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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你想生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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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仙傾 第163章 你想生幾個? 世間萬法千道,奧妙無窮,非人力可能通觀。 然悟得其中一二,便可有通天徹地之能。 摩擦起電,積爆如雷,對流成風(fēng),凝氣化雨。 于是境界越高,越能撼動世界,直至招手間清風(fēng)繞指,而百里外則風(fēng)云突變。 神念入定之中的季憂心外無物,道心通明,開始引靈氣相互對撞,不斷嘗試,周身的氣浪時起時伏。 “天地靈氣似乎是一種萬能元素,可以隨修仙者心念轉(zhuǎn)換,支撐不同的術(shù)法。” “所以,這才是大家覺得靈氣之中暗藏天地威能的原因。” “若燃火,靈氣便是燃料,若結(jié)冰,靈氣即可為水……但法則之力如何被調(diào)動,才是人族掌握術(shù)法的關(guān)鍵。” 季憂暗語著,忽然開始明白靈氣對于此方可以修仙的世界意味著什么。 這種元素之氣,便是修仙者得天之力的依托。 而神念先天親近天道,不受現(xiàn)實所限制,他在此方天地之中,所思即能有所得,所以修仙講究冥想與頓悟。 不過神念所想,終歸只是虛假的腦補。 人是要借神念觀天道,突破思維與現(xiàn)實的壁壘,以靈氣為基,術(shù)法為通道,將心念所想通過術(shù)法化為實物,以至諸法加身。 通玄境的季悍匪對于修仙一事,開始有了淺薄的理解。 于是,周身氣浪滾滾。 有股香風(fēng) 誰在我面前晃動食物。 季憂暗語一聲,繼續(xù)于入定之中引靈氣于潛意識之中來回化形,風(fēng)雷赫赫,濤聲不絕。 此時,以心念而引動的天象不斷對撞,在面前成勢,越聚越濃,不斷洶涌。 但數(shù)種天象之勢出現(xiàn)后,其中的元素奔流開始變的無比雜亂。 隨后相互影響,相互吸引,沒多久的功夫便轟然一聲悶響,纏繞成麻的虛假天相驟然塌陷。 季憂沉默許久,隨后緩緩睜眼。 悟道一事,果然急不得。 他在睜眼之時眼神平靜無瀾,但此時卻眼眸輕顫,很快就忍不住怔住。 靈劍山小鑒主此時正側(cè)身坐在他旁邊的一塊高石之上,絕美而冷艷地發(fā)著呆,眉宇之間有一種不安分的急躁。 那雪白長腿就搭在石邊,因為所坐位置的高度差,以至于那雙秀氣的玉足在他他面前晃來晃去,十根珠圓玉潤的腳趾如同綻放的花瓣,晶瑩剔透。 季憂屏住了呼吸,終于得知方才為何會感受到食物的香氣了…… 顏書亦此時也感受到季憂周身氣浪的收斂,腳腳瞬間停止了晃動,纖細(xì)的柳腰不自禁挺直,瞇著眼睛開始不怒自威,如冰山美人一般,但周身卻不受控制地飄起粉霧濃濃。 “這么快就破境了”季憂有些驚詫。 顏書亦沒有回眸看他,目視前方地冷傲開口:“還沒有。” 聲音很夾,三個字有兩個半是嚶的。 季憂凝視她許久:“不是說不破境就不出關(guān)” “道心不得寧靜,總覺門外有東西在動,跑出去看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回去后好不容易靜下來,就又聽到有東西在動,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于是進來散心,沒想到就遇見了你。” 閉關(guān)破境這件事,顏書亦自小便在做,一向都順利的不行。 但最近這段時日,此事卻開始變得有些艱難。 她覺得有人打擾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丁瑤,把她說了好一頓,讓她平日不要在殿內(nèi)亂動,但丁瑤感覺很無辜,覺得自己似乎是背了誰的黑鍋。 季憂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這癥狀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顏書亦沉默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大概是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青云天下開始征收稅奉,而季憂也是那時候回到了天書院,這消息倒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不是風(fēng)在動,不是云在動,是心在動。 他先前一直在豐州,無法來虛無山悟道,對顏書亦來說,便是想踹幾腳都踹不到。 但自從知道他回了天書院,小鑒主的心境就大不一樣了。 想見,但是先前寫信霸氣十足地說過不見的。 她的小嘴也是有一點點硬的,所以非得說是丁瑤在她的大殿之外到處亂跑,惹她不得靜心。 但其實,她就是想美男子了,一直心心念念想跑過來嚶他。 季憂如同一位技術(shù)精湛的老中醫(yī),一眼便看出了病灶。 紅顏禍水…… 樣貌如此出眾,惹得靈劍山小鑒主無法安心悟道,這就會導(dǎo)致她的修行速度變慢,未來或可引發(fā)靈劍山內(nèi)部爭斗,以至于七大仙宗之間都開始動蕩不安,甚至還會間接影響天下大勢。 雖然季憂經(jīng)常以“紅顏禍水”四字批評自己,但此時才深刻領(lǐng)悟到這四個字力量。 可惡啊,這平平無奇季博長! 竟然僅以容貌,便可讓天下動亂。 顏書亦看他沉默不語,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因他亂心,于是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開始問他關(guān)于天書院秋斗的問題。 楚河被傳了家中傳代的渾天術(shù)法,滿身玄妙護體,拳劍之力都十分駭人。 顏書亦覺得奇怪的是即使這樣,他仍舊也只能將季憂那寬闊而龐大,光滑如玉,掛滿汗珠的炙熱身軀打的泛紅。 早在靈劍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陌生男子肉體強悍,卻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 季憂倒是沒注意顏書亦的問題,反而疑惑地看著她:“什么光滑寬闊,掛著汗珠,還什么炙熱,你當(dāng)時不是在閉關(guān)為何知道的這么清楚” 顏書亦聽后微怔,隨后屏住呼吸,眼眸撇向別處。 她是在閉關(guān)沒有錯,但派了最好的畫師和撰稿人去看了啊,現(xiàn)在還有陌生男子裸露著胸膛的畫作藏在自己的枕頭下面。 但是,她不會告訴他。 小鑒主眼神飄忽,冷靜開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啊。” “誰說的竟然如此細(xì)致。” “說了是別人呢!” 季憂緩緩抬頭,看向顏書亦頭頂?shù)纳峡铡?p/> 自睜開眼睛之后,他就注意到顏書亦周身一直有粉色的氣體往上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郁。 盡管她嘴上不說,但許久不見,想來心中是十分想念的。 但此刻那粉色的氣體卻在變換,先是飄飄搖搖泛黃,隨后便濃郁成煙,如同黃龍,看的他滿心震撼。 季憂想起了自己在白玉臺上被楚河震碎白袍,裸露出胸膛時,那些的院中女修火熱的眼神,轉(zhuǎn)頭看向小鑒主。 “你是不是偷偷來看我了!” “我沒有!” 顏書亦被他問的有些煩悶,抬起晶瑩的玉足就想踹他,但又覺得踹了似乎是顯出了自己的惱羞成怒,恰好證明了自己在說謊,于是翹起的腳腳遲疑了一下,便順勢放在了他的懷里。 季憂看了一眼,瞬間就不問了。 人家都拿腳丫子做賄賂了,明顯就是要堵他嘴不讓繼續(xù)問的意思。 “有點涼。” 顏書亦被玩弄著腳丫子,冷面生紅:“一直都是這樣的。” 季憂捏了兩下,隨后便顏書亦忽然開口:“肉體的事,你還沒跟我說。” “下次你若是順便游歷到盛京,恰好遇到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那你跟我說說豐州。” “豐州” “你建立的世家。” 季憂聽后便開始念念叨叨地將他們從盛京到豐州,再從玉陽縣到豐州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件事的重點在于夜城山一戰(zhàn),但季憂卻一筆帶過,主要是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寨子,還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目前寨子里的幾個人。 老邱一家,教書的陳夫子,還有那些被他庇佑的孩子。 另外,他也說了一下圓月彎刀和聯(lián)合收割的事情。 顏書亦聽的仔細(xì),腦子隨之一點點閃現(xiàn)出畫面,有點想去。 “我建立世家的時候,曹勁松告訴我,世家想要壯大,一是要和外部聯(lián)合,二是要不斷壯大人口,他還說世家能夠長存于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子嗣不斷,所以建議我立刻找個女子開始生生不息。” 顏書亦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神微微瞇起。 季憂倒是挺胸抬頭,一點也不心虛,畢竟這都是曹勁松說的,他只是復(fù)述了一遍而已:“我覺得老曹說的挺有道理的。” 小鑒主沉默許久開口:“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口分享一下,我以前總覺得一人一劍便可以征服天下,但慢慢開始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看來也只有生生不息的家族壯大才能屹立不倒。” 季憂不敢讓燕國地圖太短,所以繼續(xù)鋪墊著,假裝感慨地說完,卻發(fā)現(xiàn)顏書亦只是看著他,沒有出聲。 那眼神,劍意涌動。 沉默許久后,季憂忽然開口:“你覺得呢” 顏書亦屏住了呼吸:“我覺得什么” “生生不息。” “不懂。” 季憂咽下了口水:“我的意思是說,你……想生幾個” 話音落下,整座山上的諸法萬道都開始暴躁不安,那股黃中帶粉的氣息忽然轉(zhuǎn)成了冷色調(diào)。 見此一幕季憂知道完了,燕國地圖終究還是太短了一些。 隨后的山崖上便,一道兇猛的氣勁便呼嘯而來。 季憂震掌飛退,就見顏書亦在嘯間欺身而至,白嫩的小手?jǐn)y力萬鈞,如劈山而來,整個人被轟然壓下。 應(yīng)天境,哪怕不用劍道和術(shù)法,僅是掌力也讓季憂感受到一股大恐怖。 氣浪飛舞之間,季憂力扛那一掌,隨后借勢橫飛出去。 這一幕顏書亦眼眸輕眨,周身的冷色氣息又開始轉(zhuǎn)變?yōu)榉凵?p/> 陌生男子,有點厲害。 他們都是以神念方式來到此處,雖說不知 是為何能在此番空間之中聚形,但唯一確定的事,肉身的強度在此處可是毫無作用的。 而一掌落下后顏書亦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神念也修的無比強悍。 甚至,堪比融道。 “停,不打了,我打不過你。” 顏書亦倏然停手,唬著臉看向他:“小小通玄境。” 季憂此時從煙塵之中站起身:“我走了。” “去哪兒” “回去繼續(xù)修煉,我總不能一直打不過你。” 顏書亦聽聞此言,周遭的氣息忽然又開始向著冰冷的顏色開始轉(zhuǎn)變,甚至比方才還要寒白幾分。 季憂心說怎么回事,走也不行么 然后就見她飛身而來,劈掌如風(fēng),那飄搖的身姿當(dāng)真如仙子臨凡。 片刻之后,虛無山上的氣息漸漸平息,并沒有像方才那般氣浪翻起,反而無比寧靜。 此時的季憂正環(huán)抱著顏書亦纖細(xì)的腰肢,低頭看著懷中仙子雙眸輕閉,呼吸均勻。 原來不是不讓走,是怪罪他為何這次見面不來抱她。 這靈劍山的小鑒主也是傲嬌到了極致,有話也不直說,非得要做出這種要要打他,然后順勢失手跌入自己懷中的戲碼。 不過,她摸了吧 季憂回憶著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掌,來勢洶洶卻忽然轉(zhuǎn)了掌向,似乎是在自己的胸口摸了兩下。 顏書亦此時只是假寐,眼睛還有一條小縫隙,隨后看向自己的小腹。 這只見過三次的陌生男子,想讓自己給他生生不息,真是膽大包天的不行,似乎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她的心中灌滿了殺意,但搭在崖邊的腳腳卻忍不住輕輕蜷縮。 許久之后,顏書亦忽然坐直了腰身:“我感覺道心靜下來了,回去破境,你不要再打擾我,我此后若不入無疆,不會再來了。” “世間女子,當(dāng)真都是翻臉不認(rèn)人的……” 顏書亦輕點足尖,就此消失在虛無山中,轉(zhuǎn)瞬便回到了靈劍山的寢宮。 忘了問他元采薇到底看了什么了…… 小鑒主忽然想起自己念叨了許久的事,有點犯傻。 而此時的季憂已經(jīng)重新開始觀道,周身氣息不斷翻涌。 半晌之后,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微怔。 壞了,原來雜念不會消失,只會轉(zhuǎn)移…… 此后數(shù)日,季憂常來虛無山悟道,但確實沒再見到傲嬌的仙子,便知道見過那一面之后,她這道心也算是沉靜了下來。 他覺得顏書亦和自己大概是一類人,也是攬了些責(zé)任在自己身上,所以希望能夠更強,還總覺得時間不太夠用。 下次再見,怕是真的要等破境了。 他站起身,朝著山下走去。 此時的外院悟道場,方錦程、濮陽興、陸含煙等一眾弟子都在悟道,面前堆滿了藥瓶與已經(jīng)黯淡無光的靈石。 此間有無數(shù)人站在四周,其中還有內(nèi)院弟子,眉心微皺。 這等場面,比季憂當(dāng)時感悟天書還要備受矚目。 至于原因,則是因為方程錦。 方家也是青云天下的大家族,不過比不上楚家那么聞名遐邇。 但楚家一直以來都是與玄元仙府綁定的,在天書院的根基遠(yuǎn)不如方家那般深厚。 所以當(dāng)初大家都在感悟天書的時候,楚河也只是憑借崇王的關(guān)系,從班陽舒那里得到了感悟天書的指導(dǎo),但方錦程卻不一樣了。 自他入院開始,長生殿便不時有內(nèi)院學(xué)子到外院,親臨指導(dǎo)。 雖說天道玄妙,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光憑口口相傳,期間畢竟會有所偏差,可這終歸是一個努力的方向。 于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先后有六位內(nèi)院弟子將經(jīng)驗事無巨細(xì)地分享給了方錦程。 但饒是如此,方錦程仍舊沒有感悟到天書。 內(nèi)外院都知道,這方家大少在入院那日便夸下海口,說第一次感悟天書便見到了微光,當(dāng)時令眾人全都驚詫不已。 因為這百年之間,從入院到感悟天書,速度最快的莫過于季憂。 當(dāng)時眾人都在說,這方錦程怕是要比季憂更快,也就意味著未來的成就會更高。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忽然發(fā)覺,原來這也只不過是一句大話。 于是此時的方錦程,面色極其難看。 他知道自己有祖輩蒙蔭,會得到大批內(nèi)院師兄的指導(dǎo),自問感悟天書不會有什么困難,卻不曾會是這樣。 而從一開始就選擇不悟天書,直接沖境的濮陽興已經(jīng)聚集了第一道玄光,而陸含煙也緊隨其后地追來。 “這方錦程,該不會修為都是的靈丹堆疊,實際上天資十分愚笨吧” “應(yīng)該不會如此才對,否則他也不可能修到下三境圓滿,也許只是和天書有緣無分罷了。” “可是,太吾二年和太吾初年,好像也沒人感悟到天書。” “還有這種事” “是啊,太吾二年入院的潘師弟是憑自身實力沖入通玄的。” “還有劉師弟,他不但沒有感應(yīng)天書,而且他還是次年入院的,因為那一年的學(xué)子,沒能入通玄境,劉師弟當(dāng)時已是通玄中境。” “我聽說,陳氏仙族的道碑,也是連續(xù)兩 年都未曾有人感悟。” “玄元仙府呢” “玄元仙府掌教閉關(guān)多年,以玄元珠通法仙界嘗試飛升,本就無法感應(yīng)。” “你說,會不會天道氣運真的在漸漸消散不然妖族……” “胡扯,分明是資質(zhì)不行而已,不然季憂為何能感應(yīng)天書,他雖然人不怎么樣,但天賦確實是沒的說的……” 季憂在旁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幾日以來,長生殿對他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不少,還有許多內(nèi)院弟子前來送些靈酒什么的。 話來話外,都是希望他能指點一下方錦程。 可所有人都說感悟天書要見到一抹微光,而后追光而去,他見到的卻是漫天星海撲面而來,這怎么說 所以季憂懶得多事,外院內(nèi)院,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世家子弟都是一丘之貉,吃著民脂民膏,求著縹緲仙道,若是人數(shù)少一些,境界低一些,對這天下未嘗不是好事。 眾目睽睽之下,季憂邁步從神道離開尼山,去往盛京。 酉時日落,春華巷后街,一座偏遠(yuǎn)的小宅院之中。 被設(shè)在東南角的廚房里煙火氣彌漫,傳出咕嘟嘟的開鍋聲,便有幾十個白白胖胖的餃子不斷在水中沉浮。 匡誠走到灶臺邊上,卷著袖子,將那些熱氣騰騰的餃子端到了主屋之中。 季憂正坐在主屋之中,順勢將餃子接了過來。 今天是祭月節(jié),也是青云天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與新元日地位等同,都是民間極其重視的節(jié)日。 從傍晚開始,街上便已經(jīng)花燈連綿,燈火輝煌。 去年今日,匡城正在春華驛站全力苦讀,準(zhǔn)備參加科舉,也沒顧得上這節(jié)日,今日則特地煮了餃子,叫季憂同慶。 “稅奉收繳過后,云州與中州都有流民陸續(xù)遷徙到豐州,據(jù)說丹水郡的幾個縣都多出了不少人,基本都是拖家?guī)Э诘摹!?p/> 季憂撿起筷子:“千百年來,無論哪里的 百姓都是如此,無比艱辛只為活著。” 匡誠點了點頭:“季兄依據(jù)青云仙規(guī),可以名正言順地削減豐州百姓的稅奉,但卻無法庇護其他州的百姓,但若是生民都能向豐州求生,還倒成了,可惜……” “可惜各地官署開始私自下頒禁令,嚴(yán)禁治下百姓流竄” “季兄所言不錯……” 季憂將餃子浸入醋碟:“這也正常,治下百姓流竄豐州,那些官員便會擔(dān)憂明年上繳稅奉能否足數(shù)的問題,為了腦袋,他們當(dāng)然要下令禁嚴(yán)。” 匡誠也知道這一點,但還是略感遺憾地嘆了口氣:“只可惜萬民不能都到流竄到豐州來。” “呵,你可真會想,若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百姓都流竄到了豐州,那要死的就是我了。” “季兄曾說過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季憂看他一眼,心說你這書生,還真容易被洗腦啊。 匡誠此時轉(zhuǎn)身打開了壁櫥,取出一壇酒 來,轉(zhuǎn)頭看著季憂:“我今日去了孤殘院,給那些孩子們送了些吃食,回來的路上買了壇酒,不過只是糧食所釀,比不上那些京中世家宴席的用酒。” “啰啰嗦嗦的,有酒還不拿來。” “這酒也就二兩銀子,我是怕季兄吃不慣……” 季憂接過酒壇便揭開了封紙:“別傻了,這樣的酒吃著才安心,那世家子弟宴席上的酒水看著清亮,可我總覺得是和血一般的顏色。” 匡誠將兩只酒碗擺上,聞聲抬眼,表情有些迷惑:“那季兄為何還要去” “我一開始也是不習(xí)慣的,但后來想了想,若我不吃豈不都便宜了他們,最起碼我們吃飽喝足后,還能多管些閑事。” “原來還能這樣想……” 季憂此時指了指餃子:“快吃,待會兒咱們兩個孤家寡人一起去看花燈。” 匡城愣了一下:“額,我和魏姑娘已經(jīng)提前約好了。” (各位,元宵喜樂,我和媳婦兒要去放花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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