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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座命 一百零七章 暫避為敬
芝海幕府后院。
張九江被張貴數(shù)落的七零八落,見他突然住嘴,泥塑一樣扭頭盯著不遠(yuǎn)處的石墻,不由報復(fù)似的重重敲了一下小伙伴的腦殼。
“張貴,你碰見鬼了,看什么呢?”
張貴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請神容易送神難,看樣子得躲出去一陣子了。
不過有了這尊‘大神’在,芝海鎮(zhèn)的安全就不用考慮了。
也算有失有得了。”
“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怎么說話越來越云山霧罩的,讓人聽不明白。
還說我書院‘九駿八麒麟’里的公孫奔霄師兄,是志大才疏的樣子貨。
我看你才要發(fā)癲了呢。
沒事吧,要不要看看郎中,可莫要諱疾忌醫(yī)。”
張貴擺擺手道:“沒事,就是剛才腦袋有點漲,說了幾句胡話而已。
不談你們青斗學(xué)院的人了,總共才見了三面,說了幾句話而已,我的看法也是武斷,多說無益。
就單說你,你現(xiàn)在的打算才重要。”
張九江雖然也有理想、有抱負(fù),幻想自己未來能進(jìn)士及第,光宗耀祖,做高官,成大事。
但他終究只是個資質(zhì)普通的十幾歲少年而已。
知道戰(zhàn)爭近在眼前,親眼看到小伙伴辣手?jǐn)罃场?p/>
其實對他的精神刺激極大。
只不過因為事發(fā)突然,大腦保護(hù)著精神沒有做出劇烈應(yīng)激而已。
這時被張貴一問,張九江就覺得耳邊‘嗡’的一聲,本能的說道:
“我自然是想要馬上就回書院。
這一趟出來事情也太多了。
我才剛中了秀才,本來打算繼續(xù)讀書,考舉人的。
結(jié)果公孫奔霄幾次叫我…”
“行了九江,我不管別人的想法,只管你的主意,”張貴斷然說道:“你確定想走,我這就找船出海,送你回青斗書院。
說是千濟(jì)人的戰(zhàn)船入侵在即,其實我清楚。
單單那些活躍在東內(nèi)海的大海賊,就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韓麗人執(zhí)政鮮茸島上千年,也就是混了個明宋朝廷的番邦。
現(xiàn)在換成了千濟(jì)人,變成了元山帝國番邦羊博爾沁控制的孫子國,難道會一下子變強(qiáng)了。
根本不可能。
元山玩的就是,‘兩面開戰(zhàn),應(yīng)接不暇,民心起伏、內(nèi)亂自生’的把戲而已。
所以咱們船照坐,我還非得找艘上等客船,讓你走的舒舒服服。”
“呸呸呸,你才走的舒舒服服呢。”張九江聞言連吐了三口口水。
楞了一會,苦笑了起來,
“大貴啊,你現(xiàn)在完全是改頭換面,今非昔比了。
我雖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你,但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書院里的人情,書院外的名聲。
我今天要是一咬牙,一剁腳,隨著自己的心意,坐船掉頭走了。
恐怕自己都沒法跟自己交代。
反正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兩位師長,幾個師兄、師姐哪個不得比我更需交代。
跟著他們一起便無大錯。”
張貴皺皺眉頭,“但他們都不靠譜,萬一帶著你掉進(jìn)溝里了呢。
四平八穩(wěn)的時候萬事好說,關(guān)鍵現(xiàn)在局勢突變…”
“好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
但我張九江如今也是堂堂秀才公,總得有自己的主意跟主見不是。”張九江擺擺手打斷了小伙伴的話。
這話一說,張貴明白自己怕是傷了弟兄的自尊了。
這也難怪。
十幾歲的少年,又才剛剛得了功名,可謂少年得志。
對誰下意識里都是不服氣的。
而這種事情靠嘴巴講,圣人臨凡也說不通。
非得經(jīng)歷的多了,受的難為、挫折、窩火尤其是無奈的事情多了,慢慢才能自然而然的明白,人心的好歹。
于是暗暗嘆了口氣,張貴閉上了嘴巴,輕輕點了點頭。
張九江見他不在說教似的評論自己的師長、同窗,表情變得活潑了些。
“正事就這樣吧,我問你點閑事。
大貴啊,你現(xiàn)在有了倸央龍虎的名頭,是打算跟族里徹底決裂了嗎?”
張貴笑了起來,“決什么裂,說的這般嚴(yán)肅。
我只是不想被平陽張家掣肘而已。
再說了,皇上以我老娘家世襲的土官爵銜封我,族中的大人們也覺得尷尬。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把我擺在一邊,始終沒有理會。
不就是想讓我上桿子去拜見他們,表明態(tài)度嗎。
我才不去呢。”
張九江聞言細(xì)細(xì)一琢磨,晃著腦袋道:
“還真是這么個意思,你這家伙腦子真是越用越明白了。
我看未來力壓張九慶也是輕而易舉。”
張貴撥浪鼓似的搖搖頭,“咱們的腦子這輩子怕是很難干過張九慶了。
只能硬靠體力,找機(jī)會給他來一悶棍。
對了,他那個新媳婦啥樣的啊,我還沒見過呢。
只聽說相當(dāng)?shù)摹笕Ы鸫u’,是真的嗎?”
這種說話的方式一下子讓兄弟倆回歸了,最輕松、自然的狀態(tài)。
張九江樂不可支的道:
“張貴你這小子就損吧,什么叫‘相當(dāng)?shù)呐笕Ы鸫u’。
不就是講九慶嫂長相老成嗎。
實話告訴你,九慶嫂是沒了稚嫩氣韻,但人家的長相可不顯老。
最起碼比你要顯年輕。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穿著四品龍虎將軍服,本著臉耀武揚威的樣子。
說四十歲都有人信。”
“你才顯得像是四十歲呢,”張貴氣惱的還以顏色,
“還舔著臉褒貶哥哥我,讀書讀傻了吧。
我那叫官威,跟年紀(jì)有啥干系。
要說威風(fēng)越盛越顯得歲數(shù)老。
那當(dāng)朝宰相一出場不得看著跟幾百歲似的。
皇上抖抖威風(fēng)豈不是千年的忘八…”
張九江最熟悉小伙伴胡言亂語的調(diào)調(diào),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真是要死了。
你我以前在家族街市上胡鬧著玩,童言無忌大風(fēng)吹去,也就罷了。
現(xiàn)在你可是正四品的開幕將軍,再胡言亂語被人知道了,說不定就會惹下天大的麻煩!”
張貴不在意的挑挑眉毛道:
“放心,放心。
剛才是我沒防備,才會被你們書院的女先生所趁。
現(xiàn)在有了防備,別的地方不好講,但在芝海鎮(zhèn),誰都不可能偷聽到咱們講話。”
張九江不滿的道:
“你這家伙胡言亂語什么,話鋒怎么突然又轉(zhuǎn)到我們書院申先生身上了。
申先生天仙似的人物,人稱‘白瓷謫仙’,絕不會使法子偷聽咱們講話。
不過你現(xiàn)在也不是等閑人物了,講話必然有的放矢。
難道是歐陽,嗯,你這里有沒有庇音法陣,先打開咱們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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