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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使徒 第351章麻木
還好楊逍前段時間勤于鍛煉,要是換做一年前的自己,即便僥幸逃脫,也會輸在體力耗盡。
很快,杜家祖宅的輪廓在迷霧中緩緩浮現(xiàn),在沖進(jìn)祖宅門前用香畫出的線后,體力與精力都已經(jīng)瀕臨極限的楊逍雙腿發(fā)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保持清醒,楊逍深知現(xiàn)在還不是可以休息的時候,邁步走上臺階,從竹筒里抽出圓頭木棒,下一秒,用力敲響了掛在門邊的木梆子。
聽到梆子響,坐在房間外臺階上的童寒猛地站起身,望向大門方向,冰冷的臉色舒緩下來,她對楊逍充滿信心。
“是楚曦回來了!”程茶的一雙眸子綻放出光彩。
隨著楊逍踉蹌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里,程茶不由得皺起眉頭,他下意識的想要攔住童寒,可童寒壓根沒搭理他,伸手將他推開,自己朝楊逍跑去,一把扶住了他,“你怎么樣?”
“沒事。”楊逍吞了口吐沫,神色遺憾的嘆口氣,“我拿到藏在老村長口中的東西了,可惜沒能帶回來。”
“人回來就好。”童寒安慰。
借著微弱的光亮,楊逍忽然發(fā)現(xiàn)童寒的右手還在淌血,傷口處血肉模糊,“你的傷口怎么還沒處理?”
“不礙事。”童寒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仿佛受傷的不是她一樣,在育怨宗歷練讓她對痛苦已然麻木。
“那怎么行?你身上本來就有傷。”楊逍快步走到房門前,用力敲門,“房里有止血的藥粉,給我們丟出來一些。”
房內(nèi)鴉雀無聲,楊逍知道這些人的顧慮,畢竟前兩次任務(wù)都有人死,要他們開門屬實(shí)是難為他們了,“不用開門,把藥粉從后窗丟出來,我們自己去拿。”楊逍主動提出。
可即便是這樣的要求房內(nèi)也無人應(yīng)聲,許久后傳出柜門被打開的聲響,楊逍記得藥粉就放在木柜子里,想來是有人愿意幫忙,可下一秒,就被全斗封攔住了,“不能給他們藥粉,萬一萬一他們是假的呢?”
“我們?nèi)齻€就站在這里,等你們把藥粉從后窗丟出來,我們再去撿。”程茶開口擔(dān)保。
“那也不行。”全斗封語氣堅(jiān)決。
丟了指骨楊逍原本就心氣不順,聽著全斗封的聲音,聯(lián)想起他現(xiàn)在的那副表情,一股火就從楊逍心頭燒起來了,他推開童寒,狠狠一腳踹在門上,“砰”一聲響,房門劇烈震顫,這一幕可把房間里的人嚇傻了,全斗封不停尖叫。
“砰!”
“砰!”
一連幾腳,這房門本就年久失修,門軸腐蝕的厲害,哪里經(jīng)得住這么踹,房間內(nèi)的隋成國經(jīng)驗(yàn)豐富,判斷楊逍一行人應(yīng)該是真的,于是忙喊別踹了,接著上前打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楊逍推開想要阻攔的隋成國,直奔全斗封而去,掄起一拳就砸在全斗封臉上,要不是被幾個人合力拉住,全斗封這一頓毒打是逃不掉的,這可把米抒魯友誠幾人看呆了,他們也不清楚楊逍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火,貌似與全斗封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全斗封被打哭了,右臉頓時腫起一大塊,見楊逍被拉開,這才敢扯著嗓子分辯,“他打人啊!他憑什么打人?他今天敢打我,下次就敢殺你們,沒天理了!”
“啪!”童寒反手一耳光抽過去,這下房間內(nèi)終于消停下來。
米抒細(xì)心的用水幫助童寒清洗傷口,然后撒上藥粉,而楊逍程茶隋成國幾人則聚在桌邊,討論任務(wù)中發(fā)生的事。
至于全斗封,壓根沒人理他,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為了一個沒什么卵用的人得罪楊逍和童寒,這太蠢了。
“這里是邙家村,鳩占鵲巢的是杜家村人?”聽過楊逍所說,隋成國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這屬實(shí)出乎他的意料。
楊逍掏出那串佛珠,這上面的邙字標(biāo)記就是證據(jù),童寒
也補(bǔ)充說這串佛珠就是她從邙村長手腕摘下的,除了村長,其余邙家村的村民身上也有佩戴佛珠的習(xí)慣,這邙家村才是全村信佛。
在聽到楊逍將指骨丟進(jìn)杜三的院子,引得鬼村民蜂擁而入后,眾人的臉色都精彩起來,隋成國更是直接站起身,絲毫不掩飾對楊逍的敬佩,“牛逼兄弟,這招禍水東引玩得好啊!”
聽聞杜三已死,其余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氣,此人可以說是杜家村第一號殺手,不出意外的話劉海萍和呼延鳴都死在了他手上,現(xiàn)在此人被殺,而且還是被鬼村民殺掉,簡直大快人心。
楊逍倒不覺得怎么樣,當(dāng)時的情況他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只是覺得自己不能白死,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替隊(duì)友除了這個禍害。
片刻后楊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程茶與童寒,“你們遇到過有人在背后叫名字嗎?”
“沒有。”童寒搖頭。
程茶嚴(yán)謹(jǐn)?shù)幕貞浺环螅Z氣篤定:“沒有。”
“我也沒有。”楊逍眉頭皺緊,“幾次任務(wù)里杜家村人都專門強(qiáng)調(diào)過,要我們當(dāng)心背后喊名字,千萬不能回頭,現(xiàn)在看這極可能是杜家村人的詭計,只有他們才會在背后喊名字。”
隋成國連連點(diǎn)頭,“對,我與楚老弟想的一樣,劉海萍呼延鳴的頭我都看過,全都是從背后砍死的,從手法上看應(yīng)該就是杜三。”
隋成國是親眼見過杜三用刀砍樹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據(jù)他所說杜三的刀法非常專業(yè),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練家子,發(fā)力方式和力道把控堪稱完美。
接著又暗戳戳恭維了楊逍幾句,說如果不是楊逍提前除了這個禍害,一旦到最后與杜家村撕破臉,這個杜三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單打獨(dú)斗沒人是他的對手。
商議過后,眾人得出結(jié)論,在接下來的任務(wù)中如果聽到背后有人喊名字,立刻就跑,八成是杜家人在埋伏。
今夜雖然兇險,但楊逍還是比較傾向于三更天后的任務(wù),三更天村中枉死鬼橫行,但同時杜家村的人也不敢出門,這樣他們只需專心面對鬼,不必?fù)?dān)心杜家人的暗箭。
將線索梳理清楚后,眾人就休息了,畢竟明天還有的忙,而楊逍三人因?yàn)橐估锍鋈?zhí)行任務(wù),所以守夜就換成了其他人。
其實(shí)楊逍也感覺在這次任務(wù)里留人守夜沒什么用,但沒有個清醒人盯著,大家都睡不踏實(shí)。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在雞鳴聲響起不久,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各位恩公,不好了!”門外傳來丫鬟小醉慌張的聲音,“杜三哥他他出事了!”
一行人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在小醉的指引下,楊逍隋成國程茶三人來到杜三所住的院子,還沒靠近院門,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肉類腐臭味道,即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在看到院中的慘像后,三人還是不由得愣住了,只見視線范圍內(nèi)沒有一塊完整的肢體,碎肉殘?jiān)仢M了整座院子。
房屋的門窗都被砸碎,墻上還粘著小塊的皮肉,場面之慘烈無異于在挑戰(zhàn)人的生理極限。
楊逍戲很足,整個人被“嚇”的面無血色,一把抓過小醉的手腕,沖她咆哮,“怎么回事?杜三哥他他為什么會搞成這幅樣子?”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醉見此場面也嚇傻了,哭喪著臉,整個人不停地發(fā)抖,“我也是剛收到消息,是是族長讓我?guī)脗儊淼模犝f是附近早起的村民發(fā)現(xiàn)杜三哥家的門居然開著,好奇走過來看,這才”
“頭呢?”程茶忽然問:“杜三哥的頭呢?”
“他的頭被砸碎了。”屋子里忽然傳出說話聲,下一秒,一個中年男人從房間中走出,手里還抓著一塊腐肉。
走來?xiàng)铄腥嗣媲皶r,男人依次打量了三人一眼,接著抬起手,將那塊腐肉展
示給他們看,腐肉周圍露出慘白色的骨頭,楊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塊頭蓋骨,上面還粘著稀疏的頭發(fā)。
“杜三哥,你怎么說走就走了,我們不是還約好要一起打破詛咒嗎?”程茶淚流滿面,“誰?究竟是誰害死了你?”
院子里到處都是血腳印,楊逍能想象到,杜三一定死的非常痛苦,尸體被撕碎不說,就連頭都被砸爛了,可這也無形中幫了楊逍一個大忙,這下頭被砸爛,杜三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就沒人能把昨夜的事透露出去,他們也就安全了。
“昨夜杜三死的時候,你在哪里?”中年男人盯著楊逍,口吻隨意的詢問。
楊逍立刻意識到來者不善,此人暗中給自己挖了個坑,他怎么可能知道杜三什么時候死的,除非他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
“我不知道確切時間,不過我想應(yīng)該是在房間里,祖宅的房間。”楊逍語氣非常真誠,表情滴水不漏。
“對了,杜姨娘她還好嗎?”程茶趁機(jī)岔開話題。
“不怎么好,她也死了,但現(xiàn)場不是這樣的,她的身體被偷走,頭留了下來。”中年男人嗓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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