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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士郎正在挑戰FGO 124、黃金精神
124、信仰的加護
或許是得益于遠坂凜的訓練吧,士郎很早就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遇到實在不擅長的事情時,除非沒得選,否則不要硬著頭皮強行上,而是要去尋求身邊擅長之人的建議。
這個‘身邊的擅長之人’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遠坂凜。
因此這個規則在很多時候,其實感覺是更像是“士郎想做什么之前都先請示一下遠坂凜的想法”的感覺。
從結果上來說,有遠坂凜幫助處理的話,的確大多數時候都比士郎獨自強行解決要好——畢竟你讓士郎一個人強上的話,結果大概率只有“殺!”或“沒辦法了,只能殺了”這類的情況。
久而久之,士郎都快養成找‘外置大腦’的習慣了。
巴爾小姐的話至少從前面的‘回憶殺’內容畫面來看,士郎不覺得她是遠坂凜那種腦力派的角色。
但應該也比士郎本人好吧?
暴食魔王怎么說也是十字教體系的存在,現在的故事主題就是在十字教那邊,怎么看都比讓士郎這個各種意義上的‘佛系少年’來要更靠譜一些。
懷著類似于‘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士郎姑且請教了一下巴爾的看法。
要是沒辦法的話,換士郎自己來,士郎只有兩個想法。
一個是,試著將剩余的赫拉克勒斯神格面具使用次數,一口氣全部用出來——
靠著身體現在得到了一個半吸血鬼化的強化,應該撐得住吧?
雖然歸根究底其實還是‘力大飛磚’那一套。
這還不行的話,士郎只能再迭一層虛化,來個一刀修羅什么的——
呃,可能會有人要說“這不還是力大飛磚嗎?”
但事實就是如此,除非身邊有遠坂凜類型的同伴,士郎本人的技能面板里,貌似除了力大飛磚、就只有更力大飛磚、更加無視身體承受極限的超級力大飛磚的招數了。
雖然不是潤色人故意的,但這骰娘的劇本目前來看,越來越像是要讓士郎往‘一拳兩餅’的方向發展了啊。
但在這關鍵時刻!巴爾小姐居然真的成功過了判定!
她到底想到了什么辦法?
姑且追加判定一下,巴爾小姐是不是那種‘智者’類型的角色呢?
以50為分界線,超過50越高越聰明,低于50越低越笨
士郎:“.”
看來不是那種頭腦派的聰明圣女呢。
話又說回來,巴爾惡墮之后變成的普雷拉蒂卻是工于心計,擅長玩弄計謀的魔王,這也算是‘反轉’的一部分嗎?
但是!
雖然是笨蛋圣女,但前面的思考策略的判定過了,也就是說,笨蛋圣女的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是具有可行性的!
巴爾:“讓我全吃了吧!詛咒什么的,由我來全吃了,然后少年你再殺了我!”
士郎:“.”你這在另一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力大飛磚的套路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圣女的巴爾,反而比作為魔王的普雷拉蒂,要更符合‘暴食’這個詞的含義啊!
老實說,士郎覺得這個思路不太靠譜。
白之圣女的‘暴食’能力,并不具備逆轉乾坤扭曲現實的程度——用櫻跟慎二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因為白之圣女一直在拒絕這力量,所以沒能讓它有效的‘練級’。
她吃下詛咒,并非是將詛咒抹除了,只是將詛咒轉移到了自己的體內。
先不提她吃不吃得下這么多詛咒。
就算真的能把德古拉詛咒全吃了,但最終的結果,恐怕也只是變成‘幻想惡魔·德古拉’的現界方式,從通過弗拉德的身體,變成通過她的身體。
而且別忘了!
白之圣女現在的狀態,是魔王普雷拉蒂用幻術‘變’成的‘過去的自己’。
既然普雷拉蒂自己的幻術效果,那她肯定也有設置好‘變回去的條件’。
一般來說,如果白之圣女死了,或者設定上的時間到了,她就會變回普雷拉蒂。
之前白之圣女尋死時,也知道要將自己的靈核徹底暴露出來,以確保士郎‘真正殺死自己一次’。
對于暴食魔王來說,普通的殺死一次是無所謂的,她隨時可以復活。
只有連靈核也一并徹底破壞,才能‘真正殺死一次’。
雖說真正殺死她一次,也就是送她去讀條復活罷了,幾年、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后,只要人們還在進行著以‘暴食魔王’為題材的各種故事創作,她就會在虛構的故事中不斷復活歸來。
比如櫻跟慎二很喜歡的一部作品,叫《數碼暴龍》的,里面有只叫墮天地獄獸的高人氣數碼獸,就是以七宗罪暴食魔王為原型創作的角色,只要這個角色還有人氣,那么魔王就能不斷復活,甚至可能從自己的各種二創角色中獲取新的力量。
因為魔王別西卜本來就是十字教信徒們虛構出來的存在,打從一開始就是一種‘二次元角色’。
巴爾要是真的將眼前的吸血鬼怪物,用暴食權能徹底吃了,結果該不會是德古拉奪舍普雷拉蒂
或者說,是普雷拉蒂借此機會,奪取了德古拉之力吧?
哪怕是以士郎的智慧,就算不嘗試投影模仿遠坂凜的思維回路,他也能想到這計劃不靠譜。
但士郎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說到底,要是巴爾回答說自己不知道的話,士郎自己可能已經開始全力迭buff然后化身一刀修羅,一口氣buff拉滿,然后去灌數值打暴擊了。
(就算巴爾的行動失敗了,我要做的事情也還是一樣的!)
迭buff,灌輸出,打暴擊!
況且白之圣女小姐成功過判定了!
既然判定成功了,別管她想出來的辦法多么不靠譜,終歸是有可行性的!
“——那就上吧!巴爾,需要我做什么?”士郎將手按在了臉部的赫拉克勒斯面具上,不斷的從中獲取超越極限的力量!
“幫我創造一個接近她讓我開吃的機會!”
簡單粗暴的計劃!
要做的事情還是一樣,但至少有個盼頭了!
“爆炸!”
讓體內的氣與吸血鬼之力進行碰撞,迸發出更加強大的能量輸出!
“——毀滅!”
壓制他!為巴爾的行動創造機會!
距離德古拉轉變完成還有4回合
士郎:1D10073
吸血鬼怪物:1D10066
——不夠
還不夠!
赫拉克勒斯的力量絕對不僅僅如此,暫時獲得了半吸血鬼體質的我,應該還能承受得了更多才對!
(沒有音樂魔術的輔助的話,暗之戰士的力量會無差別暴走,那太危險了!
在最后一回合的時候實在不行也必須要使用,但現在的話.更多!我應該還能做到更多才對!)
回憶吧!
當時,赫拉克勒斯,是怎樣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模仿、學習、再現、
不僅僅是‘得到赫拉克勒斯的力量’,更是要‘使用力量’的方法掌握,才能真正發揮出赫拉克勒斯的力量!
距離德古拉轉變完成還有3回合
士郎:1D10085
吸血鬼怪物:1D10087
過于專注眼前戰斗的士郎,視野里的吸血鬼怪物的身影突然消失,他的攻擊落空了。
逃走了?
——不對!
對方的目標不是與我戰斗,而是奪走圣杯!
士郎立刻轉過身,向著巴爾與伊莎貝拉的方向沖刺!
對方隱形了、不,應該說是吸血鬼的‘霧化’能力才對,透明的霧氣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但士郎的雙眼還是能夠勉強捕捉到她的輪廓!
“不會讓你得手!”
距離德古拉轉變完成還有2回合
士郎:1D10044
吸血鬼怪物:1D10059
千鈞一發之際,渾身沐浴著火焰的士郎,還是勉強攔下了撲向伊莎貝拉的吸血鬼。
但旁白無聲的數字倒計時,不斷減少的數字,無不在提醒士郎,時間快不夠了!
(最后一次機會了!要是這次還不行的話,那就只能發動虛化賭一賭了!)
如果只發動‘一瞬間’,只使用‘一瞬間’的暗之戰士的力量的話,或許能來得及關閉,而不會暴走無差別襲擊周圍的人?
但在那之前!士郎還有一次機會!
距離德古拉轉變完成還有1回合
士郎:1D10087
吸血鬼怪物:1D10053
——找到了
不對,應該說是‘抓住那種感覺’了才對。
赫拉克勒斯在戰斗的時候,渾身上下會散發著壓倒性的神氣,那是其源自宙斯的神性力量,不斷噴薄而出的神氣宛如持續爆炸的空爆,給人以從精神到肉體的雙重壓迫感。
甚至會讓人有種光是看著,雙眼就受到了傷害的錯覺。
但即使是瘋狂的怪物狀態,赫拉克勒斯的身體上依舊殘留著他作為戰士,修習武藝后留下來的本能。
赫拉克勒斯并非是單純的通過神氣的威力去蠻狠的‘力大飛磚’。
高效率的凝練神氣,讓神氣在體內流轉,宛如鎧甲一般守護身體,宛若引擎一般不斷的輸出磅礴的力量!
調整呼吸——
就像是東方的武術家,會凝練自己的生命之氣,進行呼吸吐納一般。
赫拉克勒斯的神氣之力,也能這樣用!
硬要區分的話,就是所謂的‘斗氣’吧?
在最危險的時刻,士郎終于成功的,抓住了這種‘感覺’。
讓自己體內的多種狂暴的力量,并非是肆意的宣泄,而是找到了正確的能量運轉與輸出的攻勢,更高效率的使用,將其——打出!
炎之灼熱,深深地刺入了吸血鬼怪物的體內!
這次的手感對了。
成功命中了!
“——巴爾!”
頂著周遭的烈火,一直在焦急等待時機的巴爾,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機會來了!
她直接撲上前去,居然就這么掛在了吸血鬼怪物的身上,然后張開大嘴,露出自己的虎牙,對準了外表還在不斷在各種形態各異的男男女女之間不穩定變化的吸血鬼怪物的脖頸——咬!
她居然直接動口咬了下去!
說是直接開吃.原來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思的‘吃’啊?
但仔細想想也沒毛病,七宗罪的‘暴食’之力,仔細想想也的確該是這種用法!
雖然這畫面很離譜,而且士郎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也想不出這招要如何獲勝畢竟巴爾只能做到‘轉移詛咒’罷了,詛咒本身并不會消失。
維持著手中‘毀滅’之力的持續輸出,握刀的雙臂持續承受著高溫的傷害與吸血鬼體質的超速回復,持續壓制著吸血鬼怪物——就在士郎也開始覺得有點類似‘缺血’、‘肚子餓’、‘想要吸血’的想法時——
變化終于出現了!
或許是因為吸收了太多的‘吸血鬼詛咒’,巴爾的外表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慘白的頭發染上了一層金,讓士郎覺得似乎越發像是慎二喜歡的某個動畫里的吸血鬼的形象。
就在士郎擔心,這會不會變成巴爾成為吸血鬼詛咒的宿主,然后德古拉要奪舍她的身體時——真正的異變出現了。
“.搞什么啊,另一個我玩的這么大的嗎?還是說玩脫了?”
突然,從吸血鬼怪物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士郎與巴爾都非常熟悉.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與普雷拉蒂無比相似,但并非是女性,而是更像是男性的嗓音:對,如果普雷拉蒂是男性的話,或許就會有這樣的聲音——
在吸血鬼怪物身上,如同樹枝的分叉一般,從他的身體上,居然鉆出了另一個男性版的普雷拉蒂!?
沒錯。
雖然外表上有差異,甚至氣質都略有不同,最關鍵的是性別完全不對,但士郎一眼就能認出來,他身上有著與普雷拉蒂完全一樣的‘氣’!
這是怎么回事!?
從吸血鬼怪物身體里鉆出的另一個人、年輕男孩模樣的普雷拉蒂——弗朗索瓦·普雷拉蒂,掐住了巴爾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她舉了起來。
就好像在他的面前,巴爾無法進行抵抗,任何程度的對抗都做不到似的。
他到底是誰?
如果他是普雷拉蒂的話,那士郎在此之間遇到的那個女性的普雷拉蒂究竟又是——
“都是啦,女性的‘我’是我,男性的‘我’自然也是我呀,士郎君”
“實際見到之后我立刻就明白了,你是那種不管什么時代的我都特別喜歡——特別想要蹂躪精神的類型呀”
幸運的是,他似乎是個極具表演性人格的個性,居然笑盈盈的,主動向士郎介紹起了自己:
“這是什么需要特別大驚小怪的事情嗎?”
“你們想想,所謂的英靈召喚術啊——就是‘使用圣杯召喚死人’的技術對吧?”
男性的弗朗索瓦·普雷拉蒂,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了那邊正跪在地上祈禱的伊莎貝拉,故意強調的話語內容,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反過來說,只要是死人,那就都可以進行召喚。”
“而‘我’——被稱呼為‘魔王’的弗朗索瓦(弗蘭切斯卡)·普雷拉蒂,早就死過了無數次,不是嗎?”
“只是我利用英靈召喚術,將死去的‘我’以英靈從者的方式召喚出來罷了——就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罷了。”
“只要是稍微有點能力的魔術師努努力的話,誰都能做到吧?你看,像是什么平行世界干涉啊、或者說靈魂物質化什么的”
“一個人在明,一個人在暗,這就是我的戰術啦。你看,這個特異點很容易吸引某些麻煩的圣人從者來對吧?可以的話,我是捏著鼻子躲起來也不想見到呢”
邪惡的笑容。
邪性的氣息。
狂妄的言語。
所謂的魔王,能做到這種違規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他那輕浮的笑容中,似乎是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
也就是說
是普雷拉蒂,召喚了普雷拉蒂。
為了區分,就將女性的普雷拉蒂稱呼為普雷拉蒂,男性的他稱呼為‘弗朗索瓦’吧。
原本屬于1431年這個時代的別西卜,應該是女性的普雷拉蒂才對。
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不對,或許在一開始,早在她將圣杯給藍胡子之前,女性的普雷拉蒂,就已經通過英靈召喚術,以‘自己死過無數次了啦’這樣的客觀事實作為條件,成功的召喚出了另一個自己。
理論上來說,這是有可能做到的。
就算沒有發生人理燒卻,她也可以做到這種事。(注:《Fate/奇異贗品》中的劇情)
當人理燒卻已經發生時,因為時空秩序混亂,這件事的難度更是會大幅度降低。
也就是說
在正常的FGO世界線中,作為法蘭西特異點隱藏BOSS的普雷拉蒂,應該是有男女兩個的,因為她自己召喚了自己。
這么做的理由?
對她而言,恐怕一句“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唉”就足夠了吧。
在正常的FGO世界線中,他們兩人或許從頭到尾躲到了最后,在幕后偷偷的吃瓜看戲——又或者,被喬爾喬斯悄悄討伐了。
但在士郎的世界線中,因為士郎的出現,再加上士郎‘來得太早了’與‘士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而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的變化。
喬爾喬斯還沒有來得及討伐他們——又或者說,是喬爾喬斯那邊出現了什么意外。
總而言之,事實就是,出現在士郎眼前作為敵人的普雷拉蒂.一共有兩個!
還有一個男性的普雷拉蒂——弗朗索瓦他,一開始就藏在《拉萊耶文本》中,藏入了弗拉德的體內!
他召喚德古拉或許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奪舍德古拉的魔王之力嗎?
德古拉是幻想的吸血鬼魔王,他也是幻想的暴食魔王,因為雙方都是空想的虛構之物,所以能夠取代、或者說互相融合也不是不可能。
“嗯?”
弗朗索瓦歪了歪頭,看著被自己掐著脖子,不斷掙扎的巴爾。
一瞬,除了好奇之外,士郎似乎還看到了一絲‘困惑’與‘懷念’的感情。
“還真是令人懷念的‘形狀(模樣)’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對我來說性別什么根本不存在,為什么你被制作為可愛女性的外表?
是想騙取同情心,然后被殘忍殺害嗎?比起男人,果然是殺死無辜的可愛小女孩更容易讓人留下心理陰影么?
嗯,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還真是惡趣味啊,女性的我,居然制造了這么個可愛又可憐的小蟲子出來。
——惡趣味的就像是我一樣呢!”
他加大了手指的力道,鋒銳的指甲刺入巴爾的脖頸之中,但鮮血沒有流出,而是直接被他‘進食’吸允入了體內。
“算了,無所謂了,只要將這德古拉之力弄到手,這小家伙是否存在也就無所謂了。
雖然跟原本的計劃不太一樣,沒想到我的存在這么快就暴露出來了,不過——”
弗朗索瓦張開了嘴,對準了眼前的巴爾:
“我分給你的特性(暴食),還有被你吃掉的那部分‘德古拉的力量(詛咒)’,就請還給我(讓我享用)吧”
七宗罪·暴食
與巴爾之前展現的強度,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完全不是一種規模。
就像是下位者絕對無法反抗上位者,又或者說是吸血鬼的宗主對眷族有著壓倒性的血脈壓制一般。
在他腹部的位置,是一張巨大的‘嘴(口器)’。
吞噬,啃食。
巴爾別說對抗了,連動彈都做不到,只能毫無抵抗的被啃食。
——士郎感到了困惑。
明明巴爾過了判定,那就說明她的策略是正確的,而士郎也成功完成了作戰計劃。
但為什么得到的卻會是如同‘失敗了’一般的結果?
還是說,這個戰術執行成功的‘獎勵’,就是讓眼前這個男性的——另一個魔王的存在提前暴露了?
或許這的確也算是一種‘獎勵’吧?
(完全理解不了。)
算了。
搞不懂,理解不能。如果凜奧菲莉婭或者伊莉雅在的話,士郎倒是可以直接問他們。
士郎懶得思考這些,他本來就不擅長做這方面的事情。
只是知道‘擁有魔王別西卜身份的怪物,在這個特異點里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罷了。
要做的事情還是一樣。
不能讓別西卜有機會得到德古拉的力量。
必須——將他在這里斬殺!
斬了便可!
一瞬間,士郎要揭開封印,發動虛化,以‘一瞬間’的暗之戰士的力量,將眼前的弗朗索瓦直接消滅,然后再強行封印回去!
這樣就可以吧?
弗朗索瓦同時察覺到了士郎體內涌現的龐大力量的氣息,但他毫無懼色,反而滿臉的愉悅。
是仗著自己是不死不滅之身,所以對這類事情完全不在意嗎?
“來!就算你全力殺了我——我也會竭盡全力的,讓你失控無法好好變回去!一想到你清醒之后意識到自己失手殺害無數無辜之人時的那懊悔的表情,我就愉快的像是要高——”
弗拉德嘗試壓制‘源自德古拉的詛咒’
難度:75
弗拉德的‘信仰’:1D10098(暫、暫時保留這個大成功)
弗拉德嘗試偷襲弗朗索瓦
難度:50(弗朗索瓦注意力集中在士郎身上,難度下降)
弗拉德的‘突然攻擊’:1D10054
少年模樣的猙獰魔王——沒能將話說完。
因為在那之前,他的下巴消失了。
弗朗索瓦:“.?”
同時傳來的,還有掐著巴爾的胳膊方向突然一‘松’的感覺。
不對,不是‘松手’了。
是‘整條胳膊都消失了’才對!
士郎原本打算發動虛化,以暗之戰士的力量去舍命一搏,無論如何都要在這里阻止德古拉的誕生——如果實在沒法阻止,那就讓瘋狂的暗之戰士去與幻想吸血鬼魔王兩頭怪物互相廝殺吧!
士郎的想法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如果實在無法阻止德古拉的誕生,那就讓瘋狂的自己去與其捉對廝殺,哪怕士郎自己化身惡魔,也要將他一直拖住。
如此一來,分開行動的立香與伊莉雅那邊,就可以獲得尋找更多隊友、想辦法處理德古拉的時間了。
士郎選擇相信同伴,然后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但就在這一瞬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
只不過這次不是‘壞事’,而是‘好的方向’的突然超展開!
不對,也不能說是突然吧,畢竟前面多少也有一些暗示了,只是不管是場上的角色,還是場外的觀眾,恐怕都沒料到,作為‘被利用的棋子’的他,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沒錯。
本來并沒有被正派或反派寄予多大的期望,只是單純將其作為‘召喚空想魔王德古拉的觸媒’罷了。
弗拉德三世。
在巴爾將《拉萊耶文本》的狂氣與德古拉的詛咒一部分轉移到自己體內之后,清醒過來的龍之子,以自己的意志,壓制了德古拉詛咒中試圖將其轉化的部分!
不再只是被操縱的傀儡!
弗拉德直接斬斷了弗朗索瓦掐住巴爾的手,并將他那聒噪的嘴部直接摧毀!
“.怎么可能?”
弗朗索瓦的聲音,從他腹部那深淵顯現般的巨口中傳出:
“你怎么可能有壓制德古拉詛咒的力量?”
弗拉德無慈悲的將其頭部捏碎,亦用無數的血樁貫穿其腹部:“這句話是余要說的才對——異端的蟲豸,被稱呼為魔王的你,究竟想要貶低英靈的榮光到何種程度!?”
弗朗索瓦沉默了一瞬。但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也無法阻止他發出聲音來。
“真的假的?偏偏是你這惡魔在對我說這種話?”
弗朗索瓦在聽到弗拉德三世的話語之后,像是聽到了什么滑稽的舞臺劇表演一般,忍不住嘲笑出聲:
“喂喂?德古拉,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什么英雄吧?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驕傲的守護者吧?啊?守護?就憑你?就憑不僅僅對敵人——甚至對自己應當守護對象的‘民眾’都毫不猶豫的施加了穿刺極刑的你?
你只是在守護自己的王位吧!你這個偽善者!”
弗朗索瓦嘲諷的話語,是對的——只是不完全對罷了。
弗拉德三世的確是個殘忍的處刑者,但對他而言,就算是自己的領地的居民,只要被敵人煽動倒戈——那就也是敵人,是要冷血處刑的對象。
況且,穿刺極刑這種事情,雖然在現代角度看來會覺得很可怕,但實際上,在當時的時代中,不管是基督教還是奧斯曼那邊的異教徒里,其實都是非常常見的情況,并非是什么特別的刑罰手段。
穿刺公的惡名,是匈牙利人故意宣傳的結果,當然,弗拉德三世自己或許也有想要靠著惡名恐嚇敵人的想法吧。
但是——
“不管生前是懷著怎樣的想法做了怎樣的事,余在此都不想進行辯駁,若是見到了那些撰寫《德古拉》的家,恐怕余也會忍不住將其處刑吧。”弗拉德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呵!那你事到如今還扮演什么正義的伙伴?老老實實接受人們對你的祝福不好么?比起無聊的可怕狂信徒大叔,大家更喜歡的是帥氣邪惡的魔王德古拉啊!”
弗朗索瓦所說皆是攻心的話語。
是想要動搖弗拉德的意志,讓德古拉的魔性詛咒得以重新占據上風吧?
更讓人無奈的是,他的話或許是對的。
比起弗拉德,大家的確更喜歡德古拉,前者說是原型,但知名度卻壓倒性的不如后者。
然而,弗拉德三世,只是說:
“但即使如此,余依舊是以‘英靈’的身份現界的。”
“白癡!那是因為英靈這玩意作為人類的祈愿,多少會在顯現時傾向于‘好’的一面罷了!
都是假的!
是被人類強行賦予的虛假善意罷了——就跟你被強行賦予了名為‘德古拉’的詛咒一般!
你別自欺欺人了!弗拉德是個錘子好人啊!?你的本性本來就是殘忍陰沉打著信仰名義的殺人狂血統罷了!
你其實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歷史上的那個弗拉德、還是幻想中的德古拉吧!?”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然而。
“無需你多言,在現界的時候余就已經知曉了,構成此身的,比起歷史上的余,更多的是傳承中的愿望——‘混沌·惡’的屬性陣營,余也早就知曉了。
——但是!
余的想法,余的信仰,仍存在于此,讓此時此刻的余,要去做驕傲的‘龍之子’弗拉德三世應當做的事情!
哪怕有自己的理由,余也的確處刑了無數人,惡行沒有資格被清洗——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余,也知道!
魔王弗朗索瓦·普雷拉蒂,你最大的罪惡,就是犯下了諸多惡行之后,也只會覺得‘這是作為魔王的自己理所當然能做能享受的事情’——”
弗拉德只是動用德古拉的力量,將弗朗索瓦的軀體捏碎,而后將其吞噬入這滿是詛咒的軀體內!
“余不會讓你這樣的惡徒獲得德古拉的力量——哪怕是由余自己來使用!
余的信仰告訴余:汝之惡性,就是在行惡之后,壓根不覺得自己是惡人——這才是最萬惡不赦的!”
是.信仰!
或許跟教宗定義的信仰內容不太對得上,但弗拉德此時是在以自己心中的信仰,在強行對抗‘魔王德古拉’詛咒的侵蝕。
士郎下意識的想要拔出自己刺入眼前弗拉德體內的刀,但卻被他阻止了。
“就當是紀念品吧,這把劍先留在余的體內,讓他持續性的對德古拉的魔性施加傷害”
弗拉德沖士郎苦笑道:
“抱歉了,就算是余也沒法真正殺死他,只要空想魔王之名還在流傳,就算殺死,也不過是讓他在別處再度復活罷了,這家伙本身或許沒有正面戰斗能力,但唯獨逃命的手段最多——比起讓他能自由的亂跑作惡,還是讓余在自己能撐得住的這段時間里,用身體作為囚籠困住他吧。”
士郎松開了手,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的德古拉:“你這是”
“余沒救了。少年,你無需多想”弗拉德搖搖頭,“德古拉的枷鎖被打開,再加上《拉萊耶文本》的正典,弗朗索瓦的陰謀一旦啟動就無法打斷但是,余會盡可能的為你爭取時間。”
弗拉德認真的向士郎叮囑:
“去尋找吧,去尋找更多的同伴,去尋找圣人——就算德古拉顯現已成定局,但在這個特異點里,肯定還存在著能夠將德古拉討伐的高貴之人!”
弗拉德展開惡魔般的雙翼——那不是屬于他的力量,是德古拉力量的流出:
“普雷拉蒂還召喚了許多被詛咒了的從者,通過跟現在的余緊鎖的契約,恐怕他們也會因此得到‘德古拉’的特性.你們要小心!”
沒能留下更多的話語。
全力壓制著德古拉,與德古拉的詛咒、與《拉萊耶文本》的狂氣、與弗朗索瓦的惡意持續進行著對抗。
弗拉德升上了萬米的高空,在法蘭西特異點的最高點,用黑暗與鮮血的力量,化作了一枚龐大的血繭。
既是自我封印,也是孕育某種可怖存在的預兆。
——去尋找吧!
就像是勇者討伐魔王的故事一般!
尋找更多的同伴,然后集合起來——將蘇醒的魔王德古拉討伐!
感謝走在白給的小路上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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