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第112章 最終結(jié)果,南煌道館
嗚嗚嗚!
套房間兀然刮起狂風,宛若被抽掉空氣的袋子,不住地向內(nèi)收縮。
小夏發(fā)絲飄蕩,因為未曾練過格斗,重心孱弱。
身形不免有些搖晃踉蹌,險些被帶得摔倒。
幸虧任攸眼疾手快,將其穩(wěn)住,并且拖遠。
他那雙眼睛緊緊盯著立足場中的少年,流露出一絲明顯驚愕。
作為舊武派,任攸再清楚不過,若非破限。
以秦時不足五十點的生命力,絕難造成這般影響。
“身如烘爐,體魄強橫!破限還不夠,他的新生階段,必然蛻變得很圓滿!確實是一棵少見的好苗子!”
任攸眼神炙熱,由于特殊的關(guān)系,地核深處沉眠著以“電子”和“能源”為食的幼年星神,衡州向來是靈能者與機械師的荒漠,由此催生出大量武道家!
早兩個千年之前,這里甚至比號稱“道館過千,門派數(shù)萬”的靖州,更符合“武鄉(xiāng)”之名。
可隨著大遠征的如火如荼,以及新武教育的推廣普及,門派式微,道館過氣,一切都被打碎再重建,舊武再無容身之處。
“秦同學,他的確很有才能!如此年紀,完成破限……若非教育司的刻意壓制,南煌道館的影響力一年比一年低,我們怎么會錯過這般英杰!”
任攸擋在小夏的身前,靜靜等待著秦時蓄勢。
在他的感知中,少年每一寸皮肉都在滾滾涌動著狂暴之力,鋪在地板上的羊毛毯被撕裂,扯爛,吹飛。
挺拔的身姿宛若臺風眼,吸扯著宛若實質(zhì)的條條氣流,仿佛風龍咆哮,怒吼,形成駭人的景象。
“秦同學……真是人類嗎?”
小夏探出頭,眼中滿是詫異。
教育司屬于行政系統(tǒng),多為文職人員,很少見得到這種場面。
即便跟朋友觀看格斗賽事,或者偶爾欣賞那幾個經(jīng)常泡在健身房的肌肉壯漢同事擂臺摔跤,也都沒有這一幕來得富有沖擊力!
身著高定西裝,寬肩長腿的未成年高中生,宛若一口巨大火爐,散發(fā)驚人熱量,只是通過呼吸,便牽扯整個房間的大氣暴動。
哪怕完全不懂武道家途徑的外行人,亦能通過秦時蘊含爆炸性力量的背影,感受到其強大。
“還未到專職級,姑且算是正常人。”
任攸隨口說道。
哪里正常了?
小夏睜大眼睛。
任攸卻得意笑道:
“我們舊武派,把不能徒手撕碎動力裝甲,肉身硬抗榴彈炮的血肉之軀,一概歸在‘正常’范疇。”
這也是舊武派自覺優(yōu)越的地方。
新武派并不會將肉身凡軀錘煉到極致。
他們更多充當龐大戰(zhàn)爭機器的齒輪零件,配合鋼鐵部隊推進或者防御。
有時候,甚至要擔任神機的“仆兵”,清除地面障礙,以及警惕投擲磁吸炸彈的機械尖兵。
但舊武派,從古至今,只要踏上戰(zhàn)場,就剩兩條路可走。
要么寸功未立,是無名小卒;要么威震星海,去斬將奪旗!
“武道家,真可怕……”
小夏屏住呼吸,注視著仿佛熔巖火山噴發(fā)的秦同學。
她不敢想象,那一拳揮出的力道有多恐怖。
“我這一拳,應(yīng)該是走上舊武路以來,最強的一拳了。”
秦時體內(nèi)氣感已經(jīng)升級成八缸發(fā)動機,當循環(huán)次數(shù)的不斷累加,血液宛若燃油般泵出,充斥于百骸筋骨。
他的每一次呼吸,將十二條漆黑大筋絞得更緊,儼然是拉成滿月的勁弓!
不止地毯被立足兩腿踩得稀爛,就連身上這件高定西裝都快要爆開!
“還是要收著點,爆衣未免太不雅了,而且這么貴的衣服就穿一次,委實浪費……”
秦時自我感覺力量推送到百分之九十左右,再往上飆,可能控制不住場面。
他五指捏合,握緊拳頭,那股狂暴的氣力像一頭怒蛟,躥動在皮肉之下,翻江倒海,恣意縱橫。
“給我降伏!”
秦時舉臂,好似牽住緊縛蛟龍的韁繩,將一束束幾乎要僨張開來的肌肉群,牢牢地控制于拳眼。
一團恐怖的風暴在醞釀!
下一刻。
拳頭破開粘稠的氣浪,像劈開汪洋的重錘,砸向被拋起的泥板。
以秦時的力量與速度,外加精準程度,不可能落空。
觸及到有著概念性規(guī)則的收容物前一瞬,他啟動風拳流技能。
狂涌!
房間內(nèi)好似一枚炮彈落下再炸開!
“咦!突然發(fā)力!這是什么流派的技巧……”
任攸眉毛陡然跳動,面皮緊繃,雙臂護在身前。
似有沉重而凝實的場域張開,抵擋著奔騰而來的洶涌強風!
他是已經(jīng)踏入專職級的武道家,五感敏銳到可以隔著百米,捕捉蒼蠅振翅的細微動靜。
在他的觀察中,秦時的出力有一個跨度極大地爆發(fā)性增長。
如果說,前一秒只是轟爛一堵墻,那么后一秒就變成錘翻一輛疾馳跑車。
很不可思議!
所幸YC522號收容物保持著規(guī)則特性。
單純的物理攻擊無法將之破壞。
秦時這一記恐怖到任攸都要正色應(yīng)對的狂暴重拳,正中泥板中心。
未曾擊碎,也沒有打壞。
其表面散發(fā)柔和光芒,好似水波蕩漾。
最初較為平緩,但隨著吸收秦時的拳力,逐漸湍急激烈,直至呼嘯浩蕩!
拳頭與泥板接觸的那個點,大氣兀自沉陷,旋即飆射出肆虐強風,席卷周遭空間。
臺燈摔落破碎,窗簾扯動裂開,便是抗壓強度極高的玻璃窗也好像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沖撞,砰砰作響。
仿佛臺風過境的巨大波動,維持了半分鐘左右。
倘若不是早有交待,酒店服務(wù)人員恐怕會以為哪支拆遷隊進駐,正在施工,要將套間推平!
“這個表現(xiàn),不知道及格沒。”
秦時呲了呲牙,五指張開又收回,好似活動緩解疼痛。
過度輸送力量,讓手臂隱隱發(fā)酸。
畢竟只突破筋關(guān)大限,相應(yīng)的骨、皮、膜三層,還沒練到家。
否則,擁有完美肉體的自己,應(yīng)該可以把這種“大招”當成平A,輕易發(fā)揮。
“很好!秦同學,你是我在衡州見過最出眾的舊武天才!”
任攸不吝夸贊,由衷而發(fā)。
若非他還未出師,沒有收徒的資格,都想立刻將秦時這棵好苗子,死死攥在手里,免得叫中心城其他道館發(fā)現(xiàn),截胡。
這種從肉身凡軀里挖掘出來的純粹力量!
才是舊武派人士的終極浪漫!
管你什么異種金屬,太空神機,星海戰(zhàn)艦,統(tǒng)統(tǒng)用拳頭粉碎!
“真讓我熱血沸騰!想不到泰安,竟還有少見的破限流!”
任攸語氣激動,即便放在舊紀元的武術(shù)界,敢于踐行肉身七大限這條路的舊武派,其實也不多。
眾所周知,這是一條不歸路,沒辦法中途回頭。
更何況,破限需要出眾的資質(zhì),以及非凡的才能。
并非每個人都能達到。
“任老師,還用我做什么嗎?”
秦時調(diào)勻氣息。
那塊浮在半空的泥板,表面覆蓋的“水波”仍在激蕩,好似湍急河流。
“你先休息吧。”
任攸眼中盡是贊許,緩慢地從秦時身上挪開。
如此稀罕的舊武天才,對于道館而言,比什么都珍貴。
他過了片刻,方才取下泥板。
那股激流似的光芒,已經(jīng)減弱很多。
“秦同學的爆發(fā)力量,以及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超出他本身的三十點生命力了。”
任攸感慨,武道家途徑所謂的“潛能”,并非生命力數(shù)值的高低。
像一流學府的尖子生,他們只要訓(xùn)練得當,營養(yǎng)充足。
抵達五十點到六十點的臨界值,并不難。
保證勤奮和刻苦,自律與堅持就行了。
但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學生,很大概率邁不過七十點的門檻。
無論怎么堆資源,增長速度都會慢到一個難以接受的程度。
而這,新武稱為“上限”,舊武叫做“潛能”。
像秦時這種實際戰(zhàn)力,遠超生命力數(shù)值,便是武道家途徑最經(jīng)典的天才模板。
人稱“越階戰(zhàn)斗,如吃飯喝水”、“同級別內(nèi),概無敵手”!
標準的同輩領(lǐng)軍人。
“希望師父能松松口,如此好苗子,丟在泰安太可惜了。”
任攸已經(jīng)恨不得將秦時打包帶上火車了。
“我休息好了,任老師。”
秦時緩了緩,他血條比較厚,回復(fù)也快,幾分鐘就調(diào)整過來。
“那,接著來吧。”
說實話,任攸并不曉得老師憑借何種標準,決定是否合格。
但就秦時的表現(xiàn)來說,武神傳人也許有些言過其實,但“天才”二字當之無愧。
最差都是個“輝月”層次,有望“驕陽”。
“此、為、萬、古、之、力!摧、堅、拔、韌!”
秦時兩眼注視泥板文字,層層嵌套的圓形符號,宛若充滿魔性的漩渦,將他精神力吞納進去。
片刻后,一束弧狀的光線透發(fā)出來,由虛幻漸漸凝實。
緊接著,第二束、第三束接連閃爍。
房間內(nèi)通亮又絢爛,像是打開一盞彩燈。
“攏共十束。”
半小時后,一切結(jié)束,任攸不由地驚奇。
隨后,他從心底認可武神傳人的極重名頭。
秦同學的精神力強度,似乎不比肉身凡軀遜色。
這代表著一件事!
秦時具備極其少有的靈肉合一稟賦!
“如果他還能獲得四大支柱的垂青,基本上就是翻版的賀嵐禪了,而且還是百分百復(fù)刻的那種。”
任攸懷揣著激動心情,也許這位秦同學,將成為南煌道館最后一位真?zhèn)鳎?p/>
“秦同學,請你稍后,我將此物交予師父,讓他評斷。”
他似乎擔心秦時跑掉,又對小夏說道:
“麻煩給秦同學取些營養(yǎng)餐食,他消耗不小。”
小夏點點頭,撥打酒店電話,讓人準備。
等到高蛋白,高能量的豐盛大餐送到門口,目睹著秦時狼吞虎咽,任攸這才安心離開。
他回到六十八層的套房,踏進屋內(nèi),心靈驀地一靜,仿佛受到感染,被撫平雜念。
“師父,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了。”
任攸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奉上泥板。
干枯瘦小的老者接過,他先是感受一番此物吸收的那股力量。
噼啪!
宛若摔炮在掌心炸開,發(fā)出脆響。
老者低頭瞅了瞅,簡單說道:
“不錯。”
轉(zhuǎn)而又摩挲那十個古老文字,從中體會精神波動。
這一次花費時間挺久,好半晌才開口:
“也很不錯。”
任攸期待地問道:
“師父,秦同學能否被您看中,成為南煌道館的弟子?”
老者未曾應(yīng)答,只是說:
“今夜回中心城,還有票嗎?你看看。有的話,就買票回去。”
任攸呆住,旋即無比失落,耷拉著腦袋。
秦同學的天資,乃至稟賦。
已經(jīng)是萬萬里挑一了。
竟還不能讓師父滿意!
想到師父年事已高,舊武派的沒落,以及南煌道館的未來。
他不禁鼓起勇氣,抬頭說道:
“師父,秦同學他……哪里不夠好?縱然放在中心城,也是少年中的翹楚!完全夠得上四大國立的招生水準!”
老者眼皮瞇起:
“四大國立門檻再高,每年招生人數(shù)也在三萬以上。
如果以此為標準,我干嘛收你們?直接跑到帝京海州挑人不就是了。”
任攸瞬間啞口無言,又將頭埋低。
“對了,徐必昌那個家伙,是不是也來泰安了?”
老者緩慢問道。
他說話好像中氣不足,每一個字都要費很大勁。
“嗯,教育司派遣公干視察,由啟光衡大的林主任陪同著。
聽秦同學講,有個冒充接待人員,尋他問話的燕尾服老者,應(yīng)該就是他。
不知道出于何種目的,他主動跟秦同學接觸了。”
任攸匯報道。
“哪里都有他,這么喜歡湊熱鬧,也不怕哪天被人套麻袋。”
老者哼了一聲,又說道:
“這位秦同學,符合衡州武協(xié)育學基金的條件,八千萬有點低了,按照最高額度批吧,一億五千萬。
另外,由衡州武協(xié)背書,允許SSS級教材《虛空冥想法》,歸他持有,但不得私自泄露。”
任攸嘆氣,仍然覺得遺憾。
即便師父開出衡州武協(xié)歷年以來最優(yōu)厚的待遇,可這些哪里比得上南煌道館的真?zhèn)飨弧?p/>
當世極少數(shù)幾座,擁有著群星杯直通名額的舊武勢力!
少數(shù)可以持械披甲,不受巡察部監(jiān)督的舊武勢力!
更是唯一還保留點燃星炬,開辟道場資格的舊武勢力!
“是,師父。”
任攸起身,推門出去。
握著泥板的老者垂首,閉目,好似打瞌睡。
旋即深深吸氣,博山爐的裊裊煙霧霎時一空,整個房間的氣流像決堤泄洪,涌向他的肺部。
勢頭之猛烈,幾乎讓空間扭曲,呈現(xiàn)“向內(nèi)塌陷”的視覺景象。
而后,這位南煌道館之主,干枯瘦小的身軀,宛若充氣一點點膨脹飽滿。
轉(zhuǎn)眼之間,變成一個身高兩米二,筋肉虬結(jié),氣魄駭人的強壯猛男。
絲絲白發(fā)飄揚飛散,無風自動,似有若無的漆黑光焰覆蓋。
他身影一閃,大氣像被撕碎,撞出近似真空的通道,來到八十層樓頂。
俯視著下方車水馬龍,迅速鎖定一輛銀灰色的躍途轎車。
“小徐啊,真是不長記性。敢在我眼皮底下?lián)屓耍热メt(yī)院躺兩個月吧。”
老者目光凌厲,看了一圈,最終選擇附近那輛黃色推土機作為趁手兵器。
“督學,我剛收到消息,張老前輩和隨行的徒弟,購買回中心城的車票。”
開車的秘書扶了扶耳麥,突然說道。
“我就知道,張老頭眼高于頂。身破二限,筋關(guān)神關(guān)皆過的秦同學,還是差點意思。
他要的道館傳人,必須展現(xiàn)出妖孽一面。諸如肉身凡軀完美蛻變,心靈入定精神圓滿。
這些要素,只會出現(xiàn)在老天造就的蓋世驕陽身上。
秦同學,只能算出眾,夠不上獨步星海。”
名叫徐必昌的燕尾服老者微微笑道:
“既然他沒相中,那就由我收下……嗯?”
他心頭驀地警覺,毫無來由汗毛炸起。
出于下意識,抬手撕開車頂,就要跳將出去!
結(jié)果視線之中,是數(shù)百米急墜而下的黃色巨物!
“誰丟的推土機!?”
徐必昌內(nèi)心怒吼,還未來得及做出防御,挾著狂猛風聲的沉重動能就悍然壓下!
“師父。”
許久后,任攸像是錯失頭獎彩票,掛著郁悶?zāi)樕氐椒块g。
“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還能趕上車。”
干枯瘦小的老者揮揮手:
“嗯,你走吧。”
“啊?”
任攸愣住。
“師父你不跟我一起嗎?”
干枯瘦小,好似風中殘燭的老者搖頭:
“我回去作甚?你通知下其余的師兄師姐,南煌道館要改遷了,從中心城搬到泰安。”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