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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善魔女 第48章 希望能再見
這個問題讓陵寢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這反而讓羅塞爾覺得有些尷尬,他那黑影籠罩的面部有了些許變化,主動開口說道:
“我其實只是調(diào)侃一下,如果你確實是女性魔女,那在晉升不老時應(yīng)該會發(fā)生魔女教派和‘原初魔女’擔(dān)心的那件事……”
“不,”安吉爾搖了搖頭道,“我的情況有些奇怪,事實上我也很難說是‘男魔女’還是‘女魔女’。”
啊?羅塞爾的表情明白地寫著這個語氣詞。
克萊恩也默默看了過來,他雖然早已在兩人“相認”時知道了這件事,但聽到羅塞爾對“女性魔女”的擔(dān)憂,內(nèi)心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見掌控了局勢,安吉爾一邊在內(nèi)心組織著語言,一邊反問羅塞爾道:
“你‘穿越’到這具身體的時候,他應(yīng)該也是剛剛死亡吧?”
后者點了點頭:
“原本的羅塞爾是在狩獵中因為墜馬而死,我從他身上復(fù)活時有幾秒感覺不到脖子以下的部位,那很可能是‘源堡’的力量在修復(fù)我的頸椎……還好當(dāng)時沒有目擊者,否則我當(dāng)天應(yīng)該就被送進永恒烈陽教會的宗教裁判所了。”
“那是提前預(yù)支的奇跡師的力量,算是一種臨時的‘恩賜’。如果你選擇了占卜家途徑,就要返還‘奇跡’,但看樣子你得一直欠下去了。”
克萊恩輕笑一聲,插言道。
羅塞爾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似乎是解開了心中的某個疑惑。
見狀,安吉爾繼續(xù)說道:
“我也一樣,在某間地下室復(fù)活時,原本的身體剛剛死于晉升‘女巫’失敗,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女性,但卻排出了部分受污染的特性,靈體也早已消散。這讓我沒法選擇所在的魔藥途徑,只能從‘刺客’開始,但也讓我避免了承擔(dān)他謀殺多人的罪行。”
“已經(jīng)變成女性……所以說,原本的那位是男性的‘教唆者’?你從思想、靈魂上是女性,身體上卻是‘男魔女’?”
羅塞爾總結(jié)道。
這讓安吉爾的心有些揪緊似地快速跳動了幾下,她竭力讓自己不表現(xiàn)異常,不看向克萊恩,而是自然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因此,我的情況和普通魔女也有些區(qū)別,‘鏡中人’同樣為女性,而非男性魔女晉升時產(chǎn)生的男鏡中人,但無論是序列3還是序列2的晉升,都沒有出現(xiàn)你所說的‘大恐怖’。”
“這算是卡了個‘bug’吧。”克萊恩看了安吉爾一眼,微笑著說道。
還好,他和羅塞爾都沒注意到那個關(guān)鍵的問題,沒注意到我“穿越”前的性別……也對,在他們看來,我進入的這具身體是女性,靈魂很自然應(yīng)該也是相同的性別,畢竟他們兩人都是如此……就算要承認自己曾經(jīng)是男性,身體、心靈上的男性,那也不能在這位大帝面前!
安吉爾暗暗松了一口氣,附和著笑了起來。
見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變得曖昧,羅塞爾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應(yīng)該在車底的錯覺,他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轉(zhuǎn)而提出了個輕松點的話題:
“在我消失的這么些年里,除了你們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出現(xiàn)嗎?”
“據(jù)我所知應(yīng)該沒有,除了你的各種‘著作’和發(fā)明,市面上沒有其他符合我們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出現(xiàn),當(dāng)然,也可能是那些穿越者很好地隱藏了自己,或是因為被你逼得無路可走而餓死街頭了。”
克萊恩回答道,他倒是能確定“源堡”投放的靈體加上羅塞爾只有三個,而最后一個也幾乎確認了身份,但就如這位穿越者前輩所說,并不只有源堡才會讓人從舊時代來到這里,至少“災(zāi)禍之城”就送來了他的安吉爾。
“呵呵,我也不是全抄了嘛,還是給后來者留下了許多道路,比如‘可樂’,比如科幻,比如電力方面的應(yīng)用。”
這位已經(jīng)大半只腳踏入序列0的大帝語調(diào)輕快地辯解著,如同和摯友談?wù)撝信d趣的話題。
“那是因為一百多年前剛剛進入蒸汽時代,還沒有大規(guī)模制造廉價玻璃瓶和碳酸飲料的工業(yè)基礎(chǔ)吧。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給我留下了一條生財之道。”
安吉爾忍不住說道。
“看來可樂讓你賺了不少錢,”羅塞爾點了點頭,“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他沒等到安吉爾的回答,只等到了一瓶安吉爾從鏡面空間中拿出的冰鎮(zhèn)“黑熊可樂”。
用黑影籠罩,只有模糊輪廓的手接過玻璃瓶,徒手擰開金屬蓋,羅塞爾小心翼翼地將其送到嘴邊,抿下了一口棕褐色的冒泡液體,回憶似地瞇起了眼睛。
居然沒有打嗝……安吉爾腹誹了一句,旋即回到之前的話題:
“在你的那個時代,或是更早的時間,你發(fā)現(xiàn)了疑似穿越者的存在嗎?”
滿足地嘆了口氣的羅塞爾拿著玻璃瓶,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道:
“我懷疑過精靈王和祂的族群,但最終確認不是,當(dāng)然,在知道這里就是地球后,從‘西大陸’離開的精靈或許繼承了一定程度的東方習(xí)慣……另外,我懷疑那位遠古太陽神也是穿越者。”
“你的懷疑是正確的。”
克萊恩點點頭道。
“祂真的也是老鄉(xiāng)?”羅塞爾的語氣有些驚訝,但并不多,似乎只是內(nèi)心的某個猜測得到了證實,“我就說那些宗教上的創(chuàng)造,那些古老家族的姓氏太過刻意,像是想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向后來者宣告自己的存在……可惜祂和這個時代隔得太遠了,否則我們四個可以好好聚一聚……唉,不知道祂隕落時,人性還有多少,還記不記得自己的故鄉(xiāng)。”
你倒是和祂有思維上的共鳴……而且遠古太陽神人性挺足的,都變成“真實造物主”了……安吉爾于腦海中回答了一句,沒有將其說出口,因為她也不確定由負面人性和瘋狂極端的情緒組成的邪神算不算得上是完整的遠古太陽神。
至于另一位疑似穿越者,“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安吉爾和克萊恩極有默契地沒有提出來。
身為女神的眷者,當(dāng)然要有這樣的自覺。
而且安吉爾懷疑這位神靈或許分出了一絲精力關(guān)注著這座島嶼上發(fā)生的事,以便在羅塞爾真的要成為“墮落母神”傀儡時避免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
想到這里,她又對羅塞爾此時面臨的情況、體內(nèi)各種力量的勉強平衡有了幾分同情,轉(zhuǎn)而說道:
“也許會有相聚的機會,在此之前你要先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要不是你們來到這里,我或許都快被問題解決了。納斯特·所羅門帶著污染闖入這里的行為又顯著加重了這一點……”
羅塞爾自嘲地笑了笑,又抿了一口可樂。
“納斯特?他做了些什么?現(xiàn)在又在哪里?”
安吉爾好奇地問道。
這才是她闖入這座陵寢的最初目的,尋找這個已經(jīng)信仰了外神,遭到了污染的“五海之王”。
“他體內(nèi)攜帶了更為活性化的污染,似乎想要融入我的身體,可他似乎忘了,在這里,我才是真正的‘皇帝’。”
羅塞爾輕笑一聲,對這位舊識的后代愚蠢的行為嗤之以鼻。
“不過在剛才的戰(zhàn)斗和‘封印’過程中,我看到了一點希望,舊日才能對抗舊日,源質(zhì)或許也可以……當(dāng)然,要成為舊日或是掌控源質(zhì),肯定都比成神危險,尤其是封印了其他大部分源質(zhì)的‘源堡’。你想一想,如果那位存在要復(fù)活,又擔(dān)心其他的舊日先出現(xiàn),阻止這一切,祂會如何做?”
說著,他看向了克萊恩。
后者沉默片刻,確認似地問道:
“封印其他源質(zhì),讓任何想成為‘舊日’的真神只能坐視祂復(fù)活,甚至為了在末日前達成這一點,還要主動推進這個過程?”
在綜合了靈界七光、阿羅德斯和安吉爾的情報后,他內(nèi)心早有猜測。
羅塞爾輕嘆一聲,嚴肅地說道:
“這是一個陽謀,或許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在祂的計劃之中,而其他幫助你的存在,也許并不在乎成為舊日的是你,還是祂。
“我唯一的建議是,在你嘗試成為舊日之前,和‘許愿神燈’里的燈神交流一下。”
因為天尊和燈神的仇怨,讓祂比任何神靈都不希望對方復(fù)活……克萊恩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隨后,羅塞爾又看向了安吉爾,語氣放緩了不少:
“至于你,我給不了太多的建議,我們畢竟不是‘室友’嘛。但我的知識和直覺告訴我,第四紀那位‘死神’曾經(jīng)想做的事是正確的,只是順序不對,所以最終成了半瘋、但具備一部分舊日力量,差垮北大陸諸神聯(lián)盟的奇特存在。”
薩林格爾所做的事……以“死神”的位格容納“紅祭司”唯一性,融合“災(zāi)禍之城”和“永暗之河”的力量?安吉爾突然想到阿蒙分身所說的這五條途徑之間互相跳轉(zhuǎn)的規(guī)則,不由得點了點頭。
見兩人都接納了自己的建議,羅塞爾這才長出一口氣,笑著說道:
“等成為了舊日,別忘了撈兄弟一把。”
隨即,他沉默片刻,語氣放緩了些:
“如果真的解決不了‘墮落母神’的污染,就毀掉這座陵寢,讓我的鏡中人繼承一切吧,她除了思維偏激一些,對我珍視的一切也同樣珍視……如果她也無法擺脫污染,就連那座陵寢也一起毀掉,再扶植一個新的‘黑皇帝’,讓我們永遠都不能復(fù)活……”
這沉重的話題讓安吉爾調(diào)侃“讓安妮轉(zhuǎn)到相鄰?fù)緩健敝惖脑挾颊f不出來,只能默然地點頭。
克萊恩也表情嚴肅地答應(yīng)了下來,作為“愚者”,他序列3時就在籌劃干掉喬治三世這個“黑皇帝”了,對這種事早已輕車熟路。
反而是羅塞爾臉上重新帶上了笑容,輕松地說道:
“別那么傷心嘛,到時候可以試著多搶救我?guī)状巍!?p/>
“我會的。”
克萊恩鄭重回答道,他受到羅塞爾的恩惠無疑是最大的,無論是那些日記還是褻瀆之牌,都在“愚者”起步的階段提供了大量幫助,讓塔羅會得以正常運轉(zhuǎn),讓他有了正確的努力方向。
“我的子女中,博諾瓦如今肯定已經(jīng)成為了天使,夏爾若沒有奇遇,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去。希望你們能照看一下貝爾納黛,作為父親,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她……”
羅塞爾絮絮叨叨地說著,見克萊恩又要開口,連忙指著安吉爾補充道:
“不不,我主要指的是她,不是你,我總覺得你要是說‘照看貝爾納黛’會有一種別扭的感覺,你懂的吧?”
深諳網(wǎng)絡(luò)時代爛梗的克萊恩“嗯”了一聲,一時難以適應(yīng)羅塞爾大帝這樣跳脫的、時而嚴肅時而松弛的對話方式。
有一種“特里爾”風(fēng)格,不,應(yīng)該說特里爾人繼承了大帝的這種風(fēng)格……他腹誹了兩句,正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羅塞爾又緊接著詢問道:
“最后,還是要問一下你們的姓名,我指真正的姓名,至于我的,你們在日記中應(yīng)該看到過,黃濤。”
“安吉爾,安吉爾·格雷。”
安吉爾坦然說道。
“嘶,真的是外國老鄉(xiāng)……”羅塞爾感慨道,“我就不問你是哪國的了,到了這里,大家都沒區(qū)別。”
說著,他又看向了克萊恩。
“周明瑞。”克萊恩也緊接著回答。
“我都記住了。”羅塞爾的黑影向后靠了靠,緊貼椅背,繼續(xù)說道,“看得出來,你們的關(guān)系比我想象中還要親密一些,這很好,能讓你們在這個世界有真正的歸屬感,我直到貝爾納黛出生之后才有了這種感覺,那之前,都是把這個世界當(dāng)成游戲,而我自己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主角,玩得很開心,覺得很刺激……”
倫納德在廷根時也是這么想的……安吉爾幾乎繃不住嚴肅的表情,差點笑出來。
羅塞爾卻嘆了口氣,坦然地承認道:
“可惜,最終我才發(fā)現(xiàn)生活不是游戲,我也不是主角……
“對了,我差點忘了要提醒你們,小心褻瀆之牌中的‘母親’牌,結(jié)合‘原始月亮’,也即‘墮落母神’的力量代表的權(quán)柄,我懷疑祂促使我制作這副紙牌的目的就是它。”
差點忘了……他不會還在“墮落母神”污染的影響下吧?克萊恩有些擔(dān)憂地想著,點點頭道:
“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其他我也沒有什么能幫助你們的了,祝愿你們能夠幸福吧。”羅塞爾有些唏噓地說著,“希望還有再次見面的時候。”
知道已在這座陵寢中停留太長時間的兩人不再挽留看上去有些疲憊的大帝,以免影響他對抗體內(nèi)的污染。克萊恩的紙人從腳部亮起明黃的火焰,迅速自燃成灰燼,安吉爾的身影也逐漸變淡,如同鏡中虛影。
她最后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大帝,微微欠身,作為道別,隨后消失在陰影之中。
由漆黑石塊建造的空曠陵寢內(nèi)部陷入了安靜,只有高臺上的鐵黑色座椅中,羅塞爾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地徘徊著。
島嶼邊緣,安吉爾從鏡中世界離開,來到了“黎明號”的船長室,見到了在此等待的安妮和貝爾納黛·古斯塔夫。
后者已經(jīng)借助阻止自己父親遭到“偉大母親”徹底污染,成為邪神傀儡的行動滿足了“賢者”的晉升儀式,借此機會服下魔藥,成為了真正的天使。
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中,她和所有試圖晉升為天使的序列3一樣,遇到了非凡特性內(nèi)精神烙印的影響,而在化為無形的信息流,形成自己的完整神話生物形態(tài)時,“隱匿賢者”也試圖對她施加影響,嘗試污染這位“窺秘人”途徑的新晉天使。
好在這次阻止的“災(zāi)難”層次極高,儀式效果絕佳,加上“愚者”先生為她提供了一定的幫助,才讓她勉強利用“星之上將”、“要素黎明”等手下的祈禱作為錨,穩(wěn)固了自身狀態(tài),沒有在晉升過程中變成完全的信息生物,而是重組了身體,真正成為了“賢者”。
按照她上次接受催眠,遺忘相關(guān)記憶前的約定,安吉爾把“外神”、“舊日”等之間被模糊稱為“星空”的知識再次告訴了對方,以便讓她對這個世界面臨的問題,“末日”的真相有清晰的把握。
也讓她知道自己父親到底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為了不讓外神入侵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原來他一直面對的,是比序列0的真神還恐怖的存在,原來他在晚年間變得偏激、瘋狂是因為‘墮落母神’的污染……原來他還是那個他……”
聽完安吉爾有選擇性地講述的陵寢中發(fā)生的對話,貝爾納黛坐在船長室的圓桌旁,尚未收斂逸散靈性的蔚藍雙眼又變得濕潤起來。
哭吧,哭吧,這有助于你維持“人性”……安吉爾嘀咕著,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
安妮也坐在一旁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突然開口問道:
“納斯特呢?他不是闖進了陵寢嗎?我在島嶼上、陵寢中都沒再次見到他。”
“他試圖把新生的污染帶入陵寢,活化羅塞爾體內(nèi)的那部分,已經(jīng)被這位‘皇帝’制裁了。”
安吉爾解釋道。
陵寢之中,高臺上的座椅上,只剩若有若無的影子徘徊著。
突然,影子臉上那屬于人類的五官淡去,幾道血紅色的裂縫展開,歪歪扭扭地組成了兩只眼睛和一張嘴巴,內(nèi)部猶如實質(zhì)的血色光芒亮起。
羅塞爾側(cè)頭看向陵寢一角,那里原本就存在的一抹陰影逐漸散開,露出了內(nèi)部的身影。
那居然是之前闖入羅塞爾陵寢的“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
后者此時表情還有些迷茫,像是才從某種封印中離開,還不清楚之前發(fā)生的事。他目光四下移動,很快鎖定了高臺上的羅塞爾大帝,表情半是恐慌半是興奮,彎腰行了個因蒂斯的貴族禮,朗聲道:
“感謝您的接見,皇帝陛下,這讓我感到無比榮幸。但您的島嶼上還有些不請自來的敵人,希望您能……”
“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羅塞爾冷峻、嚴肅的聲音從代表嘴巴的血色裂縫中傳出,“納斯特·所羅門,我記得你,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話語如無形之手將納斯特的腰壓得更低,后者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覺得面對的是一位真正的神靈,忙不迭回答道:
“我?guī)砹恕畟ゴ竽赣H’的提議,能讓您擺脫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的一場交易。
“它將由偉大的‘不定之霧’擔(dān)保。”
高臺座椅上的羅塞爾影子陷入了沉默,本就模糊的輪廓搖曳不定。
片刻后,他散發(fā)血色光芒的嘴唇再次張開:
“說說交易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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