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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神話鑄長生 123雷劫造化,驚世之劫
第124章123:雷劫造化,驚世之劫
轉(zhuǎn)眼,數(shù)日過去。
陰風洞內(nèi)外,法力浮躁,氣機飄搖千丈,威勢凌駕百里,空氣之中,隱有雷屑閃爍。
玄牝珠長髯飄飄,藍衣道袍,走出陰風洞,眾弟子,皆在洞外恭候。
而今萬事俱備,轉(zhuǎn)生不死之術(shù)也已驗證,只等觀天劫如何了。
“師父,我等已準備好了!”星宿道人說。
“好,爾等按事先安排,退到數(shù)百里外去。”玄牝珠頷首。
眾弟子齊身應諾,架霧向外退出金坳島,不過一個個都面色好奇,又有些緊張的看向陰風洞。
好奇,是雷劫這種東西,千百年罕見。
著實是難得一見,他們修行數(shù)百年也沒見過。
畢竟三災利害,一般煉氣士基本挨上第一災風災就完了。
根本沒有挨到雷災的機會。
除此之外,就是法寶降生的雷劫了,但這個,更罕見。
緊張,自然也是知道雷災難渡,能過者,萬中無一。
怕師父一朝不慎,寂滅于雷災之下。
但再如何的好奇,擔憂與緊張,當他們飛出金坳島那一刻,也是只能化作祈禱了。
因為怕雷劫波及太廣,他們都要退到數(shù)百里開外。
這個距離,就是煉氣士,也沒有辦法看這么遠。
除了一些道妙,可能能以念頭隔空感知。
所以,他們也只能祈禱師父順利渡過災厄,而無法親眼見證了。
陰風洞前,大咧咧盤坐在石崖上的玄牝珠顯然是沒有這么多顧慮。
雖然他也沒渡過雷災,更沒有見過。
也很好奇,雷劫的威力,是不是真的就如傳說這種那么強。
“今天倒要看看,令煉氣士聞之色變,心驚膽戰(zhàn)的三災利害,到底如何。”玄牝珠心頭念動。
法力愈發(fā)鼓噪起來,即將達到臨界點。
天空之中,頓時重重后重的無形威壓涌現(xiàn),壓迫得陰風洞內(nèi)外,草木搖曳,咔咔咔樹木折斷。
霎時間,風起云涌,天空之中,密密匝匝的陰云,不斷匯聚。
很快,達到數(shù)百畝、數(shù)千畝、數(shù)萬畝、乃至,百里、千里。
層層天威,令萬物生靈變色。
連玄牝珠都不禁面色微變。
渾身血脈猶如凝固一般,心跳驟停,連呼吸,仿佛都費力起來。
這感覺,讓他想起來二十多年前,還在臥龍嶺之時,所見青兕渡重劫之景象。
當時在萬里之外,僅看一眼,就讓他有神魂凍結(jié),被天威震滅之感,山中草木猛獸,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而那時候的他,在天威之下,猶如螻蟻。
二十余年過去;他修證元神化身,有道妙之能。
原以為,能如當初青兕一般,傲嘯蒼穹,直視這天地的偉力。
然而沒想到,縱然現(xiàn)在他已具有道妙之大能,煉就不死之身。
然而在這磅礴的、無窮的天地偉力之前,只覺依舊猶如隨時可滅的螻蟻一般。
雷云還在匯聚,連綿不絕,很快,就覆蓋上萬里之地。
聲勢之浩大,引來一道道念頭隔空感知。
星宿道人他們修為低微,無法親眼觀見雷云。
然四極八荒,九幽十地之大能,卻在這一瞬間,被紛紛驚動。
畢竟縱然洪荒世界廣大,人族六域億萬里之地,猶不過無盡大荒之一隅,外還有四海、四海之外還有無垠之瀚海。
但重劫之雷云一起,覆蓋之地,有數(shù)萬里之光;聲勢之大,波及數(shù)十萬里。
這不吝于在鬧市之中,投下一枚原子彈了,是以四極八荒,不少高人前輩、五岳四海,諸天仙客,皆能感應。
一時間,數(shù)百上千、成千上萬的念頭,都隔空降臨南鄯域。
“又是重劫?一元末會之期,這到底是哪位老友轉(zhuǎn)劫回歸!!”東極老君的目光,從九霄之上投下,他已然滿目驚愕。
中州,華麗官邸之中,殷開山目光幽幽望向天際:“道妙元神,一氣法力,分明蓋世高人轉(zhuǎn)劫之象。”
離恨域,玄君宗壇,蓬玄山中;齊靈虛正在白眉老祖教導下,習煉神通。
忽然,白眉老祖眸光微凝,起身望向東南。
蒼目之中,大道流轉(zhuǎn),仿佛穿過層層山巒,翻過數(shù)十萬里太岳蠻荒,直窺南鄯。
“師伯,怎么回事?”齊靈虛好奇問。
“怪了,二十年前,才有大能重劫于中州;怎的區(qū)區(qū)二十年,又有老怪引重劫于句角?”白眉驚疑不定。
南山算是句角域一部分。
“重劫!不是說金仙、大圣轉(zhuǎn)修,才有重劫嘛?”齊靈虛更是訝然。
“不錯;奇哉怪哉,末會天數(shù)不明,逢千秋大劫,本就劫深之時,這些老古董,怎么偏偏都要在此時歸來。“白眉老祖回過目光,低頭沉吟不語。
重劫,這并非普通雷災。
概元神一證永證,號為天仙。
是以這道妙元神,加于凡人、凡胎、或道妙以下煉氣士、妖類之身時,本就不合常理。
一般有這種情況的,唯有最頂尖的古仙、大圣,具驚世之才,莫大氣運,壽盡之后,竟然還氣數(shù)未盡,得以轉(zhuǎn)身從頭再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便是形容此輩。
然這種情況,成功率基本百里無一。
而就算成功轉(zhuǎn)生;那么再次喚醒記憶,修證金仙的機會,也并不很大。
概因這雷劫,就會超過尋常煉氣士多倍,那么沒有至寶、沒有大神通,是很難渡過的。
如果白眉老祖是奇怪驚訝。
那昆吾山的幾位老祖,是差點把胡子拽斷了。
“我…直娘賊的,這什么情況!哪個老鬼偷摸在我南鄯渡重劫!想借我大教氣運不成?”正教導新真?zhèn)鞯茏拥淖详柕廊巳滩蛔≈苯颖舜挚凇?p/>
虛空之中,廣法天尊念頭隔空投下:“道友不必管他,他不在昆吾,借不得我昆吾多少氣運的,雖說此獠冒犯,然此等高手,我輩也不好輕易責怪之。”
“簡直離大譜,這廝真不怕我等去偷襲他一手?”少清道人也領(lǐng)著顧靈妙走了過來,這老嫗滿是皺紋的臉上,笑靨如。
“不可,值多事之秋,奉祖師法旨,我等正要結(jié)交四極八荒的前輩還來不及;這等老物,死而不僵,萬不可輕易得罪,不然為禍不小。”薛廣法果斷制止。
離譜,也確實離譜。
一般來說,是沒有老怪敢在昆吾或者南鄯域附近渡重劫的。
畢竟能轉(zhuǎn)劫的金仙,那往往其前世就有莫大神通、甚至法寶。
而轉(zhuǎn)劫之后,其法力不存,從凡人重頭開始,還不知能不能喚醒前世的神通、記憶呢,實力顯然不是全盛期。
這無端的,就引人覷覦。
昆吾山以前可是出了名的霸道,管你什么金仙、天仙,是根本不給散仙半點活路走的。
所以,這突兀的有個老怪轉(zhuǎn)劫,竟然不去中州借人間紅塵掩蓋、或去域外、或去海外。
竟敢在南鄯域渡劫,堪稱在老虎面前脫光了秀肌肉。
簡直離了大譜。
不過也是慶幸,這頭老虎現(xiàn)在不餓;而且目的并非在吞噬羔羊而已。
倒無形之中,也讓玄牝珠走了運氣,借得些許昆吾法域之氣,削減部分重劫之威。
凡仙圣所居,必有其氣。
玄微教祖開辟蠻荒,從妖族地盤中,強行劃出縱、橫百萬里之地,號為南鄯部州,結(jié)法域之氣,籠罩南鄯,以撫育人族。
若無此氣籠罩,域外之萬族大妖巨魔,早就沖入南鄯,大死虐殺人類當血食了。
這里的大妖巨擘,泛指道妙之上。
說起大妖,句角域荒涼的九曲嶺上,正重整旗鼓,重新?lián)褚矮F牲畜點化小妖的黃蜧老怪,也是目光呆滯
“我的天,這九澤八泊不是出了名的爛地嘛,怎么道妙老鬼是一個個往外冒,殺不絕嘛?”
“這他奶奶的到底還是不是爛地啊,我…”他掏出神兵,看著手中虛日刃,直接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不過,這次渡重劫的,貌似是一尊妖類前輩,膽子也忒大了,我句角荒近在咫尺;何不來尋俺護法?”
“不管如何,我保定他了,誰敢害他,也看老夫手中神兵利不利!”黃蜧驀然手舉虛日刃,仰天長嘯。
如意神兵迸發(fā)出巨大聲勢,神光浩蕩數(shù)萬里,幾與雷劫爭鋒,唬得諸天之中,道道覷覦的念頭直罵娘。
四極八荒,許多高人前輩隔空觀見,也不由是紛紛驚訝不已。
陷入猜測之中。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這玄牝珠,是紀緣第二元神化身,寄托于血肉之胎。
由此猜測是古仙轉(zhuǎn)劫。
但不得不說,這倒確實很像。
正在四極八荒眾老怪還在為此驚疑不定之時。
黑水泊之中。
“轟隆隆!”雷云化作漩渦,一道雷柱降下,頓時間,天威浩蕩,整個金坳島,草木山嶺,都在瞬間被煉做飛灰。
而方才引動雷劫者。
其連氣機,都消失不見。
“師父!!”逃到千里之外,依舊被雷光震翻在地,咳出血沫的星宿幾人大驚失色。
隔著太遠,崇山峻嶺,他們依舊被這雷光氣勢震傷,足見恐怖。
但他們也根本看不清黑水泊的情況。
更不知,師父究竟如何了。
而諸天之中,道道觀察向南鄯的目光、念頭,都紛紛搖頭不已。
“什么玩意,大圣轉(zhuǎn)劫,就這點兒東西??”正準備趕來護法的黃蜧老怪舉著神斧,風中凌亂。
“不會吧,古仙轉(zhuǎn)劫,這么快就沒了?”
“九道重劫,他一道也沒扛過去??”
“這也太拉胯了吧,還不及老祖我,換我下去,至少能抗住兩道。”
“真令人唏噓,一代古仙轉(zhuǎn)劫之身,不想實力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好拉胯的古仙,著實垃了大胯,浪費我心情,還期待他能抗過重劫,好去結(jié)交一番呢。”
“這等不入流的垃圾,想來,也沒有什么寶物、神通可以去撿了。”
“恩??不對,這雷云怎么又起來了??”
“難道老夫看走眼了,莫非還有變數(shù)不成?”
九曲嶺,黃蜧雙目閃過興奮之色:“這是…”
黑水泊之中。
曾經(jīng)林蔭遍布的金坳島,被雷火整個煉為灰燼,成為光禿禿石山。
砂塵飛濺,甚至能達千里。
砸得整個黑水泊浪涌滔天。
連黑水泊都水氣騰騰,在雷火天威之下,被蒸發(fā)數(shù)尺。
但整個水位,卻突然上升數(shù)丈,淹沒了金坳大部。
也不知,是金坳島被天雷擊沉了數(shù)丈,還是金坳島的山石、砂塵被劈入湖泊之中,使得水位上升。
不過,也由此可見天威之厲害。
此時,天空雷云再度重聚。
而黑水泊中,一道人影突然竄出,正是才借金蠶之軀,再次化身而出的玄牝珠。
看著天空還在不斷匯聚,比上次還愈發(fā)強悍的雷云。
玄牝珠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敬畏:“這就是雷災嘛,這么恐怖,難怪修行之士,人人畏懼。”
“這太特么逆天了吧,我的實力,竟然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瞬間被煉為齏粉,直接飛灰湮滅。”玄牝珠也不禁爆了粗口。
而且竟然搞偷襲。
他都還沒反應過來,防備著天上呢。
結(jié)果剎那間,四面八方都是雷火,直接把他練成飛灰了。
弄的措手不及。
他并不知道,他渡的是道妙重劫。
而非簡單的雷災了。
單純雷災,其實主要是內(nèi)劫,而非外劫。
“這種威力,我現(xiàn)在絕無法渡過!”玄牝珠面色凝重。
這個‘我’,是形容本體紀緣。
玄牝珠,實際就是紀緣。
紀緣本打算用元神化身試試水,看看所謂三災利害如何。
這一試,只覺出乎意料的厲害。
憑自己現(xiàn)在能耐,是絕無法渡過的。
不過玄牝珠嘛,倒是無妨。
正思慮間。
“轟隆隆!”又是巨大雷光閃爍,這次,道道如山岳般的雷柱降下,直接覆蓋整個黑水泊。
剛復活片刻,還沒來得及喘息片刻的玄牝珠,再次被煉做飛灰。
與此同時。
驚得諸天強者,都駭人起身,一個個都從漫不經(jīng)心、滿臉唏噓,變成瞪大了雙眼。
中州,京都。
殷開山臉上漫不經(jīng)心之色盡去,目露駭然:“好個不死之身,兩道雷云,系出同一人,顯然并非兩人依次渡重劫,厲害、厲害…”
太尉府不遠處,號為青泥巷的蕪穢貧民窟中,一位滿臉皺紋,蓬亂頭發(fā),端著碗乞討的老者也面露肅然:“是啊,前古金仙轉(zhuǎn)劫,本就罕見,怎可能一天兩個,還同一地方,看來,確乎是不死之身了。”
“唉,老乞丐,你到底還要不要餿湯了,說什么胡話,莫非病了。”巷門前,身穿補丁衣服的清秀少女,端著殘湯,見這老乞丐望天說話,自言自語,不禁揮斷。
“哈哈,不好意思,我人老了,就是愛胡咧咧,小娘子可莫見怪哈。”
“來,餿湯給我倒上,哎,姑娘是好人啊,仙人會保佑你的,無良壽福。”老乞丐笑呵呵將餿湯接入破碗,行了道禮。
“欸?小娘子你丈夫呢?”
“行商去了,要兩年才回來一次呢。”
“噫…那你年輕輕,正是虎狼年紀,一個人在家獨守空閨,不寂寞嘛?”
“啊呸…”小娘子頓時面色羞紅,輕啐一聲。
若紀緣再此,一定會瞪大眼睛。
這調(diào)戲小娘的老乞丐,不是他人。
正是他師父,大衍老祖。
也不知這老頭搞什么鬼,在凡間行走八方,收集萬家燈火。
然而,隔著重重街巷的太尉府邸,殷開山卻對著大衍老祖頷首點頭。
示意,他說的沒錯。
昆吾,剛才還在嘲諷垃圾不入流的眾老祖騰得起身。
一個個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閃過震怖之色。
薛老祖面色凝重:“好玄妙的不死之術(shù),我竟然沒看出他如何改換的軀殼。”
“是啊,幸好剛才我們沒殺過去,這等老怪,果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殺,難殺,說不得,祖師爺遇上都得頭疼了。”少清道人面露慶幸。
“確實,一旦殺不死,殺不絕,麻煩就大了。”紫陽道人贊同點頭。
這次,玄牝珠確實復活在十數(shù)萬里之外的一片荒山峽谷之中,這里提前埋了金蠶。
也倒好,這雷劫威力一次比一次大再來兩下,估計整個黑水泊老巢就直接沒了。
那些逃到千里外的門徒,也難逃一死。
果然,剛復活不久。
天空之中,威壓席卷,雷劫竟然尾隨而至。
看這樣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劫。
“幸虧我準備充足,金蠶弄得夠夠的,來吧。”玄牝珠不僅不慌了,反倒涌現(xiàn)出興奮之色。
他能感覺到,勃勃生機,以及造化之氣,正在侵染自己。
從真靈、到元神、再到法力,甚至肉身。
不過由于肉身不斷更換,對肉身侵染是最小的。
但沒關(guān)系,只要渡過雷劫,法力修成通玄,法力由內(nèi)到外,自然而然再次鍛煉肉身。
這雷劫果然不僅是劫,更是造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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