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六章 拖稿的一萬個理由
柯南的視線,唐澤當然是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沒管。
因為今天晚上的喜多川祐介不止是唐澤自己一個人,一會兒黑羽快斗過來了,這個身份還得交給他,就這樣把手套這么大個破綻賣給對方可不行。
看見及川武賴,以及他身邊的毛利小五郎,神原晴仁收起嘴角還算慈愛的微笑,臉色嚴肅。
“武賴,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關(guān)于今天晚上的……”
“抱歉,父親,能晚一點再聊嗎?”及川武賴在他開口之前先一步打斷了他后面的話,“我還需要帶著偵探了解下我的畫室情況。您知道的,今晚的事情很緊急……”
被女婿拒絕的神原晴仁打量著毛利小五郎等人,又看了看家里進出來去的警察們,默默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抬起手,拍了拍唐澤的后背。
“晴仁先生?!北凰蛋迪蚯巴屏送?,唐澤知道他這是希望自己跟上去一起的意思,但還是裝出了沒理解他的樣子,不解地看回去,“不是說直播的時候再過去嗎?萬一畫沒有保護好的話,也免得一些工作人員辛苦。”
神原晴仁有點無奈地看著這個愣頭愣腦的孩子,只好找了個理由:“……我聽說你幫你老師布置過畫展?!?p/>
“是的。”
“嗯,好像布置的挺好的,不僅圓滿落幕,還預(yù)防住了幾次盜竊。”
“確實有這么一回事,雖然其實是某個師兄想要對畫動手腳……”
“總之,在這個方面,你可能比在場很多人更有經(jīng)驗。就拜托你去一起看看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不大樂意的及川武賴也不好再說什么拒絕的話,只能點頭。
成功把手邊的年輕人也推進了偵探的隊列里,神原晴仁沒有再提出其他的要求,只是在與及川武賴對視一眼之后,默默走開,和大廳里的警察交流些什么去了。
“岳父已經(jīng)十年沒有拿起畫筆了,所以對這種事情感到惶恐不安。我對您還是很有信心的,毛利偵探?!贝虬l(fā)走了神原晴仁,及川武賴重新堆起笑容。
喜多川祐介的情況,他倒是沒太當回事。
一方面這畢竟是個看上去回路不是很對勁的小輩,另一方面,如月風(fēng)水和神原晴仁的交情沒好到什么份上,不會對他的計劃造成什么阻礙。
在去畫室的路上,意外遇到熟人的毛利一行人還是和喜多川祐介攀談了幾句。
“沒想到會邀請你來做直播的嘉賓。是你老師和他們關(guān)系好嗎?”毛利蘭小聲詢問。
“還行?!碧茲山o出了一個準確的評價,“畢竟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同輩人。不過,邀請我主要應(yīng)該是因為我年輕?!?p/>
神原晴仁和如月峰水不算很熟,尤其是在前者已經(jīng)因為傷病,退出畫壇十年以后。
如月峰水的年紀雖大,創(chuàng)作意志卻還沒有被消磨,到現(xiàn)在他的產(chǎn)量都不輸給年輕畫家多少,自然不會與這種已經(jīng)退隱,轉(zhuǎn)向積極運營人脈,推介后輩的同行有多熟悉。
之所以會想起邀請喜多川祐介,自然是電視臺方面的提議。
東京這幫媒體可太會搞流量了,喜多川祐介年輕,上鏡形象好,因為獎項的原因,不管在年輕人里還是專業(yè)人士里都有知名度,也確實是個專業(yè)的畫家,是個相當不錯的人選。
“所以你今天還專門戴了手套?”柯南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喜多川祐介的手他過去倒是沒有特殊觀察過,但有印象的時候,還是看過幾次他手上帶著顏料的痕跡的。
這說明他畫畫的時候確實不戴手套,而且柯南對他的第一印象,依舊記得是當初穿著簡單清貧的樣子,今天突然看見如此盛裝打扮的對方,也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唐澤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捏住右手的手套,把那個簡單的白色棉布手套慢慢從手上扯下來。
沒想到只是提了這么一嘴,對方就開始脫手套的柯南莫名有點緊張。
他緊盯著那只慢慢露出來的手。
手套一點點被扯開,露出了……一只紅彤彤的手。
“……這是?”柯南懸著的心突然就死,不對,突然就掉下去了,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最近在陪老師研磨顏料,有很多染色劑不是很好清洗?!碧茲烧f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解釋,“出鏡的話這樣不太好看。而且接觸畫作,戴手套也更鄭重一點?!?p/>
確實是個很合理的解釋。
一時間柯南也想不出來有什么漏洞,只能點了點頭,接受了他這個回答。
“喜多川君確實是個優(yōu)秀的后輩。讓他來幫忙看看畫室的準備情況,也挺好的?!奔按ㄎ滟嚧蛑?,努力將氣氛重新帶回閑聊的狀態(tài)里。
他帶著幾個人進入了門口站著三四個警察的畫室。
雖然不是一個風(fēng)格,不過及川武賴的畫室確實和如月峰水的畫室用的是差不多的思路。
墻上掛著不少舊作,房間空間很大,有各種練習(xí)用的畫具,角落里堆放了不少畫框。
最重要的,是墻上那三扇巨大的窗戶。
雖不是落地窗,但也都是有2米上下的大窗戶,除去下方的窗臺高度,幾乎就是頂著天花板,在盡力不影響建筑風(fēng)格的同時,最大限度地確保了視野的開闊。
“真漂亮。”毛利蘭環(huán)顧著畫室,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不由感嘆。
毛利小五郎同樣將視線投向窗外的林海,看著那些黑壓壓的樹梢在風(fēng)的吹拂下如同波濤般起伏搖動,挑高了眉梢,沒說話。
那能不漂亮嗎?這可是干脆直接建在奧多摩的大別墅啊。
這可是東京都附近少有的純粹的自然景觀景區(qū),一個風(fēng)景畫的畫家在這個地方建房子,就和如月峰水把家安在富士山對面是差不多的情況了。
“這里的高低差很大呢?!笨履蠝惖酱芭_前,俯視著下方。
這棟別墅建立在陡峭的山坡上,一側(cè)幾乎完全是依靠著下方的結(jié)構(gòu)支撐,像橋一樣,完全懸空在外。
對這種硬拍奇觀的做法,唐澤的評價是,像是無視地形非要在山頂上蓋屋子的經(jīng)營游戲玩家干得出來的活。
“下面也已經(jīng)被警察控制住了啊?!泵m同樣向下觀察著,一眼就看見了下方全副武裝的別動隊員。
怪盜基德會使用滑翔翼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窗戶也已經(jīng)都被上了鎖,這倒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哦,所以,這個就是那幅畫了嗎……”
毛利小五郎觀察完環(huán)境,視線迅速被放在了房間中央的畫架吸引。
木質(zhì)畫架上,一張紅色的幕布垂落在那里,遮蓋住了放置畫板的區(qū)域以及大半個畫架,顯然就是今晚最重要的那個目標了。
“是的,這就是我即將公布的作品,《青嵐》?!奔按ㄎ滟圏c了點頭,贊同道。
“我記得,您之前的作品……”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睛。
“公布時的市值大概在七八千萬日元上下,上一幅更貴一些?!焙苤烂∥謇傻年P(guān)注點在哪里,唐澤接話道,“現(xiàn)在的話,在市場可能還不止吧?!?p/>
“因為及川先生更有名了?”毛利蘭猜測道。
“不,是因為及川先生的畫作是成套的?!碧茲傻硎荆跋袢缭吕蠋?,成交價最高的作品是連續(xù)創(chuàng)作的一套關(guān)于富士山晨昏變化的成套作品。如果及川先生是一起出手,而不是將它們一幅一幅轉(zhuǎn)手的話,估計會有更高的溢價。”
及川武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不是喜多川祐介說的不對,是他說的有點太對了,切中了要害。
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家強行組合的偽套作,只要是藝術(shù)家本人出于自我意愿,設(shè)計好的主題風(fēng)格完整的成套作品,在市場上是會得到更高的認可度的。
成套的畫作,哪怕是分開銷售,也會因為其創(chuàng)作脈絡(luò)而溢價,這才是這幅《青嵐》的價值所在。
也是及川武賴這一系列操作的根本原因。
神原晴仁為了盡可能地讓自己女婿的作品等到市場的認可,在轉(zhuǎn)手前作的時候,就給出了這個系列還沒有完結(jié),還會有下一幅作品的許諾。
即便是私下的交流,這種說法也很快在界傳開了,所以在《青嵐》一筆還未動的時候,價格就已經(jīng)預(yù)估到了很高的價位。
“哦哦,那讓我先來見識一下……”毛利小五郎聞言立刻就有些興趣了,伸手抓住了幕布的一角,準備看看下頭的作品。
“誒,毛利偵探,這可不行。”及川武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道,“我不習(xí)慣給別人看還沒完成的畫作?!?p/>
“可是,不是只差一個簽名了嗎?您對完成的定義這么嚴格?”毛利小五郎愣了愣,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喜多川祐介一眼。
“這個,確實還有一些細節(jié),我覺得可以再做小的修正?!奔按ㄎ滟囁坪跻惨庾R到了這句話的矛盾,努力解釋道,“總之,我只希望畫作能以完整的形態(tài)展示給別人看?!?p/>
“哦、哦……”毛利小五郎松開了手,臉上的神情非常微妙。
道理他都懂,油畫這種,好像是可以做一些臨時的精修的,也不全是加筆,也有可能需要涂抹一些東西之類的。
雖然但是,他印象里這種繪畫都是要放干的吧?
這都幾點了,晚上8點就要揭幕了,人揭幕嘉賓都在這里,你畫作還未完成,像話嗎?
“很正常?!碧茲山舆^話頭,“之前布展的時候,就有師兄畫都已經(jīng)掛到墻上去了,他還趁著拉隔離欄之前,連夜在展廳修改畫面的。雖然我不是這種類型的畫者,但或許及川先生是吧?!?p/>
“這樣的嗎?”毛利小五郎滿臉長見識的了樣子,看著及川武賴的表情很微妙。
創(chuàng)作了這么久的大作,公布前一個小時還在修改。
這叫算什么,滑鏟上壘是吧?
可問題是,喜多川祐介的師兄什么的,可能只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畫家。
如月峰水如今只一直在推薦喜多川祐介一個人,可他曾經(jīng)的弟子隊列是非常龐大的,也不是人人都出名,也有很多類似常磐家那種就是啟蒙學(xué)習(xí)的愛好者。
及川武賴不一樣,他可是成名多時,畫作都能賣上高價的畫家了啊……
頂著幾個人的視線,及川武賴眼角再次抽了起來,但又不好反駁這個評價。
除了承認這個標簽,他還能怎么糊弄過去這件事呢?
“不過……”看眾人似乎都打消了疑惑,唐澤又一步上前,自己抓住了幕布。
及川武賴剛放松的表情瞬間又是一緊,連忙伸出手拽住了他飄飄蕩蕩的和服袖口,想要阻止對方的動作。
但現(xiàn)如今的唐澤,力量又豈是一個中年畫家想對抗就對抗的了的?
他抓住幕布的手腕不僅毫不停頓,反而還將扯著他袖子的及川武賴險些拽一個跟頭。
下一秒,在及川武賴緊張又崩潰的注視下,他直接把畫架上的幕布掀開了。
……露出了下方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的畫架。
“誒?”剛還覺得喜多川祐介好像是有點過分的毛利蘭,看見這出人意料的一幕,不禁一呆。
“不過,這里根本沒有畫啊。”唐澤平靜地把后半句話說完,“這是在干什么,也是針對怪盜基德的防盜措施嗎?”
他一邊說,一邊把視線移向空懸在面前的釣魚線,挑了挑眉頭。
這點也是唐澤相當疑惑的一個問題。
啊對對對,釣魚線是能把畫布憑空吊在這里,做出一種下頭有東西的假象,但是毛利小五郎都已經(jīng)抓住邊緣嘗試著掀過了。
這還看不出下頭是個空畫架,也有點太藐視物理規(guī)則了吧?
蓋著東西和單純用魚線將幕布繃直可不是一個形態(tài),當人是傻子還是瞎子呢……
“難道說,及川先生是和警察商量好了,先把畫作藏起來了嗎?”毛利小五郎看看喜多川祐介手里的畫布,又看了看前方空蕩蕩的畫架,干巴巴地評價道,“中森警部有長進了啊……”
雖然不多就是了。
你跟一個精通魔術(shù)手法的怪盜玩這種障眼法,看不起誰呢……
“這個……”及川武賴嘴角蠕動了幾下。
不等他運用急智想出一個好辦法,畫室的門已經(jīng)被“砰”的一下推開了。
“什么商量好了?!畫作不在這種事我怎么不知道?!”中森銀三的大嗓門傳了進來。
“所以……”毛利蘭呆呆地看了臉色難看的及川武賴一眼。
可能是剛剛關(guān)于開展前一天還趴在墻上改畫的討論,毛利蘭的思路自然而然朝著這個方向偏轉(zhuǎn),很快將及川武賴臉上那種被揭穿的僵硬理解成了另一種方向。
所以,干脆就不是滑鏟上壘,而是根本沒畫完,所以收到了預(yù)告函,借機鴿了算了嗎?
那及川武賴還得謝謝怪盜基德了,真是拖稿的一萬種方法啊,為了不交稿,也是很努力了……
“所以畫作一定是已經(jīng)被怪盜基德拿去別的地方了!”中森銀三繼續(xù)說了下去,“他已經(jīng)把東西轉(zhuǎn)移走了,這樣等到8點,我們就只能看見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畫室!這回連預(yù)告的時間都是假造的嗎?可惡,狡猾的家伙!”
“……哈?”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