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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李隆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姚、宋
老二楊玄珪現在是光祿少卿,老三楊玄璬為國子司業,天還未亮,便已經出門去了皇城。
他們已經正式上班了,要點卯。
楊玄珪就是楊銛和楊锜的生父,楊玄璬是楊絳的生父,還有一個兒子叫楊鑑。
楊鑑今年十三歲,算是李琩半個小舅子,真正的小舅子得是郭淑那邊的。
歷史上,楊家這三房的子弟,加上楊國忠那一房,會尚兩位公主,兩位郡主,可以說隆寵至極了。
李琩特意吩咐下去,早飯要跟大家一塊吃,也算是認認臉,雖然以前都見過,但畢竟也只是匆匆一瞥,壓根就沒認全。
早飯算不上豐盛,就是普普通通的粥菜,整個吃飯期間,沒人說話,都在安安靜靜的小口吃著。
李琩挨個的打量著所有人,要么說大家族出身最重禮儀呢,人家吃飯的時候,筷子都不會與碗碟碰撞在一起,以免發出聲音。
一直有個說法,吃飯不能敲碗,這是要飯的,也不能吧唧嘴,這是餓死鬼,總之講究頗多。
廚房內,坐著滿滿當當三十多人,男女老少,都頗為莊重矜持。
漸漸的,盤碟清掃一空,桌子上也被下人收拾的干干凈凈,大家這才開始喝早茶。
真正的貴族都特別節約糧食,吃飯都是光盤,一粒米一口湯都不剩,包括去外面吃飯,吃不完的也會打包回家,總之,從上到下都崇尚節儉。
楊絳的生母二十三歲便病逝了,所以她一直是在嫡母名下撫養,楊玄璬的正妻出自天水劉氏,只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楊鑑了。
十三歲是年紀,在大唐已經接近成年,所以這小子眼下很成熟,喝早茶的時候也是坐姿端正,只不過會時不時偷瞄李琩一眼。
“三郎來長安也有數月了,怎么樣,還適應嗎?”李琩笑問道。
劉氏微笑看向兒子,示意他好好回答。
楊鑑站起來,朝李琩拱手道:
“回姐夫,長安什么都好,但我還是覺得蒲州好?!?p/>
“哈哈這小子”楊玉瑤忍不住掩袖笑道。
楊家三房,男丁少,女兒多,排輩分沒有算上楊國忠那邊,所以楊銛、楊锜之下,就是楊鑑,所以稱三郎。
女兒倒是不少,排到了楊絳這個老十,全部都嫁人了,但是她們不能像楊玉瑤這樣來長安居住,因為不是貴妃的同胞姐妹。
正是因為男丁太少了,少的都有點不可思議,所以當年楊玉環的父親楊玄琰,想要過繼一個兒子過來,但人家老二老三都不肯。
別看老二家有兩個,但也怕英年早逝啊,兩個其實一點都不保險。
眼下是楊玉環起勢,三房跟著沾光,楊銛才肯老老實實過去頂門戶。
“三郎可是咱家的寶貝,國子監那邊已經在給你張羅了,好好讀書,將來姐姐一定給你找個好媳婦,”楊玉瑤笑呵呵道。
人家并不是夸???,因為真實的歷史上,百孫院的婚嫁,就是五楊一手包辦,其中以楊玉瑤為最。
皇孫結婚,人家都能摻和,這權勢該大到什么地步啊。
接下來,就是閑聊了,因為有楊絳,所以這些人確確實實算李琩的親戚,李琩也非常客氣,噓寒問暖的。
國子監,算是中央國立學校,從小學到大學的課程都有,里面清一色貴族子弟。
從這里面畢業,其實也要走科舉的流程,但是他們有一個天大的優勢,那就是出題的主考官,是他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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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的學額是不固定的,開國時初定三百人,實際上到了貞觀時期,已經高達8000多人,其中本國學子3260人,外國留學生接近5000人。
而眼下,國子學300人,也叫中央官學,只教從二品以上的子孫曾孫、三品以上的子孫、二品勛官和從二品縣公以及四品帶三品勛封的京官的兒子。
太學500人,只收三品以上官員子弟。
四門學1300人,其中500名是三品勛官無封的兒子、四品勛官有封的兒子、七品以上的兒子,剩下800名是庶民精英。
律學50名、書學30名和算學30名,是八品以下的兒子和庶民精英。
楊鑑這小子沾了一個光,那就是推恩,因為他也算皇帝的小舅子,有著外戚身份,所以去了太學。
至于國子學,那就不要想了,那里面的學生基本都有門蔭。
“經年未見,二叔的身體已經很差了,其實圣人給他個閑差最合適,光祿少卿,他干不了啊,”
楊玉瑤在李琩耳邊小聲道:
“要不是想著給玉環壯門面,這個位置他會借病推辭,如今一把年紀強撐著,怕不是會油盡燈枯?!?p/>
李琩愣道:“你大姐不是對他的意見最大嗎?如今和好了?”
楊玉瑤撇了撇嘴,嗤笑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那個大姐就是個嘴硬心軟,欺軟怕硬的,背地里兇的很,真見了二叔的面,屁都不敢放一個,也就是欺負楊銛膽小,如今二叔也是遲暮之年了,有多少恩怨,值得記掛在心呢?她啊,眼下也時常來探望二叔,我們家人丁薄,就這幾個親人了。”
歷史上,楊銛本來就死的早,李琩雖然回到長安還沒有見過楊玄珪,但也大概知道對方年紀跟基哥差不多,但身體卻還不如蕭嵩呢。
一輩子辛勞命,沒怎么享福,可不就是折壽嘛。
想到這里,李琩坐不住了,叫上韋妮兒和楊絳一起,隨他去寧王府。
李憲的大限之日,不遠了
“早點有個心理準備吧,也就這幾天了,”
汝陽王李琎帶著李琩探視過寧王后,兄弟倆來到宅后的一處院落,這里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喪葬之物。
“你以前提過,想要給阿爺服喪,千萬別這么做,”李琎望著屋內各類陪葬用的瓷器金銀,嘆息道:
“我知道這是你的一番孝心,但眼下你好不容易在外面站住腳,不要再惹怒圣人了,你離京的這段時間,阿爺清醒過來幾次,我也跟他提了這件事,他老人家也是斷然拒絕,你可長點心吧,別干傻事。”
李琩站著無動于衷,他只不過是表個態,其實也不愿意服喪,三年呢,三年可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今后便只有我等兄弟,可以相依為命了,沒了阿爺庇佑,我等處事務必萬分小心,”李琩嘆息道。
李琎點了點頭:
“不用你提醒,阿爺在與不在,寧王府本就是兩種待遇,我膝下沒有子嗣,打算讓老三嗣爵,已經跟他商量好了,你不必勸我?!?p/>
“姑母最近沒有來嗎?”李琩問道。
李琎苦笑道:
“經常來,來一次哭一次,她年紀也不小了,圣人不愿讓她如此傷感,所以下旨三日一探視,免得過于傷心,壞了修行?!?p/>
“圣人沒來過嗎?”李琩淡淡道。
李琎呵呵道:“你覺得他會來嗎?隔三差五派道士來設齋醮祈福,又說皇陵風水出了問題,說白了還不是擔心他自己?不過卻把個李適之給嚇壞了,將刑部尚書都給讓出來了?!?p/>
“眼下刑部尚書是誰?”李琩問道,他剛回來,還什么都不知道。
李琎道:“是崔翹,李適之與李林甫鬧的很不愉快,與崔翹、盧奐自成一黨,多少有點與右相府分庭抗禮的意思,你跟盧奐走得近,小心別被他拖下水?!?p/>
李琩搖了搖頭:
“李林甫身邊有牛仙客、裴耀卿、嚴挺之,他怎么斗得過啊?!?p/>
李琎嘆息一聲,與李琩離開庭院,邊走邊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李林甫先慫恿楊慎矜發難,不接招能行嗎?壞了皇陵風水,這罪名你敢背?退讓只會換來別人的步步緊逼,所以李適之現在正在謀劃著將韓朝宗召回長安,頂替裴耀卿的京兆尹,再加上韋堅也主動表態,會施以援助,他們這個派系,實力不算弱?!?p/>
韓朝宗出身昌黎韓氏,與前宰相韓休,也就是韓滉的爹,這都是同族。
人家官職可不低,襄州刺史兼山南東道采訪處置使,與那個崔翹一樣,都是外放地方的頂格大佬。
李適之想跟李林甫斗,身邊沒有實力派,指定是不行的,而人家挑的這倆人,絕對有牌面。
何況還有一個韋堅。
韋堅這個人是見縫插針的,現在誰都知道人家在外面代表著的是少陽院,所以威望不低,眼下又在挖灞水,等到運河修成,李琩很清楚人家會再上一層樓。
“盧奐摻和這些干什么?他跟李林甫翻臉了?”李琩對盧奐,實在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你不能著急啊,眼下沒人能斗得過李林甫。
李琎道:
“沒有,依然去右相府議事,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李適之偷偷告訴我的,李林甫都不知道?!?p/>
李適之與李琎的私交非常好,而且李琎這個人特別靠得住,所以李適之暗地里有心拉攏。
人家與李琩的期盼一樣,都希望李琎主動奏請圣人,找個官當一當。
但是李琎閑散慣了,沒這個想法,加上他不想摻和黨爭,所以最近已經很少與李適之見面。
“有機會了,我得見一見盧奐,中書門下都搬到了右相府,別跟著李適之走錯了路,”李琩嘴上這么說,也是盡人事而已,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法說服盧奐。
正如他沒法說服李琎一樣。
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有些是別人能勸的,有些是勸不了的,尤其是像盧奐這種極有主見之人,那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短短數月,朝中形勢已然發生巨變,李琩也確實需要好好適應一下
歷史上將唐玄宗開元時期,稱為開元盛世,卻沒有將更為繁榮的天寶時期稱為天寶盛世。
原因嘛,除了安史之亂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天寶無賢相。
開元初期,李隆基相當會用人,他所用過的那些宰相,歷史上被稱為賢相集團,其中首推姚崇、宋璟。
房、杜、姚、宋,并稱大唐四大賢相。
崇善應變以成務,璟善守文以持正,不六七年,天下大治。
幾乎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開元盛世是這兩個人帶來的。
第一任賢相姚崇,搭配的是伴食宰相盧懷慎,也就是盧奐的爹,盧懷慎死后,他的搭檔成了源乾曜。
姚崇是一個極為獨斷專行的人,銳意改革,精益求精,所以跟他搭檔,必須聽話,時間久了,在朝堂基本說一不二,那么到了這種時候,姚崇基本上就要跟宰相之位說拜拜了。
不論最后李隆基以什么借口罷了他的相,究其根由,是侵犯了皇帝的權益。
那么姚崇下來,便是宋璟的,而宋璟還是姚崇舉薦的,盧懷慎活著的時候,也向基哥大力舉薦過。
由此可見,這個人是真牛逼。
宋璟是至陽至剛之人,武則天時期便已經是鳳閣舍人,鳳閣就是武則天那會中書省的稱呼。
他先是硬剛過武則天的男寵張氏兄弟,也就是楊國忠的舅舅,接著就硬剛武三思,后面又針對太平公主,以至于宦海生涯三起三落。
誰讓他剛的人,當時都是大權在握呢。
這樣的人當上宰相,跟他搭檔的能好過嗎?
當時沒有中書令,所以宋璟這個黃門監就是首相,搭檔蘇颋,官職是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長安令駙馬都尉蘇震的親大伯。
歷史上他們倆搭檔時期,稱:璟但有裁決,颋順從其美,可見也是伴食宰相。
宋璟牛逼到什么地步呢?資治通鑒記載:上甚敬憚之,雖不合意,仍曲從之。
也就是說,姚崇和宋璟的倒臺,都是因為太強勢了,直言極諫,都是敢給皇帝挑毛病的主。
但是他的兒子們,跟宋璟的性格截然相反,沒有一個像他。
也許正是因為宋璟本身太強勢,以至于被重點栽培的嫡長子宋復,成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老實人,沒有任何主見。
“難得隋王親自登門,其實沒有必要,老宅賣了也便賣了,我那兄長守不住的,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p/>
李琩在傍晚時分,特意帶了一些禮物,來到了老二宋昇的家里。
太仆少卿,這可不是小官啊。
李琩頗為歉意道:
“我與令兄比鄰而居,頗為和睦,雖少交道,然日常頗為敬重,我呢,也不想將事情都推在三娘身上,責任在我,所以今遭特來致歉。”
宋昇請李琩坐下了,令下人奉茶,隨后笑道:
“真的無妨,財不配德,反受其害,我阿兄德行雖高,卻不顯于人,家父留下的宅院,以我阿兄仁善之性,斷然守不住,所以楊三娘找上門來的時候,我并未反感?!?p/>
宋璟八個兒子,老大老二是嫡出,親媽清河崔,齊國夫人,剩下的兒子出自繼室金氏、王氏,都是一品夫人。
但是老大宋復,怎么說呢,少言寡語,性格內向,不與人打交道,是個獨來獨往的主,也就是有些孤僻。
而且與人說話的時候反應很慢,你問一個問題,他想半天之后,還會再來一句:你說什么來著?
這個樣的人,在宦海中無疑非常安全,但也絕對上不去了。
宋璟也心知肚明,是自己的性格將老大給坑慘了,所以臨死之前特別交代,繼承家業的還是老大。
因為老大性格雖然毀了,但無疑仕途絕對安全,可以保全家業留給孫子、曾孫輩,三代之內必出興家之子,只要安分守己,肯定能熬到那個時候。
沒曾想,被楊玉瑤給盯上了。
宋昇心里也很清楚,舊宅地盤太大,地段太好,如果是他的,他還能守住,他那個大哥是真不行。
那可是國公府的規格,宋璟的爵位是齊國公。
“我也不知該如何彌補,只能請宋少卿,代我向令兄賠罪,”李琩道。
宋昇笑了笑,擺手道:
“我確實沒有想到隋王竟是如此一位謙謙君子,您的心意,我會帶到,放心吧,我們并沒有怨言,公平買賣,沒有誰吃虧討便宜一說?!?p/>
事實上,他也惦記著舊宅呢,只不過楊玉瑤搬出貴妃壓人,他才怵了。
他可不怵李琩。
既然來了,肯定要多聊一會,不然坐一會就走,顯得太世故,沒有誠意。
聊著聊著,兩人便聊到了宋昇的父親,前宰相宋璟。
“開元四年秋,阿爺曾被圣人請入宮內,令他為將來的皇子公主,各取三十個名字和公主邑名,以作備用,”
宋昇慢悠悠的品著茶,徐徐說道:
“這本無可厚非,阿爺才重,圣人有此托付,很正常,但是圣人當時又加了一句,讓我阿爺單獨想一個最好的皇子名和最好的公主邑,隋王覺得,這是什么意思?”
李琩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所以一下子也來了興趣,笑道:
“說明圣人有獨寵的皇子和公主,所有才要最好的名字?!?p/>
“沒錯!”宋昇笑道:
“當時我阿爺拒絕了,理由是希望圣人能夠一視同仁,不要有所偏愛,所以阿爺按照自己的想法準備了三十個名字,也確實被圣人采納,這件事,圣人不許外傳,所以鮮少有人知道,如今嘛,也沒有保密的必要,因為這些名字,已經全都用在了親王公主身上?!?p/>
李琩笑道:“這么說,我還要感謝齊公取名之德。”
宋昇忽然神秘一笑,小聲道:
“實際上,這三十個名字當中,隱藏了一個最好的親王名和公主邑,我阿爺沒有明說,但圣人心知肚明,隋王能猜到是哪兩個嗎?”
反正不是我李琩道:
“皇子自然很好猜,應是我的兄長,夏王。”
李琩早夭的親大哥,名叫李一,按照他們道家的說法,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這絕對是頂格名字。
但或許是因為名字太大了,李一扛不住,所以早早夭折。
那時候李隆基對外宣稱,這個名字是他取的,如今看來,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為剛才宋昇都說了,是開元四年,基哥找他爹起名字,而李一就是開元四年秋生的。
宋昇微笑點頭:
“我阿爺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料定,得此名者為儲君,可惜夏王早夭,那么公主邑,隋王自然也能猜到了?!?p/>
“咸宜?”李琩問道。
宋昇點了點頭:
“我今天跟隋王談起這些,其實是想告訴你,惠妃的子女,是最得圣人偏愛的,無論隋王是否感同身受,這都是事實。”
你特么跟我談我們父子的感情問題?老兄,你嫩了點啊。
李琩笑了笑:“那是自然,本王感同身受。”
他能怎么說呢?我爹不愛我?
“七萬貫,明日給你送來,就拜托宋少卿,交給你的兄長,”李琩起身打算告辭了。
他已經不打算跟這個人閑扯,故作高深,自以為聰明。
你還別說的,這種人值得一用,因為他笨的可愛。
那么接下來就是擴充宅院的事情了,宋璟宅面積可不小,比李琩現在的隋王宅還要大那么一丟丟。
李琩現在的宅子,是高宗時期的門下省侍中韓瑗宅改建的。
外出幾個月,沒有與女人羞羞,李琩自然是有需求的。
楊絳和韋妮兒都可以,前者輸送彈藥很多次,但肚子也沒什么動靜,后者嘛,李琩現在是顏色。
郭淑性格強勢,明里暗里暗示過李琩很多次,她的頭胎沒生下來之前,希望李琩不要在別人那里播種。
因為郭淑要保證自己兒子嫡長子的地位。
強勢的老婆絕對不是累贅,而是強有力的臂助,說明人家有主意,有見解,很多時候是可以幫助丈夫出謀劃策的。
即使后世,老婆強勢的家庭,大多小日子過的都不錯,就是男的憋屈了點,這是以大局為重。
韋妮兒披了件單衣,渾身香汗淋漓的從榻上走下來,在一旁清洗著面部,她不清楚丈夫為什么有這個嗜好,但是她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
夫妻房中密事,本就是見不得人的,怎么羞恥怎么來嘛。
“我明天要去一趟青龍寺,與太子妃約好了在那里見面,如今因為義父的關系,長安沒有人敢盯著我,夫君放心好了,”韋妮兒擦面道。
李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皺眉道:
“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要太久了?!?p/>
韋妮兒點了點頭,重新登床,被李琩抬起的雙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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