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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使徒 第356章邙家祠堂
站在房門后,楊逍聽著外面逐漸稀疏的雨聲,剛才突然大雨傾盆,雨勢又急又猛,豆大的雨滴砸在瓦片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現(xiàn)在雨勢漸小,約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要停了。
“雨過云散,萬事順遂。”程茶口中說著吉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今夜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選已經(jīng)敲定了,第一個是全斗封,第二魯友誠,第三隋成國。
隋成國是主動要求擔負最后一棒,按照楊逍他們上次任務(wù)的經(jīng)驗,最后一人起到壓軸的作用,三人中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
隋成國迫切的希望能找到機會,終結(jié)這次任務(wù),畢竟這杜家村非比尋常,擔心夜長夢多。
“也不知道米抒怎么樣了,但愿她還活著。”魯友誠站在窗邊,忍不住嘆口氣,夜深了,就快輪到他們?nèi)?zhí)行任務(wù)了,這一去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就和米抒一樣。
“那個程哥,我再請問一遍,是只要香沒有燃盡,我們就不會死,對不對?”全斗封諂媚的湊過來,盯著程茶問。
“理論上是這樣的。”程茶回答。
“那那理論外呢?”全斗封不依不饒,畢竟今夜可是他第一個去執(zhí)行任務(wù),說實話,他一想到去杜家宗祠,就聯(lián)想到宗祠附近的那間牲畜棚子,誰知道里面那些鬼東西會不會突然沖出來。
在他的印象中雞牛這些牲畜是不會捕食大型動物的,可可那些鬼東西無法用常理揣度,全斗封非常懷疑它們吃人。
面對全斗封的詢問程茶聳聳肩,視線望向楊逍方向,“我上次是第一個,知道的不是很具體,如果我是你,就去向楚曦和童小姐請教。”
程茶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但全斗封也聽出來了,對方不是很愿意搭理自己。
可不久前楊逍給了自己一拳,要不是大家攔著恐怕還要挨上一頓毒打,童寒也給了自己一耳光,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全斗封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把藥粉從窗縫塞出去一點了,何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
可為了活命,全斗封還是硬著頭皮找上了楊逍,賠上一張笑臉,“那個楚大哥,童美女,現(xiàn)在方便嗎?”
“有事?”轉(zhuǎn)過身,楊逍看著他,表情沒什么特別的,比全斗封預(yù)料中好得多。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們上次任務(wù)中的一些細節(jié)。”全斗封小心翼翼道:“只要引魂香不滅,就不會被鬼殺掉,對嗎?無論任務(wù)完成到什么程度。”
楊逍回憶片刻,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但我勸你還是要隨機應(yīng)變,事情沒想的那么簡單。”
接著楊逍與童寒又幫著他解答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在楊逍他們看來很簡單,但對于全斗封這樣的人來說就是救命的東西。
問的差不多后,全斗封感恩戴德的離開了,程茶端著兩盞茶走過來,一杯遞給楊逍,另一杯給童寒,頗為感慨的笑道;“二位真是菩薩心腸,全斗封遇到你們,是他的福氣。”
接過茶,楊逍習慣性的抿了一口,嘆口氣道:“這沒什么,不管怎么說,他今夜都是任務(wù)中的一環(huán),要是能讓他少走些彎路,或許就能多帶一些線索回來,這樣一來隋大哥的把握就更大了。”
童寒沒說話,只是默默喝茶,程茶察覺到了她心中隱隱的不安,出聲安慰:“童小姐,莫要擔心,我想米抒小姐她一定會沒事的。”
童寒緩緩點了點頭,可微微皺緊的眉頭依舊沒有打開,她明白這不過是安慰罷了,在她看來今夜米抒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之前被盯上的劉海萍呼延鳴都死了。
那間閨房說是最危險的地方也不為過,外會面臨杜家人的威脅,房內(nèi)屏風后還封鎖著數(shù)量不明的厲鬼,還有上次程茶撞見的不明身份的紅衣女鬼,一旦有些風吹草動,依靠米抒的本事怕
是無法應(yīng)對。
可她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奇跡的發(fā)生,能讓米抒活下來。
另一邊全斗封正在低頭思考,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魯友誠逮住了,見魯友誠布滿嚴肅與警告氣息的臉色,全斗封立刻就慫了,“你你要做什么?”
“我警告伱,別跟老子耍心眼,這次任務(wù)每個人都要出力,你今夜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要為后面的人把路探出來,就像昨夜的程先生一樣,帶線索回來,聽懂了嗎?”魯友誠揪住全斗封質(zhì)問,兩人湊的很近,魯友誠要確保后者能聽清自己的每一個字,更要他明白今夜他該怎么做。
“懂懂了。”全斗封在這群人里地位最低,面對魯友誠的質(zhì)問他一點也不敢反抗。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空著手回來,就等死吧!”魯友誠猛推了全斗封一把,將他推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對此隋成國等人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威逼,要讓他明白不肯出力的后果,其實隋成國魯友誠他們也藏了心眼,將全斗封選在第一個就是為了讓他去探路,然后魯友道再在他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精細線索,能直接破局當然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以為下一個隋成國鋪平道路。
當然,就算是全斗封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作為老玩家他們從尸體上也能分析出不少東西,甚至是猜出一些任務(wù)中的禁忌。
倒抄佛經(jīng),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佛門中的妄語戒,鬼知道在抄經(jīng)文的時候會引出什么大麻煩。
“對了,為什么倒抄經(jīng)文就是妄語啊?”緩過神來的全斗封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只是抄寫經(jīng)文,這不是沒說話嗎?”
“佛門妄語戒與儒家之‘信’相通,不妄語即不欺騙他人,同樣也指不欺騙自己的本心,凡不如心想而說,皆是妄語。”程茶開口解釋,“當然,這所謂的說也是泛指,說,寫,讀,想,甚至只要內(nèi)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即為觸戒。”
全斗封苦著一張臉,明顯沒聽懂,要是在他現(xiàn)實工作權(quán)限中有作者敢寫這些狗屎東西,他直接就大封禁術(shù)伺候了,根本不廢話。
“簡單說,萬念隨心起,我們今夜要倒抄經(jīng)文,而我們也知道自己所抄經(jīng)文為反著的,這就是觸戒。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本意不知道,是在不明所以的條件下誤倒抄了經(jīng)文,那就不是出自本心,也就不算觸戒。”楊逍嘗試著用最簡單的說法為他解釋。
這下全斗封聽明白了一些,他扭頭看向程茶,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程茶笑了笑:“差不多吧。”
全斗封的思維逐漸活泛起來,舉一反三,“那要這么講,我完全可以欺騙自己說自己不知道,今夜我是誤抄經(jīng)文的,我本心不是這么想的,那這豈不是就不算觸戒?”
“啪!”還不等全斗封想明白這個問題,后腦勺就重重挨了一巴掌,魯友誠一把將他拉過來,惡狠狠道:“就你那腦子就不要深思這些問題了,你老老實實把路探明白,我們就燒高香了,費腦子的事情我和隋大哥會幫你完成的,你想的思路不對,想得越多反而死的越快。”
話音剛落,院子外忽然響起一陣梆子聲,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去。
三更天,到了。
全斗封在眾人的協(xié)助下,套上臟兮兮臭烘烘的頭套,手中舉著一根引魂香,就那么出發(fā)了。
目送全斗封的背影遠去,最后消失在院門外。
這還是全斗封第一次夜里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剛下過雨,腳下的青石板頗為濕滑,一陣夜風襲來,瞬間將全斗封的破衣服吹透,他裹緊自己,加快腳步,很快就走到祖宅大門。
放眼望去,門內(nèi)門外仿佛兩個世界,門外是漫天的霧氣,雖然之前聽楊逍他們說起過,可親眼見到后,還是不由得心生恐懼,霧氣深處不斷翻涌著,像是有
什么恐怖的東西即將出現(xiàn)。
全斗封吞了口吐沫,握緊手中的引魂香,快步朝記憶中宗祠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都在留意周圍的動靜,畢竟按照楊逍等人所說,霧氣中藏著被屠殺的邙家村村民,而且數(shù)量極多。
全斗封膽子很小,一路上走的心驚膽顫,唯恐哪里突然鉆出來幾具青面獠牙的尸體,可沿路走了許久,也沒遇到任何異常,那些迷霧中的鬼村民貌似集體消失了。
還不等他想明白,就忽然感到眼前的霧氣稀薄了許多,能見度瞬間提升,頭上像是有光鋪灑下來,可奇怪的是,這光竟然泛著一股詭異的紅色,他猛地抬頭向上望去,只見夜空中懸掛著一輪血月。
隨著月光驅(qū)散迷霧,全斗封猛地愣住了,此刻在他的面前緩緩浮現(xiàn)出一座巨大的建筑,這時他才意識到已經(jīng)走到距離宗祠不遠的距離。
可眼前的景象與他記憶中的完全不同,此刻的宗祠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他記得宗祠周圍是一片空曠的土地,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座院子,高大的院墻將宗祠包圍在里面,院門更是修建的宏偉闊氣,院門敞開著,好似在迎客。
而在院門左右兩邊各懸掛著一盞大白燈籠,隨著夜風襲來,燈籠左右搖擺,露出了側(cè)面的字。
全斗封呼吸都跟著停滯了,上面兩個紅色的邙字鮮紅的刺眼,他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現(xiàn)在的邙家村,而是而是幾十年前的邙家村!
與此同時他還看到在院門外的臺階上布滿新鮮的泥濘腳印,腳印密密麻麻的,一個疊著一個,有些穿著鞋,有些干脆就是赤腳,而這些腳印的腳尖全都沖向門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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