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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dāng)人啊 第二百五十章我看野獸也是風(fēng)韻猶存啊
和之前保留了不少人類特征的獸人不一樣,這只巨大的野獸頭部已經(jīng)完全變異。
厚重的毛發(fā)覆蓋了整個面部,導(dǎo)致無法分辨出它到底變成了哪種野獸。
不過從突出的嘴筒和犬牙來看,應(yīng)該更接近于犬科動物。
而它的軀干也已經(jīng)變成了細(xì)長的犬腰,雙手也變成長著利爪的前肢。
但它的雙腿卻沒有完全變異,盡管也出現(xiàn)了獸化的傾向,但依然保留著人類的樣子。
而正是這種不完全的變異,讓這只野獸看上去更加的可怖。
以及,褻瀆。
“我看這只野獸也是風(fēng)韻猶存啊。”
正當(dāng)安科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啊?”
他回過頭,卻看見劉正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犬人。
“您剛剛說什么?”
“你看它的肋排,不是很適合用來煎烤嗎?”
劉正指著野獸的胸口說道。
不同于那些血肉已經(jīng)干癟的野獸,這只犬人的胸口肌肉相當(dāng)?shù)陌l(fā)達,甚至還有黃色的脂肪層。
“.它曾經(jīng)也是個人。”
安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的不認(rèn)可。
“你覺得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面對這些野獸?”
劉正問道。
“.我不知道。”
安科嘆了口氣。
“恐懼?”
他的目光在犬人的身上逡巡,就像在打量一份上好的食材。
這種赤裸裸的目光讓犬人都有些踟躕不前,焦躁的在屋檐上來回走動。
“恐懼只會讓它們更加興奮,瘋狂地攻擊我們。”
“又或者,憐憫?”
劉正看向地上的尸體,把自己的脖頸暴露給犬人。
犬人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但不知為何,它還是沒有撲下來。
“憐憫只會讓我們背負(fù)不必要的罪惡,最后陷入崩潰。”
劉正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犬人。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安科沉默片刻后問道。
“它們是獸,我們是人,就是這么簡單。”
“不攻擊我們,我們就像旅人一樣無視它們。”
“攻擊我們,我們就像獵人一樣肢解它們。”
“至于它們的怨恨和罪惡,都應(yīng)該讓那些造成它們變成野獸的人、神或者別的什么來承擔(dān)。”
他淡淡地說道。
就像劉正自己一樣,如果他哪天徹底轉(zhuǎn)化了本質(zhì),別人來狩獵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當(dāng)然,他也不會束手就擒就是了。
安科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辦法做到像劉正這樣坦然,因為這些野獸很多都是他的鄰居、朋友甚至是親戚。
但被這個外鄉(xiāng)人的態(tài)度感染,他也確實輕松了一下。
“原來是在等同伴。”
劉正忽然說道。
兩只體型稍小一些的野獸從兩邊的拐角冒了出來,一前一后的向他們逼近。
比起屋檐上的那只,它們的獸化程度要低了許多。
不僅是直立行走,臉上也依然可以看到明顯的人類五官,甚至身上還穿著完整的衣服。
比起野獸,稱呼它們?yōu)橐叭嘶蛟S更加合適。
不過,它們手上拿著的砍刀和犬人的利爪一樣致命。
“三文魚,保護好我們的向?qū)А!?p/>
劉正喊道。
“沒有問題,三文魚很厲害的~”
三花貓從一堆肉干里站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
當(dāng)然,在安科一家的耳朵里就只能聽見一連串的貓叫了。
“拿著這個。”
劉正把剔骨刀遞給安科。
雖然不知道普通人能不能觸發(fā)物品的效果,但剔骨刀本身的鋒利程度就已經(jīng)遠(yuǎn)勝凡兵了。
“還是您用吧,它在您的手里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安科感動之后連忙拒絕。
“哦,沒事,我用這個就行了。”
他的觸手插進土豆堆里,然后拔出一把大得夸張的鋸齒屠刀。
“呃”
安科看了看比自己腦袋還寬的屠刀,默默地接過了只有三指寬的剔骨刀。
話說,這個外鄉(xiāng)人是什么時候把屠刀藏進土豆堆里的?
“應(yīng)該帶些火把出來的。”
他有些后悔地說道。
“為什么?”
“火焰對這些野獸有額外的殺傷作用,有些野獸甚至看見火把就不敢靠近了。”
安科解釋道。
“哦,不用火把,燒焦了就沒法用了。”
劉正搖頭道。
安科把注意力放在了漸漸靠近的野獸身上,沒有去深思他話語中的含義。
“滾開!”
當(dāng)兩個拿著砍刀的野獸靠近后,其中一個突然發(fā)出了咒罵的聲音。
“嗯?”
劉正愣住了,他們還能說話?
“滾開,獵人,不要再傷害我們!”
另一個野獸也大聲地說道。
他們的聲音有些含糊,但意思還是表示得很清楚的。
“這些野獸還會說話?那他們還有救嗎?”
他問道。
如果還有救的話,那劉正也不介意放他們一馬。
畢竟這個城市很大,原材料應(yīng)該還挺多的。
“這個,您看一下他們的瞳孔,如果已經(jīng)變成煎雞蛋的樣子,或者雙眼血紅的話,那就是沒有救了。”
安科想了想說道。
“已經(jīng)變成煎雞蛋了,而且還是雙黃的。”
劉正看了一眼說道,然后舔了舔嘴唇。
“呃,那就是沒有救了。”
安科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回道。
神他么雙黃蛋,看你這意思是不是還想扣下來現(xiàn)煎啊。
等等,以這個外鄉(xiāng)人的神經(jīng)程度,說不定真的有可能.
他莫名打了個寒顫。
“那就沒辦法了。話說他們?yōu)槭裁唇形耀C人?”
“因為教會的獵人中很多都是使用您這樣的鋸肉刀作為武器的。”
安科回道。
“原來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劉正就要提高對這個城市武力的評價了。
如果大部分教會獵人都能使用這種重型武器的話,那他們的平均武力顯然要比現(xiàn)實高得多。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這些野獸在他面前還不如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但在普通人眼里還是相當(dāng)兇猛的。
能被派來處理這些野獸,教會獵人的實力自然也不會弱。
“給伱們最后一個機會,從我面前消失。”
劉正扛起屠刀說道。
“嗷!”
他最后的仁慈換來的只有野性的咆哮。
“那就沒有辦法了。”
劉正的蹄子重重地踏了一下地面,激起一片碎石。
接著他的身體高高躍起,觸手揮動,放下屠刀。
只不過,他的屠刀之下,是犬型野獸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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