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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fā)盤起來! 第167章 你讓我擺什么姿勢,我就擺什么姿勢
好似每一次來雍慶宮,李弘都在批閱奏折。
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那里。
沉穩(wěn),且恬淡。
一副儒雅溫潤的中年人模樣。
今日。
李弘還是那么靜靜坐著,依舊儒雅溫潤。
但卻好像老了很多。
自從那天莫名染上風(fēng)寒,他就忽然老了。
“父皇!”
“父皇!”
“不必多禮,快坐!”
李弘撫須輕笑:“你們這次做的很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計,扯下了大圣廟的遮羞布。”
這次比試,對帝姬黨和太子黨很重要。
但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游戲,游戲的輸贏,根本不會影響他對儲君之位的選擇。
他看重的,是游戲之外的內(nèi)容。
就比如今日。
雖說底層妖官奔赴仙城本就是不可阻擋的大勢。
但讓一部分妖官公開與大圣廟割席,還是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今日,便是大圣廟在妖官中威嚴(yán)掃地的開幕式。
底層妖官一淪陷。
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血統(tǒng)中堅的妖學(xué)生了。
只能說,這兩個孩子的做法,實(shí)在深得他心。
秦牧野笑道:“還是鷺鷺果斷,給空虛道長讓了大利,不然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
聽到“鷺鷺”兩個字,李弘臉上笑意更甚。
其實(shí)他能聽懂這個昵稱背后是什么意義。
自己女兒,的確需要一個人這般愛她。
李弘雖然有些氣虛,但笑聲頗為爽朗:“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李星羅笑道:“父皇!等我們再為您立下一樁大功,您再賞賜我們也不晚。”
“哦?”
李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找到猰貐了?”
李星羅贊嘆道:“不愧是父皇,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
現(xiàn)在妖學(xué)生被壓制,完全是因?yàn)闆]有廟祝給他們撐腰。
就連場外的大妖,也基本不可能支持他們。
除了猰貐!
畢竟他最寵愛的小兒子,還在當(dāng)老嫂子呢。
以他的實(shí)力,即便沒有吃到大圣廟的香火,也絕不弱于幾位廟祝。
唯一的顧慮,就是他對幕后妖皇的忠誠度。
也不知道自家的價碼能不能撼動。
李弘若有所思:“一縷圖騰源炁,外加扈煥直接拿回妖丹,入駐賢良廟,夠么?”
李星羅笑道:“應(yīng)該有把握!”
李弘沉吟片刻:“為父不懷疑猰貐有實(shí)力成為廟祝,但只有他一個,未必能左右大圣廟的決定。真到了那個時候,為父更相信其他廟祝,會鋌而走險把扈煥劫走。”
李星羅深吸了一口氣:“牧野又尋得了另外兩個上位大妖,若好處給夠,應(yīng)該會幫忙。”
“有妖官身份么?”
“暫時還沒有,不過猰貐說,可以說他們是他的結(jié)拜兄弟。”
“但現(xiàn)在這等關(guān)鍵時刻……”
李弘沉聲道:“若他們由為父封為妖官,妖族那邊肯定會排斥,所以最好還是走大圣令,敖錦那邊你們能解決么?”
李星羅笑道:“說來也巧,那敖錦對牧野身上的萬妖金丹頗為眼饞,牧野就騙她說可以給她一顆,這件事情她應(yīng)該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到萬妖金丹四個字。
李弘目光頓時柔和了幾分。
很好!
至少沒打算一直藏。
他笑了笑:“既然你們有把握,那就放手去做吧,另外兩位大妖,為父許他們一人一道圖騰源炁,但前提是聽朝廷的話。”
“是!”
秦牧野點(diǎn)頭:“孩兒一定盡力說服!他們野性難馴,本就有些看不慣大圣廟這一批妖官,讓他們一直為朝廷效力可能比較困難。但拿出圖騰源炁,也夠他們干一段時間活了!”
哪有什么野生大妖。
都是他獵殺兇獸之后煉制的傀儡。
十三具兇獸尸體,總共就熔煉了兩具傀儡。
沒辦法。
自己需要掏他們內(nèi)丹煉化。
本初內(nèi)丹被強(qiáng)化過的百獸丹代替,保持原樣煉制,的確能留住近八成的實(shí)力,勉強(qiáng)保持在大妖境。
可他們的肉身?xiàng)l件,并不適合自己殺伐之道和萬妖金丹的發(fā)揮。
外加白玉璣留下的上品百獸丹并不多……
所以只能忍痛十三合二,打造了兩具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上位大妖的傀儡,肉身跟煉化萬妖金丹之前的自己不相上下。
正好他也想看看,這些廟祝修為究竟怎么樣。
李弘看著小夫妻。
越看越覺得順眼。
行事縝密,步步為營,風(fēng)格卻又不失王道,讓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妖學(xué)生的事情只要一成。
大圣廟在妖官中的威嚴(yán)就已經(jīng)爛一半了。
雖說妖學(xué)生進(jìn)賢良廟,并不代表他們完全投靠朝廷。
但后續(xù)的招數(shù)只要跟上,朝廷這邊贏面很大。
比起他們。
太子的確遜色不少。
若非神使血脈,李星羅就是他的完美繼承人。
只是……
開疆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相信星羅。
難道它對意志的考驗(yàn),已經(jīng)強(qiáng)到那般恐怖的地步了么?
可星羅現(xiàn)在,明明神智十分清明啊!
李弘心中有些迷惘,只怪太祖法身的那道意識離奇失蹤,不然自己也不會這么糾結(jié)。
他搖了搖頭。
將雜念拋到腦后。
隨后看向李星羅:“星羅,準(zhǔn)備好了么?”
“準(zhǔn)備好了!”
“去吧,拿到香火第八次漲潮的秘法就算成功!”
“是!”
李星羅當(dāng)著李弘的面,直接在蒲團(tuán)上盤腿坐下,催動了聯(lián)系“上神”的秘法。
秦牧野看她閉上眼睛,心中不由有些擔(dān)憂。
他并不覺得所謂“上神”有對李星羅直接造成傷害的能力。
甚至覺得這次談判一定能贏。
畢竟太子黨與帝姬黨兩相對峙,帝姬黨這邊強(qiáng)勢一些,正是索要秘法,讓神棍“幫”她奠定勝勢的最好時機(jī)。
那些神棍想要兩頭下棋,總得給點(diǎn)好處才行。
李星羅清楚他們在另一處棋盤上敗北,以她的談判技巧,不可能會輸。
可為什么……
還是感覺有些不安呢?
他目光一直鎖在李星羅的臉上,片刻不離。
每次見她皺起眉頭,心頭都會輕輕揪一下,見她眉頭舒展,心情才會放松一些。
就這樣。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
李星羅才緩緩睜開眼。
李弘急切道:“星羅,如何了?”
李星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幸不辱命!十日后,孩兒便可前往大圣廟,讓香火重新漲潮。這一次,至少還能多延續(xù)三年的時間。”
“好!”
李弘不由大喜,見李星羅面色有些蒼白,趕緊說道:“那你趕緊回去歇息歇息,為十日之后做準(zhǔn)備。”
李星羅卻并未起身,而是拿出紙筆:“父皇!兒臣此次雖功成,但那些狂人心思頗多,兒臣有些擔(dān)心給他們暴露弱點(diǎn)。
所以想著將對話一字不差地寫下來,還需您多多指點(diǎn)!”
說著。
便伏在書案上奮筆疾書。
李弘見狀,心情無比復(fù)雜。
那些狂人雖然手段通天,但智謀其實(shí)也就一般,并且極其傲慢自負(fù)。
以自家女兒的心性,怎么可能輕易踩坑?
他知道,李星羅是怕自己不相信她。
所以才要當(dāng)場把對話寫下。
因?yàn)檫@么短的時間,很難編出完美無缺的瞎話。
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完全把控全局,對她多一分信任。
他看著李星羅寫下的內(nèi)容,心中既感慨又心疼,感慨女兒能力出眾,談判全程占據(jù)主動,又心疼她……
這孩子,受苦了!
良久。
李星羅將冊子合上,呈給了李弘。
又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再秦牧野的攙扶下離開了。
李弘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攥著冊子的手微微發(fā)抖。
心想自己這輩子一定是作惡多端,才會在黃土埋了半截身子時,面對如此兩難的抉擇。
“咳咳!”
他捂著嘴,輕咳了一聲。
隨后握著手,伸到了桌子下面。
用手帕反復(fù)擦拭了好幾下,才重新拿上來。
現(xiàn)在的他。
不想面對自己的衰亡。
帝姬府。
李星羅腳步有些踉蹌,剛進(jìn)屋就倒在秦牧野的懷里:“牧野,咱們?nèi)ゴ采咸梢粫汉貌缓茫液美郯。 ?p/>
秦牧野面色發(fā)緊,連忙把她放在床上摟在懷里:“鷺鷺,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李星羅有些微醺,朝他懷里鉆了鉆,才輕輕嗯了一聲:“他們朝我腦袋里面,塞了一個小祭壇,祭壇里的意識凝成了一個光影,一直在嘮嘮叨叨地跟我說話,和諸神遺跡中的可像了。
不過你別擔(dān)心,這個弱了好多。
有小器靈幫我,我沒事的!
小器靈說,這個正好能幫我練手。”
“嗯!”
秦牧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憐惜地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大舅哥敢這么說,肯定是有把握的。
但那種一直跟祭壇硬剛的感覺怎么可能會好受。
他大概也明白了,祭壇里的意識,就是一個教派所有成員共同凝聚的意識,它服務(wù)于所有成員,也可以說奴役了所有成員。
鉆入別人腦海中的時候,它并不會讀取目標(biāo)的記憶。
而是直接成為其內(nèi)心的映射。
每一句話,都會戳到目標(biāo)最本質(zhì)的需求,從而產(chǎn)生極致的蠱惑力。
怎一個折磨了得?
李星羅卻一直在笑:“牧野,你知不知道它現(xiàn)在正對我說什么?”
“什么?”
“它說你最愛的人是玉璣,我只是你無奈的選擇。我對玉璣好,也只是為了討好你。”
“胡說!”
“我也不信!它還說我把你當(dāng)成救命稻草,你卻可以隨時抽身離去。”
“讓它滾蛋!”
“它臉皮可厚了,怎么攆都攆不走,不過我不想聽它嘮叨。”
“我?guī)湍惆阉鰜戆桑 ?p/>
“可祭壇就在我腦袋里面,你吸出一個,它又會冒出一個。”
李星羅趴上了秦牧野的胸膛,看著他直傻笑:“牧野,你能不能每天都向我證明一遍你很愛我。”
“怎么證明?”
“幫我吸吸別的東西……”
“然后……不要抽身離去。”
秦牧野看著她,只見她眸子里面秋波蕩漾。
每個微表情都帶著極致的誘惑。
卻又似乎在哪里,藏著絲絲哀求。
還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啊……
大圣廟。
敖錦正在靜修。
自從那天跟秦牧野達(dá)成合作之后,她的心情就平靜多了。
閑的時候,還能來大圣廟修煉修煉。
雖說她血脈天生純粹,只需正常進(jìn)食,靜等年齡增長,就能達(dá)到無數(shù)妖族一輩子都達(dá)不到的高度。
香火對她來說,并不是必需品。
但一定是好東西。
誰會嫌好東西多?
大圣廟一直在汲取香火,自己不吃,其他廟祝肯定也不會給自己留。
所以說何必便宜那些討厭鬼呢?
該是自己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
她有時候心里也會想,若有一天妖皇殿占據(jù)四海八荒,讓所有人族都成為香火韭菜。
而自己,將大小麒杌都宰了,成為真正的妖皇,獨(dú)攬?zhí)煜孪慊穑窃撌呛蔚瓤旎畹膱鼍啊?p/>
如此方能不負(fù)龍族威名。
只可惜……
算了!
先不要想太多。
“砰砰砰!”
有人敲門。
敖錦睜開眼:“進(jìn)!”
“吱呀!”
大猿推門而入:“太子妃!”
敖錦下巴微揚(yáng),神情漠然地打量著他:“二廟祝,又出現(xiàn)了什么事你解決不了?”
大猿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在諷刺她:“現(xiàn)今太子妃總攬大圣廟一切事務(wù),哪還有我們處理事情的空間。”
敖錦走到椅子前坐下,淡淡道:“二廟祝倒也不用妄自菲薄,義父既然派我過來,就是讓我?guī)椭銈儭S行枰幚聿涣说氖虑椋苯又獣宦暠愫茫蜓龑W(xué)生那件事一樣,真出了狀況,就很難收場了。”
大猿:“???”
我諷刺你專橫獨(dú)斷,你怎么還順桿爬了?
龍族果然是傳說中的那樣。
傲慢無禮!
目中無妖!
前腳掏了那么多香火。
后腳自己也開始修煉。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大猿心中憤怒,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太子妃,如今人族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沒有了變數(shù)。太子對您思念得緊,您二位青梅竹馬,又何必拖延婚期,讓太子徒惹神傷呢?”
一想到那個心思陰郁,將自己視為囊中之物的病秧子。
敖錦心中就一陣煩躁,眼底也閃過一絲厲芒:“義父都不催的事情,二廟祝倒是上心。怎么?二廟祝覺得自己馬上要突破妖皇境,可以取而代之了?”
大猿沉聲道:“太子妃莫要給我扣帽子!我等只是覺得,太子妃雖然在妖皇殿建立之初功勞卓著,但畢竟不了解人族官場。
來了之后雖說銳意進(jìn)取,卻也只是拿大圣廟的利益,換了幾招看似有用的策略。
但其實(shí),只能蒙蔽蒙蔽妖皇大人!
若當(dāng)初全力阻止底層妖官進(jìn)入仙城,仙城就一定會止步不前,只要仙城胎死腹中,那些妖學(xué)生也不會躁動。”
“呵……”
敖錦冷笑一聲:“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吧,倒也不用為了證明我無能,說一些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她是打定主意賣掉一些妖皇殿的利益。
但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賣呢。
幫這些廢物收拾爛攤子,結(jié)果反被污蔑是自己沒有處理好。
有些過于可笑。
導(dǎo)致讓龍有些笑不出來。
大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終于還是說道:“我們都認(rèn)為,太子妃留在這里并無作用,無非就是拖延婚期。但這番拖延,并沒有意義,妖皇殿是妖皇大人的,未來也會是新皇的。
您需要早些放棄幻想,老老實(shí)實(shí)用身體和龍丹供奉……”
“嘭!”
大猿雙臂飛快架起,險之又險擋住了敖錦一腳。
只聽骨裂如山崩。
他悶哼一聲,連著后撤好幾步才勉強(qiáng)化解這一腳的力道。
扭曲的雙臂龍氣繚繞。
痛得他只想猴叫。
他無比驚駭?shù)赝藉\,沒想到她只是一具身外化身就強(qiáng)到了這個地步。
敖錦漠然地望著他:“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我就用妖族之間的話講給你聽,現(xiàn)在……你聽懂了么?”
妖族之間的話。
就是純粹的力量。
大猿臉色無比難看,但在敖錦的注視下,只能低下頭:“聽懂了!”
敖錦緩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懂了,那就讓其他幾位廟祝都懂一懂!”
大猿:“……”
敖錦冷笑一聲,大踏步離開。
出了大圣廟,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朝城中飛去。
只消片刻。
她就回到了鴻臚寺。
還是這里清凈。
不修煉了,看書!
敖錦翻開書冊,像往常一樣品讀。
可讀著讀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恢復(fù)往常一樣的心情。
越讀越煩躁,越讀越煩躁。
最后。
“嘭!”
她將書冊合了起來。
靠著椅背開始生窩囊氣。
剛才,她是真的想把大馬猴給殺了。
可惜殺不得!
妖皇器重的手下,不一定會來當(dāng)廟祝。
但能當(dāng)廟祝的,一定是妖皇器重的手下。
雖說有個挑戰(zhàn)成就廟祝的規(guī)則,但大圣廟成立二十多年,還從未有妖敢過來挑戰(zhàn)過。
殺了大馬猴。
只會讓自己失去義父的信任。
即便實(shí)力凌駕于他們之上,也不能真的對他們出手。
踹一腳當(dāng)然可以。
但也僅此而已了。
妖皇殿上上下下看起來都敬畏自己,但其實(shí)都把自己當(dāng)外人。
不是外人!
而是工具人!
哪怕曾經(jīng)立下過汗馬功勞,最終也只能淪為太子的玩物和鼎爐。
即便冠以“太子妃”之名。
敖錦知道,這樣以后,自己只要舍得討好太子,在妖族中的話語權(quán)反而會比現(xiàn)在還要高。
可我自己就能憑實(shí)力獲得尊重。
憑什么要討好那個廢物?
她清楚。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把自己養(yǎng)大的義父。
她很氣。
氣自己看似瘋狂,卻處處被義父鉗制。
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培養(yǎng)嫡系手下的機(jī)會。
若真有一個兇猛的手下,今天必狠狠揍大馬猴一頓。
這樣,屬下之間的矛盾也不會上升到自己。
麻煩!
秦牧野到底行不行?
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給自己送手下?
得找他去!
敖錦吐了一口氣,準(zhǔn)備去秦牧野辦公的房間。
卻沒想到,剛站起身,就察覺到三股強(qiáng)大的氣息緩緩靠近。
“嗯?”
她眉頭一揚(yáng),重新坐下。
十息之后,敲門聲響起:“敖少卿可在?”
敖錦神色微喜:“猰貐兄請進(jìn)!”
“吱呀!”
猰貐推門而入,粗獷的臉上滿是笑容:“早就聽說你修為愈發(fā)精進(jìn),沒想到身外化身都強(qiáng)到了這個地步,實(shí)在讓我佩服。”
這態(tài)度。
還真熱情!
敖錦心中已經(jīng)了然,猰貐脾氣暴躁,就算面對妖皇也鮮有笑容,今天卻對自己如此友善,原因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她其實(shí)早已隱隱猜到秦牧野要請猰貐,可又覺得猰貐獨(dú)木難支。
野外倒是有一些具備挑戰(zhàn)廟祝的大妖,但愿意得罪廟祝的基本沒有。
可現(xiàn)在……
她目光掃了一眼猰貐身后的兩位大妖,笑了笑:“猰貐兄過獎了,這兩位是……”
猰貐爽朗一笑:“這兩位是我游歷時遇到的,不打不相識,現(xiàn)在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時大和時二,他們是孿生兄弟,實(shí)力都十分強(qiáng)勁,不過修煉遇到了瓶頸,想來人族王朝找點(diǎn)機(jī)緣,但又沒有妖官身份,你看……”
敖錦直接取出了妖官名冊:“既然是猰貐兄的兄弟,我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兩位的本體是……”
“噬妖!”
“噬妖!”
時大和時二同時回答。
敖錦眉頭微皺:“噬妖?”
猰貐笑道:“我也沒聽過!聽他們說,噬妖極其稀少,本體只是一縷黑氣,靠吞噬別的妖物為食,吞噬之后可以獲得他們的妖法。我孤陋寡聞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妖物!”
因?yàn)楦揪蜎]有這種妖物。
眼前這兩個“噬妖”實(shí)力強(qiáng)的可怕,不比有神獸血脈在身的幾個廟祝弱。
氣息混雜,的確符合他們編的噬妖資料。
但龍族的傳承記憶無比廣博,她很確定,根本就沒有這種妖物!
這兩具,應(yīng)該是人為捏合的生物。
而且……氣息如此龐雜,卻還能煉成一體。
她想到了一個東西——萬妖金丹。
很好!
秦牧野,你驚喜到我了!
敖錦做沉思狀,忽得一拍腦門:“我想到了,果真是噬妖!原本我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確有此事!兩位,幸會!”
時大:“幸會!”
時二:“幸會!”
猰貐有些稀奇:“居然還真有,要不然說龍族見識廣博呢。”
她不得不暗贊一聲秦牧野辦得漂亮。
連猰貐都不知道自己的立場,那自己只會更加安全。
她又與猰貐寒暄了幾句,飛快把時大和時二的妖官身份登記完畢。
猰貐也是出奇的講禮貌,連番道謝之后才離開。
“嘭!”
門關(guān)上了。
下一刻。
一道霧氣憑空出現(xiàn)。
旋即凝成人形。
秦牧野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敖少卿,送你的手下,喜歡么?”
敖錦自然是喜歡的。
但她覺得,如果自己表露出來,會讓自己顯得不高貴。
于是淡淡點(diǎn)頭:“還可以,你運(yùn)氣不錯,居然尋了兩個噬妖。”
秦牧野撇了撇嘴。
噬妖?
噬個錘子!
他剛才看敖錦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已經(jīng)決定給自己傀儡的身份做背書了。
畢竟龍族見多識廣,就算瞎編,也會相當(dāng)有說服力。
不過這小母龍實(shí)在驕傲的很。
這合作全靠自己出力,搞了兩個大的,她居然還表現(xiàn)得這么冷淡。
他拍了一下桌子:“其實(shí)吧,這兩兄弟有些不聽話……”
敖錦神色一緊:“我需要兩個聽話的手下!”
“聽話啊……”
秦牧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直看到她有些坐立不安,這才笑道:“什么算聽話?幫你把那些惹你生氣的廟祝揍了算么?”
她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又很快壓了下去:“自然算,那就辛苦秦大人幫我物色下屬了。”
秦牧野坐在桌子上,上下打量著她:“你多出了兩個唯你是從的屬下,可我的屬下還整日對我橫眉冷對。敖少卿,你說該怎么辦呢?”
敖錦疑惑:“你哪個屬下不聽話?”
秦牧野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
她這才忽然想起來。
自己是鴻臚寺少卿,眼前的秦牧野,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該死的屈辱感。
怎么又來了?
可偏偏,自己現(xiàn)在不太適合拒絕。
不然自己只會多出兩個并不聽話的廟祝手下。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秦大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怎么聽話?”
秦牧野:“上次我的畫冊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過,我對龍……”
“斷無這種可能!”
敖錦神色緊繃,這混賬居然想對自己做畫里面的那種事情?
秦牧野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說我對畫龍很感興趣,但見得少畫不出神韻,所以想請你展現(xiàn)一下龍族的風(fēng)采,讓我畫上一畫,我也不白提要求,畫出來的畫作都可以送給你。”
敖錦沉默良久:“原來你想干這個。”
秦牧野反問:“不然你以為我想干什么?難不成你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敖錦情緒有些不連貫。
怎么?
我不值得你有非分之想么?
她有些生氣,但又知道不該生氣,掙扎片刻咬了咬牙:“好!那你畫吧!”
“好!你把衣服脫了!”
“我說你現(xiàn)出龍甲戰(zhàn)衣,那才算有龍族風(fēng)采呢。”
秦牧野隨手支起了畫板。
當(dāng)然。
這不是因?yàn)樯摹?p/>
而是想要駕馭這等心高氣傲的強(qiáng)者,必須要擊碎她的自尊。
敖錦臉色有些難看,但仔細(xì)想想,好像也對。
那龍甲戰(zhàn)衣,乃是她本尊鱗片所化。
的確要比人族的衣著高貴千萬倍。
可……
脫掉?
她咬了咬牙:“不脫行不行?”
秦牧野眉頭一擰:“你現(xiàn)在是人形,又穿著人族的官服,畫你跟畫普通人有區(qū)別么?”
秦牧野催促道:“快點(diǎn)吧,你要相信一個藝術(shù)家的操守!脫了之后,擺幾個姿勢,畫完就收工了。”
“操守?”
敖錦看向他翹起來的二郎腿:“你確定你想操的是守?”
秦牧野:“……”
他感覺敖錦的眼神無比危險。
不是想殺人的眼神,是想把人朝死里干的眼神。
正是因?yàn)檫@個才嚇人。
壞了!
玩脫了!
好像有點(diǎn)低估龍族的自尊心。
他有些慌,連忙站起身:“那個,也沒說一定要今天畫,我忽然想起家里還有一些事兒,先走了!”
敖錦卻堵住了門,順便用陣法把整個房間都封住了:“你想走就走?”
秦牧野連連尬笑:“我開玩笑的,哈哈哈……敖少卿,都寄吧哥們,別不識逗啊。”
敖錦:“我脫!”
秦牧野:“啊?”
一萬四千字,求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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