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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九章 是兄弟就砍酒廠一刀
“《青嵐》是已經被預定好了的作品啊……”
仗著主人家不在,把人家屋子搜了個爽的柯南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有些恍然。
這幅畫在及川武賴這一系列的作品當中是非常特殊的。
一般而言,大部分畫家的作品都是自己先完成之后,才將它公布,投入藝術品市場是最后的步驟,也不是必須的。
及川武賴這一系列的前三張畫也是如此,唯獨《青嵐》不同。
“及川先生的妻子因為被卷入了龍卷風,最終病重不治,喪生了啊……”毛利蘭看著手里的報紙,不由唏噓。
及川武賴同妻子的感情很好,應該說,他曾經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幸福的人生的。
他自己在繪畫領域發展的不錯,算得上事業有成,又娶了著名的風景畫大家晴仁的女兒,和妻子的家庭相處融洽。
要不是被這場天災影響,他或許根本不會陷入如今的苦悶境地。
“不僅是病重,為了挽回妻子的身體,他把自己手中的作品全部出手了,還變賣了一套宅基地,可以說是為此耗干了自己的家底。”毛利小五郎的重點則完全放在了那些從神原晴仁的書房里發現的單據上,“這棟別墅是神原晴仁出資建起來的,因為當時的及川武賴已經沒有什么能調動的資金了?!?p/>
及川武賴沒有收著這些舊的醫院開支的清單,或許是不想再回憶起失去愛人的痛苦。
而神原晴仁,可能是為了懷念女兒,也有可能是感懷于女婿的付出,沒有將它們都扔掉的意思,給了偵探們一絲了解過往的可能性。
“所以,及川武賴的前作,是神原晴仁先生代為出售的。包括這張已被預定的《青嵐》。”柯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個家手中已有及川這一系列繪畫的第一張第二張,也就是《紅蓮》和《金色》,所以同樣出手買下了上一張《純白》,也預定了這一張《青嵐》……”
花鳥風月,確實是一套風雅的主題,也很適合同時受到了老師和岳丈風格的影響,同樣在自然主題的繪畫上頗有心得的及川武賴。
能好好完成這個系列,保證質量和評價的話,即便它們是及川為了籌集妻子的醫療費,為了賺取收入而繪畫和出售的作品,及川武賴在繪畫領域的名氣和地位也還是能更上一層樓的。
系列創作的整套繪畫作品對繪者是很有考驗的,在如此的條件下還能保質保量地完成產出,及川武賴在繪畫方面的能力確實是不俗的,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界自然是給出相應的反饋的。
可見神原晴仁當時雖說目的是想要救下女兒,但也不乏幫女婿一把的意思。
毛利小五郎想起及川武賴面對神原晴仁時那略顯冷淡的態度,不禁搖頭嘆氣。
“估計及川他還是因為這件事,和晴仁先生產生了矛盾呢。這畢竟是越過了他將他還沒完成的作品同樣轉手了,也導致他創作的壓力更大了。怪不得及川不愿意面對這幅畫作,還表示這幅繪畫還沒完成。”
對及川武賴而言,這幾乎是妻子死亡帶來的苦難的延續。
只要站在畫架前,凝視著這幅畫,這場長達十五年的、因為天災導致的悲劇,就會不合時宜地在畫布上潑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如何失去了妻子,如何跌落谷底,如何散盡家財,也只能為成為植物人的妻子延續10年的生命……
“也太殘酷了?!贝肓艘幌?,毛利蘭臉上憐憫的神色更重。
雖然為了救助妻子,投身繪畫當中,孤注一擲地創作并因此更加得到藝術界認可是事實,這些苦難確實磨礪并鍛煉了他的能力。
但如果可以,想必及川武賴是不愿意被這種苦難磨礪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故事里牽扯到了家庭關系的原因,讓他們心生感觸,父女兩個人都有些傷懷,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只有還在研究流水賬目的柯南盯著關于系列作品出手的相關記錄,陷入沉思。
嗯,花鳥風月嗎,總感覺哪里不是很對勁的樣子呢……
此時的及川武賴,確實正站在畫前,凝視著眼前的畫,不由自主回憶著自己過去的十幾年人生。
妻子遭遇的意外給了他一記重擊,他拼盡全力,也只是讓妻子在不省人事的昏睡中多拖了十年。
比起救治,那更像是不愿意接受失去的他,明知道妻子的靈魂已經離去,還要強行將她的軀殼留在人間。
當這場漫長的煎熬好不容易結束,岳父不顧他意愿,強行為他選定的主題,又讓他本應該用來療傷的五年再次被浸泡在痛苦回憶當中。
他無法苛責岳父,當時的神原晴仁也是想要為他叫一個高價,緩解他瀕臨崩潰的財務狀況。
從客觀事實上,不惜用自己的名聲做擔保,將他的畫轉手出了高價的神原晴仁,也確實讓他得到了很多家的認可,為他鞏固了繪畫界的地位。
然而只要一拿起畫筆,一些揮之不去的灰暗記憶就糾纏在他的指尖,讓他一筆顏料都落不下去。
苦難塑造了他,也摧毀了他。
而神原晴仁是苦難的組成部分之一,這讓他越來越不想面對岳父。
所以現在,被關在這個奇怪的畫廊里,當他認出面前的這幅畫有多么濃重的神原晴仁的風格,及川武賴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岳父識破了他的殺意,和別人聯手控制住了他嗎?
不太可能,神原晴仁的手傷有十年了,遠比青嵐這個繪畫主題要早,他不可能預知未來的情況,留下這么一幅作品。
可要是真的與他毫無關聯,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張畫,擺在他面前呢?
“他好像認出來了。”
也不去管偵探們在忙乎什么,黑羽快斗津津有味地湊在唐澤身邊看著直播。
見及川武賴長時間站在畫面前,表情變來變去的,忍不住點評起來。
“神原晴仁不愧是老牌的繪畫大家,哪怕手已經不能用了,用牙叼著畫筆,都能表現出強烈的個人特色。和他對比,及川武賴確實還是欠缺了幾分。”
“人家畫畫的時間比我們兩個年齡加起來都長,風格強烈很正常?!碧茲傻故呛艿?,“畢竟是老一輩藝術家了。要是讓如月老師叼著筆畫,估計效果也是這樣的,一眼就認得出來的。”
“……你就不能盼如月老師點好啊?!焙谟鹂於费劢且怀?。
雖說如月峰水基本只能算是唐澤的老師,哪怕是偶爾使用喜多川祐介這個挺好用的身份,黑羽快斗也很少直接接觸如月峰水。
但在知曉如月峰水都為喜多川祐介做了什么之后,他還是出于尊敬,選擇了和唐澤一樣的稱呼。
“假設啦,假設,老師的身體可是很好的。”唐澤擺了擺手。
那畢竟是怒從心頭起能一個人完成三殺,能徒死兩個,吊死一個的老爺子,精神好的很。
而且如月峰水只是畫壇地位和神原晴仁相仿佛,又不是真的和人家一樣老,
論年齡,他其實就比及川武賴大幾歲,屬于靠著實力給自己漲了輩分的……這話有點拉仇恨的嫌疑,還是不講了。
兩個人在這插科打諢的功夫,畫面中的及川武賴已經再次動了起來。
這次,他是轉回了頭,開始去看已經被他一一揭開略過的前幾張畫去了,明顯是從這幅個人特色過于明顯的畫中體會到了什么。
“他好像意識到了,這是晴仁先生在模仿他的畫風,不斷練習的畫作。”黑羽快斗抬了抬下巴,“這些都是你們從他們這找到的畫嗎?”
“當然不是。哦,晴仁先生練習的畫確實很多就是了,但要是把原本的畫布給他看,那不成送分題了?這可是他用嘴咬著筆桿,一點點練習的全過程,畫的凌亂粗糙才是常態。這可比復健難多了?!?p/>
唐澤深有體會地表示道。
因為手用不了,選擇改用其他方法去完成原本很輕松的工作,要克服的事情可太多了。
“咦?那這些畫……難道是你讓諾亞方舟補完的嗎?嘶,現在人工智能學習藝術的能力都這么強了?”黑羽快斗大驚。
讓諾亞方舟生成一些畫作不是問題,但模仿神原晴仁的筆觸能模仿到這種程度,就不只是運算的問題了。
“可不敢使用AI繪畫,會被畫家同行們拉黑的。”唐澤開了個玩笑,才正經解釋道,“那畢竟不是現實世界,不需要手動畫完,是我在原本的畫基礎上又添了一些加筆,讓諾亞幫忙處理后的效果?!?p/>
“……你都能模仿別人的畫法模仿到這個程度了?”黑羽快斗不由側目,“進步這么快嗎?”
這種工作讓能制作各種以假亂真的贗品的黑羽快斗來,或許不是什么難題。
可唐澤是個日程忙碌到都快把睡眠優化掉了的大忙人,進度速度還是如此恐怖就有點驚人了。
及川武賴聲稱自己收到預告函,也就是昨天的事情,即便從那時候起開始準備,那也就過了才24小時的時間……
“確實進步了不少,不過學這么快不是我的功勞。”唐澤一本正經地澄清,“這不是事發突然嗎,我昨天晚上去了如月老師那邊一趟,直接問他的?!?p/>
只畫富士山的風景畫家,那也是風景畫家。
嚴格來講,如月峰水和神原晴仁是一類同行。
讓如月峰水這種等級的大師幫忙做個風格和筆觸的分析,協助他調整一下臨摹作品的方向,確實是輕松的事情。
“你就這么直說了?”黑羽快斗的嘴角又開始抽,“直接告訴他你要學習神原晴仁的畫風?”
“那咋了?”唐澤理直氣壯地看回去。
“如月老師沒直接抽死你,真是對你太好了……”黑羽快斗翻了個白眼。
哪怕如月峰水是知情人,知道自己弟子的身份不一般,這種最看重的弟子帶著別人家的風景畫跳臉的挑釁之舉,也是值一頓好打的。
“老師他這是能體諒我的難處?!碧茲烧浀胤瘩g,“而且,諾亞他也不算是正常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只是他誕生的原因,不是他的本質。”
創造出諾亞方舟的澤田弘樹是個天才,但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無中生有制造出諾亞這種等級的智能。
諾亞具備現在的心智和智慧,主要還是因為X合金。
澤田弘樹提供了足夠強大的算法,更是出于一種孩子的純粹天性,全身心地投入進這個項目里,如同注視著另一個生命出生那樣,無比珍視地陪著諾亞成長。
他不論哪個方面的努力和投入都加速了這個過程,才會在短短幾年里打造出諾亞這么超乎想象的存在。
“諾亞的本質其實是數字生命,你可能不知道,當時他的創造者,把它直接刻在了一整塊X合金上……”
黑羽快斗的臉色微微一變。
“一整塊?!多大一塊?”
好家伙,敢情他當初混進托馬斯·辛多拉的試玩會真的沒找錯地方,只是找錯了方向??!
他就應該把那些機器都拆拆,都不知道能拼出多大一塊,還免得被唐澤堵住嘲諷……
“……怎么了,饞了?”唐澤伸出手,勾住黑羽快斗的肩膀,“可大一塊了,都能拿去當電子元件放機箱里了。壞消息是,諾亞是組織為了研究認知訶學下的訂單,它的機房在組織手里?!?p/>
“你在暗示什么?”黑羽快斗斜眼看他。
“我是說,你要不要考慮陪我一起打組織算了,反正你也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p/>
“誰債多了不愁?!”
“你因為你父親和X合金,惹到的人還少嗎?反正你還想找到你爹,想要搞清楚他的失蹤是什么情況,那總有一天是要和他們正面對上的不是嗎?不如現在就來和我一起共襄大計,是兄弟就砍酒廠一刀,待到事成,我七你三,童叟無欺……”
又來了,唐澤又開始了。他爹和組織有什么關系?
黑羽快斗翻了個白眼,準備略過唐澤越說越沒把門的形容,不理會這個話題開始無厘頭的家伙。
然后他的臉色馬上因為唐澤的下一句話僵硬起來。
“別不信???這是有事實支撐的。我上次回去研究了一下你父親‘意外身亡’的那次魔術表演。我跟你說個事,你千萬不要怕?!碧茲稍俅闻牧伺暮谟鹂於返募?,輕飄飄地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我發現,我父母,還有我,也在那次魔術表演的現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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