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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144.我們仨
吾看書,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嗡”
櫻宮瞳望著自己纖弱的手掌,便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玩具的嬰兒那樣,積極探索了起來。
于是,隨著心念一動,她的身體便再一次發(fā)生了神異的變化。
櫻宮.plus,登場!
隨著身高擺脫原先的嬌小,她的視野也慢慢發(fā)生變化,使得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矮小起來。
她原先嬌弱纖細的身體逐步被生命的力量充盈,那種源源不斷的生機驅趕著她體內的虛弱,讓她變得完整。
結界對她的改造不止她與生俱來的外形,就連那宛如附骨之疽的病痛也一同被改造了。
這就是.
健康的感覺。
好舒服啊。
神清氣爽,目明身輕.
甚至于讓她這種平時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人都忍不住蹦蹦跳跳起來。
“這就是長高的樣子啊等下,這樣的話平時會長看我不是都跟個小雞仔一樣嗎?!”
櫻宮瞳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過往身高的差距,竭力想象著自己在顏歡眼中的模樣。
當她具象化想象“小雞仔”的模樣時,她的身體卻陡然出現(xiàn)了反應。
卻見她的手居然一點點扭曲,從白皙的肌膚之中一點點冒出五顏六色的羽毛,連帶著她的手臂也一點點扭曲,開始朝著翅膀的方向轉化。
“噫!”
櫻宮瞳被嚇得臉色一白,畢竟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脫離人形,任誰怕是都要短暫掉san吧?
可還沒等她自己冒出制止的想法,她身上的變化卻像是卡殼了一樣,再難以徹底變化。
于是,房間中便只剩下了身上長出了一小部分“非人”特征的嬌小女孩。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
亞人娘?
櫻宮瞳眨了眨眼,思緒一變,她便瞬間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這種發(fā)現(xiàn)讓她意識到了什么,腦海中又想著把自己變成一臺機器。
“咔咔咔”
下一秒,她的身體便開始一點點朝著機器人的方向扭轉。
但和上次變成“小雞仔”一樣,只是出現(xiàn)了一點點特征便開始卡殼,無法再進行下去。
于是,她便像是變成了一位機器娘那樣,顯得有種怪異的美感。
“不能脫離人形嗎”
經(jīng)過多次嘗試,櫻宮瞳發(fā)現(xiàn)結界對自己的改造是有限度的。
可以改變外形,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增添一些非??苹闷婊玫臇|西,譬如說羽翼、鱗片和尾巴之類的都能弄出來。
但一旦到了喪失人形的程度,這種變化便會被強制停止。
如果結合結界內規(guī)則的話,是不是能做到更多的事呢?
櫻宮瞳冥思苦想了起來,在腦內考慮起了相關的作品。
“咚咚咚”
就在櫻宮瞳思考的時候,門扉卻突然被敲響了。
當然,其實結界內一點聲音都沒傳來,是結界提醒她,結界之外有人前來了。
櫻宮瞳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恢復成原樣,將表里結界合而為一。
隨后,她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口說道,
“請進?!?p/>
“咔噠”
門扉打開,門外葉氏國際一男一女兩位工作人員端著一壺茶水走了進來,對櫻宮瞳微微一笑說道,
“來,請喝點水吧?!?p/>
“好的,謝謝。”
“不謝.”
那位女性工作人員拿出了紙杯,為她倒水。
而身后,坐在沙發(fā)上的櫻宮瞳卻一直在打量著他們,打量著這個步入結界的“外人”。
她深切地感受到,眼前的人是屬于“外來者”,并不屬于這個結界。
所以,她沒辦法像改變自己的形態(tài)那樣直接改變她的狀態(tài)。
不然,她可就能像是咒術回戰(zhàn)里的真人一樣,發(fā)動“無為轉變”了。
結界無時無刻不嘗試在侵蝕入侵者,但其他獨特的個體卻先前排斥著結界。
要影響對方,只能通過“常識改變”才能做到。
而另外一位男性員工看了一眼手機,微笑著對櫻宮瞳解釋道,
“目前葉總已經(jīng)在和櫻宮女士見面了,她們不會談很久?!?p/>
櫻宮瞳在暗處如此作想,眼前的工作人員也端著一杯茶放在了她的身邊,微笑道,
“請用?!?p/>
“謝謝。”
“不謝,那我們就先去忙了。”
工作人員將熱茶壺留在了這里,隨后轉身離開。
離開時,也不忘記帶上門。
于是,這里便又成為了櫻宮瞳封閉的結界。
“咯咯咯”
窗戶之外,是晦暗的深淵,是世界骯臟的倒影。
原本赤紅明亮的太陽正被無數(shù)的蜈蚣盤踞吞沒,讓人只是看見便不寒而栗。
櫻宮瞳卻只是摸著下巴,感受著結界反饋而來的信息。
剛才,那兩位工作人員身處結界之內,自己對她的狀態(tài)感知得是那樣清晰,卻始終無法染指。
櫻宮瞳微微一愣,腦海里回憶了一遍剛才工作人員進來時的情形。
借助結界,她對剛才發(fā)生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了如指掌。
如果是這樣的話.
如此想著,櫻宮瞳的外形一點點發(fā)生了變化。
最終,無論是外貌、衣著還是聲音,都變得與剛才的那位女性員工別無二致了。
“還真能行.”
櫻宮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便又嘗試起了變成另外一位男性的外貌。
但這回,卻出現(xiàn)了和先前變成非人狀態(tài)時一模一樣的問題。
當她的外貌一點點脫離女性變?yōu)榱酥行裕傧蚰行宰兓瘯r
卡殼了。
變不了。
嘗試了幾次,皆無果。
這讓櫻宮愈發(fā)確定,結界的確可以改變自己的身體條件,但絕對不能脫離“人類女性”的這個范疇。
無論怎么努力,都只會極限卡在這個限定詞的邊緣位置。
“嘛,不過總算是讓我發(fā)掘了一點結界的新用法.”
櫻宮瞳一點點變回自己的模樣,伸展了一下變得強而有力的手掌,微笑道,
“真不知道,如果結界繼續(xù)升級的話,會進化到什么樣子?”
“叮?!?p/>
她又嘗試了幾次之后,懷中的手機卻突然傳來了消息。
打開一看,是母親發(fā)來的消息,
“已經(jīng)談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哦?!?p/>
看著手機內的消息,門口也正好傳來了敲門聲,看起來是工作人員來找她了。
她將手機收好,旋即走向了門口。
門扉打開,正好露出了之前工作人員姐姐的臉龐,
“葉總和櫻宮女士那邊已經(jīng)結束了,現(xiàn)在正在會議室門口等您?!?p/>
“好的,請帶我過去吧?!?p/>
櫻宮瞳點了點頭,輕輕一步踏出了結界。
“嗡!”
結界的覆蓋瞬間消失,原先還十分輕盈健康的身體陡然間變得沉重起來,讓櫻宮瞳一個不適應就踉蹌了一步。
眼前的姐姐連忙伸手抱住了她,關切地詢問道,
“您沒事吧?”
“沒沒事?!?p/>
櫻宮瞳微微一愣,隔了好幾秒才重新適應這種陪伴了她十幾年的病弱。
但此時,她卻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不由得回頭瞥了一眼身后的結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現(xiàn)實中虛弱無力的手掌,
眼前的小姐姐一點點將她扶穩(wěn)站好,開口問道,
“要不要告訴您的母親帶你去看看醫(yī)生?”
“沒事,我只是.”
櫻宮瞳回過神來,得體地微笑起來,對她說道,
“身體有點不太好而已,沒事的。帶我過去找母親就好,謝謝。”
“啊,好的好的。請往這邊來,會議室在這邊?!?p/>
“哇,這炒面也太香了!”
京合區(qū),白羽餐廳下面的街道的另一側,送完了櫻宮母女離開的幾人正站在一家炒面攤前。
一碗熱騰騰的炒面被送到了兩眼放光的尤安麗娜面前,她瘋狂分泌唾液,難免擦拭了一下嘴唇,想要立馬大快朵頤。
但還沒動筷,旁邊的艾希莉就一手刀打到了她的頭上,開口提醒道,
“先拿著,等上去再吃吧?!?p/>
“欸?怎么這樣一點都不公平!八橋都已經(jīng)開吃了,你都不說他!”
“哈?”
艾希莉微微一愣,扭頭一看旁邊,早早拿了一份的八橋木正蹲在地上吃著炒面。
一邊吃,還一邊對旁邊的顏歡贊嘆道,
“哎呦我,好吃!”
看他吃得滿嘴流油的模樣,顏歡不由得微微一笑,
“也是看到路牌我才想起來這里有家很地道的炒面店,正好過來帶幾份。怎么樣,這玩意和童姐請的高檔菜,哪個更權威?”
“炒面,炒面更權威。”
八橋木對著顏歡豎起了大拇指,贊道,
“會長,你對炒面還是有研究,太有生活了!”
“笑死?!?p/>
艾希莉拎著自己的那份炒面,有些頭疼地走回了顏歡他們身邊,不由得問道,
“會長,你老板請我們吃飯呢,我們還買這些回去,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那菜單我看了,別說是我們了,童姐也包是吃不飽的。”
顏歡無奈一笑,將自己手里的兩份炒面示意給她看,其中一份是給童瀅瀅帶的,
“她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帶炒面回去給她補補餐她還要謝謝我呢。再說了,吃炒面也不耽誤吃她高檔的那玩意?!?p/>
顏歡對童瀅瀅很了解,他估摸著童瀅瀅吃完這頓回南區(qū)還得整點小烤肉。
與其吃那玩意,不如吃這家炒面。
“.她是會長你老板,你說了算?!?p/>
顏歡點了點頭,看向攤位面前捧著一碗炒面的姜暖暖,開口問道,
“姜暖暖,對吧?”
“哎,是是的,顏會長。”
“炒面應該吃得習慣的吧?”
“可以的!”
尤安麗娜笑嘻嘻地抱住了姜暖暖,說道,
“暖暖和我一樣,不挑食!嘿嘿”
“那就好。”
顏歡掃了碼,把餐費結了,隨后帶著他們慢悠悠地往回走。
一邊走,學生會的幾人就一邊聊天。
主要是顏歡在審判搞出一系列幺蛾子的尤安麗娜。
“尤安麗娜,你這個笨蛋,我都說了我沒喜歡的人了,還一天天擱這瞎猜。”
“欸?明明是會長你說你有喜歡的人的!大家當時都聽到了!”
“就是,會長你不老實?!?p/>
“有可能會長和我一樣,喜歡的都是二次元的蘿”
“死宅去死!”
“好嘞姐?!?p/>
“總之,關于我喜歡對象的調查終止,結論就是:無?!?p/>
“哼,我才不信呢,總有一天我會找出真相的肯定有!”
“有你個頭。”
“哎呦!”
姜暖暖拎著炒面,看著被顏歡給了一個爆栗的尤安麗娜跑回了自己身邊抱住自己,不由得噗嗤一笑。
這么一笑,顏歡才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他扭過頭來,看著她身上穿著的秀智學院的校服,不由得若有所思。
秀智學院,麟門與遠月學院并列的頂尖貴族高中,情形和遠月的差不太多。
“.對了,姜暖暖,之前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今天不是周一嗎,你沒去上學一天都待在我們學校里是”
聽著顏歡突然發(fā)問,姜暖暖微微一愣,看向了旁邊抱著自己的尤安麗娜。
她也一臉疑惑,仿佛后知后覺一樣地問道,
“對哦,暖暖你怎么周一不上課跑來找我玩???”
八橋木無語地捂住了臉,都懶得吐槽這個笨蛋了,
“合計著你是她和她都玩了一天也一句沒問過是吧?”
“嘿嘿,我給搞忘了嘛。”
聞言,姜暖暖抿了抿唇,默了一秒才勉強笑道,
“那個.其實我是因為有點在秀智學院讀不太下去,所以.今天剛剛申請了休學,想著來看一眼尤安麗娜?!?p/>
“休學?!暖暖暖,你你你怎么了?”
尤安麗娜大駭,連忙握住了她的肩膀瘋狂搖晃了起來,晃得姜暖暖頭暈。
還好,顏歡又給了她一手刀,讓她沒把自己的閨蜜給搖死,
“打住,先聽人家好好說?!?p/>
“嗚”
尤安麗娜擔心地看著姜暖暖,而姜暖暖也只好無奈地開口解釋,
“怎么說呢就是感覺高中和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吧”
她捏著炒面,低下了一點頭,開口說道,
“大家都很卷,都很優(yōu)秀,就是.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融入進去
“內院的那些同學聊的內容我聽都聽不懂,什么高爾夫啦,家里新買了一匹什么品種的馬啦
“可能本身我也有點問題吧,比較內向和嘴笨,不能像是其他外院生一樣附和人家,哪怕是不懂裝懂呢.”
說著,姜暖暖還有些羨慕地看向尤安麗娜說道,
“而且,我們的會長和顏會長不一樣,是一個很嚴苛的人,學生會乃至于學校的氛圍都變得很嚴格。
“追求成績、風紀,喜歡優(yōu)秀的人。像我這樣平庸的人,感覺不太入她的法眼.”
八橋木撇了撇嘴,似乎對這種事司空見慣,已經(jīng)拿出手機開始玩二游了,
“嘛,看開一點,能考上秀智學院已經(jīng)很厲害了。就算不愿意捧那些內院生的臭腳,三年嘛,忍忍就過去了?!?p/>
艾希莉剜了八橋木一眼,她就是最煩八橋木這一副順其自然的擺爛模樣,
“你能不能講點積極向上的?”
八橋木無語地抿了抿唇,看著艾希莉不言語了。
不過實際上可能艾希莉也知道八橋木說的是對的。
一直說內院生和外院生,其實好像是模糊了這種階層上的巨大差距。
拿遠月學院舉個簡單的例子,只是需要了解田徑社社長歐文一個月的零花錢頂八橋木父母一年的工資,就能明白內院生和外院生的差別所在。
博雅式寬泛的考核標準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更能全面衡量一個年輕人的才干,但它或許也在某種程度上放大了那些培育這些才干的客觀條件。
所以,近些年麟門教育司才會放大客觀考核的評價比例。
不過提起秀智學院的學生會會長,艾希莉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對顏歡問道,
“秀智學院的學生會長我記得也是一年級的學生,是個鷹國人。當年初中全國統(tǒng)考,就會長你和她是滿分,會長你認識她嗎?”
顏歡看了一眼艾希莉,思考了一秒后搖頭道,
“不認識。不過,她是京合區(qū)的吧,怎么會認識我一個南區(qū)的?”
“嘛,也是.”
看著遠月學生會的大家為自己爭論起來,姜暖暖連忙拘謹?shù)財[手說道,
“那那個,大家不必為我擔憂啦。我只是需要.調整一下,學籍也還在的,頂多也就是遲個一年畢業(yè)?!?p/>
尤安麗娜聽著聽著,臉上雖然依舊滿是擔憂,但單線程的腦回路卻讓她不得不處理起此刻大腦冒出的新信息,
“咦那暖暖,你豈不是以后應該要叫我學姐呀?你先叫我一次嘛!因為我是高一的,都只有叫別人學姐的份,我自己也想”
聞言,姜暖暖微微一愣,其余學生會的幾人全部都臉色一黑。
顏歡又一次豎起了正義的鐵拳,要給這個小笨蛋一點提醒,
“你給我讀一下空氣行不行?!死蠢!”
“哎呦!!”
尤安麗娜,撲街。
“噗嗤”
看著自己的閨蜜被顏歡追得到處跑,姜暖暖不由得又笑出來了。
她看著尤安麗娜,不由得說道,
“尤安麗娜沒有像是初中那樣因為讀不懂氣氛被排斥就好.”
聽著這話,顏歡不由得瞥了一眼尤安麗娜一樣。
卻看她宛如沒心沒肺一樣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說道,
“哎嘿嘿其實我覺得以前初中的大家也挺喜歡我的?!?p/>
這回可不止是學生會的幾人了,就連姜暖暖也都接不上話來了。
最終,她只好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炒面,笑著說道,
“那個.顏會長,待會我就不上去和你們吃飯了,我就先回去了。然后.之后社團大戰(zhàn)決賽的時候,我也再來看尤安麗娜和你們的!”
“好啊好?。〉綍r候我會主持比賽,現(xiàn)場解說!然后然后,到時候會長是裁判,艾希莉負責率領風紀委員維持秩序,超帥的八橋額,八橋沒什么用?!?p/>
“你媽!”
幾人吃著炒面,慢悠悠地走向白羽飯店的電梯。
而上面,坐在臨窗位置的童瀅瀅看著下面,將他們嬉戲打鬧的身影盡收眼底。
“年輕真好.”
想著想著,她卻突然又自己笑起來了,
“嘛,不過長大了也不錯,要不是現(xiàn)在也沒錢天天看著184男高在身邊晃悠,好好養(yǎng)自己眼了。
“.要是那天晚上能再好好品嘗一下就好了。”
如此想著,童瀅瀅不由得可惜地倚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點了一支煙,品味了起來。
同時同刻,金獅大廈頂層,斯潘塞獨居的大平層內,幾位穿著黑色西裝的不速之客卻突然造訪。
“您好,斯潘塞小姐,打擾一下。”
為首的女人拎著一個公文包走入了寬闊的客廳,看向那還在跑步機上訓練的斯潘塞。
“呼呼.”
斯潘塞回過頭來,一看到那面容熟悉的女人就不爽地嘖了嘖嘴。
這女人是她母親聘請的教育顧問。
“斯潘塞小姐,我們又見面了?!?p/>
“有什么事嗷?”
斯潘塞將跑步機停下,拿起了旁邊的汗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把她原本修麗整齊的金色長發(fā)給弄得雜亂。
變得像是金獅的鬃毛那樣。
見狀,西裝女人還是不由得感嘆道,
“雖然知曉您和會長的關系,但每次見都讓我不由得感慨,您和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模子.什么模子?”
西裝女人保持著微笑,旋即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嗷”
“斯潘塞小姐,根據(jù)我了解到的情況,您在學校里的生活似乎.不太理想。”
西裝女人將公文包內的文件一份份拿了出來,上面全部都是遠月學院回傳的關于斯潘塞在學校內的表現(xiàn)。
“暴力行為、不良習慣、學術怠倦。這些行為都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您是否已經(jīng)具備了回歸正常校園生活的能力.”
“哈?!我.”
“您要知道,您的行為不止會影響您自己的未來,最重要的是,您的行為也會妨礙學校內的其他學生,傷害到他們?!?p/>
當西裝女人開口時,斯潘塞卻不由得微微一愣。
因為,她忽而想起了先前顏歡實在忍無可忍時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所以,自己的確是一直在妨礙他、傷害他吧?
眼前的西裝女人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斯潘塞的暴躁,所以此刻,當斯潘塞出乎尋常地安靜時,反倒讓她訝異地挑了挑眉。
這孩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通情達理了?
“斯潘塞小姐,會長的風格一直都是不會在無謂的地方繼續(xù)投入的。
“目前看來,在您不具備適應校園生活的情況下繼續(xù)加大投入,讓您留在學院內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西裝女人試探性地看了斯潘塞一眼,隨后遞出了一份文件,說道,
“所以,我們?yōu)槟鷾蕚淞艘粋€備選的方案。在您從遠月學院‘形式退學’,也就是保留學籍的同時,聘請專門私人的老師在校外教導您課業(yè)”
斯潘塞瞥了一眼那文件,心里知道,其實在母親以及眼前這位老師眼中,社團大戰(zhàn)這種事其實壓根不能入眼。
她們已經(jīng)默認,自己把學校的事搞砸了。
或許贏得社團大戰(zhàn)之后的確能讓自己留下來,但正如顏歡之前提醒自己的那樣
社團大戰(zhàn)只能讓自己這一次不被退學,并不是永久的免死金牌。
她必須要考慮留下來之后的事,考慮更本質的問題:
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留下來。
一開始來遠月的時候,她或許真的是想好好在學校里讀書的。
或許學習會很辛苦,或許也能交幾個朋友
但事實就是,這里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可能是客觀的環(huán)境原因,更可能也是她自己的原因。
總之,她又一次把事情搞砸了。
如此考慮著,斯潘塞終于是伸手,接過了那西裝女人遞來的文件,閱讀起來。
看著斯潘塞安靜地閱讀紙面上的內容,西裝女人面上一喜,開口說道,
“如果您愿意的話,今晚我就會給會長上報這份內容。然后,最遲后天,我們就會與遠月商談保留學籍的事.”
斯潘塞其實沒讀進去幾個字,畢竟從小開始她看書就和看天書一樣。
只是在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斯潘塞猶豫了片刻,將文件遞歸,開口說道,
“你可以先把這份給媽媽看,但是.和學校商量的事,等社團大戰(zhàn)結束,我和你一起去嗷。”
“.您是想等社團大戰(zhàn)的結果?如果贏的話,您想”
但聞言,斯潘塞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結束之后,無論結果怎么樣,我都和你一起去辦退學。”
“.好,斯潘塞小姐?!?p/>
“唔”
葉詩語的意識有一些模糊,她只是記得自己和小歡在花房里面遭遇了那個斯潘塞和疑似可能存在的柏憶之后,身體就突然不舒服了起來。
最后的記憶,大概是被母親和小歡送上救護車的事。
“滴滴滴”
“什么叫做情況不明?我女兒之后還有工作你們知不知道?耽誤了你們知道要賠多少錢嗎?”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下?,F(xiàn)在您的女兒身體不適,您不要在這里吵鬧?!?p/>
“是啊,而且三例排查不出來原因的患者都是同一個學校的,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其病癥是否有傳染性.”
“你開什么玩笑,你到底是不是專業(yè)的?三個不同癥狀的病人,就因為排查不出來原因你們就懷疑是一種病?”
什么聲音,吵死了.
真想催眠那個嘰嘰喳喳的女神經(jīng)永遠閉上嘴!
如此想著,葉詩語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手機的位置——以往哪怕是睡覺,她的手機都是放在身側的,這樣一醒來她就能摸到。
但這回,卻摸了個空。
手機呢?
手機不在身邊的事實瞬間刺激了葉詩語,宛如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樣,讓她原本迷糊的神智瞬間清醒。
她立馬睜開了眼,坐起身子來。
此刻,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隔離病房里。
病房透明的窗戶外,隱約能看見一個中年女人面目猙獰地對著醫(yī)生破口大罵。
葉詩語瞇起了眼,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那個女人,只覺得她聒噪。
“媽你.你別吵了行不行.”
此刻,一道虛弱的女聲忽而從旁邊傳來,吸引了葉詩語的注意力。
轉過頭去,葉詩語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病房很寬闊,里面放置了三張床位,她是最靠外面的那個。
左邊,也就是她隔壁的床位,床上躺著一位她十分熟悉的女生,看起來意識也還不清晰。
“柏憶?”
望著那女孩,葉詩語幽幽地開了口。
是的,這旁邊的人正是使用了懷表之后狂吐不止,難受得打了蔣雄電話求救,被送往醫(yī)院的柏憶。
“嘶怎么那個女變態(tài)的聲音也在家里啊.媽,你快把她趕出去啊,她是個會對弟弟發(fā)情的.變態(tài).”
柏憶還半夢半醒的,一聽葉詩語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迷迷糊糊地把枕頭扣在了自己頭上,一邊把葉詩語那邊當作是自己的母親,出聲開口驅趕。
葉詩語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怕是已經(jīng)想給柏憶給千刀萬剮了。
要不是手機不在身邊,不然
“那個.葉學姐,你.你好啊.咳咳!”
就在葉詩語默默地看著那睡著的柏憶,想著怎么天衣無縫地給她做掉的時候,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卻從更遠處傳來。
還有高手?
葉詩語抬眸一看,便看見最遠的那張床位上,面色紅潤,眼神看起來暈暈乎乎的安樂正對著自己友善地招手。
一邊招手,她還難免咳嗽,打噴嚏。
看起來是流感了,發(fā)燒咳嗽流鼻涕一類的癥狀很嚴重。
“安樂.”
“是是我?!?p/>
“你怎么在這?”
“我我好像是有點發(fā)燒感冒,但是.醫(yī)生沒查出來原因,就把我也送到這住院了。”
安樂有些拘謹?shù)負狭藫献约旱哪橆a,結果說著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抱歉.嗚.”
安樂難受得要死,連忙抽紙擤了一下鼻涕,隨后才勉強一笑地說道,
“來的時候葉學姐你就在了,柏憶同學是最后來的?!?p/>
短暫的了解之后,葉詩語總算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怎么會這么巧?
自己和柏憶才會過面,就雙雙身體不適躺病床上了。
安樂這個家伙也.
如此想著,葉詩語卻覺得唯一的可能怕不是就是斯潘塞。
斯潘塞和自己以及柏憶剛剛見過,她和安樂又是好朋友,有犯案的可行性。
不管怎么樣.
都怪斯潘塞!
“唔”
如此思考的時候,睡在中間的柏憶總算是清醒一些了。
門外,左江琴的聲音越來越大,看起來差點沒因為柏憶檔期受損的事和醫(yī)生撕起來。
柏憶揉著眼睛坐起身子來,卻依舊覺得身體難受,還是想吐。
時間暫停發(fā)動的副作用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嚴重。
“媽,你不要欸?”
揉完眼睛之后,柏憶的視野總算是清晰不少。
剛要開口制止自己的母親再繼續(xù)吵鬧,一抬眸,入眼的卻只有眼前面無表情的葉詩語。
“噫??!”
這一下差點沒把柏憶從床上嚇得掉下去,她連忙抱住了枕頭,宛如盾牌一樣擋在身前,大聲問道,
“葉葉葉葉詩語?!你怎么在這?!”
葉詩語看著她,默了一秒后才淡淡道,
“不只是我。”
“不只是你?”
柏憶微微一愣,隨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頭看向身后。
“你你好啊,柏憶同學”
這誰?
哦,那個叫安樂的,顏歡的青梅?
小垃圾,忽略掉。
“你好啊?!?p/>
柏憶客套了一句,便忽略掉了身后戰(zhàn)五渣的小透明安樂,讓還想繼續(xù)打招呼說一些什么的安樂話語噎在了口中。
片刻之后,她也只好無奈一笑,將話咽了回去。
但也就是在這一句之后,病房內的三人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葉詩語如豺狼虎豹一樣環(huán)伺眼前兩只“盤中餐”,柏憶一點沒把小透明安樂放在眼里,只是全心全意地戒備葉詩語。
只有安樂抿了抿唇,內心里找著打破沉默氣氛的話題。
可是此刻,自從先前小拇指的腦袋變尖之后,它就十分不舒服地病倒,好一會沒現(xiàn)身過了。
于是,安樂便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了。
此情此景,似乎是致敬了某幅世界名畫.
《我們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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