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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明 第816章 如意如意,如汝心意
九個悍匪被干掉七人,剩下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便是悍匪?”老熊偷喝酒的行徑被孫兒發(fā)現(xiàn)了,在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后,他心滿意足的走出大堂,好奇的看著兩個悍匪。
“也就這樣吧!”熊浹有些失望。
眾人紛紛出來,對兩個悍匪品頭論足。
徐渭沒動,對胡宗憲冷笑道:“這些人是故作鎮(zhèn)定,我敢打賭,晚些有人要吐。”
冷風(fēng)吹著血腥味兒往人群里鉆。
“嘔!”
有人狂吐,淚眼朦朧的道:“在下不勝酒力!”
人血的味兒最是腥臭,在場的大多是在強作鎮(zhèn)定。
“嘔!”
轉(zhuǎn)瞬就多了十余個‘不勝酒力’的,蔣慶之笑瞇瞇的讓廚子準備醒酒湯,“諸位,回去繼續(xù)痛飲。”
賓客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富城給莫展一個眼色,莫展帶著護衛(wèi)們這才把賊人的尸骸拖到大門外去。
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人面面相覷。
“真有賊人!”
“咱們方才……好像沒出力。”
回頭芮景賢和陸炳問起此事,怎么回答?
咱們就是看戲。
芮景賢能把帶隊的內(nèi)侍毒打成豬頭,陸炳能用皮鞭把帶隊的副百戶抽個半死。
多好的機會!
但凡伸個手,殺個賊人,這都是人情啊!
讓蔣慶之欠下自己的人情有多難,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機會,你等蠢貨卻只顧著坐視看戲?
“諸位,那邊準備了酒菜,請。”孫不同笑吟吟的過來。
兩個帶隊的哪有心思喝酒,當(dāng)即尋個借口就帶著人走了。
富城看著他們出去,吆喝道:“趕緊把血跡弄干凈,免得沖撞了小伯爺!”
仆役們飛快的灑掃,又奢侈的噴了不少香露。
奶娘抱著小伯爺來了。
身后是幾個帶刀宮人,看著氣勢不凡。
奶娘進了大堂,蹲身,“見過伯爺。”
她直起腰,把襁褓遞過去。
蔣慶之接過襁褓,見兒子睜著大眼睛,仿佛是好奇的看著自己,心中大樂。
“趕緊給老夫看看!”熊浹湊過來,蔣慶之嫌棄的道:“您那一身酒味。”
“當(dāng)年大郎滿月,老夫就用筷子頭蘸酒水喂了他一口,這不,長大了酒量了得。要不你也也試試?”
蔣慶之嘆道:“小孩子肝臟沒長全,會中毒。”
熊浹笑了,“這小心那小心,活生生把自個活成了鵪鶉。那來世間走一遭作甚?”
好吧!
論豁達蔣慶之遠遠不及這個老頭兒,正好夏言進來,看著滿面紅光,可蔣慶之卻瞥見他的腳在打顫。
“夏公果然了得!”
“今日夏公手刃賊人,明日茶樓定然會有人編撰說書。”
“夏公此舉當(dāng)名垂青史啊!”
夏言這等人弄不好能被后人立傳,而今日他親手殺賊之舉,必然會被重重的記一筆。
嘉靖三十年初冬,長威伯長子滿月宴,有賊人突襲,夏言手刃一人。
牛逼不?
瞬間,夏言的腿不抖了,走路有精神了。
“順手而為罷了。”夏言過來,看了一眼大鵬,慈祥的道:“等這孩子大些,老夫教他識字。”
賓客們的眼神都不對了。
夏言親自啟蒙,這孩子好大的緣法。
以后他大了,哪怕是資質(zhì)平庸,但就憑著夏言啟蒙的經(jīng)歷,就能讓人另眼相看。
就好比后世某個孩子的小學(xué)前三年是某位相國親手教授的,傳出去多少人會覺得這孩子不凡
這便是名人光環(huán)。
可夏言不只是名人,這位大佬才學(xué)了得,他親自為大鵬啟蒙,那效果……
蔣慶之舉起襁褓。“這便是犬子。”
孩子在襁褓里看著這些賓客,眼神澄凈,壓根就沒有見到許多人的不安。
“大將之材!”
“鎮(zhèn)定自若!”
“這是天賦啊!”
在場的賓客不是高官就是顯貴,身上自帶氣勢。一個滿月的孩子……據(jù)聞孩子的五感最為敏銳,能感知到常人無法感知的氣勢。
可大鵬依舊平靜的看著賓客們,小臉兒甚至都不帶動一下。
他被父親高高舉著,俯瞰著眾人。
孫重樓在門外說:“波波,小少爺這個眼神像什么?”
波爾雙手抱臂,“像是……俯瞰眾生。”
“孩子叫什么?”熊浹問。
“蔣易!”
“蔣易,好名字!”
“好一個小伯爺!”
有人說:“此子有夏公親自出手啟蒙,有伯爺教授兵法,教授墨家學(xué)問,想來此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大明未來多一位名將……可喜可賀啊!”
眾人舉杯恭賀。
蔣慶之抱著孩子,說:“這孩子未來如何,本伯并未有什么謀劃。”
眾人愕然,王以旂放下酒杯,“莫非是在文武之間躊躇?也是,從文是不錯,可卻有些可惜。”
“是啊!伯爺兵法無雙,若是無人繼承豈不可惜?”
蔣慶之笑了笑,“武學(xué)那些都是繼承人。”
眾人一怔,心想你難道還真會把自己的兵法傾囊以授給那些學(xué)員?
這年頭懂兵法的將領(lǐng)和武勛,都把兵法視為傳家寶,子孫世代富貴的寶貝。傳子不傳女是必須的,至于教授給外人……
想多了。
所以蔣慶之的話讓眾人不以為然。
這時王以旂卻說:“上次老夫去武學(xué),聽聞長威伯把過往廝殺經(jīng)歷盡數(shù)剖析教授給了學(xué)員們,堪稱是傾囊以授。”
那些賓客的眼神再度不對了。
“長威伯,武學(xué)何時招生?”
“是啊!老夫家中有個不成器的孫兒,回頭就送進武學(xué)去,長威伯看著辦,只要不打死就成。”
蔣慶之笑吟吟的看著王以旂,心想老王這個助攻倒也及時。
要想讓這些人牢牢的跟著新政這輛戰(zhàn)車,靠嘉靖帝的威懾是不夠的,必須有胡蘿卜。
“此事好說,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想進武學(xué),得過了考試那一關(guān)。”蔣慶之把丑話丟在前面,見有人不以為然,胡宗憲說道:“顯章侯的兒子也想進武學(xué),被伯爺當(dāng)面考教了一番,自覺并無把握過考試這一關(guān),便說回去苦練苦讀,明年再去武學(xué)報名。”
杜賀可是鐵桿的蔣黨干將,他的兒子都要考試,你等的孩子……行就送去,不行,就洗洗睡吧!
頓時大半賓客都坐下,有人遺憾,有人在沉思,大概是準備回去請人來教授自家孩子。
“那可是長威伯的兵法,若是能學(xué)到三五分……”
“此生無虞了。”
“不過,長威伯此舉也太……那個啥,大公無私了些,他就沒想過給自家孩子留些什么?”
蔣慶之當(dāng)然想過,他能給孩子留的東西很多,后世那些知識體系,以及空間的那些東西。
就那幾臺小機床,哪怕是百年后,依舊是神器般的存在。
后世有贏在起跑線上的說法,和那些人相比,別人還在起跑線上等著發(fā)令槍響,小伯爺就特么已經(jīng)跑的不見人影了。
車尾燈都看不見。
這怎么比?
什么兵法!
兵法最重要的是言傳身教。
所謂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
這話看似在理,可實則是師父沒工夫慢慢侍候你,您自個選個地兒去挨社會毒打,磨礪磨礪就出師了。
“大鵬!”蔣慶之笑瞇瞇的看著兒子,大鵬咿咿呀呀的在襁褓中掙扎著。
“伯爺!”富城進來,“宮中來人了。”
眾人一怔。
這臣子的孩子滿月,哪怕是嚴嵩,老嚴沒這個功能了。哪怕是嚴世蕃的兒子滿月,宮中屁都不放一個。
這小伯爺滿月……難道陛下要破例?
來的是誰很關(guān)鍵!
在眾人的矚目下,黃錦走進大堂。
他笑吟吟的道,“孩子何在?給咱看看。”
蔣慶之說:“老黃,這呢!”
老黃……賓客們羨慕的看著黃錦壓根不在意這個稱呼,笑著走過去,接過襁褓看了看,“果然是精神抖擻。”
說著,黃錦單手抱著襁褓,見蔣慶之擔(dān)心,就說:“當(dāng)年咱也抱過皇子。”
這位抱孩子的手法一看就不專業(yè),但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蔣慶之也不準備揭穿他!
黃錦眸色柔和,輕聲道:“好生長大,此后一帆風(fēng)順,事事如意。”
說著,他回身從內(nèi)侍手中接過錦盒,說道:“陛下本想親至……”
賓客們此刻已經(jīng)麻木了,心想若是道爺親至,這孩子以后怕是得翻天。
京師第一公子哥的名頭是跑不了了。
只要蔣慶之不行差踏錯,只要新政不敗,這位小伯爺此后在京師橫行霸道,誰敢管?
“誰知景王殿下有些不適……”
有人笑了笑,大伙兒都在想,畢竟景王是親兒子,這個是表弟之子,咱們親疏有別不是。
黃錦笑吟吟的看著這些眾生相,“陛下?lián)倪^了病氣給孩子,便讓咱來混幾杯酒。不過酒好喝,禮卻不能不帶。”
賓客們:“……”
蔣慶之接過錦盒,打開。
這禮物也是道爺對這個孩子的期許。
“是玉如意!”
錦盒里是一對玉如意。
“如意如意,如汝心意。”
嘖嘖!
那些賓客看著孩子的眼神愈發(fā)熾熱了。
徐渭輕笑道:“老胡,錯過今日,你信不信,會有不少人試探聯(lián)姻。”
“信。”
孫重樓喊道:“小伯爺事事如意,一帆風(fēng)順!”
賓客們舉杯。
“恭賀伯爺!”
蔣慶之舉杯。
他覺得一扇大門在緩緩打開。
走進這扇大門,有金戈鐵馬,有爾虞我詐,有你死我活,有無數(shù)情義……
“愿這個大明,事事如意,一帆風(fēng)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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