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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八魂釘鎖定魂陣、助我修行
“九陰棺煞”一詞進入余缺的耳中,讓他心中一動。
若是不出他所料,這一口煞氣應當就是君白鳳打算用作自身凝煞所用的材料了。
余缺看了一眼左右,暗暗想到:
“只是不知,此女又該如何將那自稱是煉氣士的家伙給解決掉?!?p/>
砰砰!
內棺的叩擊聲仍舊在響起,棺材里面的“尸解仙”大呼:
“三個癡兒,還不速速上前來聽法?!?p/>
此聲音猶如魔音貫耳般,讓余缺的心臟緊縮,體內的血氣開始戰栗。
好在君白鳳沒有讓他熬太久,此女立刻嗆聲:
“好個尸解仙,不過一孤魂野鬼罷了,也敢自稱仙人?!?p/>
咻得,便是數道烏光出現在了君白鳳的手中,她的手指一甩,烏光便宛若游魚一般竄了過去,然后鏗鏘的釘在了那懸棺之上。
原本刀砍不破、槍插不穿的懸棺,這時直接就被釘出了一個個豁口。
余缺仔細辨認,發現那些烏光都是一枚枚嬰兒小臂粗細的長釘,釘子上面還銘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棺材中的尸解仙,初時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下一刻,君白鳳又從手中掏出了數遍小旗,放在手中念咒一番后,啪啪的打向了懸棺的頂部和底部。
霎時間,一股凌厲的氣機就在墓室當中涌起,讓眾人的心頭都像是壓上了一口大石頭。
那作笑的尸解仙,其笑聲也戛然而止,轉而口中冷哼:
“陣法?區區官狗,也敢在本道面前擺弄?!?p/>
厲嘯聲音響起,一朵朵鬼臉蓮花便從那懸棺內里升起,朝著余缺等人飛來。
尸解仙的笑聲尖銳:“且來作本道的血食吧?!?p/>
面對此獠的如此舉動,君白鳳絲毫不慌張。
她聽見了對方口中罵出的“官狗”兩個字,臉色反而一松,冷笑道:
“果然是在裝神弄鬼,不過區區一方外邪宗之人,居然敢這般夸大,自稱尸解仙。
今日有緣,就讓閣下就在本將的八魂釘鎖定魂陣中,魂飛魄散罷!”
呼呼呼!
不等那些鬼臉蓮花飛出,君白鳳布置在墓室當中的陣旗就啪啪作響,上下呼應,且那些扎在了懸棺之上的烏黑長釘,當即又像是蛇蟲一般蠕動,齊齊朝著內棺涌去。
股股灰氣蒸騰,上下黯淡,頓時就仿佛一尊囚牢般,將偌大的懸棺緊緊鎖在了內里,且灰氣不斷翻滾彌漫,變得更加得緊密嚴實,似要化作一堵密不透風的銅墻鐵壁。
滋滋!
鬼臉蓮花同灰氣碰撞,立刻就發出了熱油遇水的聲音,作響不停。
同時墓室中的靈氣,也變得狂躁,被君白鳳布置的陣法不斷席卷而去。
如此景象,使得余缺身旁的老馬猴面色都是變化。
這老小子口中嘀咕:“將軍你這是有備而來啊,但千萬要悠著點,別把老夫這把老骨頭折損在這里了。”
君白鳳聞言,哈哈大笑,放聲:
“馬前輩勿要擔心,本將待會兒還需要前輩在外,幫忙護法一番,免得另有宵小趕來,無故入陣葬送了性命,也干擾了本將大計?!?p/>
話音落下,不等老馬猴同意與否,君白鳳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決然之色。
她身上的法力涌起,竟然不等那陣法中的“尸解仙”被煉化掉,便悍然朝著陣法當中踏去。
與此同時,一聲驚叫聲也是響起來:“將軍這是作甚!”
此驚叫聲不是旁人的,正是余缺所發。
他身旁也有灰氣涌動,這些灰氣便是從那座陣法中傾瀉而來的,已經是將他的頭頂腳下、身后左右全都堵住。
君白鳳頭也不回,她只是伸手朝著余缺虛招,便以強硬的法力將余缺抓住,提攜著一并帶往懸棺所在。
此女的話聲響起:
“余坊主莫非忘記了和本將的約定嗎?本將自然是要帶著你一起上前,助本將一臂之力?!?p/>
余缺的面色緊繃,急聲道:
“君家姐姐,你在內,我在外,亦可助你修煉神功!何必拖我入內?”
他手上的動作也是不停,讓自家的一眾鬼騎兵們團團護衛,抵抗著君白鳳的法力。
但是君白鳳布置出的陣法強悍,其陣勢已成,宛若海浪般,囫圇的便將余缺本人連同鬼騎兵們,也一同的拖向內里。
老馬猴杵在一旁,他瞧見了兩人的紛爭,臉上閃過糾結之色,最終還是叫喊道:
“君家女娃,你是六品,他不過一個小小九品,拉他進去作甚,頗是危險啊。”
君白鳳回應他的是:“正是因為此子僅僅九品,他若是想要助我,非得上前才行?!?p/>
言語間,此女在跨入陣法前,最后回頭看了一老一小一眼,其目中堅定,低聲:
“馬前輩放心,我自不會害此子,若是大計得成,亦有好處給予此子?!?p/>
隨即嗖的,不等余缺再出聲拒絕,她便伸手一招,將余缺徹底的拉扯到了身旁,然后兩人手牽著手,一同的邁入了那陣法當中。
嗡嗡嗡!
兩人入陣,大陣轟鳴,重重灰氣涌起,徹底閉合,就連整座秘境洞府都是發出了幾絲顫鳴聲,似乎君白鳳布置出的陣法,直接和整個洞府秘境相勾連著。
老馬猴站在陣法外面,他的身形閃爍,竄上跳下,臉色頗是郁悶,有幾分惴惴不安。
“哎!千想萬想,沒想到竟然是君家女娃要拖你小子下水。
這下子,老夫也只能在外面為你倆祈????!?p/>
老馬猴抓耳撓腮著,因為不知余缺和君白鳳究竟在計劃著作甚,他一時間既不敢上前破陣,也不敢隨意的離開中央墓室。
此人只得如君白鳳所說的那般,逗留在墓室附近,算是為兩人護法起來。
而此時在陣法當中。
余缺被強行拖入了陣法中,目中更是光怪陸離。
他的視野被朵朵盆大的蓮花充斥著,一張張鬼臉不斷的朝著他咆哮,但是陣法的轟鳴聲又是大作,讓其聽見不見鬼臉們的咆哮聲。
余缺強行定住心神,悄悄的朝著后方瞥看了一眼,發現身后灰蒙蒙一片,看不見邊際,上下也滿是霧氣,仿佛他再次移形換位,來到另外一方天地中。
君白鳳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緩聲說:“余兄弟,此陣由姐姐的性命心血所煉,與我的四肢百骸相勾連,眼下已經徹底封閉。
若是想要出陣,要么等姐姐我凝煞成功,破繭而出,要么就得等姐姐的性命消亡,陣法方才會打開?!?p/>
如此說了一句,此女便閉嘴不言,只是目光炯炯的盯著余缺。
余缺的心間則是咯噔一跳,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
此女顯然是想要讓他放下芥蒂,待會全力以赴,助此女修行!
余缺在心間腹誹不已,破口大罵:“該死的!不用人的時候自稱本將,用人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我沒你這樣的親戚?!?p/>
但是事已至此,辱罵對方也無用,只會激怒此女。
于是他并沒有將心間的怒色表現出來,而是一邊在心間計較著,一邊面上唯唯諾諾,拱手說:
“謹聽姐姐的吩咐?!?p/>
見余缺頗為識相,君白鳳的面上大松一口氣,再三許諾:
“弟弟放心,姐姐自會照顧你的安危。
等姐姐凝煞成功,你便是姐姐修行路上的大功臣,到時候你要什么,姐姐都依你!”
余缺在腦中暗暗想到:“我要你的人、要你的性命,你可敢給么?”
但他話到嘴邊,立刻就變成了義正言辭之色:
“能為姐姐效力,乃是弟弟福分。姐姐見外了!”
“哈哈,滑頭?!本坐P大笑著,她扭頭看向那懸棺上面震動不已的內棺,縱身便朝著上方飛去:
“弟弟你留在原地,待姐姐收拾了那棺材里的老家伙,再來請你做法?!?p/>
君白鳳躍上,懸棺猛地震動,發出了顫鳴聲。
自稱“尸解仙”的老鬼當即大叫:“來得好,官狗,助我復生?!?p/>
咻咻的,一道煙氣忽然從內棺上冉冉升起,其色黑紅,化作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的身上還長著一張又一張的鬼臉,其密密麻麻,不下百口,甚是可怖。
它朝著登上棺材的君白鳳伸手,手爪尖細,形如螳螂。
此時君白鳳涉足在了懸棺內的尸液中,但她絲毫沒有被尸液影響,反而渾身有一股紅光勃然發作,好似火炭,將腳下的尸液蒸發出陣陣的霧氣。
“老鬼,死來!”
君白鳳口中厲喝,她提起了腰間的柳葉長刀,一刀一刀的朝著鬼影斬殺而去,其刀氣縱橫,霸道如斯,讓九丈長的巨大棺槨晃動不已,好似隨時就要從鎖鏈上摔下。
那鬼影也是忽閃不定,鬼魅至極,且不斷的發出桀笑聲:
“好個氣血旺盛的官狗,等吸食了你,本道魂魄養好,再奪了旁邊那個小家伙的肉身,就可復生重活矣?!?p/>
此話落在了一旁觀戰的余缺耳中,令他眉頭微皺。
但余缺僅僅心驚了一會兒,眉頭就又全部舒展開,眼中還露出了一陣譏笑冷色。
有君白鳳上前,那棺材的老鬼已經被迫展現出了全部氣機。
余缺觀察此獠,發現其修為果然僅僅是六品凝煞中人,氣運赤紅而已。對于此等六品煞神老鬼,余缺什么都怕,但就是不怕對方奪舍。
他目光閃爍:“看來這老鬼潛藏在棺材中,誘騙活人,多半就是想要吸食精血陽氣,借尸還魂了?!?p/>
呼呼!
懸棺之上,君白鳳聽見了老鬼的桀笑,她的面色沉著,當即就不再去劈殺那道鬼影,而是虛晃一槍,陡然就朝著那口九尺的內棺撲去。
鏗鏘一聲,此女以莫大的氣力,狠狠一刀劈砍在了棺材上,讓內棺哐當巨響,蓋板也掀開了一絲。
啊啊啊啊!
尖叫聲響起,那紅影老鬼厲吼著:“官狗爾敢!”
它猛地撲向君白鳳,鬼影幻化,一下子幻化出了八道鬼影,齊刷刷的朝著君白鳳撲殺,似乎要阻止對方破壞內棺。
應對它的,是君白鳳臉上的面甲活化,也變成了一張鬼臉,和彼輩互相撕咬盤旋。
而君白鳳本人,則是運用更大的氣力,一刀插在了棺材蓋子上,將棺材蓋翹起,然后一腳猛踢而去。
哐當聲巨響,九尺內棺被當場踢開。
但是緊接著,那老鬼并沒有失聲尖叫,反而發出了欣喜若狂的大笑聲:
“哈哈,多謝爾等,助本道脫困!”
原來此獠壓根就不在乎內棺的損傷與否,反而求之不得,它就是被這口棺材封印在了其中。
可是不等老鬼開心多久。
君白鳳站在內棺跟前,發絲繚亂,她的臉色也是亢奮,對那老鬼的話視若未聞。
此女兀自將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口中念咒,然后狠朝著內棺中的一具尸骸猛地插去。
“八魂釘鎖,定魂絕魄,煉!”
厲喝聲,從此女的口中響起。
她面目猙獰,身上黑紅色鬼氣滾滾涌起,全都朝著內棺當中鎮壓而去。
剛剛還在歡喜自己脫困的那老鬼,其笑意戛然而止,隨即就變得滿面驚慌。
只見它的身影扭曲,身旁的所有鬼臉蓮花,連同鬼軀上的鬼氣,全都朝著內棺中涌去,使得它的形體愈發的虛浮。
“不、不!”鬼影尖嘯,意識到自己也被此女誆騙了。
對方壓根就不是想要斬殺它,而是一早就想要開館戮尸,徹底的鎖住這口懸棺,結成陣法,然后以內棺為陣心,煉化整個懸棺內的陰煞之氣。
感受到自身越來越虛浮,鬼影狗急跳墻,它索性直接就往君白鳳撲去,想要趁著此女無法分心,奪了其肉身了事。
哪怕得到一具女體,也好過它現在只剩一團陰神鬼體。
只是君白鳳身旁自有一只鬼臉護持,將其牢牢擋住。
鬼影尖嘯不斷,凄厲惶恐。
此時此刻,余缺正站在陣法的邊緣。
他明光錚亮的看著棺材上詭譎變化的一幕幕,嘖嘖稱奇。
不多時,那君白鳳身上的甲胄層層展開,也統統都化作為了鬼氣,也被攝入了內棺中。
其甲胄下的內襯層層腐朽,轉眼就露出了她那宛若瓷器般的肌膚,散發著釉色光澤。
此女仰頭,揚起了一張精致又痛苦的面孔。
她高聲顫呼:
“余家弟弟,速速助我修行!”
只見在重重鬼氣、陣陣煞氣的消磨下,君白鳳那如瓷器般的釉色肌膚,眨眼間就開始龜裂,斑駁錯落,似乎下一刻就要全部剝落露骨。
而余缺望著,只覺得此女的肌膚變得同冰裂紋似的,更加的瑰麗冷艷,令他心間狠狠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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