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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第76章 創(chuàng)造真實,老趙尋人
諸葛婉君跳反,以她在異類里的人脈,想要知道很多異類,是不是進(jìn)入了端州,可比烈陽部容易一些。
不是所有異類都喜歡去城市里,大多數(shù)形態(tài)比較明顯的,或者難以偽裝成人類的,都不太喜歡在城市里活動。
他們?nèi)羰窃诨慕家巴饣顒樱灰豢拷罚慌牡降目赡苄远疾淮蟆?p/>
再加上例如水鬼領(lǐng)域之類的渠道,也可以繞過監(jiān)管,出現(xiàn)在端州。
既然水鬼領(lǐng)域能進(jìn)入到化工廠領(lǐng)域,那總是有辦法過去的,沒有王雪琪這個水鬼協(xié)助,也肯定有別的辦法。
諸葛婉君不斷的列出一個個名字,她很清楚,這一次不是尋常時期,可以在不斷拉扯之中妥協(xié),而是標(biāo)準(zhǔn)的零和博弈。
她想要活,而且活下來之后,不被清算,那就只能盡心盡力,跟著溫言一條道走到黑。
至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還有她親自來見了溫言之后的感受來看,她都覺得溫言這邊勝算大得多。
她剛問能不能給安排倆有些地位的客戶,面上能說得過去。
那邊幾分鐘,就給安排了三,那三個還都明顯是日程都要提前訂好,她這個南墻律所的大律,去見面都要提前預(yù)約時間的人。
僅此一點,就讓她明白,她這次果斷跳反,實在是跳對了。
但凡她再猶豫一天,后面就沒她什么事了。
而她也沒猜錯,假莫志成那狗德行,真的是永遠(yuǎn)不會變。
她之前還以為,她被洗腦后,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耗材,沒想到,隔天給個任務(wù),就是做不到就去死吧。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天真,以為假莫志成會有區(qū)別對待的時候。
實際上,她也是耗材,只是可能比其他耗材稍微有價值點。
現(xiàn)在,假莫志成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沒空理她了,她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而另一邊,風(fēng)遙頂著個黑眼圈,撓了撓頭之后,頭發(fā)都開始大把大把的掉。
溫言不是人,給的什么鬼條件,這種條件,他想要找出來符合條件的東西,那起碼得先準(zhǔn)備好所有有可能的數(shù)據(jù),然后編寫算法,喂給超算來做初步的篩選。
但這個可能包含的數(shù)據(jù),那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而且絕對不可能保證沒有遺漏。
風(fēng)遙按照溫言給的條件,不斷排查,很快就排查完了“張帆”這個身份相關(guān)的東西,沒有任何結(jié)果。
這個倒是很正常,假莫志成用張帆這個身份才沒兩天時間。
接下來的重點是,繼續(xù)排查對方用“莫志成”這個身份時的一切,這就有些要命了。
溫言按照提示,基本上可以推測出,在化作莫志成那段時間內(nèi),需要完全的投入,那他肯定是完全以莫志成的身份做所有事情的,中間肯定不會脫離。
但莫志成是個網(wǎng)約車司機(jī),能接觸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自己可能都記不清楚。
再加上其走過的軌跡,本身就是開著車到處轉(zhuǎn),這個過程之中,會遇到什么人,那也是難以追查。
難查那也得查,他還是相信溫言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
這個時候,忽然說起這個,那就一定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
這些事,溫言都幫不上什么忙,他給了情報,剩下的事情,就輪不到他來做了,他也不擅長那些事情。
他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練拳,將烈陽拳練成本能,在練拳的過程中,他反而可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
假莫志成已經(jīng)在轉(zhuǎn)職過程中了,那么,那個真實構(gòu)架師到底是什么?
端州的酒店里,假莫志成化作的張帆,的確已經(jīng)不在酒店了。
“張帆”這個身份的手機(jī),就丟在酒店的房間里。
而他人,則悄悄來到酒店地下停車場最下層里一間被鎖著的房間里。
這里原本是個臨時儲藏東西的小儲藏室,后來有一次,漏水淹了這里,有個工作人員不知道怎么淹死在里面,這里就被封起來了。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里面已經(jīng)灌滿了半屋子水,那水里還泛著一絲黑色。
他摘掉了眼鏡,變成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笑起來也很和氣的人,這就是他本來的樣貌。
他帶好了裝備,潛入水中,瞬間就像是躍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海里。
他閉著眼睛,借助裝備,在水中飛速前行,十幾分鐘之后,他沖出水面,睜開眼睛,就像是又回到了地下室里這間儲藏室里。
只是這里還殘留著一些架子,全部都布滿了銹跡。
這里充斥著空蕩、壓抑、死寂的氣氛,這里是一個極小的領(lǐng)域。
他走出水面,推開儲藏室的大門,外面黑暗一片,只有虛無,似乎什么都沒有。
他站在這里,伸出一只手,沒入到黑暗的虛無里,閉著眼睛沉思了良久,一步邁向了黑暗。
“這里應(yīng)該有混凝土地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腳落地的地方,混凝土的地板出現(xiàn)了,以他為中心,向著周圍擴(kuò)散。
轉(zhuǎn)瞬就好似一座空蕩蕩的大廳出現(xiàn)了。
“這里是有承重柱。”
跟著,一根根粗大的鋼筋混凝土承重柱出現(xiàn),越來越像剛才進(jìn)來時的那片地下停車場。
他閉著眼睛,一步步前行,隨著他的話音不斷落下,三層停車場,包括上方的各種管道,各種門,都開始浮現(xiàn)了出來。
除了沒有車子,至少這里的格局已經(jīng)跟現(xiàn)實世界里的地下停車場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隨著假莫志成最后一句話落下,那些看起來還有些新,平滑的像是貼圖的墻壁柱子等等,就像是經(jīng)歷了歲月侵蝕,逐漸變得跟真正的地下停車場沒有任何區(qū)別。
而且這里,充斥著一種破敗,腐朽,死寂的氣息。
假莫志成睜開眼睛,看著這一切,露出了笑容。
他終于感受到了,他走完了轉(zhuǎn)職最后一點點路程。
構(gòu)建出一個真實存在的領(lǐng)域,而且是一個二類領(lǐng)域。
他試過很多地方,只有這個地方,他成功借地利,構(gòu)建出了一間只有十幾平米的小房子領(lǐng)域,甚至連邊界都沒有構(gòu)建成功,推開門就是虛無。
進(jìn)入這里,都沒法如同尋常領(lǐng)域一樣進(jìn)入,只有借助那片黑暗深海,才能進(jìn)入這里。
只有他能感應(yīng)到這里的存在,也只有他能來到這里。
現(xiàn)在,他終于補(bǔ)上了最后一點點拼圖,走了個取巧的方式,以現(xiàn)世為基準(zhǔn),構(gòu)建出一個二類領(lǐng)域,一個真實存在的二類領(lǐng)域。
轉(zhuǎn)職成功。
他的職業(yè),也變成了真實構(gòu)架師。
我所言所語,所思所想,構(gòu)架出來的皆為真實。
他看著自己的手臂。
“我的左手上覆蓋著堪比白鋼的黑色鱗片,我說的是真的。”
下一刻,便見他的手臂上,細(xì)密交錯的鱗片出現(xiàn),他伸出手,隨意抓了一下旁邊的墻壁,輕松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活動起來也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稍稍感應(yīng),他搖了搖頭。
竟然還有持續(xù)時間,以他剛轉(zhuǎn)職成功的能力,這種改變,是無法化作長期存在的固定改變,最多只能維持三十多個小時。
他散去了維持,手臂恢復(fù)了原樣,他想了想,又念叨了一句。
“我可以變成白毛僵,但是還有清醒的意識,這句話是真的。”
下一刻,他體表立刻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白毛,轉(zhuǎn)瞬便化作了白毛僵,那白毛猶如鋼刷,刮過混凝土墻壁,都能刮下大片的粉末。
這一次,持續(xù)的時間更短的,只能維持三個小時了。
他再次散去了這種狀態(tài),拿出了無框眼鏡。
“變成一個半框眼鏡,這句話是真的。”
看著無框眼鏡,變幻了形狀,他細(xì)細(xì)感應(yīng),這種簡單的變形,卻不影響其本身的力量,倒是可以化作真正的真實,長期存在下去。
他帶上半框眼鏡,很快,就化作了張帆的樣子,些許外形的改變,對這件奇物本身的力量,沒有任何影響。
他笑了笑,摘下了眼鏡,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個新出現(xiàn)的領(lǐng)域,轉(zhuǎn)身離開。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領(lǐng)域,他以后都不會再來了,這里應(yīng)該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他要去做下一件事了。
找到噬魂獸,掌控噬魂獸,然后再去追求他想要的那份真實。
入夜,溫言還在練拳,練拳仿佛已經(jīng)化作了本能,他的思緒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他滿腦子思索的,都是該怎么找到提示里的那個東西。
他一遍拳練完,隱隱察覺到陰氣浮動,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回頭向著后面那排望去,就見老趙那棟別墅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歪瓜裂棗五兄弟,推搡著走了出來。
“都說了人家很煩的,很忙的。”
“就是,人家哪有空理你們。”
“你們跟老趙一樣沒眼色,就知道吃。”
“吃吃吃,就知道白切雞。”
“一周不吃白切雞會死啊!”
歪瓜裂棗五兄弟,互相罵著,但罵著罵著就走了出來。
溫言回過神來,看著五兄弟笑了笑。
“這又到周末了么?不好意思,我這兩天比較忙,我忘了,我這就給你們叫白切雞。”
溫言這么一說,五兄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有沒有……”
“我們就是饞了。”
“我們知道伱很忙,我們不著急。”
“對對對,明天也行。”
“你的事重要,我們不吃都行。”
溫言思緒被拉了回來,想了想也不練拳了,肚子也有些餓了,大家估計都餓了,正好叫個外賣。
“你們等一會兒啊。”
他回到屋內(nèi),小僵尸和雀貓排排坐,都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但兩小只也很懂事,之前都沒去打擾他。
“等一下就開飯,別著急,我這個手機(jī)上,設(shè)置了小額免密支付,下次雀貓你們餓了,或者想吃東西了,我不在的話,你就自己點。”
“小額是多少?”雀貓眼睛一亮,扭扭捏捏的問了句。
“一百以下。”
雀貓頓時瞇起了眼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那還要什么五十塊伙食費,自己想吃什么就點什么不是更好!
溫言隨口回了句,就飛速點了兩大份白切雞,又點了倆菜,付款之后,看到店家接單,然后外賣員只換了一次,就被人接了,沒有再換,他就放心了收起了手機(jī)。
再看了看通話記錄,也沒人給他打電話,諸葛婉君也沒有再打來。
“張老西呢?”
“聽說是回他的老宅搬東西去了,他還有好多東西在那邊,全部搬過來之后,以后就常住我們隔壁了。”
“那行吧,我們等下自己吃。”
半個小時之后,溫言站在門口等著,目光向著左右看了看,他這一排,左右兩側(cè),還有前面一排,都是黑燈瞎火的,只有路燈亮著。
連隔壁張老西住那套都是黑漆漆一片。
他看著路上有車燈亮起,一個騎手,油門擰到底,呼嘯而來。
溫言一看,又是上次那哥們,這哥們臉色略有些發(fā)白,眼珠子里帶著壓制不住的懼意,顯然也是對這里有些害怕的。
“溫先生,您點的餐。”
“好,謝謝啊,下次你送東西,我要是沒下來,你就直接放在院子門口就好了。”
“啊……哦哦……”
要是別的地方,騎手還不會多想,可莫名的想到有關(guān)這里的傳言,他還是忍不住發(fā)散思維,自己給自己嚇了一跳。
“麻煩您給個好評。”
丟下一句話之后,騎手又是油門擰到底,一路呼嘯著離去。
溫言嘆了口氣,都第二次送了,還是被這里的傳言嚇到了。
他左右看了看,路燈倒是挺亮的啊。
想了想,他打開外賣軟件,難得給評價了一次,給點了個好評,然后想了想,又給騎賞了二十……
數(shù)字輸入進(jìn)去之后,他又想了想,一咬牙,給了五十。
他萬一不在家,家里就雀貓、小僵尸、阿伯,后排還有老趙、歪瓜裂棗五兄弟,全部湊一起找不出個活人。
這地方,讓人家來送餐,萬一一不小心看到誰了,下次人家肯定不敢來了。
連續(xù)兩次,都是這哥們來送,大概都可以確定,這一片,應(yīng)該不會有第二個人愿意來送這里了。
給完好評,溫言拎著菜,回到房間里。
“風(fēng)遙,先吃飯了,吃完飯再弄。”
風(fēng)遙看著電腦,啪啪啪的一頓敲,讓電腦連上烈陽部的服務(wù)器自己跑著,他自己過來吃飯。
例行喂了小僵尸,給雀貓一碗面,再一人給一個加持了陽氣的番茄,然后,溫言端著一碗飯菜,來到地下室,供在阿伯面前。
“阿伯,吃飯了,今天都太忙了,又得吃外賣了,阿伯別嫌棄。”
點了香,拜了拜之后,將其插在香爐里。
溫言這才走上來,拿出一大份白切雞,走向后院。
他將白切雞放在老趙別墅大門口。
“今天比較忙,先湊合一下,過幾天要是一切順利,解決了麻煩,我請你們來家里吃飯。”
大門打開,歪瓜裂棗五兄弟,擠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溫言。
溫言笑了笑,揮了揮手。
“豉油給你們澆在上面么?還是你們自己沾?”
“澆上面就行。”
“好,那你們吃吧。”
投喂完歪瓜裂棗五兄弟,溫言轉(zhuǎn)身離去。
他們將白切雞帶進(jìn)去,放在房間一樓的供桌上,五兄弟也沒急著吃,他們一起把老趙拉了過來。
老趙這邊剛伸出手,拿了一個雞頭,吃了一口,五兄弟便開始一唱一和。
“老趙,做鬼也得講良心的。”
“是啊,溫言多好的人啊。”
“人家都讓你曬太陽了。”
“還給你白切雞吃,豉油都給你帶了。”
“你不做點什么,你這白切雞,吃的還有良心不?”
老趙看著五兄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五兄弟破天荒的讓他先吃,那肯定是有鬼的,他還是上當(dāng)了。
“你們幾個要干什么?”
五兄弟一聽這話,眼睛齊齊一亮。
“你可別說你感應(yīng)不到,他想找到一個人。”
“對對對,我們都能感覺得到,你憑什么感覺不到?”
“總不可能你沒我們聰明吧?”
“你不是說你懂風(fēng)水么?”
“幫溫言找到那個人。”
老趙想要反駁,卻怎么都反駁不出口,他絕對不可能說他比這五兄弟蠢,也不可能說不懂風(fēng)水。
“老趙啊,做鬼得講良心。”
“溫言忙的都顧不上吃飯了。”
“這肯定是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才能顧不上吃飯啊。”
“我都擔(dān)心他要死了。”
“他要是死了,我們下周還怎么吃大餐啊。”
五鬼說著說著,就將老趙圍在中間,一起抹眼淚。
老趙一臉懵逼。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找啊。”
“我們幫你。”五鬼難得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話。
下一刻,就見五鬼一擁而上,分別抱住老趙的手腳和身體,五鬼的想法和感知,難得統(tǒng)一了一次,他們的力量和感知,全部匯聚到一起,給了老趙共享。
感受到腦海中出現(xiàn)的感應(yīng),老趙面色一肅,立刻伸出雙手掐算了起來。
“今日乃盈日第一天,他所求者,按照你們的感應(yīng),那應(yīng)該是大利西方。
虛實之相,虧盈不定,那當(dāng)是有什么東西影響到了。
不對不對,他所思所求,太過熾烈,所求不是這份琢磨不定。
他求的是唯一的定數(shù)。
唔,找到了,三八之?dāng)?shù),定于西南,應(yīng)該就是這了。”
老趙說完最后一句話,眼皮一翻,直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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