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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降臨:我獨(dú)自成仙 第51章 來都來了
“你是什么人,敢在雁蕩山撒……”
話音未落,一簇劍尖已從其胸口透體而出。殷紅的血液在麻布衣衫上綻開,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格外刺目。
那匪徒低頭看著胸前的劍尖,似乎不敢相信死亡來得如此之快,喉頭滾動(dòng)了幾下,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張懸神色淡漠,手指上附著的金光一閃而逝。他手腕輕轉(zhuǎn),斬妖劍從那人背心抽出,帶出一片血霧。隨即他右手掰住那不停嗆血的狼匪腦袋,像撥開垃圾般把那人推到一旁。
“朋友,趕時(shí)間呢,不想說就別說了,下一位——”
說完,張懸朝另外那個(gè)狼匪大步走去,他靴底碾過匪徒死不瞑目的眼睛,口中依舊是方才那個(gè)問題。
“勞駕問一下,你們口中的瘋牛,在哪?”
剩下那狼匪看著這煞星走來,雙腿間一片溫?zé)幔冷罏r瀝的“黃湯”從褲襠中滲出……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涕淚橫流,口中無意識(shí)地念叨著:“別……別殺我,別殺我……”
退了幾步,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扭頭望去,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那是個(gè)肌肉虬結(jié)的大和尚,身量極高,一身破爛僧袍被肌肉撐得鼓脹,宛如一尊怒目金剛。其身后站著個(gè)腦袋上綁著條汗巾的少年郎,干干瘦瘦的,十二三歲左右,正雙目赤紅地盯著他。
見張懸手中斬妖劍再次舉起,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人,留舌頭問話要緊。”
張懸沒有停手,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血雨噴灑,一條握著匕首的手臂掉落在地。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張懸輕輕搖頭:“有留舌頭的必要么?你看山腳那荒村,埋骨八十余具,這山中狼匪沒有一個(gè)是干凈的。”
“來都來了,都?xì)⒘税桑 ?p/>
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和尚怔怔出神……
倒不是說他有多同情這些狼匪,就像張懸所說,這些山匪都是靠著劫掠百姓為生,盤踞雁蕩山這些年,哪個(gè)狼匪手上沒沾著幾條良善百姓的性命呢?
在這山匪窩里,心軟的家伙,根本活不到今天!
讓和尚怔住的原因,是張懸……
看著張懸,和尚有種極怪異的感覺——眼前的年輕道人,一夜之間,為何跟變了個(gè)人似的?
這還是那個(gè)心懷良善,站在山間為那死去的爺孫鳴不平,憤憤喊出“伐得鬼木三千擔(dān),燒盡人間齷齪天!”的年輕人嗎?
撇開這些先不說,張懸此刻的手段也讓他陌生——僅用兩根覆蓋著金光的手指就擋住狼匪那悍然一刀?先前面對(duì)尸佛,兩人疲于奔命之際,也未見張懸用出這等手段。
他還有多少底牌未出?
但要說張懸是故意隱藏實(shí)力,和尚是不信的,這幾日張懸虛弱至極的狀態(tài)是做不了假的。
可有這等手段,先前面對(duì)徐暝以及無頭尸佛命懸一線時(shí),卻為何不用?
有那么一瞬間,張懸仿佛被濃霧環(huán)繞,再也讓他看不清了……
“你來。”
張懸將劍遞到季安寧身前。
猛得收回思緒,和尚虎目圓瞪,粗糲溫和的面容竟少見的出現(xiàn)了憤怒的表情:“大人,她才十三歲!”
仿佛是怕張懸將劍收回,赤紅著雙眼的季安寧搶先一步從和尚身邊沖出,從張懸手中接過抵在那狼匪喉管的劍柄,“謝……大人!”
和尚粗糲的雙眉皺成川字,踏前一步:“大人,你這樣,是害了她,這一劍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張懸搖頭,目光平靜:“路是自己選的,我只是給了她一個(gè)選擇的機(jī)會(huì),至于今后的路怎么走,看她自己。”
季安寧握著劍柄的雙手不住的在顫抖,銳利的劍尖在狼匪頸脖間左右亂晃……
那狼匪痛哭流涕,跪倒在地,身子抖如篩糠,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別殺我……別殺我,小人加入狼匪不過數(shù)日,從沒作過什么惡,各位大俠,冤有頭債有主,放過小人吧!”
季安寧持劍的雙手逐漸平靜,沉默良久后,她閉上了眼睛……
那狼匪見狀,心頭一喜,連忙趁熱打鐵,繼續(xù)哀求道:“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求求諸位饒小人一命。”
口中如此哀求,心中想的卻是:“小孩就是小孩,求饒幾句就心軟了,只待著這幾個(gè)煞星放我離開,我便抄小道回寨子,待找到幾位當(dāng)家,你們幾個(gè)家伙,一個(gè)都跑不掉……”
那狼匪暗自思索之際,頸脖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一口血沫被嗆得噴吐而出,染血的劍尖從狼匪后頸刺出。
此刻,季安寧緩緩睜眼,眼神中的掙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望之心死般的平靜。
那狼匪死死握著捅進(jìn)自己脖頸的長劍,季安寧雙手一橫,劍柄一擰,聽著骨骼與劍刃摩擦的細(xì)響,猩紅的血液飛濺,四根斷指依次掉落在地。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狼匪軟倒,季安寧心頭閃過一個(gè)念頭,原來殺人的滋味,是這樣的……
見狀,和尚雙手合十,默然嘆息:“阿彌陀佛。”
季安寧緩緩跪坐在血泊中,用匪徒的衣角擦拭劍身。
看著神情木然的季安寧,和尚嘆息道:“小施主,殺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季安寧沒有抬頭,只是輕柔、仔細(xì)的擦拭著長劍,仿佛那血水是什么極污穢之物,“大師,那我娘死的時(shí)候,那些山匪……好受嗎?”
和尚沉默。秋風(fēng)掠過,帶起陣陣松濤聲,像極了那日趙家村里的嗚咽。
這時(shí),山巔忽然傳來刺耳的骨哨聲,密密麻麻的人頭正朝瞭望塔這邊涌來。
張懸見狀,咧嘴笑了起來:“倒是省事了。”
方才他故意把動(dòng)靜鬧大,便是有一網(wǎng)打盡的打算。
季安寧起身,緩步走到張懸面前,她恭敬地欠身作了個(gè)揖,“謝大人給了安寧選擇的權(quán)利!”
隨后,雙手捧著長劍奉上:“——大人,劍,干凈了。”
張懸微微點(diǎn)頭,探手將斬妖劍握在手中,手掐法訣……
金光為引,五雷為驅(qū),十方護(hù)佑,萬鬼不侵
隨著張懸法訣念出,只見他全身被刺目的金光包裹,晨曦照耀下,宛如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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