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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曝假世子,我當(dāng)場就職皇帝 第一零六章 我考一考你
該死的紈绔子弟,到底是誰把他養(yǎng)成這樣的?
這可是天底下最后一壇的“醉春風(fēng)”,才十六年,他拿出來就直接啟封喝了?!
比焚琴煮鶴還要暴殄天物!
什么?是我長姐啊……
哦,那沒事了。
寧送君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想要立刻把這個外甥打一頓的沖動壓制了回去。
好歹還知道孝敬舅舅了。
比之前十幾年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好了太多太多。
顧芳塵還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睛:
“舅舅,怎么了?”
“哦,您好像有些潔癖,難道是嫌棄我喝過的臟了?”
他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
“不用擔(dān)心,我可沒有直接對著壇子喝,就倒出來喝了一杯而已。”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
寧送君抽了抽嘴角,無奈扶額道:
“罷了,也是你一番心意。”
這酒既然已經(jīng)被啟封過,就算再封回去,味道也不會再一樣了。
再過幾十年,只怕釀出來的就并非“醉春風(fēng)”。
雖然十六年份的“醉春風(fēng)”確實(shí)還不到最醇香的時候,但也總比毀了要強(qiáng)。
再者,這小子不過就是想要點(diǎn)功法、法器罷了,這么點(diǎn)小心思,當(dāng)舅舅的,難道還能不給?
寧送君也不再糾結(jié),掂了掂手上的酒,身形一閃,抓著顧芳塵的后領(lǐng)子眨眼間就到了劍閣的最高峰上。
也就是他之前練劍的所在之處。
他一揮手,在懸崖邊放了一套矮幾和坐墊,抬了抬下巴示意顧芳塵。
寧送君自己則提著酒,掀起衣袍下擺,十分瀟灑地坐在了左邊,再用手指一點(diǎn),又出現(xiàn)兩個通透的白玉杯。
顧芳塵拿起杯子,把玩著看了看,沉思道:
“這杯子……好像是前幾年西域伐圖瑪進(jìn)貢過來的,圣上賞賜給了鎮(zhèn)北王府,然后娘又轉(zhuǎn)手給了劍閣?”
他笑嘻嘻地伸手沒大沒小地拍了拍寧送君的肩膀。
“舅舅你也挺會享受的嘛。”
顧芳塵又話鋒一轉(zhuǎn),皺起眉頭,道:
“不過,這杯子,舅舅平時應(yīng)該就自己拿來喝,沒有拿來招待過別人吧?”
“我也有那么一點(diǎn)小潔癖,希望舅舅不要介意。”
他朝著寧送君咧嘴一笑。
寧送君:“……”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到這外甥一張俊臉上些微酡紅,搖了搖頭,沒好氣地道:
“我手里的我自己喝過,你那個杯子沒用過。”
顧芳塵嘿嘿一笑。
他當(dāng)然不是想惹怒寧送君,現(xiàn)在就是故意貧嘴,插科打諢而已……和寧送君套近乎也是要有方法的。
這位劍圣雖然一心追求極致的劍道,但唯有親情是他的軟肋。
尤其是寧采庸。
而顧幽人和顧憐纖,雖然和他關(guān)系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寧送君一個娘家人,不可能天天往鎮(zhèn)北王府跑。
在顧于野刻意為之的情況下,這兩女還是和顧于野更親。
反而是顧芳塵,和寧送君接觸得更多一些。
只是顧芳塵以前的性格,對外是囂張跋扈,對內(nèi)就是各種不服管,一天到晚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形。
寧送君想拉他一把,他也要先冷嘲熱諷一番,再用自己是個廢物這件事刺一下寧采庸,然后擺爛。
從沒有什么正常的親人之間的相處。
顧芳塵和寧送君之前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太僵了。
但說到底,寧送君還是希望增進(jìn)和長姐子女關(guān)系的。
寧送君無妻無子,對他而言,長姐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并無什么區(qū)別。
本來也不是外人。
因此顧芳塵先提了一下寧采庸,就是要讓寧送君心里放松下來,然后以一個微醺的紈绔子弟該有的態(tài)度,開點(diǎn)小玩笑。
就能夠直接把原本那有點(diǎn)僵硬的關(guān)系,直接拉近了……
順便給之后的肢體接觸埋下足夠的伏筆。
寧送君將那壇“醉春風(fēng)”啟封,深深地吸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
他感嘆道:
“上一場喝這酒,也有二十年了……”
“沒想到還能再喝到這樣的好酒!”
他并未用什么神魂法術(shù),只是簡簡單單將壇子里的酒倒出來,一人一杯。
將其中一杯推到了顧芳塵的面前。
哪怕顧芳塵不愛喝酒,也聞到了一股極其醇厚醉人的酒香味。
要說像什么,那毫無疑問,就是“春風(fēng)”。
溫和醇厚,徐徐暖風(fēng)迎面吹來,仿佛無盡春色都在眼前,撫過身上每一寸肌膚,舒服至極,直叫人醺醺欲醉。
顧芳塵之前就已經(jīng)喝了一杯,早就有了些許醉意,此刻聞到這酒香氣,都覺得有幾分暈乎乎的感覺。
他暗中咋舌。
不愧是能把劍圣喝醉的酒,真夠勁的。
他好歹也是六品的武道修為,居然隱約有一杯倒的架勢!
寧送君自己則瞇起眼睛,將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正襟危坐,沉聲道:
“昨晚長姐去和你談過一回,今日我也要和你談一談。”
顧芳塵深吸一口氣,看向遠(yuǎn)處的洞龍湖。
“舅舅想要談什么?”
寧送君肅然道:
“修士安身立命,無非是三樣?xùn)|西,修為,心性,技藝。”
“若以人作為比喻,其中修為是軀干,心性是大腦,技藝是手腳。”
“你如今軀干已經(jīng)強(qiáng)壯有力,城府更是讓我也大吃一驚……”
他放下酒杯:
“但,你的技藝,我感受不到一絲一毫。”
“上一次在石林一戰(zhàn),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正面和我打吧?第一時間便是想著如何激怒于我,然后用你那些旁門左道來對付我。”
顧芳塵心中腹誹。
我怎么正面打?
我一個六品,打劍圣附體的五品,我有病?
但寧送君現(xiàn)在很顯然想要討論的并不是這一點(diǎn),他道:
“我考一考你。”
“武膽,武膽,你知道六品為什么叫做武膽境嗎?”
顧芳塵想了想,道:
“武膽,是先有武力,后有膽氣,圣人言,所謂倉廩實(shí)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武者首先因?qū)ψ陨淼膶?shí)力充滿了自信,繼而才能生出無邊的膽氣和勇敢,能夠?qū)橙撕敛晃窇值爻鍪帧!?p/>
寧送君:“……”
他原本還想要用這個問題為難考校一下顧芳塵,以為他會說出什么因?yàn)槲湔吲e手投足之間就能夠有無邊的氣勢之類粗淺的理解。
結(jié)果……
竟然如此準(zhǔn)確,甚至仿佛比他理解的還要到位?!
ps:等下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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