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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fā)盤起來! 第50章 讓他給我滾過來
一聽是秦家人。
禁軍小頭目頓時換上了一副笑容:“原來是自己人,秦延瑛秦將軍就是我們的教頭,我是教頭手下的百夫長,見過秦家公子!”
笑容仿佛是守恒的,只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的臉上。
秦明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還多出了一絲鄙夷與怒氣:“你還有臉過來認(rèn)親?我問你,你那日為何不攔住秦將軍?”
百夫長面色一滯,不由有些羞慚:“我……”
秦明日哼了一聲,直接放下門簾:“我們走吧!”
說罷。
直接帶著眾人走入城門。
只留下一隊自責(zé)羞愧的禁軍小隊。
馬車上。
美婦人有些不滿:“你姑姑還真是一個惹禍精,都說了讓她在京都要低調(diào),結(jié)果還是惹了這么大的事!明日你打算怎么處理,要不要給你父親寫一封信?”
“不用了小姨!”
秦明日淡淡道:“父親既然將京中事務(wù)托付與我,便是相信我處理事情的能力。父親布局甚遠(yuǎn),科舉之前,當(dāng)一切求穩(wěn),不能因為姑姑一人,就把父親的計劃打亂。
想必鴻臚寺也不想鬧大,不然逮捕姑姑時,也不會遣散路人。”
美婦人有些猶疑:“但畢竟紙包不住火,萬一事情泄露,損了秦家的威名怎么辦?”
秦明日自信一笑:“放心!京中沒人敢與妖官公然作對!”
“我是說,萬一秦牧野……”
“他?他倒是有可能這么蠢,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未必如以前那般有種。”
話音未落。
他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亂。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陣陣鳴冤鼓的聲音。
這個時間,敲鳴冤鼓?
他掀開窗簾:“去問問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
問話的士兵便匆匆跑了過來,半是擔(dān)憂半是激動道:“公子!有人替延瑛將軍鳴冤了!”
秦明日:“???”
不是?不是說已經(jīng)捂嘴了么?
……
京兆府。
女子一手護著孕肚,一手拎著鼓槌,奮力敲打著鳴冤鼓。
一邊敲打,一邊大聲喊道。
“民女楚青條,遭奸人所害,致使胎停,請青天老爺傳喚秦延瑛與妖官扈煥,為民女伸冤!”
“民女楚青條,遭奸人所害……”
她一遍一遍喊著,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孕婦……這就是那天差點被妖官害的人么?”
“你聽她要傳喚秦延瑛和妖官,除了她們還能有誰?”
“這人當(dāng)真不知羞恥,都是懷了孕的人了,還去給人當(dāng)轉(zhuǎn)運珠,哪來的臉過來鳴冤?”
“呸!連妓女都不如!”
“誰說不是呢?”
“不過這個時候,敢仗義執(zhí)言,也是很不容易了。”
“是啊!那些妖官根本不把我們當(dāng)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我聽我二叔說,他鄰居家的孩子就差點被吃,嚇得孩子現(xiàn)在高燒都沒退。這小娘子敢說話,我就佩服她!”
“呸!不就是胎停了,想來索要賠償?就算她真的是仗義執(zhí)言,也不妨礙她不知羞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是談?wù)摰闹攸c,一會在“妖官過分不過分”上,一會在“當(dāng)轉(zhuǎn)運珠羞恥不羞恥”上。
秦明日聽得太陽穴一陣突突,他是真的不理解,鴻臚寺逮捕秦延瑛的時候,明明遣散了路人,后續(xù)不可能沒有捂嘴的手段,可結(jié)果還是鬧了個人盡皆知。
這說明什么?
說明一定有人在暗中鼓動。
偌大一個京城,誰會愿意給秦延瑛出頭?
除了秦牧野那個沒腦子的世子,他實在想不到別的人。
姑侄倆,兩個惹禍精!
這般作為,的確能爭一口氣,也有可能免除相當(dāng)一部分罪責(zé)。
但對大局的損害卻是極大的!
秦明日掃了一眼擊鼓的青條,愈發(fā)覺得秦牧野蠢不可及,真以為發(fā)動一些輿情,再找一個賤女人過來敲鼓,就能把案子立下了?
盡管敲!
京兆府尹看你一眼就輸了!
“咚!”
“咚!”
“咚!”
青條一槌一槌敲著,每一擊都用盡了全力。
鼓聲很大。
可再大的鼓聲,都壓不住身后的閑言碎語。
她面色蒼白,渾身顫抖,有種失聲痛哭的沖動。
她知道,經(jīng)此一夜,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自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不知道以后自己一家要怎么活下去。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救秦將軍,那就真的沒人能救了!
敲著敲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雜音。
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隊兇神惡煞的衙役已經(jīng)趕了過來。
“是誰擾亂官衙!”
“趕緊給我滾!”
“不然對你不客氣!”
說著,就準(zhǔn)備朝青條胳膊抓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儒袍老者擋在了青條面前,沖著衙役怒斥道:“你們這些娃娃好生無禮,人家女娃在這里鳴冤,你們怎地還趕人走?難道你們身上的吏服,就是讓你們欺壓百姓的?”
儒袍老者雖雞皮鶴發(fā),身材也有些佝僂,但聲音清朗洪亮,清楚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一瞬間,他就得到了圍觀眾人的回應(yīng)。
“是啊!穿著官服,就是為了欺負(fù)我們的?”
“升堂!升堂!”
“必須升堂!”
“你們這些刁……”
衙役怒不可遏,但在老者的怒視下,氣勢還是弱了下來。
這年頭,家里沒點實力,誰能活這么大的歲數(shù)?
而且眼前老者氣度非凡,一顰一顧都帶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京都里臥虎藏龍,說不定有啥背景呢!
他只能賠笑道:“老先生,現(xiàn)在天色都這么晚了,哪有大半夜升堂的?而且這個案件涉及妖官,也不在京兆府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對吧?”
那個案件民間捂嘴,但各官衙早已人盡皆知。
鴻臚寺已經(jīng)明確表示,這個案件必須由他們來辦。
就連錦衣衛(wèi)和刑部都不敢插手,府尹更是躲都來不及。
他們幾條命啊,敢替府尹攬活?
老者似很通情達(dá)理,轉(zhuǎn)頭看向青條:“這位姑娘,涉及妖官的案子,的確不由京兆府管,你看……”
青條深吸一口氣道:“老先生!民女當(dāng)時受了驚嚇,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不太記得胎停是因為秦將軍還是妖官,若是妖官沒辦法來,還請將秦將軍傳喚過來,幫民女恢復(fù)恢復(fù)記憶便可,若不是秦將軍,民女再想別的辦法。”
衙役:“???”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么,這編的合理么?
他正準(zhǔn)備說什么。
儒袍老者便點頭道:“這位姑娘說的對啊,衙役小哥,趕緊把你們府尹大人叫過來吧!”
衙役明白了,這老者就是跟這轉(zhuǎn)運珠一伙的,他強壓怒氣:“老先生,現(xiàn)在都戌時了,府尹大人也要休息啊,您能不能勸一下這女子,讓她明天再來?”
他有些摸不清這老者的底細(xì),還真有些怕踢到鐵板上,只能暫時安撫,趁夜好好查一查。
要真惹不起,再讓府尹來拿對策。
不料。
儒袍老者一點都沒有給他面子,滿是皺紋的臉上怒容盡顯:“混賬!天色晚了,就可以不辦案?這就是一方父母官的態(tài)度?你去問問鄒玉龍,他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他的?”
這語氣居高臨下,就像是在馴狗。
衙役終于忍不住了:“我們京兆府行事,那輪得著你指指點點?你是何人?哪來的膽子直呼府尹大人名諱,又哪來的臉面借大人的老師狐假虎威?”
儒袍老者冷哼一聲,負(fù)手說道:“老夫葉松亭!正是你們府尹大人的老師!你,現(xiàn)在,讓鄒玉龍立刻滾過來!”
衙役:“!!!”
葉松亭!?
大乾學(xué)宮第十四代掌宮夫子!
雖然賦閑二十年有余,但學(xué)生遍布朝堂。
這尊大神怎么來了!?
圍觀眾人也哄然炸開,沒想到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葉松亭。
秦明日也懵了。
他又急又恨!
秦牧野這沒腦子的貨,哪來的人手搞輿情?
又哪來的能量把葉松亭都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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