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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沐劍秋二姐,你照顧我兒子,照顧到床上去了?

作者:想喝胡辣湯吖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想喝胡辣湯吖 | 敗犬女帝 | 把頭發(fā)盤起來!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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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fā)盤起來! 第267章 沐劍秋二姐,你照顧我兒子,照顧到床上去了?

好巧?

他也是?

也是來坐牢的么?

涂山晴嵐當(dāng)即就傻眼了。

她不明白,那么厲害的老板,居然也會坐牢。

是乾國戰(zhàn)敗了么?

可我聽說,乾國和烈穹是聯(lián)盟啊,為什么會……

涂山晴嵐看了看秦牧野,身上衣物整整齊齊,手上腳上也沒有任何束縛,就連氣息都很正常,沒有被封鎖的跡象。

她聰明的腦瓜,頓時腦補(bǔ)出了一個十分讓人沮喪的結(jié)論:老板現(xiàn)在跟烈穹一伙兒,不想救自己了。

一想到這里。

她嘴巴就忍不住癟了起來。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委屈巴巴的直想落淚。

秦牧野也驚了,沒想到憨狐貍變臉這么快。

雖然她什么都沒有說,但相處這么久了,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想……

“涂山晴嵐!誰讓你亂說話的!”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鞭子破空的聲音。

涂山晴嵐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瞬移躲避。

可她身上手鏈腳銬滿滿都是玄奇的紋路,莫說空間法術(shù),就連妖力都調(diào)動不了一點,在千鈞墜的效果下,連動作都變得十分遲鈍。

一時間,她臉都白了。

秦牧野微微皺了皺眉,手上頓時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鱗片,直接迎了上去。

“啪!”

牢牢抓住鞭子。

他看向端坐在馬背上,揮鞭的中年男子,對方也在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烽煙味十足。

“嚯!”

周邊一片嘩然。

涂山晴嵐狐都驚呆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秦牧野。

腦海中又冒出了,身為烈穹盟友的他,為了一只意外淪為階下囚的狐貍,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場景。

她忽然有些愧疚,想要告訴秦牧野作為使臣,一切都要以邦交為重,不要輕易得罪人。

可她腦袋里面正在冒粉色泡泡,竟忘記了該怎么說話。

就連她旁邊的呆毛鳥妖也睜大了眼睛,看向涂山晴嵐的目光中滿是羨慕。

周圍的人。

也一個個驚駭莫名地看著忽然動手的兩人。

不知道這個面生的青年究竟什么來頭,居然敢接趙忼的鞭子。

要知道趙忼可是整個烈穹數(shù)得著的強(qiáng)者,在帝帥諸多養(yǎng)子養(yǎng)女中排行老四。傳言他的實力,甚至比嬴霜嬴元帥都要強(qiáng),作為誅邪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統(tǒng)御近百位戰(zhàn)神境高手,地位也是絲毫不差。

這鞭子,看似接住了。

但其實,會帶來相當(dāng)可怕的后果。

別的不說,只要趙忼動用殺伐之氣,這青年怎么活?

果然。

下一刻。

恐怖的殺伐之氣,猶如洪水一般,順著鞭子朝秦牧野壓來。

秦牧野不閃不避,任殺伐之氣淹沒過來。

卻猶如洪水中的頑石一般巋然不動。

趙忼微微皺眉,沒想到竟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這小子修為高得有點嚇人。

正當(dāng)他思考著怎么給秦牧野一個教訓(xùn)的時候。

卻見秦牧野忽的一笑。

下一刻,便是一陣恐怖的巨力順著鞭子傳來。

他頓覺心頭一緊,趕忙收力。

可那股力量實在太野蠻了,雖然他沒被扯下來,卻還是被拉了一個趔趄。

“嚯!”

圍觀的百姓又是一陣低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剛才看到……趙忼被拉了一個趔趄?

這青年到底是什么來路?

趙忼眼底頓時閃過一絲驚怒之色,雖然只是一個趔趄,卻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大庭廣眾之下,這與羞辱何異?

這人才多大,為何有如此恐怖的肉身,就算是那些身處神位的高手,也未必有這么強(qiáng)的蠻力吧?

他沒有繼續(xù)換個方式找回面子,只是揚了揚眉毛:“好!不愧是能在外交上,把嬴霜這蠢女人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秦牧野,果然有幾分本事,小看你了!”

聽到這話。

周圍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嬴霜有沒有出使別國他們沒聽說過,但她的確有一段時間沒出現(xiàn)了,聽趙忼的意思,跟乾國的聯(lián)盟,好像就是嬴霜去談的,而且還被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們下意識看向嬴霜,發(fā)現(xiàn)這女人臉上滿是寒霜。

秦牧野眉頭一挑,其實在剛才接住鞭子的時候,他就認(rèn)出了眼前人是誰,畢竟他早就有了來烈穹的念頭,不至于連嬴烈風(fēng)頭正盛的四義子都認(rèn)不出來。

這是當(dāng)街拉踩我霜姨啊?

他揚了揚眉:“我霜姨行事,向來都是為了兩國聯(lián)盟而考慮。智者布局深遠(yuǎn),只有愚者才只盯著一城一地的得失,看來趙統(tǒng)領(lǐng)不但氣力欠佳,就連格局也還得練啊!”

趙忼眼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反而一口一個霜姨,給足了嬴霜尊重。

他正欲以坐騎之事反唇相譏。

嬴霜卻已經(jīng)上前:“貴客前來,當(dāng)以禮相待。趙忼你在城門前對貴客揮鞭,可還記得烈穹祖地何處?”

“哼!”

趙忼冷哼一聲,直接帶人離開。

涂山晴嵐被人拖走,可憐巴巴地望了秦牧野一眼。

秦牧野瞇了瞇眼,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之意。

憨狐貍是肯定要救的。

但自己何嘗不是階下囚?

身在異國他鄉(xiāng),自身行動都受限,哪來的余力救別人?

嬴霜清了清嗓子,漫不經(jīng)心道:“剛才謝了。”

秦牧野笑得親昵:“姨姨客氣,咱們本來就是戰(zhàn)友,我不跟你站一起跟誰站一起?而且那趙忼嘴臉頗為討厭,都當(dāng)街拉踩你了,我不當(dāng)街懟回去,不配做你大外甥!

就是我這次來代表乾國,不能太損國家體面。

不然剛才我肯定會說,我早就被姨姨的龍騎舞征服了,我就是姨姨的狗。”

嬴霜:“……”

她下意識躲了躲,生怕秦牧野學(xué)狗舔上來。

忍不住撲哧笑了下,竟莫名被他逗得很開心。

秦牧野揚了揚眉:“姨姨,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

“閉嘴!”

嬴霜出言打斷,上下打量了秦牧野一番:“你這般討好我,是為了讓我救你那位朋友吧?”

被哄開心歸被哄開心。

她腦袋卻清醒的很,知道秦牧野骨子里很驕傲,斷不會輕易用“我是姨姨的狗”這種話哄人。

既然說了,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只叛離涂山的小狐貍,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秦牧野也不掩飾:“姨姨果然慧眼如炬,我什么都瞞不過你。”

嬴霜沉吟片刻,莫名問道:“她也是你的紅顏知己?”

秦牧野趕緊否認(rèn):“這個可不能亂說,純友誼!”

嬴霜若有所思:“那就是還沒騙上床糟蹋的紅顏知己!”

秦牧野:“……”

見到這一幕。

嬴霜忍不住嗤笑一聲,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丫頭我聽說過,身份有些敏感,對烈穹來說也意義非凡,我救不出她,也不可能幫你讓她恢復(fù)自由……”

秦牧野趕緊打斷:“烈穹的大事,我肯定不會插手,自由不自由的我也沒想過,我只是希望能讓她過得好一點,吃好喝好少挨打就行。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么粗的鞭子,說抽就抽啊!”

“心疼了?”

“就是見不得別人辣手摧花。”

“那我盡力幫忙。”

“當(dāng)真?”

秦牧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態(tài)度愈發(fā)親昵:“姨姨真好,謝謝姨姨。”

嬴霜有些不自在,其實腳步落在烈穹土地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想明白了,現(xiàn)在她跟秦牧野的利益高度統(tǒng)一,關(guān)系近一些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可秦牧野這種,既像是對待異性,又像是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還是讓她有些不自然。

有種讓人羞恥的親昵感。

但又說不出有哪點不對。

她擺了擺手:“你好好表現(xiàn),聽我的就行。”

“哎!”

“進(jìn)宮面見父帥吧!”

“好嘞!”

秦牧野點了點頭,便跟著嬴霜,一起進(jìn)了城門,朝帝帥宮走去。

剛走兩步,就低聲問道:“姨姨,烈穹為什么要抓涂山晴嵐?”

嬴霜也沒掩飾:“涂山現(xiàn)在干什么營生你知道么?”

“知道!”

秦牧野點了點頭:“促進(jìn)生育唄!”

嬴霜搖頭:“不是促進(jìn)生育,而是以極端之法促進(jìn)生育。天下廣袤無垠,諸神皆已人族愿力為基,治下人口越多,神的地位就越高實力就越強(qiáng)。

可人口不好提升,加上時常有戰(zhàn)爭損耗,所以擴(kuò)張人口,一直都是各國的難題。

我們烈穹征伐頻頻,特為尤甚。

我們很早之前就跟涂山有合作了,一開始他們策略卓有成效,他們配置的狐妖一式陰陽兩份,吞下丹藥的雙方就會相愛,并且生育欲望極為強(qiáng)烈。

新生人口源源不斷,所以烈穹才能一直擴(kuò)張。

但最近幾十年,那藥不管用了。

而且民間殺夫,殺妻,殺子之案頻發(fā)。”

秦牧野聽得后背有些發(fā)涼:“產(chǎn)生抗藥性了唄?這么搞不出事才怪,就跟買鞋一樣,都需要找適合的尺碼。結(jié)果這藥一灌下去,十寸的腳,硬要套七寸的鞋,還得一陣急行軍,不出問題才是咄咄怪事。”

嬴霜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烈穹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些積重難返,現(xiàn)在民間雖然遠(yuǎn)說不上亂,但明里暗里都很消極。

雖說律法對婚配有要求,適齡男女還是會成婚。

但為了不生孩子,私下偷偷服藥的不在少數(shù)。”

秦牧野若有所思:“那抓涂山晴嵐做什么?”

嬴霜輕嘆一聲:“因為她的父親曾經(jīng)是涂山首領(lǐng),她身上是正統(tǒng)的涂山傳承,若讓她出手,應(yīng)當(dāng)能配出新的狐藥。”

秦牧野:“……”

他注意到了,嬴霜說的是,配出新的狐藥。

而非是用涂山正統(tǒng)手法,讓那些人正常戀愛生子。

難怪需要用“抓”這種手段,讓涂山晴嵐來到烈穹。

都不尊重人家的理念,怎么讓人給你干活?

不過想想也對。

烈穹乃是一方大國,疆域是乾國的十倍不止,讓紅娘一對一對撮合效率太低,根本達(dá)不到烈穹朝廷的要求。

雙方利益都不一致,合作怎么可能愉快?

這憨狐貍的事情,恐怕不好搞。

也沒辦法搞!

大乾才剛剛起步,遠(yuǎn)沒有干涉別國內(nèi)政的能力。

思考這些問題,就是庸人自擾。

先想想怎么面對嬴烈吧!

秦牧野收攏心神,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姨姨!”

“你說!”

“我有件事情剛一直想跟你說來著。”

“什么事?”

“我龍族的那位丈母娘,已經(jīng)帶著龍宮一半的族人抵達(dá)乾國了!”

嬴霜眼角抽搐了一下,又險些被氣暈過去。

好好好,原來敖熙也是扮豬吃虎的角色,之前我還真以為,她只是一個性情軟弱的受氣包。

龍宮是烈穹的盟友,現(xiàn)在卻被裂去了一半,投入了乾國的懷抱。

說起來,又是自己外交不利。

小混蛋算得挺多啊!

她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瞞著我!”

“哪能一直瞞啊?”

秦牧野訕笑一聲:“這不是馬上見帝帥了,總不能坑了你啊!”

嬴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去再跟你算賬!”

“哎!”

秦牧野有些蛋疼,這場面屬實有些尷尬,若涂山晴嵐沒有被抓,他大可活得囂張一點。

坑了就坑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后果。

誰曾想。

他搖了搖頭,跟著嬴霜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就進(jìn)入了皇宮,抵達(dá)了靛絳宮,嬴烈日常辦公休息的地方。

嬴霜站定,清了清嗓子:“孩兒嬴霜,求見父帥!”

很快。

里面?zhèn)鱽砹艘粋€蒼老的聲音。

“進(jìn)!”

“是!”

嬴霜帶著秦牧野進(jìn)了大殿。

剛進(jìn)大殿,秦牧野就愣了一下,因為沐劍秋赫然也在殿內(nèi),正恭恭敬敬地在旁站著。

看到沐劍秋略帶憂色的眼神,他也有些恍惚。

這是為我求情來的?

他沒有多想,目光很快移到了高位上的老人身上。

主命格·殺神:以殺證道,問鼎逐鹿,歧路之上,登峰未酬。

命格品階:一品(5111/5120)

批注:亂世不囿霸客,歧路不容王者。

提示:命格浮動超過2000時,可獲得命格技《殺神》。

一品!

秦牧野驚了一下,因為乾國接觸大世界之后,他見過無數(shù)的戰(zhàn)神,實力一個比一個強(qiáng),但命格一個比一個低,低到連命格技都沒有。

之前他見過唯一有命格技的就是嬴霜。

他也想過里面的原因,還真給他想明白了。

命格品階的高低,取決于其對世界的影響,大乾那時正處于歷史動蕩期,能改變歷史進(jìn)程的因素太多了,所以不乏命格品階高的人。

但大世界的架構(gòu)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數(shù)百年,能改變歷史進(jìn)程的寥寥無幾,命格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可結(jié)果……

一品!

烈穹這位老帝帥不簡單啊!

嬴霜當(dāng)即單膝跪地行了一個烈穹軍禮:“孩兒辦事不力,還請父帥降罪!”

神色愧疚。

無比虔誠。

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秦牧野莊重地拱手行禮,不卑不亢道:“外臣秦牧野,見過陛下!”

嬴烈沒有搭理嬴霜,只是任她跪著。

反而笑著看向秦牧野:“你便是劍秋與開疆的兒子,果然一表人才!論起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姥爺,倒也不必如此見外,就當(dāng)回到自己家一樣。”

秦牧野卻沒有接招:“此來烈穹,外臣身負(fù)國事。今日見陛下雖萬分親切,但一切還是當(dāng)以國事為重,外臣之禮,不可不守!”

不認(rèn)親戚,自己是盟國外臣,一切都當(dāng)以禮相待。

可如果認(rèn)了親戚,自己就是晚輩,那長輩如何對待晚輩,那就有說法了。

嬴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忽得笑道:“這話說的有理,朕見你也分外親切,但你畢竟是乾國女帝的皇夫,終不能只以晚輩視之。”

“多謝陛下!”

秦牧野笑著道謝,心中卻是壓力山大。

倒不是嬴烈話術(shù)有多高超,每一句話都在給自己挖坑。

事實上。

僅從說話上,嬴烈給的壓力,遠(yuǎn)不如李弘給的大。

但這個人的氣場實在強(qiáng)的可怕。

不管是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嬴霜,還是一旁沉默不言的沐劍秋,都充滿著對嬴烈的敬畏。

敬畏之中。

畏懼的情緒極強(qiáng),卻不及“敬”的百分之一。

若不是知道嬴烈是人族,他甚至?xí)詾檫@老人是先天魂靈形成的精神圖騰。

不過想想也是。

整個烈穹,都是靠對嬴烈的個人崇拜凝聚在一起的,有這等影響力倒也正常。

嬴烈上下打量著秦牧野,眼神之中充滿著欣賞:“乾國之事我都聽說了,必殺之局居然也能盤活。朕原以為李弘已經(jīng)是絕世奇才了,沒想到……你頗有你岳父的風(fēng)范。”

秦牧野有些驚訝:“陛下很了解我岳父?”

嬴烈輕輕嘆道:“先前聽你母親抱怨,朕就知道你岳父千年難得一遇的人族帝王,只可惜天妒英才,朕未能見他一面。”

遺憾是溢于言表的。

英雄終惜英雄。

秦牧野也有些唏噓,其實他也想幫李弘多續(xù)命幾年。

因為他也感覺,在治國上,這等皇帝不是自己開開掛就能碰瓷的。

換李弘繼續(xù)執(zhí)政,肯定會更穩(wěn)妥一些,由他帶著大乾,未來的世界肯定會更加精彩。

只可惜李弘心力已經(jīng)耗盡,把皇帝的包袱放下之后,就不愿撿起來了。

嬴烈頗為好奇:“乾國之事,朕多有耳聞,但畢竟只是外人,對內(nèi)里事情還是有許多不解,正巧牧野你到了,不如為朕解答一些乾國的問題?”

“陛下直接問便是,外臣知無不言!”

“好!你們乾國的妖官……”

兩人就這么聊起天來。

一問一答,好不熱鬧。

除了一些敏感的內(nèi)政,能問的都問了。

看得出來,這位老帝帥對乾國是真的感興趣。

聽到最后。

嬴烈有些感嘆:“沒想到這么一盤死棋,居然也能被盤活!類似局面的小世界朕見過很多,無一例外最后都是以妖國的形式升格,乾國這樣的例子,朕還是頭一次見。你們……不容易啊!”

“的確不容易!”

秦牧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旋即笑道:“篳路藍(lán)縷,仙庭終成,這何嘗不是一種天命?大乾落在裂溝以東,便注定要與烈穹聯(lián)盟。”

“是極!天命如此,乾國注定與烈穹結(jié)盟,正如牧野注定要見到朕。”

埋汰我呢?

秦牧野有些蛋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

不過想想好像也不是,因為從頭到尾,嬴烈都沒有提到龍騎舞的事情。

至少在面上,他把自己當(dāng)做外臣對待,而不是坐騎。

嬴烈沖秦牧野微微一笑,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椅子:“牧野暫且歇息,朕處理一下國事。”

“是!”

秦牧野端端正正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平靜地看向嬴霜。

心中卻有些毛毛的。

從進(jìn)殿一開始,嬴霜就單膝跪下了。

剛才嬴烈跟自己聊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卻看都沒看嬴霜一眼,就這么任她跪著。

嬴霜也是一言不發(fā),搞得秦牧野都有些心疼姨姨了。

“霜兒,你可知錯?”

“回父帥!孩兒知錯!”

嬴霜語氣帶著濃濃的歉疚,并未因久跪產(chǎn)生絲毫怨氣。

嬴烈又問道:“你錯在哪里?”

嬴霜鄭重道:“錯在輕視對手,獅子搏兔尚且用盡全力,孩兒為自傲所累,錯估對手實力,未能料敵以先,導(dǎo)致步步受人掣肘。”

“還有別的么?”

“別的……孩兒技不如人,皆是孩兒之過,并非孩兒之錯。”

嬴烈滿意地點了點頭:“腦袋倒也算清醒,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無人敢言每戰(zhàn)必勝,一時成敗說明不了什么,只有敗于自身才是真正的敗了!”

秦牧野有些驚訝,甚至有些驚喜。

原本以為,嬴烈是個不近人情的暴君,沒想到竟然如此通情達(dá)理。

搞得剛才他還擔(dān)心姨姨的處境,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多慮了。

仔細(xì)想想,嬴霜主觀上犯錯,的確只有低估乾國潛力,沒有把握好談判的黃金時期。

如果在乾國還沒要到飯的時候就獅子大開口,的確能為烈穹爭取更多的利益。

不過這些,也都是因為乾國的存在過于反常識。

至于其他的。

純不可抗力。

駒龍沒臉沒皮親自下場。

李知奕也約等于人形外掛。

爭不到龍源太正常了。

嬴霜慚愧應(yīng)道:“孩兒知錯!”

嬴烈笑了笑:“你自省吧!”

“是!”

嬴霜點了點頭,當(dāng)即取出一顆金屬圓球丟向空中,隨后內(nèi)收自己所有真元。

下一刻。

“嗖!”

“嗖!”

“嗖!”

一顆顆淬著青藍(lán)色藥液的鋼針從圓球里射出,劃過一道道冷冽的弧線,貫穿了嬴霜身上每一寸非要害的皮肉。

皮肉刺穿,血液橫流。

嬴霜痛得渾身發(fā)抖,卻還是保持著跪立的姿勢。

“嘶……”

秦牧野麻了。

不是?

你管這叫自省?

殺伐神國風(fēng)格這么暴烈的么?

嬴烈情緒很平靜:“龍宮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嬴霜強(qiáng)忍疼痛答道:“孩兒已經(jīng)知道了!”

“不錯!”

嬴烈若有所思地看了秦牧野一眼,似對嬴霜對坐騎的掌控力頗為滿意。

他接著問道:“龍宮的事,你認(rèn)為當(dāng)如何處理?”

嬴霜深吸一口氣:“冥海龍宮本就不講武德手段卑劣,只要給他們機(jī)會,必定會做出背刺盟友之事。孩兒認(rèn)為,與冥海龍宮合作只是權(quán)宜之計,本就不能將其當(dāng)做忠實盟友。

今日龍宮裂變,對烈穹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會是一件好事。

化龍池有一半使用權(quán)在我們手上,正是分化龍宮內(nèi)部勢力,與乾國一起將其分而食之的絕佳時機(jī)。”

嬴烈滿意地點了點頭,頗為認(rèn)可她的觀點。

敖熙帶著一半龍族高手離開,大長老威望大損,正是策反另外一半的好機(jī)會。

完整的冥海龍宮當(dāng)隨時會背刺的盟友。

和殘缺一半的龍宮當(dāng)忠誠的狗。

任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嬴烈看著嬴霜,嘴角忽得露出一絲笑意:“那你覺得,誰最適合分化離間龍宮勢力。”

“這……”

嬴霜有些遲疑,但思索片刻還是說道:“孩兒毀了他們的計劃,冥海龍宮定將孩兒視為死仇,想要拉攏分化他們,就應(yīng)當(dāng)選與孩兒最為不睦的人選。”

“誰?”

“趙忼!”

嬴霜回答得很干脆,聲音卻有些艱澀。

這相當(dāng)于送給趙忼了一大助力。

兩人本來就在競爭,一直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結(jié)果憑空給敵人送了一波助攻,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嬴烈臉上笑容愈盛:“那這件事,朕交給趙忼,你可會不高興?”

嬴霜深吸了一口氣:“孩兒與趙忼,都是父帥的子女,也是烈穹的臣子,無論誰為烈穹盡忠,都是好事一樁,謹(jǐn)遵父帥安排。”

嬴烈微微點頭,旋即看向秦牧野:“牧野!乾國烈穹剛剛建交,使館還未選址,你與你霜姨共事良多,應(yīng)當(dāng)也比較熟悉了,使館建成之前,就在吟霜府暫住吧!”

聽到這話。

沐劍秋頓時面色微變,她就是聽李星羅說,秦牧野被施加了龍騎舞,這才匆匆忙忙趕回烈穹,為秦牧野謀一條生路。

剛才雖然嬴烈對秦牧野一直挺和善。

但秦牧野究竟是什么處境,大家心知肚明。

去吟霜府跟坐牢差不多。

自己根本找不到幫他解開龍騎舞的機(jī)會。

她正欲開口。

秦牧野卻率先說道:“多謝陛下!”

嬴烈似笑非笑:“看來你與你霜姨關(guān)系不錯!”

秦牧野笑道:“霜姨就是外臣在烈穹最親的人!”

沐劍秋眼睛睜大了一下,不由有些迷茫。

嬴烈笑容愈發(fā)滿意:“你們舟車勞頓,快些回去歇息吧!洗塵宴暫且免去,待乾國使團(tuán)正式入駐,再一并洗塵也不晚。”

“是!”

嬴霜艱難起身,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父帥!孩兒還有一事稟報。”

嬴烈抬了抬眉毛:“說!”

嬴霜看了一眼秦牧野:“方才孩兒抵京,遇見趙忼押來了涂山晴嵐,想必是奔著新制狐藥而來。涂山晴嵐被趕出涂山十年有余,拉攏她的人不計其數(shù),卻始終沒有聽聞她為哪方勢力效過力,以趙忼爆裂的行事風(fēng)格,未必能有建樹。”

“那你的看法是……”

“回父帥!孩兒短居乾國,知曉那里有位狐仙娘娘,撮合良人無數(shù),貢獻(xiàn)了不少人口。直到剛才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狐仙娘娘,應(yīng)當(dāng)就是涂山晴嵐,與牧野乃是至交好友。

孩兒認(rèn)為,想要說服涂山晴嵐,當(dāng)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牧野就是最適合的人選!”

嬴烈看向秦牧野:“牧野!此時乃烈穹內(nèi)政,本不是外臣職責(zé),但既然遇上了,你可愿略施援手?”

秦牧野趕緊說道:“榮幸之至!”

他不由多看了嬴霜一眼。

老實說,當(dāng)立場統(tǒng)一之后,這位姨姨順眼多了。

嬴烈笑了笑,丟出了一道令牌:“那你明日就去提人吧!”

“是!”

秦牧野應(yīng)了一聲,便攙扶著嬴霜朝殿外走去。

沐劍秋行禮告辭,也跟了上去。

出了皇宮。

她終于忍不住擔(dān)憂道:“牧野……”

嬴霜搶先道:“劍秋!你兒子什么情況,你應(yīng)當(dāng)心知肚明,他必須處于烈穹的絕對掌控之下,即便使館建成,父帥也不可能允許他住進(jìn)使館。

我知道你心疼兒子,但他住宿去留的事情,你提都不要跟父帥提,不然只會對你們的處境不利。

這一點秦牧野比你懂,以后你莫要拖他后腿。

剛才他說親不親的問題,也只是為了表明態(tài)度,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沐劍秋有些遲疑。

這些事情,她自然是懂的,她難不難過也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只是這龍騎舞,本質(zhì)上跟奴役根本沒有區(qū)別。

自己這兒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叫自己一聲娘,見到秦開疆更是一口一個老登。

內(nèi)心得有多驕傲!

這等驕傲的人,卻被龍騎舞束縛著,該是何等憋屈?

沐劍秋掙扎了一會兒,只能咬咬牙:“我知道了!”

嬴霜目光稍緩:“你放心!該輸?shù)模叶家呀?jīng)輸過了,牧野也是我的晚輩,我會照顧他的。”

沐劍秋盯著嬴霜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鄭重道:“那就麻煩二姐了!”

嬴霜微微點頭,便帶著秦牧野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

嬴霜一直在瑟瑟發(fā)抖。

秦牧野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里面還殘留著青藍(lán)色的藥液。

這種藥液味道有些熟悉,跟白玉璣配置的只加重痛覺,不加重傷勢的抖M藥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還真狠啊!

很快。

馬車抵達(dá)了吟霜府。

“以后你就在哪里住!”

嬴霜隨手指了一個房間,便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開。

秦牧野卻叫住了她:“姨姨,剛才帝帥要把龍宮之事交給趙忼,你沒有阻止,是為了幫我換回涂山晴嵐么?”

嬴霜擺了擺手:“也不全是!你休息吧!”

“等等!”

“你還有事?”

“我想……”

秦牧野看了一眼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細(xì)小傷口,嘴唇動了動:“我想給姨姨換藥!”

嬴霜心頭一跳,趕緊說道:“區(qū)區(qū)換藥之事,無須你插……”

秦牧野沉聲道:“姨姨外交失利,終究是因我而起,先前代表乾國利益,我一步也不能退,卻不代表我對姨姨心無愧疚。你的傷勢因我而起,請務(wù)必給我一個表達(dá)歉意的機(jī)會。”

嬴霜:“……”

她感覺哪里好像有些怪怪的。

卻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她想拒絕,畢竟這次傷到了幾乎每一寸肌膚。

卻又鬼使神差道:“好!那就給你一個機(jī)會,跟我來吧!”

說著。

便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進(jìn)了臥房。

秦牧野四下打量了一番。

嗯……毫無記憶點。

就像是某家上等客棧的客房,該有的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卻沒有任何私人風(fēng)格。

僅從房間布局來看,根本看不出房間主人是什么人。

甚至連房間主人的性別都猜不出。

很明顯。

嬴霜只把它當(dāng)做落腳的地方。

秦牧野也不知道她生活中有沒有情調(diào),但至少沒體現(xiàn)在臥房里。

“過來吧!”

嬴霜已經(jīng)坐在了床榻上,干脆利落地將除了褻衣以外的所有衣物都除了個干凈。

她并不覺得旖旎。

因為渾身上下都血淋淋的,她相信秦牧野也旖旎不起來。

爬在床榻上,她便閉上了眼睛。

秦牧野的確旖旎不起來,這傷口看起來,的確有些嚇人了。

他一手涂滿藥膏,另一只手貼在嬴霜后背上,身體很快就進(jìn)入了液化狀態(tài),融成燭龍皮甲緩緩覆蓋在嬴霜的肌膚之上。

嬴霜輕輕嚶嚀了一聲,便放松了下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坐騎鎧化居然會成為療傷的輔助玄法。

太方便了!

不但方便,而且“手法”很獨到。

就像是自己的肌膚一般,把痛楚降到了最低。

沒過一會兒,秦牧野就將傷口殘余的藥液攝取了出來。

待重新化作人形,細(xì)小的傷口也都閉合起來,除了細(xì)小的紅點之外,再也看不出有別的痕跡。

只是……

嬴霜還閉著眼睛趴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別的事情。

忽然。

“嘭!”

嬴霜憤恨地捶了一下床榻。

“嘩啦啦!”

床板直接被捶塌了。

秦牧野嚇了一跳:“姨姨,你這是咋了?”

嬴霜坐起身,用了許久才驅(qū)散眉間戾氣:“沒怎么了,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因為趙忼?”

“不是他還能有誰?”

嬴霜直言不諱:“你也別誤會,幫你救涂山晴嵐只是順帶的,主要還是因為,父帥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人選就已經(jīng)定下了,我阻止的用處并不大。而且,對于烈穹來說,趙忼的確是最佳人選。”

“那你為什么還生氣?”

“當(dāng)然是白白讓趙忼撿了一個便宜啊!”

“我倒不覺得。”

“嗯?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啊!”

秦牧野忽的一笑:“把龍宮殘部收下當(dāng)狗,只能證明其作為臣子優(yōu)秀不優(yōu)秀,你如果只是為了證明你是一個優(yōu)秀的臣子,這次咱們當(dāng)然血虧。

但如果你想證明你是一個優(yōu)秀的儲君,那你方才展現(xiàn)的容人之量,才是裁判真正想要看到的東西,反正我覺得你是賺的。”

“真的假的,你莫要唬我?”

“我可是乾國皇位之爭新科總冠軍的最佳輔助,你說我是不是唬你。”

“倒也是……”

嬴霜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她看著秦牧野年輕俊朗的臉頰,忽得感覺,當(dāng)雙方立場統(tǒng)一的時候,這小混蛋絲毫沒有以前那般討厭,小嘴跟抹了蜜一樣,說話十分好聽。

嘖……沒想到年輕男人還挺可愛。

等等!

我在想什么?

嬴霜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有些過于清涼。

于是趕緊起身:“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哎?”

秦牧野有些不情愿:“這就讓我走了?”

嬴霜反問:“不然呢?藥已經(jīng)涂好了,你還留著做什么?快出去!”

說著,便把秦牧野推到了門口。

打開門。

“吱呀!”

然后,她就看到了門外的沐劍秋。

沐劍秋看了看她略帶紅潤的笑臉,還有衣不蔽體的穿著,又看了看倒塌的床榻。

瞬間瞳孔地震:“二姐,你就是這么照顧我兒子的?”

嬴霜:“……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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