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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后第六年,我靠發(fā)豆芽攢下農(nóng)場 272.分手吧(夢)
向日葵其實(shí)剛開花沒多久,好些還都沒開花呢,距離結(jié)出瓜子仍有很長距離,但懷榆實(shí)在是太饞了,所以每次看到大花盤都要去想一想。
一想就看入神,看入神就會落淚……
總之,她擦干凈眼淚,端著半盆豇豆米來到了屋后:
“狂彪!大崽二崽!小葵!”
“我走了好幾天,你們想不想我啊?”
那必然是想的!
只看從竹林中聽到動靜狂奔而出的大崽二崽就知道,他們又嘎又鵝的叫喚著,海膽身子硬是往懷榆懷里鉆,撒嬌起來又爺們兒又古怪。
但畢竟是自己親手孵的崽,懷榆別提多心疼了:“乖,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啊?給你們留的東西還夠吃嗎?沒有被狂彪欺負(fù)啊?”
這三連發(fā)問小葵是高冷的無動于衷,但狂彪?yún)s一改之前失戀后的抑郁勁兒,整片竹子又恢復(fù)了碎嘴模式——
“哎喲,一走三四天,家也不要了是吧?”
“就你倆連我都打不過,還敢去深山里!”
“怎么樣?本來說的一兩天就回來,現(xiàn)如今耽誤成這個樣子,沒少吃苦吧?”
“唉,我就說深山里危險的很……有啥可看的,你去荒原的時候帶上我,保證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說完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想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哦,我就是那個被破的竹……嘖,這比喻不行!”
不得不說,當(dāng)它的大嗓門響起,懷榆還挺稀罕之前模樣的。那會兒問了才說,不問是絕對不會啰嗦的。
但不管怎樣,見它重新恢復(fù)精神抖擻的狀態(tài),懷榆也歡歡喜喜:“是啊,深山里真的很危險。”
“去荒原帶你可以,可是如果要打架,你是不是要先占好地盤生長起來,然后再打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跟敵人做戰(zhàn)時還得提前一天預(yù)約呢!不方便呀!”
狂彪渾身竹葉都抖了起來:“怎么就需要提前一天了?我明明用不到六個小時就能長起來!”
“可……”懷榆猶豫起來:“到處都是變異植物,你扎根之前還得先跟他們爭斗一番啊!不留個一天時間,根本沒有空隙生長吧。”
狂彪:……
糟糕。
吹牛吹大了。
荒原上變異動物和植物結(jié)合在一起對付它的話,它它它,它沒什么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啊!
狂彪于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接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怎么樣?那棵很厲害的變異紅松見到了嗎?”
“沒有。”懷榆搖頭:“根本沒有看到它在哪里,但是遇見了對我很好的大松樹,周潛哥非說就是它……這怎么可能。”
“就是!”狂彪也對這個結(jié)論嗤之以鼻:“那變異紅松那么兇那么霸道,怎么會是給你送松塔的松樹呢?周潛啊!白長那么大個子!”
它嘖嘖搖頭,晃得整片竹林都沙沙作響。
而懷榆摟著懷里的大崽二崽,他們身上海膽般的尖刺都貼著收了起來,只要順毛捋,一點(diǎn)也不會扎傷她。
此刻,懷榆還捏了捏它們的扁嘴:“真乖!”
經(jīng)過這次三清山之行,懷榆一邊撫摸著他們圓墩墩的身子,一邊也確實(shí)吸取到了教訓(xùn)——
克郎球是一定要多多帶的,療傷的,解毒的,補(bǔ)氣血的,都需要。
大崽二崽也要帶上,不指望他們成為主戰(zhàn)斗力,但在周潛招架不住時,他倆可以抽冷子搞偷襲。就這么一張帶有破甲屬性的利嘴,只要是對方的軀干,直接那么一戳就好了。
緊接著是向日葵種子——這次去三清山,雖然地標(biāo)沒來得及種上,但備著總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
懷榆想起自家新買的那輛車,車?yán)锟臻g那么寬敞,車后斗也同樣很能裝!只要用得上的,盡管可以往里放。
到時候把樹繭也一起帶上,能打能治療,自己還能生出情緒價值,也算是做好了充分準(zhǔn)備吧!
嘿嘿!有車真好!
等全部都看過一遍后,懷榆終于徹底放下心來,此刻帶著衣服來到了自己的簡易淋浴房。
天氣仍是炎熱,但冷水劈頭蓋臉澆下,還是讓她忍不住回頭一顫。正好在迅速就適應(yīng)了,淋浴再怎么樣水流斷斷續(xù)續(xù),都比之前要更方便。
懷榆趁著頭頂正在積蓄水的功夫,又將盆里的毛巾擰了擰,而后巨大的疲憊感襲來,她也困了。
兩人這一覺可謂是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半夜周潛爬起來,摸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才感覺到失策——
早知道拿點(diǎn)吃的回來的。
他咕嘟嘟灌下一杯水,干脆接著倒頭再睡,睡著了就不餓了。
而在另一頭,粉色的花瓣飄飄灑灑,被夜風(fēng)卷著自窗戶送入床畔。而懷榆躺在那里,不知不覺又做起了夢——
“吳越,我們分手吧。”
夢里已經(jīng)是災(zāi)變后的蔥郁世界,四面八方,鋪天蓋地都是深深淺淺的綠,而吳越和懷余站在基地角落里,女孩子的臉上一片疲憊。
她伸出手來,掌心和指腹都有著繭子,與如今柔軟白嫩的自己截然不同。大約是哭過了,后天手術(shù)做得略顯成熟的雙眼皮紅腫著,在那張巴掌小臉上越發(fā)顯得突兀。
對方連神色都是憔悴的。
這樣粗糙的手掌攤開,掌心兩片翠綠的嫩芽迅速生長蔓延,柔弱又細(xì)嫩,正親呢的纏繞著她的指腹,同時也響起了她略帶痛苦的話:
“分手吧。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一時意氣,我想了很久。”
“我也有異能,我想加入戍衛(wèi)軍,哪怕做后勤也可以……”
而對面年輕的男人卻眉頭皺了皺,滿眼不解:“懷余,我不是那種的人,也并沒有攔著你去加入戍衛(wèi)軍!”
“只要你符合要求……”
懷余打斷他的話:“要求就是要對自己的異能足夠掌控,足夠熟悉——但我到現(xiàn)在還不夠強(qiáng),是我不夠努力嗎?”
她從對面男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茫然,這茫然讓人越發(fā)無力:“你確實(shí)還稱不上,但,我不想辛苦討生活或者訓(xùn)練后,還要回家伺候你媽媽的各種挑食,潔癖,以及對家務(w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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