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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了神通吧! 第八十一章 【尊者不過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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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尊者不過界壁
“道友,你打聽陳玦做什么?”
何老太太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警惕的樣子。
陳言雙手一攤:“好奇而已,聽說這人聲名狼藉,但卻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條啊。”
何老太太搖頭,語氣甚是堅(jiān)決,就連聲音也變得非常冷漠:“這個人不是你該打聽的。”
她知道!
陳言心中一動,但還沒等他再追問什么,何老太太已經(jīng)搖頭道:“好了!你我的交易已經(jīng)達(dá)成,老太婆就不在這里陪道友欣賞夜色,告辭!”
說完,這個老狐貍精一扭頭,往旁邊的樹干后一繞,身影頓時就消失了。
陳言皺眉看著這個家伙消失,心中思索了會兒,然后嘆了口氣。
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遠(yuǎn)處樹叢那邊揮了揮手:“出來吧!”
樹叢稀稀疏疏的晃動,楚可卿從后面彎腰鉆了出來,手里還舉著個手機(jī),快步跑到了陳言這里來。
陳言看了看這個女人:“都錄下了么?”
楚可卿卻面色慘白,緊張兮兮的樣子:“錄,錄下了。”
說著,她眼神里帶著一絲敬畏看了看四周:“這位何老太太她是妖物么?是山中狐貍精變的?”
方才陳言跟何老太太的一番談話,因?yàn)榫嚯x太遠(yuǎn),其實(shí)楚可卿用手機(jī)能拍攝到,但交談內(nèi)容是一個字都聽不見的。
楚可卿想了想,又盯著陳言問道:“前輩!何老太太沒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陳言擺擺手,卻不回答:“我們回去吧,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啊?那,那何老板那邊,我們怎么交待?”楚可卿苦著臉道:“對他實(shí)話實(shí)說,說何老太太沒死,其實(shí)是山中狐妖變的……他恐怕不信啊!而且……可能會勃然大怒。”
陳言看了一眼楚可卿的手機(jī):“你回房后立刻把視頻發(fā)給我就好,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兩人從山中下來,陳言再次施展遁字訣帶著楚可卿回到了何家大宅,翻墻進(jìn)了宅院回到了后院客房門前,楚可卿面色依然很復(fù)雜,幾次想開口說什么,但明顯陳言不欲多說——楚可卿不敢違逆這位“九十一歲的老怪物前輩”的意思,只好壓下一肚子的話,默默回房間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里,陳言坐在床上思索了會兒,然后拿起是手機(jī)來打開威信,先收到了楚可卿發(fā)來錄下的視頻,看了一遍后,陳言想了想,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那邊接通,只是接通后,那邊卻不說話,卻傳來咯吱咯吱咀嚼食物的聲音。
陳言語氣很鄭重:“顧小娘,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說唄。”顧青衣的話非常簡捷。
“巡查使是什么?”
電話那頭顧青衣沉默了會兒,然后咀嚼食物的聲音也消失了,過了會兒,顧青衣才緩緩道:“你怎么會知道巡查使?”
“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陳言飛快道:“你跟我說說唄。”
耳聽顧青衣還不說話,陳言又道:“之前你不肯和我說域界的事情——但現(xiàn)在這個巡查使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再隱瞞不說就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顧青衣終于嘆了口氣:“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說的。很久很久之前,域界的大能發(fā)現(xiàn)了界壁,然后幾位大能聚集力量設(shè)下法陣,打通了兩界的通道。但通道打通后卻發(fā)現(xiàn),界壁這邊的世界元?dú)庀”。切扌械幕氖徶兀瑢τ蚪绾翢o價值。
而當(dāng)初能打通通道,是幾位大能利用了域界的天道之力才完成的。
若是有我們這邊的修行者,跑去你們的世界為非作歹,傷害生靈的話,那么就違背了你們這邊的天道。”
“違背了會怎么樣?”陳言問道。
“違背天道,當(dāng)然是要被清算的。”顧青衣嘆了口氣:“人是域界跑去的,打通界壁的通道,也是借用了域界的天道之力完成的。
你們這里若是有人死傷在域界中人的手上,那么……你們世界的天道,就會找我們域界的天道清算,是要拿走域界天道的氣數(shù)來抵賬的……
這是不可違抗的規(guī)則,天道最是公正,若是域界天道欠了你們世界天道的賬目,是一定要償還的。”
陳言開始聽的有點(diǎn)茫然,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容易理解。
就好像,一個熊孩子偷偷溜進(jìn)我家里來把東西砸壞了,我肯定要找熊孩子的家長去索取賠償?shù)摹?p/>
熊孩子是你生的,你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賠償了。
“所以,如果域界的人在我們的世界大肆破壞的話,我們的天道會找你們域界的天道清算,然后你們的天道就要賠償氣運(yùn)氣數(shù)?”
“所以,域界中的大能定下規(guī)矩,域界會派人過來你們世界常年居住,游走四方。凡是有域界中人偷偷溜過來,如果安分守己的話,可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果為非作歹,就干他!”
聽顧青衣說完,陳言忽然冷不丁道:“我家老太太,是巡查使么?”
“不是。”
顧青衣否認(rèn)的很干脆:“尊者大人身份比較特殊。而且……尊者是不可能當(dāng)巡查使的。”
“明白了,官位太高,不會派來下基層,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因?yàn)檫@個!”
顧青衣再次否認(rèn):“因?yàn)椤鹫卟贿^界壁,這是域界的規(guī)矩。”
尊者不過界壁?
陳言皺眉:“那我家老太太是怎么過來的?又怎么會在這個世界待這么多年的?”
顧青衣語氣有些復(fù)雜:“陳言,你還是不要多問了。涉及到尊者大人的事情,都是絕不能說的。”
“行行行。”陳言嘆了口氣:“那不說我家老太太的事情,你就和我說說‘尊者不過界壁’這個規(guī)矩吧,為什么會有這個規(guī)矩?”
顧青衣的語氣認(rèn)真了起來:“兩邊天道不同,世界規(guī)則也不同,這一點(diǎn)你已經(jīng)知道了的。
域界的修行者來到你們的世界,修為就會被壓制。天人之上的就會掉階。境界越高,壓制的越狠!
我是天人境,來到你們的世界就被壓制掉落境界,掉到登臺境。
天人境之上,還有金身境,元神境,然后才到尊者境。
我在這里尚且被壓制的這么厲害,足足打落了一個大階層。你想想,尊者境比我高了三境,若是來到你們世界,會受到你們天道多強(qiáng)的打壓?
境界越高,你們天道的壓制和反噬就越嚴(yán)厲。超凡階來你們世界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圣階的大能如果來了你們的世界,道行和修為,都會被壓制到近乎于普通人的程度,能調(diào)動的元?dú)馕⒑跗湮ⅲ晕?qiáng)一點(diǎn)的法術(shù)都施展不出來。”
陳言聽了頓時心中一驚!
顧青衣那邊還在繼續(xù)道:“修煉到尊者境和尊者以上,屬于入圣階。
圣階有不死不滅長生體,有通天的修為,可以參悟天道,甚至把元神寄托在天道之中。
可以說,在我們域界,圣階幾乎是不死不滅的。想要滅殺一位圣階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一旦來到你們世界,尊者就變成了凡人,若是有人心懷不軌趁機(jī)謀害的話……在你們的世界想殺死一個尊者,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
每一位圣階的大能都是域界里極為寶貴的存在,也是支撐域界的支柱,絕不能輕易折損。
所以域界中有鐵律:尊者不過界壁!”
陳言聽的心中大動!頓時滿腹心思涌出,諸多疑問充斥著腦子里。
既然尊者不過界壁,過來的話就等于一身通天修為,在這里變成了凡人,就會冒著巨大的危險……
那老太太過來到底是為什么?還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
要么,是老太太有什么特別的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來到這個世界!
要么……
她是被迫的?
聽起來,像是一種……流放?
陳言默默思索著。
不過,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老太太明明認(rèn)得那只老狐貍,但是卻沒有出手幫忙鎮(zhèn)壓掉山里的那個家伙。
老太太在這里……不能動修為!
想來,當(dāng)當(dāng)神婆,給人算算命看看相,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使用更多的法術(shù),就不行的。
電話那頭,顧青衣語氣很嚴(yán)肅:“陳言,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打算去域界的話,就不要再多問域界的事情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存在。你知道的太多,沾上因果,對你未必是好事情。”
“……知道了。”陳言搖搖頭,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覺,我聽你那邊的聲音,好像是在吃東西?”
顧青衣:“……”
別墅的客廳里,顧青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吃食。
一大罐海苔已經(jīng)消滅了大半,還有幾包拆開的薯片,瓜子花生,以及巧克力。
旁邊更是擺放了幾個空的奶茶杯。
顧小娘紅著臉:“你別管!”
說完,她把電話一掛扔到了一邊。
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jī)的靜音模式去掉。
那臺碩大的100寸的液晶電視上,一個穿著土了吧唧的東三州老漢擠眉弄眼道:“樹上騎個猴,地上一個猴,一共幾個猴?”
旁邊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中年漢子一臉憨傻目瞪口呆的模樣……
顧小娘看得樂不可支,又拿起薯片來往嘴里塞,把個腮幫子都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駛€倉鼠一般。
哎呀,這個世界也挺好的嘛。
當(dāng)年三叔帶回去的那個碟片,什么春晚的,就到九幾年來著。
后面的都沒看過,這下算是老鼠掉米缸里了啊!
挨個一年一年的看下去!
只是可惜了,那位趙老太太不在了。不過這個趙老漢也很逗啊!
陳言看了看被掛掉的電話,撇撇嘴把手機(jī)收了起來。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把衣服和隨身物品裝好,然后坐在床上開始打坐練功。
元?dú)獍徇\(yùn)了一遍,第二遍還沒開始,忽然他耳廓一動,聽見院子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
隨后自己的房門被拍響,門外傳來了何老板焦急的聲音:“陳先生!陳先生!!”
陳言跳下床走過去開了門,就看見那位何老板身上穿著件睡衣,臉上滿是焦急,緊張,激動,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而他身后,何太太孫辰也跟著,只是臉上表情無措茫然,手里還拿著一件大衣,試圖往何老板身上披。
“哎呀用不著!”何老板甩掉了自己老婆的手。
“夜里,夜里涼……”何太太小聲嘀咕了一句,但她性子綿軟,就不違背丈夫的意思,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何總啊。”陳言笑瞇瞇道:“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么?”
何劍波呼吸急促,他原本一路小跑而來,但真站在了陳言的門前見到了陳言,卻仿佛忽然喉嚨哽咽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年近五十的這位大富豪,忽然眼睛一紅,情緒激動的雙肩微微顫抖:“我,我……”
陳言嘆了口氣,心中猜到了什么,側(cè)身讓開了門:“何老板,外面冷,進(jìn)屋里說吧。”
何老板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扭頭對何太太道:“你回去,別跟著了。我有重要事情和這位陳先生聊聊。”
何太太不明所以,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猶豫了一下:“你……把大衣帶著,別著涼。”
說著,把手里大衣塞給了何老板,然后離開了。
陳言看了看穿著這位何太太穿著睡衣的身影,嘆了口氣:“何總?cè)⒘藗€好太太啊,這么半夜的,她穿著睡衣就跟著你跑出來,自己不知道冷,卻關(guān)心你會不會著涼。”
何老板臉色一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進(jìn)了陳言的房間。
進(jìn)門后,何老板坐在了房間里的椅子上,似乎嘴唇蠕動,猶豫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言卻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對面,緩緩道:“何老板,這是收到何老太太的托夢了?”
何劍波聞言,陡然臉色一變,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失聲道:“你……你,你知道?!那,那果然不是夢?!”
陳言擺擺手,然后按著何老板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了下去。
這次何老板雙眼充血,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的顫抖,過了幾秒鐘后,他才抬頭看著陳言:“就在剛才,我做了個夢,夢中……我母親來找我,和我說了許多話。”
陳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何老板繼續(xù)道:“我醒來后,出了一身的汗,以為是我最近思念母親太過才會夢見她。
可是我左思右想,心神不寧,想起夢中的場面實(shí)在太過真實(shí)。我母親和我說的那些事情,也太過駭人聽聞,我……”
陳言聽到這里,明白了何老板的顧慮了。
老狐貍肯定是托夢和他說了真相。
但何老板醒來后,卻半信半疑,不敢跟人說。
陳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表情帶著笑,緩緩道:“何老太太給您托夢,讓您醒來后,來找我,是么?”
何老板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陳言。
陳言微笑不語,只是靜靜的和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何老板用力雙手抓了抓頭發(fā),聲音也有些嘶啞:“陳先生……我母親,她,她……
她當(dāng)真,不是人么?”
陳言倒是能理解幾分這位何老板的心情,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何老板雙目流下眼淚來:“她……她既然活著,為什么要假死離開我?她既然活著,為什么不能和我見一面呢?”
陳言搖頭道:“何老太太自然有她的原因。你就當(dāng)是人和妖精不能長期共存,它畢竟不是人類,留在這里的時間也夠長了,該離開了。”
說著,陳言拿出了手機(jī)來,打開了那個視頻,把手機(jī)遞給了何劍波。
視頻是楚可卿躲在遠(yuǎn)處拍的,因?yàn)榫嚯x太遠(yuǎn),是根本錄不到陳言和何老太太的談話聲音的——而且角度上,陳言是背對著鏡頭,老太太說話也都是嘴唇細(xì)密的蠕動,連完整的唇形都沒有,想用讀唇術(shù)都讀不出來。
倒是不擔(dān)心會泄露陳言和老狐貍的談話內(nèi)容!
不過,卻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陳言跟跟何老太太兩人站在樹下交談的場面。
其中何老太太抬起頭來,露出狐貍臉,中間又變成人模樣,最后再轉(zhuǎn)身消失,幾個大的特征都錄的清清楚楚。
陳言把手機(jī)交到何老板的手里后,然后緩緩道:“您在這里慢慢看吧,看完了可以叫我。”
說完,陳言緩緩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院中有石凳,陳言就干脆坐在了那兒。
摸了摸口袋,還有一盒煙——他并不喜歡抽煙,但此時此刻,卻心情也有些復(fù)雜,就抽出了一支來點(diǎn)上。
煙點(diǎn)燃了卻沒有吸,就在指尖夾著。
過了會兒,陳言忽然開口道:“你也不睡么?”
身后楚可卿已經(jīng)走到了陳言的身邊,低聲道:“前輩,是心中有什么紛擾么?”
陳言不說話,楚可卿緩緩的把一杯熱茶放到了陳言面前的石桌上,低聲道:“前輩,茶葉是我?guī)淼模易约业漠a(chǎn)業(yè)茶園里種的,也是我親手炒出來的。您可以品嘗一下。”
陳言看了一眼面前的這杯熱茶,捧起來喝了一口。
很香。
但……更多的陳言就品不出什么來了。
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原本就很少有人喜歡喝茶,更沒幾個人懂得品茶。
陳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有心了。”
楚可卿小心翼翼道:“晚輩不敢打擾前輩思慮,我就在房中,前輩若是有什么需要人伺候的,您就叫我。”
說完,這個女人轉(zhuǎn)過身去,緩緩走回了自己房間,但是卻刻意把門開著。
這個女人,心思細(xì)膩啊……陳言心中嘆了口氣。
隨后,他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
我家老太太……當(dāng)初到底是為了什么來到這個世界呢?
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堂堂尊者,變成普通人,在這個世界待了這么久……
不會……
就只是為了我吧?
何老板在房間里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人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明顯痛哭了一場。
陳言面前的茶喝了一半,剩下的也已經(jīng)冰冷。
何老板走到了陳言的面前,神色和態(tài)度都隱隱帶著尊重的味道,低聲道:“陳先生,我思緒和方寸都太亂,今晚就不和您談什么了。明天白天,我再跟您聊。夜深了,您早點(diǎn)休息。”
說完,這位大富豪對陳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后院。
第二天一早,陳言起床洗漱完畢,從屋內(nèi)拖著行李箱走出門來。
楚可卿已經(jīng)俏立在院子里候著。
這個女人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對陳言執(zhí)弟子禮,一早就恭候在門口。
眼看陳言出來,她趕緊走上兩步去,伸手把陳言手里的拉桿行李箱接了過去。
兩人從后院出來,來到前院餐廳里,就看見何老板已經(jīng)等候在了這里。
桌上擺了些豐富的早餐食物。房間里就何老板一個人,沒帶他的夫人,就連助理和家里的保姆,也都被他下令支開了。
陳言和楚可卿剛進(jìn)門,何老板就起身走了過來,來到陳言的面前,微微欠了欠身,語氣里帶著鄭重和客氣:“陳先生!”
陳言看了這位何老板一眼,眼圈發(fā)黑,很明顯這一夜是沒睡的。
走到桌前坐下后,何老板就坐在了陳言的身邊:“不知道您早上喜歡吃什么口味的,我就讓家里的廚師多備了幾樣。”
陳言看了看面前的桌子,種類果然不少,南方北方的口味都兼顧到了,就點(diǎn)頭道:“何總有心了。”
旁邊楚可卿趕緊拿起桌上的碗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陳言的面前,然后才低聲道:“前輩,我給您先盛碗粥?”
“前輩?”何老板有些意外的看了楚可卿一眼。
楚可卿微微一笑,手里盛著白粥,同時帶著幾分歉意道:“何老板請不要怪罪我之前隱瞞,陳先生其實(shí)是一位得道前輩,只是用這個年輕的模樣示人,好行走江湖罷了。
之前沒和您明說,因?yàn)檫@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并不沒有故意隱瞞戲弄您的意思。”
說完,這女人把一碗白粥放在了陳言的面前。
何總卻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這個年輕人。
陳言……
他還能怎么辦?
自己裝的B,就只能繼續(xù)裝下去了。
“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仙人神通!”何總吸了口涼氣。
陳言不慌不忙的拿筷子劃拉了一下面前楚可卿端來的白粥。
旁邊楚可卿還貼心的給陳言剝了一枚咸鴨蛋。
陳言緩緩道:“何董,這一晚,很多事情您應(yīng)該也想明白,心里也能接受了,是吧?”
“嗯,事情雖然太過驚人,但……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何劍波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鄭重道:“多謝陳先生,若不是您這次來,我恐怕都沒有機(jī)會能得到我母親的消息。”
“倒也不見得。”陳言搖頭:“我不敢居功。當(dāng)初你這里開棺沒了尸體,這件事情你肯定著急上火,何老太太其實(shí)都知道的。
所以,就算我不來,她最后也多半會給你托夢,告訴你實(shí)情,以免你繼續(xù)擔(dān)心下去的。
仔細(xì)說來,我其實(shí)沒太大的功勞。”
“不一樣的。”何劍波道:“我母親昨晚在夢中和我說了,如果不是有陳先生這樣的高人存在,她是不會再現(xiàn)身的。母親還叮囑我,對您一定要格外尊重禮敬。
我原本以為陳先生只是年輕人,之前對您禮數(shù)不周,還請陳先生千萬不要放在心里!如今才知道您是高人,而且……還是一位前輩。
只是這變化的法術(shù),實(shí)在讓人開了眼!
若不是知道實(shí)情,還真以為您和我兒子年紀(jì)相仿呢。”
頓了頓,何老板問道:“敢問前輩今年貴庚?”
陳言沉吟不答,旁邊楚可卿緩緩道:“前輩已經(jīng)九十一歲了。”
何老板立刻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來。
他是聰明人,能把生意做這么大,自然是八百個心眼子的,頓時就道:“修行……可以讓人返老還童么?前輩,那……”
眼看何老板眼神里露出一絲熱切來,陳言立刻明白這位大富豪心中想什么念頭了。
從古到今,從皇帝到凡人,誰不想長壽的?
陳言立刻搖頭,道;“何總不必多說了,你沒有天賦,修煉不得的。
話說回來,你從小跟著何老太太長大,若是你有修煉的天賦,你母親早就教你了。”
何老板一愣,略一思索,臉上不由自主露出惋惜的表情來。
“是我冒昧了。”他嘆了口氣,然后道:“母親交待我,一定要和您多多親近。”
說完,他拿出一張名片來放在了陳言的面前:“一直還沒您的聯(lián)系方式。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外面拿到的人不多,上面的電話號碼也是我自己隨身帶身上的私人電話,不是助理手里的那個。
陳先生,以后您有任何吩咐,或者是我小何能出得上力氣的,您盡管找我!”
得……一夜的功夫,這位富豪榜上的何老板,就變成“小何”了。
陳言心中嘆了口氣,距離老太太把那位馬老板變成西湖小馬的層次,也不遠(yuǎn)了吧。
隨后陳言把那張私人名片放進(jìn)了口袋里,何總已經(jīng)拿起手機(jī)來發(fā)了幾條消息。
片刻之后,陳言一碗粥喝完,楚可卿親手剝的那枚咸鴨蛋也吃掉了——楚可卿眼看陳言喜歡吃蛋黃,不愛吃蛋白,就剝了好幾枚鴨蛋,還特意拿了個勺子把蛋黃都挖了出來,放在一個小碟子堆在一起里,推到了陳言面前。
伺候完了陳言,這個女人才開始自己吃東西。
陳言看在眼里,嘴上不說,卻知道……昨晚帶她進(jìn)山這一趟,施展了那些法術(shù)神通,加上和一個狐妖談笑風(fēng)生,這些都越發(fā)的震撼了這個女人。
所以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就更加恭敬了。
等陳言吃完早飯放下碗筷的時候,何劍波才看向楚可卿,開口道:“楚老師。”
“嗯,何總您說。”
“之前說好的費(fèi)用,我已經(jīng)讓人打到您的賬戶了,您可以查收一下。”何老板緩緩道:“此外,我還單獨(dú)備了一份是給陳前輩的,我沒有前輩的賬戶,您又是他的晚輩,我就干脆一起打到您的賬戶了,還請您轉(zhuǎn)交。”
楚可卿一挑眉毛,拿出手機(jī)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銀行的到賬短信提示。
她緩緩的把手機(jī)放到了陳言的面前給他看了看。
陳言看見屏幕上兩條短信,一條是這次來之前,楚可卿說的那個數(shù)字。
下面還跟著一條單獨(dú)到賬的一筆錢,數(shù)額是:888萬。
888萬,就是何老板說的,單獨(dú)給陳言的。
看見這個數(shù)字,陳言其實(shí)瞬間是有點(diǎn)心跳加快的。不過……
高人么,總要有點(diǎn)深沉。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挪開了目光,看了看端坐著的何劍波,點(diǎn)頭笑道:“何老板,客氣了。”
上路啊!
大富豪做事情果然有格局啊!
陳言其實(shí)清楚,自己這趟來辦的事情,功勞是絕不值888萬這筆巨款的。
何老板給這么多,其實(shí)是為了放長線,結(jié)交自己!
這種大老板,遇到自己這種有神通法術(shù)的高人,結(jié)交一下,以備將來萬一用得上呢。
何況,何老太太也托夢給他交待過了。
自己跟何老太太有約定,今后會幫他一次,所以這筆錢,陳言拿的倒是心安理得。
早飯吃完,楚可卿的女助理也已經(jīng)開車趕回來了。
陳言和楚可卿兩人跟何老板告辭離開,何老板還一路從何家大宅送到了村口。站在路邊目送陳言的車開遠(yuǎn)了,才轉(zhuǎn)身回去,姿態(tài)和禮數(shù)都給了十足的尊重。
汽車行駛著,車內(nèi),楚可卿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陳言,低聲道:“前輩,還請您給我一個銀行賬戶,我好把這次的酬勞轉(zhuǎn)賬給您。”
陳言想了想,笑道:“我們來之前何老板答應(yīng)下的那筆酬勞……你不用全部都給我,給我轉(zhuǎn)一半就好了。”
楚可卿臉色一變:“這不行,來之前和前輩說好的,這次的酬勞全是您的,我分文不取,只求能有機(jī)會跟在前輩身邊學(xué)習(xí)就滿足了。”
陳言搖頭:“給一半吧,你留一半,不能讓你白跑一次。何況……半夜跟我鉆山林子,也不能白讓你鉆。”
鉆山林子?還是半夜?
坐在前面開車的女助理聽見這話,頓時用古怪的眼神從倒視鏡里往后看了一眼。
楚可卿搖頭:“這不妥,我……”
“讓你拿一半就拿一半。”陳言擺手:“就這么定了,你不用多說。”
說完,陳言拿出手機(jī)和楚可卿加了威信,然后把自己的銀行賬戶發(fā)了過去。
楚可卿低聲道:“大額轉(zhuǎn)賬我手機(jī)操作不了,等我回去后就給您轉(zhuǎn)過去。”
“嗯。”陳言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女人會賴賬,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此刻汽車開出何村才不過幾分鐘,還要在公路上開上好久才能上高速,陳言正打算閉目養(yǎng)神休息一會兒,忽然之間,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大喝一聲:“停車!”
前面女助理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前輩?”
“停車!”
汽車迅速減速,然后靠邊停了下來。
陳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還回頭看了一眼楚可卿:“你別跟來,就在車?yán)锏任摇!?p/>
路邊是一片樹林,陳言邁步離開公路走進(jìn)樹林里去,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才停下來,望著樹林深處,輕輕嘆了口氣,道:“何老太太,你跟著我來做什么?”
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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