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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曝假世子,我當場就職皇帝 第一四零章 太晚了
丁行風低喝提醒的同時,腳下也跟著一踏。
雖是倉促之間,但武圣對于力量的控制依舊無與倫比,地面之上立刻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隙。
“轟——!??!”
那裂隙從丁行風的腳下如閃電一般向著顧芳塵所在的方位蔓延,從細細一條,很快擴大到丈許寬。
“轟隆隆……”
兩邊地面隨著那裂隙的擴大猛地一段段隆起,傾斜出一個角度。
丁行風手雖然空不出來,但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影響,隨意施為便勝過千百人合力。
這一腳下去,產生的裂隙正好在那揮舞著鐮刀的黑影和顧芳塵之間,呈現出將兩者分開的趨勢。
倘若對面是個武道修士,勢必會被影響身體平衡,瞬間偏移手中鐮刀方向。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只要這一絲的差距,便足以讓顧芳塵躲開致命一擊了。
然而,魔教這一次可是充分考慮到了武圣的存在,派來的主力全都是神道修士。
而那厲鬼此前所布下的環境幻陣,不止是腥風血雨,也包括了地面。
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土地之中,也散布著那就九幽厲鬼的神識,此前地面冒出來的汩汩血液,實際上也是在制造見知障。
丁行風的判斷,從一開始就已經錯誤。
出發點錯了,那么再大的力量,也扭轉不了這一瞬間局勢。
鋪天蓋地的腥風血雨中,一個恍惚之間,那被踏出來的裂隙便直接偏移了一個角度。
從原本劃開顧芳塵和黑影之間的地面,變成了從兩者旁邊過去。
如此一來,兩者同方向的地面傾斜,反而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丁行風心中一沉,便知道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中招了。
若是換成當年,弈州侯道心如鐵,怎么會被這種幻陣影響認知?
可道心破碎之后,隱居多年,聽多了家長里短,敢號稱當世無敵的武圣,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心氣。
他心中自然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如此。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會寄希望于顧芳塵身上?
顧芳塵對于丁行風的失誤并不奇怪。
畢竟這游戲的平衡性做得還是挺好的……
神道路線和武道路線各有長短,也有自己的針對手段。
對面全是神道修士,不是全盛時期的丁行風怎么打?
如果是弈州侯時期的丁行風,心中無所畏懼,一往無前,天不怕地不怕,神魂自然熾烈如大日高懸,意志所照之處,鬼魅冰消雪融。
武道之極,自然而然地生出了神道之極。
就如同陰生陽長,降本流末的天地大道一般,抵達了一個真正的“至人”之境。
到了這個程度,便是半步萬古。
哪怕是神道修士,也奈何不了他的意志。
只可惜,青蠻的大天薩摩訶無量算出了丁行風即將抵達終極,而倘若大魏再出一個一品修行者,青蠻再無生路。
于是以身入局,破了丁行風的道心,導致他修為倒退。
今非昔比,此時此刻的丁行風,想必對這四個字才算是真正的有所體會。
而正當他準備硬抗那厲鬼對神魂的撕扯,轉而去馳援顧芳塵時,卻忽然動作一頓,表情怔了怔。
因為這一瞬間,他看到了顧芳塵轉過頭后臉上的表情。
青年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慌張,反而十分淡定,連目光都沒有半分動搖。
就和當初這小子和自己打賭的時候,眼神一模一樣。
丁行風于是便知道了,就連這影子偷襲,恐怕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唰!”
那魍魎的鐮刀霎那間落下,斬向顧芳塵身后的影子,同時,也斬向了顧芳塵的本體。
原本,在魍魎的設想之中,他手中的“影殺”之鐮,應當像是熱刀入豆腐一般,沒有分毫阻礙,就將顧芳塵影子的頭顱輕易斬落。
瞬間收割了顧芳塵的性命。
對付這樣一個才不過十九歲,修為六品的修行者,這一刀,就得像鴻毛一樣的輕才對!
但是,當他的鐮刀真正落下時,收獲的觸感,卻和他想象的截然相反,竟像是用一把銹菜刀去砍萬噸精鐵!
“鐺!!!”
金鐵交擊的聲音在魍魎的腦海中響起,如洪鐘大呂,震耳欲聾。
剎那,就將魍魎的神魂震得渙散,乃至險些崩潰!
“噗!”
他遠在千里之外的本體瞬間被反震地飛了出去,口中狂吐鮮血,臟腑也直接化作一灘爛泥,眼睛里的光瞬間熄滅。
竟是直接被震死了!
但凡他是個武道修士,就得當場去世。
不過,他作為一個四品神道修士,已經到了即使本體死亡,但神魂依舊可以繼續存活很長一段時間的境界。
不過即使如此,魍魎的神魂也遭受了重創,他意識嗡嗡地一片空白,神色駭然地看向了自己的鐮刀所接觸的地方。
那本該是砍到顧芳塵影子頭顱的地方,卻是砍到了一輪無比宏大的金色巨輪!
那金色巨輪浮現在顧芳塵漆黑的影子腦后,就宛如佛陀菩薩背負的功德輪和大光明,將他模糊的影子襯托得宛如一尊無悲無喜無面孔的神明。
魍魎的神魂幾近破碎,神識眼中的世界已經變得光怪陸離,不可分辨,但依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嗡——”
那巨輪當中分為四段,每一段各不相同,各自展現出眾生各色的百態面貌。
而當中產生的無量業力,正推動著整個巨輪滾滾向前,完成一個又一個天地循環。
這當中的業力蘊含著的龐大信息量,常人哪怕是看上一眼,都會直接瘋癲。
而魍魎,竟然不自量力,想要以自身的十萬人業力,妄圖滅殺這哪怕只是碾過芥子須彌般微小距離,便如同恒河沙數的無量業劫。
這才是真正的蚍蜉撼樹!
顧芳塵伸出手,捏住那一截停留在自己脖子旁邊的鐮刀,笑瞇瞇地道:
“不認識嗎?”
“這可是你們道主的東西??!”
魍魎仰頭看著那“劫海業輪”,表情空白一動不動。
并沒有回應。
顧芳塵挑了挑眉,抬起手指,彈了一下那把漆黑的鐮刀。
“嘩啦……”
霎時間,那鐮刀便化作了塵沙飛舞,逐漸消失在了半空中。
原來是剛才業力反震的一瞬間,這魍魎的神通,就已經被震碎了。
魍魎的神魂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顧芳塵眨了眨眼睛,就明白過來,應該是直視“劫海業輪”的瞬間,他身上的因果也一起被碾碎了。
此刻的魍魎,就只是一縷空白的念頭而已。
眼看眼前的神魂也開始崩解,即將化為無形,顧芳塵臉色一變,立刻掏出了“蘊神瓶”,把魍魎的神魂給收了進去。
這可是一個四品神道修士的神魂!
都足夠給“蘊神瓶”再升一級了!
不能浪費!
這一切兔起鶻落,不過轉瞬之間發生的事情。
四周圍攻顧芳塵的那些魔教教眾,還依舊保持著進攻的態勢,各種神通法術朝著顧芳塵招呼。
顧芳塵祭出“蘊神瓶”的時候,也拔出了“白駒”劍。
他瞇起眼睛,眼前的萬物之上,紛紛多了一條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隙”。
顧芳塵方才甚至都沒有拔劍對敵,就是節省心力,防備著這魍魎偷襲呢。
這魍魎隱藏氣息的手段確實很強,但“影殺”之術的施展,會有一個微小的前兆。
那便是附近的影子,都會轉變方向,將頭朝著魍魎所在的位置。
這前兆十分隱蔽,尤其是在亂戰的情況下,正常情況下是絕不會被人預判的。
因為會被施展“影殺”之術的人,只能看見這預兆一次,然后就死了……
壓根就沒有機會,把這個預兆說出去。
魍魎雖然只有四品,但是他修習的因果術確實是逆天。
甚至,不如說“滅”道的人,實力都很逆天,全都是機制怪,一旦中招,都是十死無生。
然而這對于玩家來說,就完全不管用了。
反正死了可以重來,只要不死檔,隨便浪。
死多了,自然就能發現這些隱形規律,并且總結成攻略,廣而告之。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腥風血雨的異象吸引時,顧芳塵就發現了周圍影子的異常,并確定除了眼前來自塞邵城的九幽厲鬼之外,真正的后手其實是魍魎。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魔教這一次,也依舊只能無功而返了!
他身上背負著的“劫海業輪”,其中因果業力的等級,可不是一個四品可以碰瓷的。
但凡對方想要用“影殺”之術來殺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往常顧芳塵的方針,都是利用對方的輕視之心,然而這一次,卻截然相反。
為了防止魍魎對自己過于輕視,反而不使用因果術。
顧芳塵并沒有讓自己陷入仿佛被圍困的情形,而是選擇了制造一種那些“義”道修行者完全奈何不了他,仿佛隨時能夠跑路的感覺。
如此一來,魍魎為了防止任務失敗,一定會選擇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而這,就正中了顧芳塵的下懷。
不過,雖然他贏得十分輕松寫意,但拔劍面對魔教教眾的同時,他立刻咬破舌尖,讓鮮血從嘴角流淌而出,臉上的血色也盡失,仿佛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般。
“唰唰唰!”
顧芳塵手中的長劍揮舞,斬開數個最先沖上來的魔教教眾身上的“隙”,隨后很是色厲內荏地表現出兇狠的表情,喝道:
“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四品照樣伏誅,沒看見嗎?!”
“不想死的,就速速離去!”
魔教教眾對視一眼,心中雖然驚駭于他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殺了魍魎大人。
但是看他的情況,縱然是越級殺了魍魎大人,自己也一樣受傷不輕!
當然,這才符合他們的認知。
不然的話,一個六品秒殺四品?
根本不可能!
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他不過是強弩之末了,一同上,殺了他!”
趁他病,要他命!
眾人迅速達成共識,聯手起來,攻勢愈發兇猛。
而另一邊,顧元道也注意到了顧芳塵的狀況,發現他被逼得節節敗退般,眼神更加晦暗發狠。
他心中愈發篤定——
無論如何,顧芳塵今天必須死在這里!
顧芳塵尚且六品,竟然就能反殺四品而不死,而僅僅是重傷,若是再成長下去,死的人就輪到他,乃至是父親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禍害繼續成長!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就是最佳的機會。
顧元道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寧采庸的身旁,對顧憐纖拱了拱手,語氣誠懇地道:
“母親,方才十分抱歉,我一時情急,嚇到了小妹……”
寧采庸并未發現異常,只是嘆了口氣,語氣溫和地呵斥道:
“你在書院隨圣人學習,如何能不知道君子寬而不僈,廉而不劌,辨而不爭,察而不激,直立而不勝,堅強而不暴的道理?”
“如此急躁,輕易動怒,怎么當得起圣人真傳的名頭?外人如何看待書院?”
“你如今尚且年輕,有時氣盛可以理解,知錯就改即可,只是萬萬不可一而再再而三,應當一日三省,引以為戒……”
美婦人將君子立身之言娓娓道來,柔聲勸誡,一時之間,竟然讓顧元道微微一愣,有些恍惚。
他對于自己生母的認知,全都來自顧于野。
而在顧于野的口中,寧采庸不過是個容貌出眾的內宅婦人,喜愛音律,溫柔善良。
持家安宅尚可,可并無修為,柔弱不堪,終究和他們不是同路人。
然而此刻,聽到寧采庸這番話,顧元道才恍惚間發現,或許自己和父親,對于這個柔弱美麗的婦人,從來都不夠了解。
顧元道心里五味雜陳——原來,顧家的孩子,便是在這樣溫柔又嚴格的母親話語里長大。
而他呢?
他自小只能生活在破爛的茅屋里,日復一日地點燈讀書,受人白眼。
只知道,要讀出功名,進入書院。
為此受了多少的苦!
若非心中那一點執念,他如何能堅持十九年!
如今,他只是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竟然還要被那小畜生,三番四次地阻撓!
寧采庸看到顧元道低下頭,只以為他是愧疚了。
雖然答應了顧芳塵,不會再將顧元道當做自己的兒子。
但是她心里對于顧元道的印象也不算差。
罪魁禍首,畢竟是顧于野,當年調換兩人時,顧元道也不過只是一個在襁褓之中的嬰孩。
此事,到底并非顧元道策劃。
顧于野施加在這個孩子身上的意志,才是推動一切的元兇。
寧采庸只希望這孩子能夠迷途知返……不要再助紂為虐,成為顧于野那不知什么謀劃的幫兇。
她柔聲道:
“你若是知道錯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旁的顧憐纖心中生出不祥之感,緊握著那把“辟邪”的劍柄,連忙急切地點頭道:
“是啊,二哥,一切都還來得及的,你、你不要操之過急!”
但顧元道沉默了片刻后,幽幽道:
“可惜……”
“太晚了?!?p/>
他抬起手,神識一動,包裹著袖中匕首爆射而出,直指寧采庸的咽喉,眼中冰冷再無遮掩:
“太晚了??!”
顧芳塵,去死吧!
只要你回過頭來,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我做我的世子,你做你的孤魂野鬼!
匕首的寒光乍現。
顧憐纖不過六品,先前還受到了驚嚇,六神無主,根本反應不過來,跟不上顧元道這個五品神道修士的速度。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從眼前劃過。
寧采庸驚懼地呆在了原地,霎時花容失色,眼中無比震驚、憤怒和失望。
“啪!”
下一刻,那匕首在半空之中被人一把抓住。
顧元道的表情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對上了老者的平靜目光。
司劍將那匕首抓住,看了兩眼,淡淡評價道:
“這匕首倒是中正,品相極佳,只可惜被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拿來用了?!?p/>
顧元道瞳孔緊縮,心中無比震驚。
此人的氣息,分明是四品!
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人!
究竟是什么時候……
他臉色刷白,咽了口唾沫,立刻厲聲威嚇道:
“我乃堯山書院弟子,圣人真傳,你是何人,竟敢說我心術不正?!”
一邊說著,他正欲后退,卻聽見了另外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嘖嘖,公子果然有先見之明,叫老奴等在此處,看了一出好戲!”
胡文心從暗中現身,冷笑著堵住了顧元道的退路。
“哪怕是老奴我這般的邪修,尚且知道孝敬父母,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敗類,對親生母親,也能夠下得了手!”
寧采庸驚魂未定地回過神來,聞言不由得一愣,顫聲道:
“兩位前輩說的公子是……?”
司劍拱手嚴肅道:
“不敢當,我二人的主子,便是世子殿下。”
顧芳塵把他們帶到劍閣的時候,就給他們科普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簡單說了一下當前情況。
隨后,就囑咐他們先隱藏行蹤,除了青翦之外,也就只有寧送君知道他們二人存在。
而如此守株待兔,自然等的就是顧元道出手!
顧元道聽到這句話,心里最后一絲僥幸也消失了。
倘若這兩人只是路過,一時路見不平出手,那么他還有一點狡辯的機會。
可是按照他們的說話,這兩個四品修行者,分明就是顧芳塵特意安排!
寧采庸站穩了之后,才看向顧元道,這一刻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驚訝或者憤怒,反而變得無比平靜,只是聲音微微顫抖地不解道:
“為什么?你們究竟在謀劃什么?竟然到了非要殺那么多人的地步?”
“殺一個不夠,要殺一群,殺了不相干的人還不夠,連我也要殺?”
顧元道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咬碎了嘴里一直準備著的一枚漆黑藥丸。
霎時間,那藥丸之內包裹著的黑色蜘蛛紛紛爬了出來。
從他的口腔,爬入血肉肌理和五官孔洞之中,從嘴里、耳朵里,甚至是眼睛里爬了出來。
一時間,他的表情無比猙獰,七竅全部流血。
這就是他最后的應對辦法了。
倘若這一次的計劃一敗涂地,那么他就將早已準備好的“生”道培養的蠱毒拿出來,給自己用。
如此一來,雖然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至少能夠保住自己的最后一點名聲。
因此不到沒有半點希望的時候,他是不會用的……
而用了,就代表,他徹底失敗了!
這樣回到皇天城,便是丟人丟到底了,辜負了父親的所有期望。
可是……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顧元道臉色灰敗,渾身顫抖起來,跪在地上,看向寧采庸,面露哀求,痛苦哀嚎道:
“我沒有!母親!救我!”
他用盡全力嘶吼道:
“魔……魔教……是魔教下的蠱毒!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然后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睛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寧采庸看著他倒地,抿了抿唇,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叫人把他扶起來查看。
若是換成任何一個陌生人,寧采庸都不至于如此……
可是顧元道作為寧采庸的親兒子,竟然得到了這樣的待遇,可見他這一次,究竟讓寧采庸多么傷心。
丁行風解決了厲鬼,走過來,又恢復了一個八卦老頭的松弛感,圍著昏迷的顧元道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道:
“真慘啊!這家伙,真是不知道為了什么……”
另一邊,顧芳塵也殺了其他魔教中人,飛身回到了車隊。
他十分驚訝且擔憂地走到了寧采庸身邊,問道:
“娘,怎么了?”
寧采庸張開雙臂,忽地抱住了顧芳塵,并不言語,片刻后,才道:
“沒事……塵兒,我們回去。”
她幽幽道:
“回去問一問,顧于野究竟要和他的好兒子做什么?!?p/>
在場也只有顧憐纖還在意顧元道,少女走過去將顧元道扶起來,探了探鼻息,確定還活著,但也不敢施救,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寧采庸。
但寧采庸抿了抿唇,閉口不言。
顧芳塵挑了挑眉,道:
“‘佛手牽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帶著他回去吧?!?p/>
顧憐纖正想把顧元道帶上馬車。
顧芳塵伸手攔住,淡淡道:
“你想帶著他,那就你自己扛著他,走回皇天城去。”
皇天城,王府。
四處張燈結彩的府邸內,下人們行色匆匆。
忽然有人前來通報,喜氣洋洋地道:
“回來了!回來了!王妃帶著世子回來了!”
ps:感謝各位的支持,這本書終于突破了萬訂!
下個月想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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