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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 第一百七十三章 妙煉真氣、出棺離府
給自家所得的神通取好了名字,余缺在心間反復念叨,心情更加的喜悅。
歡喜一陣子之后,他回過神來,看著四周繼續涌入祖廟中的靈氣,又暗道:
“既然我已經突破了,那么就應該抓住眼下的機會,繼續修行,增長道行!”
話說他之所以要急于現在就突破,其中一大原因,為得可就是洞府秘境當中的靈氣。
以靈氣進行修煉,其效率不是香火可以比較的,堪稱一日能抵得過外界百日功夫。
余缺若是無法再修煉,便只能坐視洞府中的靈氣,被那君白鳳給全部吸食走。
當即的,他不再猶豫,連連就將陰神盤坐在了祖廟中,不斷的將祖廟內的香火靈氣吞吐到陰神體內,煉入五臟六腑中,加以轉化。
汩汩,一縷縷玄妙的氣息,五臟輪轉后,便從香火和靈氣中醞釀而出,充盈在余缺的陰神內。
這氣息對余缺而言,極其陌生,似氣非氣,似水非水。
此物就是仙家的真氣。
九品仙家雖然是踏入了仙途,但是其所能驅使的乃是自身氣血,以及經過熬煉過后的香火之氣。前者由人體轉化而來,后者乃是從紙錢種種當中而來。
這兩種氣息雖然都能驅使符紙,也能運用法術,但是和真氣相比,都還隔著一層,遠遠不及真氣之玄妙。
根據余缺所知,傳言在上古之時,仙家們只需熬煉胸中的一口真氣,便可以成仙作祖、長生久視,是為煉氣士。
對于如今的仙家而言,真氣的作用表面上似乎已經降低,世人都不再怎么去熬煉體內真氣,只是將它當做是陰神身上的“氣血”罷了。
世人主要所用的,還是充盈在祖廟中的龐大香火,平常時候施展法術神通,也多是消耗廟中香火。
不過余缺現在提煉著真氣,立刻就發現了此物真正的作用。
他每每修煉出一口真氣,不管是其陰神還是肉身,都會歡欣鼓舞,生氣勃勃,且真氣可以隨意的游走在肉身和陰神兩者間,毫無滯澀。
這種情況,和血氣主要游走在肉身、香火主要存在祖廟陰神左右,截然不同。
余缺琢磨著,忽地就想起了在雜書上看過的“天地之橋”一詞,他暗想著:“此真氣,莫非真就是書上所說的天地之橋,不僅能夠溝通肉身和陰神,甚至能溝通蒼天和大地?”
略微琢磨了一番,他對于真氣的更多玄妙,倒也鉆研不出什么了。
于是他便只是將對于此物的重視,暗暗在心間提了提,然后便繼續吞吐起難得的香火靈氣。
只是當他沉下心來時,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尸解老鬼口中曾經說出的話。
此獠自稱是一煉氣士,且對方專門就在等著靈氣復蘇。
當瞧見余缺的祖廟時,對方更是大驚,直呼大爭之世已至。
“那老鬼究竟是何來歷……”
種種念頭在余缺的心間騰起,讓他的思緒好個雜亂。
騰騰的,一股股鴉火也是在他的祖廟當中升騰而起,讓其倉促間猛然回過神來。
余缺心道:“糟糕,剛一突破,過于歡喜,卻是忘了修煉中,務必要求靜心靜氣,否則便容易有走火入魔之憂。”
他連忙的收斂心神,將腦中的雜念甩開。
只是他此番的突破,著實是迅猛,哪怕他采用了五臟家神之法進行突破,但是在短短數日間,他一連便束縛了兩尊新家神,又將所有家神熔煉,其陰神的承受能力早就已經瀕臨極限。
此刻雜念一起,便宛若野火一般,拂而不滅,彌漫迅速,好個惱人。
偏生越是惱人,余缺便越是得平心靜氣,不得躁動,否則對于其雜念而言,就只會是火上澆油。
就在這時,余缺的意識不經意間回歸了肉身,突地就感受到了一陣香溫軟玉。
他發覺自己就像是泡在山泉當中一般,且這山泉,時而冷,時而熱乎,讓人渾身舒泰。
并且他心間的種種郁火,也仿佛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般,隨之而被傾瀉了出去。
頓時,余缺便找到了如何降服心間妄念,以及打磨陰神火氣的方法。
錚的!
他猛地睜開眼,看著跟前近在咫尺的君白鳳,目光火熱。
余缺先是動用自己的神識,探入對方的肉身中,打量了一番對方的現狀。在確定對方也是已經突破完畢,眼下和他一樣,正處在溫養和鞏固當中。
他便口中低聲:“得罪了,君家姐姐。”
呼呼呼,陣陣沉重的呼吸聲,便在懸棺上響起。
余缺運用其尚且不太熟悉的真氣,將之直接打入了君白鳳的體內,拿對方當做是修煉的輔助器物,用以熬煉自家真氣。
君白鳳此刻也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銳利,開口就輕喝:“你!好大的膽子。”
可是她的話剛說完,就雙目失神,頓覺一陣難以抑制的酥麻感覺,仿佛電流一般,在她的身上炸開,讓她的道心都差點失守。
君白鳳此刻腦子暈乎乎的,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事兒,怎的這般——難以言齒。上半截時分,可不像是現在這般啊。”
并且更加讓她又羞又喜的是,她發現當余缺的真氣涌入她的體內后,她體內的真氣也被帶動,兩股真氣勾連間,對外界香火和靈氣的提取速度頓時增長了一大截。
君白鳳強行定下心神,分辨了一番,發現其竟然是她自個修煉時的三倍以上。
這下子,她徹底的心神失守,欲拒還迎般的隨著余缺去了,任由對方引導著吞吐靈氣,打磨陰神。
不僅僅君白鳳這般恍惚,余缺也是同樣如此。
他沒有想到找君白鳳一起修煉,除去能夠發泄他的雜念、讓他心神舒泰之外,修煉的效率竟然也是這般的高效。
“好好好!早知道這樣,早該如此了。”余缺在心間暗叫著。
他還抽空瞥了眼君白鳳的狀態,當發現這位女將的敗象明顯,惶惶不可終日般后,他當即就不再顧忌對方,而是一味的沉浸在了大開大合的修煉當中。
兩人周身的靈氣、香火,猶如風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灌入他們的體內,化為養料。
霎時間,余缺和君白鳳兩人,他們的膚色晶瑩、氣血鮮活,狀態都是好極了。
且不知道為何,他們先前還存在著極其深的隔閡,現在經過了這般并肩修煉,兩人的隔閡頓消,配合起來頗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
如此修煉,這倆人一煉便是煉了三個日夜。
一直等到洞府中的靈氣,被兩人徹底的煉化干凈,他們方才悵然若失的從修煉狀態中回過神來。
這兩人猛然驚醒,相互間看了對方一眼,面色都是局促。
“你……”
“我……”
他倆支支吾吾的,朝夕相處了這幾日,竟然都不知該再說什么。
特別是余缺,他此刻頭腦清醒了,腦筋正瘋狂的轉動著,想著應對狡辯之詞,生怕眼前的女將一個不爽,伸手將他打殺掉。
好在他多看了幾眼,發現君白鳳的面上只有羞意、恍惚,并無殺意。
他心間大松一口氣。
正當余缺琢磨著,該說些什么話打圓場時,那君白鳳卻是目光復雜的看著四周,然后惡狠狠的道:
“此間事,只可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人知曉,不管你在何處,我都要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
知道了么?”
余缺小雞啄米般點頭:“懂!”
見他這般識相,君白鳳冷著一張臉,不再多說。
此女一閃身,就從內棺當中躍起,等到她落下時,便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席勁裝,披掛在了身上,并束起腰帶,眨眼間就穿戴好了。
余缺慢騰騰的起身,想要在內棺中摸索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入手間,僅僅只有一蓬蓬骨灰、紙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就在進入懸棺前,已經化為了灰飛。
不過忽然,他眼睛微亮,瞧見了縮在棺材角落處的費武囊袋。
他將此物摸起來,試著將真氣輸入其中,看看能否用新生的真氣撬開此物。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現在的五通囊袋,半點抗拒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就被他給打開。
余缺用真氣在囊袋中轉悠了幾圈,還利索至極的就將此物煉化到手,能夠驅使為用。
這情況讓他頗為驚奇。
須知此物可是法寶,就連那費武都不算徹底掌握了此物,才以至于最后葬身在了此物口中。
余缺一個剛晉升的八品仙家,何德何能可以這般利索的執掌法寶。
仔細的檢查一番后,余缺方才意識到:“看來這法寶在君白鳳凝煞時,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甚至連品級都可能跌落了。”
他一連的打入了多道真氣、香火。
此物雖然來者不拒,都一一吞下了,但是它依舊是皺皺巴巴,氣息萎蔫,內里的那尊六品鬼神,給余缺的感覺也和進了他祖廟的尸解老鬼一般,皆是油盡燈枯。
并且余缺驅動著此物,想要讓它吐出那兇狠的血色烏光。
結果囊袋抽搐間,所吐出的烏光稀薄至極,幾近透明之色,雖然也能卷起東西,但是力度軟趴趴的,毫無之前的猙獰悍色。
余缺悵然,確定此物是受了重創,其效用削弱大半。
“只是不知道,此物是否還可以依靠吞吃香火等物,再慢慢的恢復過來。”他在心間暗想。
啪的,當他在琢磨囊袋時,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忽然從一旁飛來,打在了他的身上。
余缺抬起頭,發現是那穿戴整齊的君白鳳,對方見他身無片縷,不堪入目,便又從囊中取出了衣物。
“多謝將軍。”
余缺笑呵呵的,利索的就將夜行衣穿在身上。
君白鳳斜視著他,心間卻沒由來的想到:“之前還叫我姐姐,現在就又是將軍了么。”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頗是無端,令她好個不適。
君白鳳狠狠的瞪了余缺幾眼,她壓著心思,淡淡開口:
“收拾好了,那本道便撤掉陣法,同老馬猴他們匯合了。”
余缺點點頭。
嗡嗡嗡,下一刻。
君白鳳伸手一招,一面面插在四周的小旗就飛回,落在了她的手中,以及一根根長釘從棺槨中拔出,游魚一般盤旋在此女的四周。
她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物件檢查一番后,方才收入了囊中。
這套陣法可是她眼下手中少有的六品之物了,不能再有失。否則的話,哪怕她自身突破成功,也不一定能夠維持得住體面。
與此同時,懸棺外面的灰霧慢慢散去,并傳來了外面的呼喝聲。
霧氣徹底散開,一道道驚奇的目光就投射而來,落在了兩人身上。
除去老馬猴之外,中央墓室中又多出了幾人,彼輩正是隨后才趕到此地的縣兵中人。
和之前的費武等人不同,這些人面上拘謹又惶恐,絲毫不敢造次。
“終于出來了啊,老夫還以為你倆都死在里面了。”
老馬猴大呼小叫著,然后瞪大了眼睛,瞅著君白鳳瞧。
君白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立刻的,她就想到了什么,連忙伸手一揮,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方鬼臉面具,戴在了臉上,將她的相貌遮住。
老馬猴嘖嘖著,朝著余缺擠眉弄眼:“遮住作甚,這般漂亮的容貌,遮住了怪可惜的。
余小子,你說是吧。”
余缺可不想接過這種話,他轉移話題問:“多謝前輩在此護法。敢問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
幾人在墓室中交流了一番,余缺才知道已經是過去了三個日夜整。
老馬猴還叫道:“此次出兵,大家伙只攜帶了半月軍糧,算上來時和回程的路,是時候離開此地了。否則軍心渙散,外面炸了營,可就不好咯。”
刷刷的,眾人的目光看向君白鳳。
此女當即點頭,她瞇眼看了一下中央墓室,開口:“諸位且隨我來。”
哐當一聲。
只見她一個甩袖,便將地面上九丈長的懸棺蓋子抓取,隔空往那巨大的懸棺擲去。
合上了棺蓋之后,君白鳳走上去,將自身的一滴精血滴在棺材蓋子上,煉化了此物。
嗡嗡嗡,一股股黑煙當即從棺材四周涌起,彌漫在了墓室頂部。
此女的身子一晃,便遁往了頂部的黑煙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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