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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233章 前輩,請留步
大周天星斗神拳,銀河化臂,星辰如拳,耀耀生輝,熠熠臨凡。
這一刻,慕容龍城出拳仿佛流星,燃燒星辰之力,向著柳永打去。
流星趕月,快若疾火,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柳永神情嚴峻肅穆,手中雪白長劍眨眼之間不知道劃出去多少道,五劍,十劍,五十劍,一百劍!
漫天劍網,仿若情絲纏繞,每一劍都蘊含著情愫,纏纏綿綿,叫人心神蕩漾,欲休還止。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p/>
柳永開口吟道,每一句詞都是一招劍式,每一招劍式都是一根情絲,根根情絲織就了一張情網。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p/>
此時他連續使出雨霖鈴、蝶戀花、望海潮、八聲甘州,以詞做劍,以情為意,劍意籠罩了身前上空,叫人心弦不覺隨著撥動。
他奉旨填詞,半生流連秦樓楚館,世人只知他開創了不少新的詞牌,作過許多必當流傳千古的詩詞,乃無可爭議的此道大家。
但卻不知開創的那些詞牌,每一字每一句,都被他與劍道相合,也不知先有劍后有詞,還是先有詞后有劍。
這時一張情愫織就劍網,層層疊疊于前,意圖阻擋慕容龍城的大周天星斗神拳,吞噬絞滅慕容龍城的身體。
慕容龍城瞬間感覺心神悠動,竟仿佛回到了百多年前,那個草長鶯飛的江南三月天。
他劍眉星目,猿臂蜂腰,背負一口龍城飛劍,穿似墨黑衣走進南唐司徒周宗府內。
是時春光燦爛,百花開放,馥郁芳香,少女巧笑嫣然,美眸流盼,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慕容公子,你為什么做名龍城呢?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生古怪。”
“我慕容家風起于遼西龍城,為念祖地而不忘,在下便將慕容延龍之名改做了龍城,叫娥皇姑娘見笑了。”
“公子不忘祖業,胸懷天下,奴家怎會見笑,奴家心中佩服。”
“公子剛剛從青唐歸來,這次又要去往哪里?”
“去開封,去汴州,去見一個族人?!?p/>
“公子是去辦大事嗎?多久再會返回?”
“很快就會回來?!?p/>
“我愿公子馬到功成,早日回來金陵……”
慕容龍城此刻感覺心如針刺,心痛如絞,眼前少女的影子揮之不去,銘刻于心,銘刻在神魂之內,這一生消滅不了的烙印。
春風再美也比不過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千里茫茫若夢,雙眸璨璨如星,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那若是不回呢?
“情絲斬千次,終究難斷了,百轉又千折,紅塵總纏繞。”柳永開口輕吟,情絲劍網更密,仿佛將慕容龍城全部罩于其內。
那若是不回呢?“那便不回了!”慕容龍城一聲悲愴長嘯,拳上寶石光芒閃爍,如耀眼辰星,璀璨奪目。
這一拳瞬間突破層層劍網,將那無數劍絲情愫震蕩而散,只有一拳亮得刺眼,恍若巨大白炙流星,已經到了近前。
柳永神色變化,身形暴退,前胸衣服都燃起了陣陣焦糊味道,他高聲道:“二位,還不出手嗎?”
對方武功之高,實在出乎預料,這等高手,世所難見,自己想阻他劫人,只怕是有些辦不到。
就在此刻,忽然一道拳光自旁側而來,光影閃爍,仿佛春夏秋冬四氣輪轉,春柔夏炎秋涼冬寒,一個錦袍身影驀然出現,一拳打向慕容龍城。
另外一個方向,一桿鐵槍破空而出,槍身銹跡斑斑,沉黯無輝,槍頭黑紅如久凝之血,攜帶無比殺機,同樣撩向慕容龍城。
“白馬高思繼的四季神拳,鐵槍王彥章的怒裂破空,好好好,你們這些亂世匪類的后代余孽全都該死,全都該死!”
慕容龍城一手大周天星斗神拳,一手大周天斗轉星移,只聽轟鳴之聲不斷,仿佛天地將塌一般,疾風席卷,狂風暴揚。
這時刑部大牢外面已經圍滿層層軍丁,越積越多,夜巡的步軍司都頭將消息上報營指揮,營指揮上報指揮使,指揮使上報都虞候,都虞候直接報給司內值夜的副都指揮使。
另外刑部司衙之中,消息也層層遞出,轉圜進了中書省,進了皇城,進了殿前司諸班直,直達宮廷。
趙倜剛剛打算休息,就接到侍衛親軍司值守副都指揮使送來的急報,打開一看不由雙眉揚了揚。
有江湖高手趁夜前往刑部大牢劫人,劫出了慕容復,正在牢頂激戰,武功……高深莫測?
誰會來東京救慕容復?怕不是慕容龍城找來了吧!
一想到慕容龍城,他不由瞇起雙眼,就不知這位前輩在牢中看到慕容復后,是不是大吃一驚呢?
他不由微微一笑,還是要去看看的,于公于私,都不好不露面,也不知這位前輩見到自己,會不會有些怒不可遏。
趙倜思索了幾息,往書房門外走去,白戰這時于一側柱后閃出:“王駕……”
趙倜看他一眼,道:“江南參合莊那位來了,正在刑部大牢打架呢,走吧過去瞅瞅?!?p/>
白戰聞言咧了咧嘴,參合莊還有曼陀山莊事情他也在場,不由撓頭道:“是,王駕。”
這時刑部大牢之上激戰愈烈,慕容龍城以一敵三,卻不落下風,若不是要顧及慕容復安危,他倒是可以仗著武功離開,不被困在此處。
但既然救了出來,此刻也不好便直接丟下不管,能帶走還是要帶走的。
至于下面圍困的官兵,他沒有過于在意,此刻并非白天也不是平原地帶,這些軍兵圍不住他,即便使用弩箭,并非狹小之處,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抵擋避開。
萬人敵是不能,但離開卻沒什么太大問題。
他這時趁著一個空當,忽然在慕容復身上連續拍打,濃厚內力涌進,疏通了他的經絡穴道。
柳永見狀忽然身子向前微俯,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直沖慕容復。
這一聲仿若旱地驚雷,勁氣狂暴沖擊,聲響傳出極遠之處,
“河東柳氏獅吼功?”慕容龍城喝道,揮袖一掌朝柳永拍去,另外一只手迅速封閉慕容復三處穴道,接著提著他的衣領,沖天而起,凌空打出九掌十八拳,接著往正南方向掠走。
這時就看下方軍兵發箭如雨,似電射去,慕容龍城大袖揮舞,護身星斗罡氣崩裂,撥打之間,無一著身。
柳永此刻再是一聲怒吼,慕容龍城長嘯震天抵去沖擊,繼續前行,柳永迅速看了看另外兩名老者,皆臉色蒼白有些氣虛,卻都是點頭,三人腳下滑動,如輕煙一般追了出去。
這時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宅子內,顯謨閣侍制陳季常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旁邊夫人柳月娥正直直坐于榻上,臉色驚異往窗外觀看。
他伸手摸了一把花白胡須,道:“夫人不睡覺在干什么?嚇我一跳。”
柳月娥皺眉道:“聽見有我河東柳氏之人使用獅吼功對敵,功力高深,非尋常族人可比,就不知是家中哪位前輩出世?”
陳季常臉色微變,囁嚅道:“河東獅吼功?有人在用你們河東柳氏的獅吼功嗎……”
柳月娥道:“我要前去看看,如真是族人,看能不能幫忙?!?p/>
陳季常慌道:“夫人還是莫往,你也說了是你家前輩,你去又能抵什么用?你那武功大抵也就對我起效,外方對敵怎會是對手,說不定還要拖累前輩照顧于你?!?p/>
柳月娥看他一眼,思索幾息嘆氣道:“夫君所言倒也極是……”
皇城,宣德樓上,一個佝僂有些駝背的身影正在站立。
這身影一只手拿著個木叉,一只手拿了個竹萁,滿頭汗水,氣喘吁吁,似乎爬這樓累得有些筋疲力力竭。
他一身宦官服制,花白雙眉,容貌蒼老,臉上皺紋仿佛核桃一般綻放,正是宮中的騏驥院的院使,郭姓內侍。
就看他眼神望去刑部方向,皺了皺眉,搖頭嘆氣道:“還沒拿下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我老人家不能出宮去啊?!?p/>
又看了一會,他張開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牙齒,牙齒上下分別胼做一塊,完整一體,并沒顆數之分,就像兩排骨板。
他自嘲笑著:“不出去好啊,還是守著皇宮舒服,死也要死在這里……”
趙煦坐在福寧殿內,將手上的刑部密報往桌上一丟,臉上幾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交相變化,看起來頗為奇異。
一名中年宦官在旁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卑奴過去一趟?”
趙煦看了他一眼,宦官面色一變,“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卑奴知錯了,卑奴不該說此種話語,還請陛下降罪?!?p/>
趙煦搖了搖頭:“譚稹啊,你知道嗎,朕倒是也想過去一趟,可惜不能啊……”
夜色深沉,云掩彎月。
趙倜這時身形如光煙橫行,早便將白戰甩得沒有了影子。
剛才他聽到那聲獅吼功聲音,追循而行,竟是已經往南城偏去。
這是要跑走離開了?他心中琢磨,獅吼功的聲調并非慕容龍城,顯然是有高手在與其交手。
趙倜繼續加快速度,如果是往南城去,那么慕容龍城必然是想從南城頭逃走,對方身法不慢,追之不易,最好是能提前截住對方。
他立刻稍微改變方向,往正南而走。
慕容龍城這時已經跑到了內城之下,軍兵自然追不上他,只有那三個高手窮追不舍。
不過三人實力他已經摸得差不多,想要留下他沒什么可能,只是他手上有慕容復在,投鼠忌器,無法放開大戰。
這時他往內城上方掠去,守著城下廊道的軍兵根本阻擋不了,閃了幾閃,便上去內城城頭。
城頭軍兵眾多,全都刀槍在手,亂箭射來,慕容龍城閃避抵擋,身形恍如一只大鳥,片刻來至城垛邊,后面柳永三人已經追來,立刻又戰在一起。
不過十幾息過去,慕容龍城一掌打出狂暴內力如同山海呼嘯,颶風刮起,借勢直接躍下了城頭。
東京內城墻遠沒有外城高大,他落在地上根本不停,繼續往前掠走,這時問手中提著的慕容復道:“感覺如何?”
慕容復經他之前一股內力打入,精神了許多,此刻道:“前輩,我感覺經脈和穴道都疏通開來,就是,就是失去的內力一點都未滋生。”
慕容龍城哼了一聲不語,慕容復此刻只覺得風馳電掣,耳邊“呼呼”氣息作響,有些戰兢地道:“前輩,前輩救我性命,還未知前輩高姓大名。”
慕容空城淡淡道:“我乃慕容龍城,你可知曉?”
“?。俊蹦饺輳吐勓圆挥纱篌@,身體有些哆嗦:“慕容……此名晚輩知曉,是我慕容家一位先祖名姓,那位先祖天資絕頂,驚才羨艷,當時武功天下無敵,可是,可是在百多年前便已去世了?”
慕容龍城不說話,臉色陰沉如水,心情極度不好,若是知道牢中的慕容復不是參合莊那個,他都未必來救。
就算這一支慕容氏沒了,其他慕容分脈又非沒有,也斷絕不了,他是想著既傳下大周天斗轉星移,總也算做衣缽,這才出手,誰知道兩個并非一人。
一想起那少年來,不由心中火氣再起,真是好手段,好計謀,好武功,好沉著啊,他慕容家怎么沒出了此等人物,而凈是些愚昧的廢物?
慕容復此刻看他不語,繼續小聲道:“前輩莫非真是我慕容家龍城先祖?可是先祖不是早在百多年前就去世了嗎?怎么還能……”
“老夫詐死而已,修煉高深功夫,非你能夠知曉。”慕容龍城淡然道。
“老祖,果真是老祖!”慕容復這時喜上心來,慕容龍城是他慕容家千年一出的武學奇才,據說不但創出斗轉星移這種武學奇功,參合指絕技也是這位先祖創造,當年無敵天下,江湖未逢敵手。
而且這位先祖志向遠大,生前一直牢記祖宗遺訓,想要興復大燕,暗中積聚力量,富有謀略,而且還施水閣就是這位先祖所設,搜羅天下武功秘本,為復國大業做準備。
“老祖,老祖既然詐死實生,我慕容家復國有望了!”慕容復喜道。
他心中暗想有老祖在,興復大燕必然功成,到時老祖做皇帝,自己的父親已死,那么就必然是自己當太子了,不不不,說不定老祖不愿意稱帝,直接叫自己做皇帝也不好說呢。
“閉嘴!”慕容龍城冷冷地道:“再說一句話就將你丟下,任宋軍處置。”
慕容復聞言嚇得“啊”了一聲,立刻不敢再開口,不知哪句話觸怒了對方。
慕容龍城輕功速度飛快,沒有多久工夫,前方遠遠的看到了東京外城南城墻。
這里不比內城城墻,而是高大寬闊無比,前方除了兵道兵階,還有馬道,城墻之上可以奔跑行走馬匹。
慕容龍城絲毫不停,直接往城上而去,哪怕這里箭弩齊發,但他武功絕頂,此刻又并非想要專注殺人,而是逃走離開東京,沒多久便已經上去了城頭。
就見這城上早就擺出一副壁壘森嚴陣勢,盾樁豎立,后方不知隱藏了多少禁軍,箭矢拋射直射攢射都有,簡直如雨點一般密集。
慕容龍城見狀不由臉上露出慎重之色,這種情況只能硬沖,普通羽箭還好,弩箭卻實在叫人煩心,自家倒是沒什么,就是慕容復恐被刮碰。
都已經將他帶至了這里,更不好放下,無論如何都要帶出城外。
慕容龍城一念及此,忽然手上微微用力,將一股真氣打入對方體中,慕容復頓時就是一顫。
“自己也注意些?!蹦饺蔟埑堑馈?p/>
慕容復心喜難耐,本來經脈穴道重新貫通就叫他激動,此刻有了對方打進的內力,更為驚喜若狂。
他試著催動,雖然還不比自己沒有喪失功力之時,但也心中有了一些底氣。
他應了一聲“是”,就看慕容龍城一拳向著前方轟去,拳風若流星奔走,無堅不摧,接著身形朝前直撞過去。
前方這種恍如軍陣箭形的布置,即便逍遙子來沖也并不會多省力,不過且不說慕容龍城與逍遙子誰人高低,但有一點是不同的,他會斗轉星移這門奇功。
此刻天光又暗,他大周天斗轉星移使用出來,那箭矢被移轉的紛紛往四旁亂飛,就是上空拋射的箭矢也落去別處,甚至不少掉頭回轉,打于那些盾樁之上。
也就不過十幾二十幾息的工夫,慕容龍城便來至盾樁之前,接著星斗神拳用出,將那些盾樁震碎震飛,后面軍兵全向兩旁傾倒,他身形一晃,已是將至城墻。
就在這時,便聽得后方傳來一個朗朗聲音:“前輩,請留步!”
接著一道雷鳴轟隆般的勁風自后滾滾襲至,來勢浩蕩,十分驚人。
慕容龍城乍聞說話之聲,頓時覺得渾身血液全都沖向腦海,一張臉瞬間漲紅,他一拳朝后迎去,只聽得勁爆不斷,旁邊的一些軍械器物全都被勁風擊飛。
他猛地回頭,就看見一人正站于不遠,笑吟吟地看著他。
“豎子!”慕容龍城此刻渾身顫抖,乃是被氣的,來人正是那個在參合莊冒充慕容復,騙走自己大周天斗轉星移功法的少年。
慕容復這時一臉懼色,躲于慕容龍城身后,道:“老祖,就是他,他就是宋國燕王,在擂鼓山假冒于我,將我抓來東京,又逼問去了斗轉星移功法……”
“好好好!”慕容龍城銀發隨風舞動,胡須都飄揚起來,眼角余光掃了掃后方城墻:“豎子,你百般欺騙老夫,視老夫如無物,今日老夫就除了你再走?!?p/>
來人正是趙倜,他直奔南城,中途沒有改變方向,這才追上了慕容龍城。
“前輩何必如此?”趙倜微微一笑:“我看前輩還是不要走了,我府上已經準備酒宴,前輩隨我前往飲酒敘舊,該有多好?”
慕容龍城哪肯開口,一拳便直直轟出,只聽拳風呼嘯,半天的星斗,璀璨無比,全奔著趙倜而去。
趙倜身形一動,就閃于遠處,他的輕功身法不是柳永三人可比,若三人說不得就要半擋半抗,幾乎不能直接避開這必中的一拳。
慕容空城見狀不覺異道:“你這豎子哪來的這般身法?”
趙倜笑道:“前輩卻是小覷于我,若無有一身武學,哪敢當日隱瞞前輩?不過也是迫不得已,前輩破墓而出景象驚人,誰知前輩是不是僵尸復生,也只好行了計策。”
“豎子,氣死我也!”慕容龍城神色變幻不定,生死兩種氣質交織閃爍,忽然腳下一晃就到了趙倜前方,又是一記大周天星斗神拳。
趙倜再次避過,他在拖延時間,等待之前與慕容龍城交手之人趕來,畢竟慕容龍城武功實在太高,難判斷自己究竟能不能勝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與之硬拼。
兩拳之后,慕容龍城已經瞧出他的打算,不由內力鼓蕩無有一分一毫保留,拳影籠罩四方,勁氣仿佛形成一座空獄,大周天星斗神獄,即便對方閃走也得接過自己一招。
趙倜見狀不由嘴角上揚:“前輩,我請前輩上府吃酒,前輩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身形一動,體內龍吟象吼之聲傳出,“轟隆隆”雷鳴不斷,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打出。
這門功法只存設想,之前從未問世與人交手,此刻簡直夜色都更黯淡了三分,竟是直接與慕容龍城的內力撞到了一起。
慕容龍城只覺得身體一震,臉上變色,竟然向后方退去,直退到了慕容復身邊。
那里趙倜也是退走了幾步,但隨后神色一喜,沒想到這一拳居然和對方五五開了,如此還多想什么,轉瞬向前,又是龍象般若功十一層擊去。
慕容復瑟瑟發抖:“老祖……”
慕容龍城神色冰冷,忽然抓住他一股真氣再度打入他體內,猛地朝城外遠遠拋去:“自己逃命去吧!”
趙倜見狀不由雙眼瞇起:“前輩,這樣便不好了吧?!?p/>
他拳已至近前,慕容龍城迎上,“轟隆”一聲巨響,垛壁都打塌了半邊。
趙倜一拳快似一拳,就是以龍象般若功硬撼慕容龍城,慕容龍城心中怒火燃燒,但卻感覺對方拳法沉重無比,內力雄厚難測,而且自己的大周天斗轉星移此刻根本挪不動對方。
對方內力精純如鐵板是一方面,也懂這門功法,根本知道如何避過又是一方面,他不由仰天一聲悲嘯:“豎子欺我,今日必將除你!”
就在這時后方柳永三人趕到城上,雖然趙倜不認得三個,三個卻卻都識得他的身份,齊聲道:“燕王,我等來助你?!?p/>
趙倜揚眉道:“慕容復逃去,諸位還是趕快去追,這人我還能拖上一拖?!?p/>
三人聞言皺眉,柳永道:“燕王你……”
趙倜道:“諸位快去吧,此處暫時無礙?!?p/>
三人對望一眼,也不再猶豫,一起跳下城頭,消失在黑暗之中。
慕容龍城見此情景不由臉上一片鐵青,他身上忽然出現一絲死意,似乎生機這一刻全無,肌肉血脈開始萎縮干枯起來,皮膚貼骨,竟然如當日從棺中剛出來時一般無二。
就見他口鼻之中的呼吸都仿佛帶著絲絲黑色真氣,雙手擺出一個奇形怪狀姿勢手印,口中喚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神拳,死死死死死死死!”
他連喚出七個死字,宛如暗合北斗七星,此刻四周死氣漫生,雙拳似是握抱星辰,向趙倜而去。
趙倜眼睛微瞇,身上氣質完全變成了虛幻一般,那些黑色勁氣蔓延而來卻仿佛根本沒遇見一物,竟是穿透而過。
他腳下似乎向前,又似乎沒動,整個人虛虛恍恍,似在似不在,叫人看去極為不真實,仿若隱藏了風氣之中。
慕容龍城的北斗神拳帶著無限死氣,看似打到趙倜身上,但又仿佛沒打到,明明中了,又似乎沒中,慕容龍城臉色瞬間大變,發出一聲嘶啞之聲:“你……”
就看趙倜胳膊緩緩抬起,前方一指卻已然出現,向著慕容龍城點去,慕容龍城一聲低沉嘶吼,雙拳勁氣層層包住了這指。
趙倜的胳膊這時又已放下,但瞬間再度抬起,復是一指點出,這是一記他從來沒使用過的指法。
慕容龍城猛地低頭,卻見對方指訣古怪莫名,但攜著無限陰寒之意,已經中了他的胸口。
“這……”他臉上出現極度震撼神色,下一刻“砰”地一聲,重重地栽倒于地。
趙倜站在前方,一動不動,臉色一片漆黑,似是慕容龍城之前使用大周天北斗神拳時的死氣。
這時四周軍兵靠近,但看他形狀詭異,不敢開口驚動,更不敢弄出聲響。
幾息之后,趙倜張了張嘴,吐出一口黑色氣息,隨后開始不停噴吐黑氣,片刻呼吸方才漸漸變得無有任何顏色,臉上也逐漸恢復,但卻和正常還是有些不同,煞白至極,顯然也是受了內傷。
“好厲害的大周天北斗神拳……”他看向倒在地上的慕容龍城,下令道:“綁起來吧?!?p/>
軍兵聞言立刻找來鐵鏈,謹慎動手,將慕容龍城捆得如同鐵粽子一般。
趙倜微微舒了一口氣,抬起手指看去,神情復雜凝重,沒想到竟然在使出幻陰外一指之后,臨陣悟出了第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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