萬人知道的事情,就不可能是秘密。

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知道了“社壇”以及“白帝定水石”之事。

和那些親身體驗過的人不同,都不需要多想,他們就已經(jīng)認定,這是“蘇瑞良”裝神弄鬼,蠱惑人心的把戲。

這種手段,對“巨熊”來說,一點都不稀奇。

別說一個糊弄事的,被人隨意搭設起來的“社壇”,他連真正的“九州社稷壇”,都見過兩座。

董觀為了昭示其對玄幽二州統(tǒng)治的正統(tǒng)性和合法性,每年都會在這兩座社稷壇上舉行盛大而隆重的典禮。

作為玄幽鐵騎中的高層,他已經(jīng)持續(xù)十幾年親身參與其中。

在那些只是瞻仰、遠觀的中下層眼中,那樣的場面,確實顯得異常盛大莊嚴,堂皇肅穆。

對董觀穩(wěn)定玄幽二州人心,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但全程參與其中的“巨熊”,卻非常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甚至有一部分效果,就是他以及麾下的一眾玄幽鐵騎營造出來的。

雖然,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人為,并不會真的給當事人帶來什么祝福恩賜。

但奇妙的地方就在于,這確實會對很多人的精神起到正面的效果。

所以,他雖然自認為已經(jīng)看透了“蘇瑞良”裝神弄鬼、蠱惑人心的伎倆,但卻并沒有因此就生出輕視之心。

對方那在他最初預想中,會迅速垮下去的士氣,至今都保持在一個不正常的高位,連“巨熊”也不得不心中嘆服。

既有強大的個人實力,又有這般蠱惑人心的手段。

“巨熊”仿佛已經(jīng)看到,沉寂了近兩百年的元州,又要出一位能夠攪動九州風云的人物。

是的,雖然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但“巨熊”卻已經(jīng)在心里承認,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殺死“蘇瑞良”。

無論如何,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讓注定要失敗的任務,有一個看上去盡可能漂亮的,讓他顯得不那么狼狽的過程而已。

就在這時,扎絡風風火火的闖入帳中。

“主人,無憂宮又派人來送死了。”

“巨熊”聞言,先是一喜,而后皺眉呵斥道:

“說的是什么混賬話?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巴閉上!”

扎絡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一臉的委屈。

“社壇”之下,沒有安排觀眾。

周圍空曠的場地,也是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但耿煊卻很清楚,在遠處,正有一雙雙明亮至極的眼睛,偷偷窺視著。

這里原本是巨熊幫的駐地,現(xiàn)在,卻成了清源集居民的安置地。

如非必要,對于持刀挾劍的修煉者,他們都是避著走,盡量不與之照面。

同樣,耿煊也讓馮煜盡量不要去直接干涉他們的生活。

有需要他們的時候,也都是通過戚明誠這個清源集的大館主,由他去組織協(xié)調(diào),進行具體的安排。

一千一百五十名重傷初愈之人,被分為五批登上高臺,每批便有二百三十人。

因為人數(shù)過多,必須安排的非常緊密,才能保證姜逸之有足夠的舞蹈空間。

這一千多名重傷初愈之人中,斷手斷腳這類對戰(zhàn)力有著明顯影響的,占了一成左右。

經(jīng)過篩選,被評為第五等貢獻,獲得三十二點紅運的有八十七人,第四等貢獻者,得到十六點紅運的,有一百五十人。

為了兌現(xiàn)著一千一百五十人的貢獻,總共消耗了10662點紅運。

加上此前對四百二十九名重傷患進行治療,消耗了1340點紅運。

這一次儀式,又消耗了12006點紅運。

不過,和今日收獲的,總計19254點紅運相比,“燧珠”內(nèi)沉淀的紅運卻是不減反增。

紅運:93660

黑運:8485

結束儀式后,耿煊又花時間將這些人編入不同的隊伍之內(nèi)。

——除了今日重傷的四百二十九,此前重傷初愈的七百多人,還沒有進行分組。

做完這一切之后,耿煊并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繼續(xù)將時間投入到對煉髓的修煉之上。

子時前后,耿煊停止了修煉。

仔細審視了一番自身當下狀況之后,他開始思忖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現(xiàn)在,縱觀他的淬體成就。

煉皮九成八,煉肉九成九,煉血九成五,煉骨九成五,煉髓九成五

耿煊很清楚,“煉髓”雖然與煉血、煉骨處于同一層次,卻并非“萬鈞勁”特性的影響,受了煉血、煉骨的拖累。

即便此刻他在煉血、煉骨二項淬體之上的成就更高,煉髓也依然會停留在“九成五”這個層次。

因這就是“萬鈞勁”這項煉髓功法所能達到的極限。

煉血,煉骨都停留在“九成五”這個關口,同樣是因為這就是“姹女玄水功”以及“縮骨法”能夠助他達到的極限。

接下來的路應該如何走,最簡單的一條,就是效仿他在“煉皮”以及“煉肉”之上的成功經(jīng)驗。

讓“煉血”、“煉骨”與“煉髓”都在現(xiàn)有基礎上,走出一個淬體新高度。

沿著已經(jīng)有過的成功經(jīng)驗繼續(xù)往前,走起來省心又省力。

但對于這條最好走的路,耿煊卻只是稍稍看了看,就“轉頭”看向了別處。

隨著“孟氏鐵頭功”、“鐵背靠”、“鐵排功”這些功法,以及他自創(chuàng)的“鐵襠功”都走到各自立意的極限。

提醒他領悟“無雙鐵壁”,隨時都可入門的信息,便一直都在,沒有消失。

耿煊沒有直接選擇入門。

他想走自己的路。

走到這一步的他,心中有個清晰的感覺,這條路,還遠沒走完,還有著巨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最初,耿煊選擇修煉這些功法,目的是補齊“煉皮”一項的短板。

最終的結果,他不僅補齊了煉皮的短板,“煉肉”一項,也得到了明顯的益處。

同時兼顧了煉皮與煉肉。

那么,是否有一種方法,同時兼顧煉血、煉骨以及煉髓呢?

或者更大膽一點,將煉皮,煉肉也加上,不再將淬體分成涇渭分明的五大塊,而是將它們?nèi)趨R為一體呢?

這個世上,也不是沒有能同時兼修多個淬體途徑的功法。

都是各個頂級勢力秘不示人的珍藏。

耿煊卻并沒有要找一些來參照印證的強烈。

通過對大量雜書筆記的閱讀,耿煊對這類功法也不是毫無了解。

以他現(xiàn)在的造詣,他若是愿意多花一些時間,他甚至可以直接領悟出這類功法的真意精髓,然后借“燧珠”之助,直接入門。

他卻并沒有這么做。

這些功法雖然兼修多途,但遵循的,依然是現(xiàn)有五境淬體框架下的基本邏輯。

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耿煊的思維,并沒有被既有的修煉思路約束局限。

在明白“修煉一道”,是如何在“士”群體的培育呵護下,成長到如今模樣之后。

耿煊就更加明白,現(xiàn)有的,以五境淬體為基礎的大框架,并非必然的選擇。

而是彼時為了方便將互不兼容的各種技能、秘法,盡可能多的嵌入到一個統(tǒng)一的體系內(nèi)做出的選擇。

煉皮,煉肉,煉血,煉骨,煉髓。

這彼此關聯(lián),又涇渭分明的淬體五境,就像是五個型號不一的接口,可以將不同制式、不同接口的“內(nèi)容”順利的接入到這個體系之內(nèi)。

在當時,這是一個極聰明的選擇。

這讓過往數(shù)千年的積累,能夠順利的導入這個修煉體系之內(nèi),成為令其快速壯大的養(yǎng)分。

這是其能在數(shù)百年間,就追趕,并超越巫覡一道的關鍵。

可當修煉一道發(fā)展到現(xiàn)在,耿煊便忍不住想,“時至今日,還有這個必要嗎?”

時移世易,唯易不易。

沒有什么萬世不易,沒有什么不可改變。

更不存在凡是只要確立,就再也不可動搖的說法。

如果頑固的堅持這一點,耿煊認為,這條道路的生命力,基本也就到了頂點。

對比元帝、霸王在世的那幾十年,修煉一道的突飛猛進。

元帝時期的廣泛普及,煉骨、煉髓層次的修煉者開始與雨后春筍一般冒頭。

霸王更是用自身作祭品,打通了修煉一道通往更高境界的門戶。

霸王之后五百多年,雖然修煉一道也有發(fā)展,陸續(xù)有后來者沿著他炸出來的門戶進入先天。

淬體五境的門檻更進一步降低,煉骨、煉髓層次的修煉者數(shù)量更多。

但耿煊卻有種感覺,這其實與巫覡的巔峰時期出現(xiàn)在“稷公制禮”之后數(shù)百年頗有些類似。

不過是因為過往積累的慣性向前。

“五境淬體”真正最具生命力的時期,就在元帝與霸王在世的那段時間。

而霸王甚至可以視作此道最強“生命力”的一種具現(xiàn)。

后面這五百多年的發(fā)展,看似越走越高,越走越好,卻只是慣性向前。

耿煊心中,不只是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有了一些更加具體的思路。

許久之后。

感受到因腦力的過分消耗,從心底深處泛起的深深疲憊。

耿煊搖了搖頭,心想:“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之事,還是別把自己繃得太緊。”

心中這般想著,耿煊便壓下了心中想法,倒頭躺在了床上。

十二日,清晨。

太陽才剛剛升起,清源集被從赤烏山余脈流瀉而下的濃霧籠罩。

二三十步外,便已難辨他人蹤跡。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新一天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打。

這一次,卻是蔣弘毅、洪銓等人第一次主動朝對面敵兵發(fā)起了進攻。

眼下這樣的環(huán)境,對雙方都有不便,但對己方卻更有利。

濃霧不僅遮蔽了玄青海沙雕的視野,也能讓己方更擅長小規(guī)模團戰(zhàn)的優(yōu)勢更大的發(fā)揮出來。

蔣弘毅、洪銓等人抓住這個窗口期,取得了不錯的戰(zhàn)果。

當濃霧散去之時,耿煊已消耗九十六點紅運,將馴鴿術從宗師提升到圓滿之境。

以他為中心,層層“波紋”如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去。

在這奇妙的“波紋”之下,耿煊捕捉到了兩千多米的高空之上,一團在一片區(qū)域內(nèi)來回盤旋移動的“波紋源”。

這自然就是那只給己方造成巨大困擾的玄青海沙雕,蔣弘毅等人的調(diào)度,全都瞞不過它的眼睛。

和信鴿散發(fā)的“波紋”最明顯的區(qū)別在于,玄青海沙雕擴散出的這團“波紋源”,面對他釋放的“波紋勾引”,沒有任何回應。

雙方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之上。

“波紋”繼續(xù)擴散,散向周圍的荒野,散向赤烏山余脈。

這擴散出去的“波紋”,每在遭遇其他“波紋源”之時,便會如雷達一般反饋給他知曉。

這太多的“波紋源”,給耿煊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他干脆將那些不能響應他的“呼喚”的“波紋源”全部屏蔽掉。

世界瞬間清爽起來。

除了附近不遠處幾只信鴿散發(fā)的“波紋源”之外,“波紋知覺”的視界中,一片空曠。

一直到這如漣漪的“波紋”擴散到赤烏山余脈深處,終于陸續(xù)有新的“波紋源”出現(xiàn)。

這些“波紋源”,和那些完全不響應,與“馴鴿術”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波紋源”不同。

面對他通過“波紋”傳遞過去的“呼喚”,它們沒有無動于衷。

但與那些完全被人類馴化的信鴿相比,反應卻又顯得更加遲鈍和緩慢。

通過“波紋”,他持續(xù)“呼喚”了好一陣,這些“波紋源”才開始停止既有的活動軌跡,朝著他所在的方向不斷接近。

當這些“波紋源”接近到一定范圍之后,耿煊睜開眼,便見一只只鳥兒,或是成群結隊,或是三三兩兩的從赤烏山余脈方向飛來。

最后,它們按照種屬的不同,在他周圍匯聚成群。

放眼看去,這些鳥兒身上多少都帶有馴養(yǎng)信鴿的特征。

有體型像麻雀,體型小巧玲瓏,速度迅捷異常的雀鴿。

有體型比信鴿更大,看上去也更加兇猛的巖鴿。

還有一些長相酷似斑鳩的野鴿。

大小各有不同,顏色各種各樣,只是粗略一看,這些野鴿的種屬類型便不少于十種。

這些種類不一,密密麻麻盤旋在耿煊周圍的野鴿數(shù)量,多達近千。

若是馴鴿術的水平太低,并不能做到無差別覆蓋。

但對將馴鴿術掌握到圓滿境界的耿煊來說,這卻沒有任何難度。

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他就對這些野鴿全部完成了“契約連接”。

在程輝的目瞪口呆之下,他將這些野鴿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中。

“總共九百三十八只,夠你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程輝有些結巴的道:“幫……幫主,這……這些野鴿會聽指揮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番嘗試之后,原本還不知道應該如何接手的程輝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用看寶貝的眼神盯著這九百多只種屬不一的野鴿,用最快的速度將它們妥善安置。

心里甚至已經(jīng)開始根據(jù)不同野鴿速度快慢、體型大小、兇猛程度設計不同的飛行線路。

“幫主,有了這么多信鴿,咱們可以將信息的覆蓋范圍更進一步擴大,而不再局限于康樂集、五坊營地、流云坊以及清源集這四個點。

第一步,咱們可以將周邊集市完全覆蓋。

然后,就是月露原的七十二座集市……”

程輝立刻興奮的將心中想法說出。

耿煊擺了擺手,道:

“這是你自己看著辦……這要用到不少幫眾吧?

咱們現(xiàn)在人手有限,如何安排協(xié)調(diào),具體做到哪一步,你去找馮煜商量。”

將程輝打發(fā)走,耿煊抬頭看向天空。

此刻,籠罩清源集的霧氣已經(jīng)散盡,盤旋在兩千多米高空的玄青海沙雕,再次開始了它那讓蔣弘毅等人感覺極度惡心的工作。

耿煊在一棟開闊小院中找到孟不凡。

此刻,他正與兩名幫眾一起,在院中架起一口大鍋。

在旁邊空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里關著許多羽色漂亮至極的大公雞,兩只玄青海沙雕也在其中。

它們此刻正與其他雞一起,慌亂的叫做一團。

翅膀不要命的撲騰著。

耿煊檢查了一下它們翅膀上的箭傷,已經(jīng)有了初步愈合的征兆。

“都準備好了吧?”耿煊問。

“隨時可以開始。”孟不凡道。

耿煊又去旁邊院中,找到了正躲在一個屋子里的柴爺。

他手中正拿著那張通體火紅如玉的長弓。

幾根全用木材制成的輕盈箭矢,放在他腳邊。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盡量給你們爭取一個最好的時機。”耿煊交代道。

柴爺?shù)溃骸拔視M量把握住。”

說著,他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道:

“不過,我并不敢向您保證什么,能不能成,我也說不準。”

見他如此,耿煊反而笑著寬慰道:

“不要有什么壓力,盡力就好。”

柴爺重重點頭,卻沒再多說什么。

耿煊再次來到雙方戰(zhàn)兵正激烈交戰(zhàn)的前線附近。

他剛出現(xiàn)不久,“巨熊”便也出現(xiàn)在了對面不遠處,其他煉髓戰(zhàn)力,也都出現(xiàn)在了他周圍。

這一次,耿煊沒有與他遙遙對峙,而是大笑一聲,直接朝對方撲了過去。

“巨熊”見狀,先是一驚,本能想要后退。

但這念頭立刻就被他壓了下來,大吼一聲,手執(zhí)巨錘,主動朝著耿煊迎了上去。

包括扎絡、徐家老者在內(nèi)的幾個,耿煊猜測都有煉髓后期修為之人,散在更外圍,一副隨時都會參與圍攻的架勢。

其他煉髓戰(zhàn)力,全都戒備又緊張的關注這突然而來的變化。

耿煊不確定最后那只玄青海沙雕是誰在操縱。

但按照“夜釣行動”之時的經(jīng)驗,耿煊猜測,大概率是一位至少有著煉髓中期修為的敵騎核心。

甚至,不排除就是“巨熊”本人的情況。

即便原本不是他,在另兩只玄青海沙雕已經(jīng)相繼折損的情況下,對這最后一只,他也可能會親自接管。

而不管是誰,他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暫時沒心思關注天空玄青海沙雕的動向,并在必要時做出硬控的行為。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受掌控的玄青海沙雕,更有可能做出某些不理智的選擇。

就像當晚他與“巨熊”第一次對峙,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全被這事吸引之時。

便有一只玄青海沙雕落到地上,查看同伴情況,最終落了個凄慘下場。

面對“巨熊”大吼上前,掄錘反擊。

耿煊沒有與他硬碰,而是在即將被巨錘砸中之時,靈巧的騰挪閃身,滑到了“巨熊”的側面。

一腿掃出,如巨斧橫劈,向他腰肋劈掃而去。

看似錘勁用老的“巨熊”卻并沒有因這忽然的變化而驚慌,手中錘柄順勢下壓,如同在腰肋前方形成了一面鐵幕,就等著與耿煊的一腿橫劈硬撞在一起。

耿煊自然沒有選擇與他硬碰,而是身形輕盈如貍貓,順著一腿橫劈勁力的帶動,整個人直接飄了起來,避開了錘柄形成的鐵幕,向“巨熊”頭頂點去。

面對這再一次的變化,“巨熊”手中巨錘忽然下沉,錘柄忽地高高翹起,順勢便朝耿煊腳踝點去。

看似笨重無比的巨錘,在“巨熊”手中,靈活至極,信手拈來,就能演化出各種巧妙至極,卻又兇悍至極的攻擊。

耿煊的攻擊同樣變化多端。

他一直在“巨熊”身周游走,從未脫離“巨熊”手中巨錘的攻擊范圍之外。

但“巨熊”的巨錘卻從來沒有擊中他,他也同樣沒有與“巨熊”硬碰過一次。

每次都在雙方的招式即將碰實用老之前出其不意的變招,面對這樣連綿不斷的攻勢,“巨熊”卻同樣能做出恰到好處的應對。

兔起鶻落之間,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已經(jīng)你來我往,換手了不知道多少招。

周圍一眾遠遠近近都在關注此處的煉髓戰(zhàn)力,注意力全被雙方迅捷無比、眼花繚亂的換手所吸引。

和那種硬碰硬,生死相搏的交手不同,這是另一種讓人沉迷,卻同樣讓人感覺極度酣暢,極度過癮的體驗。

無論是參與者,還是其他旁觀者,都是如此。

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忽然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

“主人!”

大吼之人是扎絡。

完全沉浸在對戰(zhàn)之中,心中甚至已經(jīng)生出一些“惺惺相惜”之意的“巨熊”被扎絡這一聲吼,驚得突然驚醒過來,宛如一盆冰水澆到頭頂。

他忽然大步后退,瞥見扎絡手中天空,他立刻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

瞬間,“巨熊”目眥欲裂。

只見原本在兩千多米高空盤旋的玄青海沙雕,雙翅收斂,如同隕石一般向地面急速墜落。

當他看過去時,其與地面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百米。

“巨熊”見狀,也顧不得“蘇瑞良”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趕緊伸出手指抵在嘴前,尖利而短促的聲音迅速從他嘴唇指間掠出。

從他嘴中吹出的這道異響,如同一支聲速之箭,向玄青海沙雕激射而至。

當此“箭”抵達的瞬間,那如隕石般下墜的玄青海沙雕,立刻有了異常的變化。

其收斂的雙翅,迅速展開,其極速下墜之勢,迅速慢了下來。

但這還是讓它與地面的距離,再一次拉近了二三十米。

就在玄青海沙雕距離地面還有六七十米,它有力的、完全舒展的雙翅再次借到足夠的風力,身形下探到最低點,準備重返兩千多米以上的高空之時。

一線淡淡的虛影從下方逆迎而上。

在玄青海沙雕的翅膀張開到最大的那一刻,這一線虛影恰好與其左翅相交。

下一刻,那線虛影帶著幾根散落的羽毛,從大鳥張開羽翅的上端穿越而出。

準備返回高空的玄青海沙雕,發(fā)出一聲無助的悲鳴。

它的身形先是盤旋,繼而是不受控制的翻滾,朝下方墜落而去。

很快,那只玄青海沙雕便沒入屋舍起伏的輪廓之中,消失在“巨熊”的視線之內(nèi)。

“巨熊”豁然轉頭,看著遠處淡然微笑的“蘇瑞良”,怒吼道:“卑鄙無恥!”

說著,便舉著巨錘再次朝“蘇瑞良”猛攻而去。

只可惜,這一次,“蘇瑞良”并不接招。

面對他的挾憤猛攻,“蘇瑞良”飄然遠退,還一邊道:

“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公平?

公平你姥姥!

還真以為這是擂臺上打拳啊!

心中憤怒的“巨熊”看著飄然遠遁的“蘇瑞良”,踟躇了一下,終是沒有追擊。

耿煊返回孟不凡等人所在小院。

首先便見一口還在沸騰的大鍋之內(nèi),翻滾著幾只生前漂亮無比,此刻卻慘不忍睹的大公雞尸體。

打過下面,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著。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里。

而是集中在柴爺手中拎著的一支折翅的,雙腿胡亂蹬抓,嘶鳴不斷的大鳥身上。

柴爺將手中大鳥交給孟不凡,讓他去給玄青海沙雕處理傷口。

自從進入院子以后,這只鳥的目光就始終盯著籠子所在方向。

籠子里,另兩只玄青海沙雕也在拼命撲騰。

翅膀上,原本已經(jīng)勉強愈合的傷口,已經(jīng)再次崩裂,鮮血順著翅膀灑落,看上去凄慘無比。

成功完成任務,柴爺?shù)男那槊黠@也很不錯,對耿煊拱手道:“幸不辱命。”

耿煊笑著拍了拍柴爺肩頭,并沒有說什么感謝的話,只是交代孟不凡妥善處理,讓這“一家三口”早點團聚。

就在這時,程輝匆匆來見。

耿煊好奇的看向他,程輝趕緊道:

“幫主,劉月季通過我們在流云坊的據(jù)點,發(fā)來傳訊,讓我們務必小心。

敵兵近日很可能會有一批規(guī)模不小的,由游俠兒組成的援兵,數(shù)量很可能接近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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