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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命運的起點
距離及川武賴被唐澤塞進諾亞的殿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還有及川家滿坑滿谷的警察,差不多是已經把他們家翻了個底兒掉,也已經基本摸清了及川武賴這二十年來的大概軌跡。
總之,差不多也到了合適的時間了。
看著被噎的不知道說啥好的柯南和他們說完及川的情況,默默跑走,唐澤終于翻過手機,再次看向畫面中的及川武賴。
已經領會到了心之怪盜想要他看懂什么的及川武賴,根本再顧不上什么合理的問題。
他手里抓著那只坑坑洼洼的畫筆,撫摸上畫廊中完成度最高的那幅畫。
說是完成度最高,也是在畫廊中的這些畫作當中比較的結論。
這畢竟是用嘴完成的畫作,控制遠不如手來的精細,筆觸的粗放根本無法避免。
但它畢竟也是曾經的風景畫大家神原晴仁的手筆,哪怕細節上稍顯粗糙,那種灑脫又悵然的意境,依舊躍然紙上。
也是所有繪畫當中,筆觸最像及川武賴的本人的一幅。
這幅畫就是神原晴仁的最終為他所準備好的《青嵐》。
用來挽回女婿的人生,用來傳達愧疚與勸慰的《青嵐》。
想到自己的謀劃,想到即將要在別墅中發生的慘劇,及川武賴痛悔不已,慢慢跪倒下去,泣不成聲。
就差那么一點。
要是沒有心之怪盜團將他帶走,或許現在他已經完成全套的布置,準備利用黑暗,殺死這位對他頗有關愛的長者……
當及川武賴的手順著畫框滑落下去,觸碰到畫作下方與其他畫完全一致的銅牌上時,仿佛按動了什么按鈕一般,他面前的畫掉落了下來。
及川武賴忙不迭去抓,卻見畫作像是同樣被地毯所融化了一般,落地便消失了在其中。
反倒是墻上,仿佛被這個滑落下去的畫作所劃開一般,及川武賴的面前就這樣打開了一個門。
一扇與他的山中別墅的房屋,如出一轍的房門。
及川武賴慢慢爬起身,終于反應過來,這就是怪盜團留給他的“謎底”,是“離開這里的出口”。
他低下頭,仔細看了手里的畫筆一會兒,沉默地走上去,將門推開。
他這邊的畫面隨著門的推動黑了下去。
黑羽快斗偏著頭,看完了手機里的畫面,給出了一句滄桑的感慨:“真是一場慘痛的悲劇。幸好你們來的還算及時。換做是我的話,估計來的時候神原晴仁都已經沒了。”
“因為不死人你不會選擇露面?”唐澤挑高眉梢,忍不住打聽起來。
“差不多吧。你們不也遭遇過類似的場面?copycat什么的……”黑羽快斗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怪盜基德活躍的范圍比你們更廣,想要假冒其名義制造事端的人數不勝數。要是誰來我都現身的話,累都累死了。”
但要是按照及川武賴原本的計劃,往怪盜基德的頭上扣殺人犯的帽子,還要對著媒體聲淚俱下地表達自己對怪盜基德殺害了親人的恨意和痛苦,他就比較忍不了了。
怪盜基德可以失手,可以因為偵探的阻撓中止計劃。
但誰要是說他就因為在現場撞見了意料外的目擊者,就得殺人滅口的話,那真是看不起的誰呢。
“由你們來阻止他,免得情況向著更為糟糕的方向發展,也不是壞事。”黑羽快斗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省得他親自跑來澄清。
“我怎么記得,某個人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也大言不慚地稱呼我為copycat呢?”唐澤斜過視線看他。
“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像嘛。而且依據我對你發出過的預告函的分析,比起‘怪盜團’,你那會兒的活動軌跡和風格都像是一個人。”黑羽快斗聳聳肩,看唐澤翻舊賬,倒也不尷尬,“誰抄試卷也不會把名字一起抄過去,你說是怪盜團,卻只有一個人在活動,我會那么想不奇怪。”
“這能看得出來?”唐澤依舊用眼角不是很信任地睨著他。
“自然是能的。你的預告信書寫風格放在那。”黑羽快斗擺了擺手,“依照你們團現在那群人的能力,你那會兒要是有其他人幫手,不至于只能依靠毛利小五郎一個人作為信息源去選擇目標。現在看你們的活動情況,我的猜測并不算錯不是嗎?很明顯你們是在不斷進人的,也就是說,我認識你的時候,這個所謂的怪盜團可能真的就你一個吧?”
唐澤偏了偏頭,沒反對他的說法。
黑羽快斗這邊提供的易容,是唐澤整個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也是他能實行這個計劃的基礎。
當時要是沒能如愿開啟他的協助路線,唐澤肯定是要被迫更換計劃的。
來東京之后,到唐澤正式在組織那邊成為庫梅爾,這期間他認識的每一個coop的力量都至關重要。
“你知道的,制造假身份有多方便。別說活動人數了,我一開始都沒打算招人呢。”
“我就說吧。哪怕后來的新人都是你培訓的,當時肯定也就你自己。處心積慮接觸我,還要模棱兩可地給我制造壓力,也都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有如此作弊一樣的能力,還要那么算計人,不愧是你啊唐澤。”
提起這段如今回憶有些久遠的往事,黑羽快斗雖然嘴上一直在譴責,神情倒很輕松。
唐澤當時的接觸確實讓他驚疑不定了好些天,但既然最后是虛驚一場,唐澤后來更是為了展現友好的合作態度,主動向他提起了真實的身份,他便也沒什么好再計較的。
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黑羽快斗更多的是在感慨。
他和唐澤的交集開始于兩人各自奇妙的怪盜身份。
而隨著和唐澤的接觸日久,他竟然真的看見了他們兩個的命運相交又分離,產生了微妙的影響與變化。
今天,當知道唐澤竟然就在那場改變他全部的人生與命運的表演現場,讓他們兩個今天能坐在這里討論的,是兩個當時并不相識的孩子無心目睹的劇變……
想到這些,黑羽快斗更是克制不住感受到了命運的力量。
“現在仔細想想的話,能認識你們算是個不錯的事情。我不排斥成為怪盜基德,也不覺得我成為了父親的影子——要不是他出事了,我壓根不會成為基德好不?哪怕我真的打算子承父業,那也是多年后的事。”黑羽快斗撐著下巴,難得抒情地表露想法,“所以我能明白你會選擇建立起怪盜團。能有一群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朋友,會輕松不少。”
“認真想想,我也算是見證了你人生改變的起點呢。”
“別說的那么夸張,你當時記憶都沒有,見證什么了……”
“那咋了?你就說我看沒看見吧?”
唐澤同他斗了幾句嘴,站起身,撫平身上衣服的褶皺。
及川武賴已經離開了諾亞準備好的畫廊,但還沒回到現實當中。
除了讓這對由于溝通不佳產生天大誤會的親人破冰之外,他還需要徹底解決今天的鬧劇。
在給了及川武賴當頭一巴掌之后,也應該展露些許善意和諒解,緩和這位不幸之人的苦悶。
“好了,我還有自己的任務,這邊就交給你了。”
黑羽快斗翻著眼皮,手上的動作倒是很迅速。
他很快調整好了身上的衣服與自己的姿態,將那股屬于自己的跳脫收斂下來,小心地拍平那件出自如月峰水之手的外褂,準備好了應付隨時可能折返的偵探和警察們。
向前走著的唐澤內心同樣十分慨然。
8年前,唐澤夫婦雖已開始了關于認知訶學的研究,但被他的治療問題拖慢了進度,雖然引起了組織的注意,但還遠沒有到后來成為組織的研究主脈絡之一,以至于一家人都失去了自由,身不由己的程度。
那不久之后的,他的康復,才終于將所有的焦點都吸引向了整個唐澤家。
他到底是怎么痊愈的,誰知道呢?
要知道,在那之前,他父母就已經拍下了那塊最大的X合金,也已經嘗試著將它用在治療的過程中許久,可一直沒有太強的效果。
搞不好,他之后的痊愈就有黑羽盜一的功勞呢?畢竟那天,唐澤實際上就是坐在前兩排,近距離接觸了一次X合金的爆炸現場。
那是黑羽快斗人生改變的起點,又何嘗不是唐澤的起點呢……?
唐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下一秒,前所未有的劇烈的碎裂聲充斥了他的耳膜。
命運偏移1st
你找到了命運的起點,你窺見了變化命運的第一個轉折。
落在你肩頭的白鴿拍打著翅膀,輕輕起飛,飛向遠遠的高臺,落在魔術師潔白的手套上。
你用混沌的、遠隔著不知多少壁障的茫然目光,看著那個潔白的小點。
它反射著聚光燈的光芒,細小的羽粉讓你鼻尖發癢。
下一秒,那白色的光點在手套上燃燒起來……
非常少見的,里昂那帶著些磁性的嗓音沒有使用那種神秘的、仿佛詠嘆調一般的微妙腔調,而像是在閱讀繪本一樣,娓娓道來。
而他吐出來的也不再是令人茫然的謎語,是一連串明顯十分連貫的環境描寫。
唐澤腳下克制不住地踉蹌了一下。
他的視野微微一黑,一些連續或破碎的畫面,隨著他描述在唐澤的眼前展開。
身量矮小的孩子被牽著走上了舞臺,站在高大的魔術師面前。
魔術師將他高高的禮帽摘下,放在孩子的頭頂。
哪怕面前的小孩沒有給出任何符合觀眾預期的反應,像是根本沒感覺到魔術師的動作一樣,沒有得到配合的表演者也不著惱。
他伸出手,白鴿從袖口中飛出,落在孩子的肩頭,讓那個目光平直的孩子終于轉動了一下視線,看向肩上陌生的生靈。
魔術師打了個響指。
白鴿溫馴地起飛,落向魔術師的指尖。
一團火焰燃燒了起來,映亮了孩子幽深的毫無反光的眼睛……
唐澤喘了口氣,猛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幾雙手牢牢抓住了。
在得到命運偏移的提示前,他就已經啟動了異世界導航,正在趕往及川武賴的殿堂與隊友們會合的路上。
因為那猛烈的閃回和短暫的感官切斷,他失去了平衡,幾乎是直接跌進了安全屋里。
幾個等待在此的人當然是嚇了一跳,慌忙接住了突然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摔下去的唐澤。
“喂,Leader,你是又偷偷沒睡覺嗎?怎么感覺你像是靈魂突然掉線了一樣……”離得最近的淺井誠實抓住了唐澤的右胳膊,看他恢復了反應,開口詢問道。
“嚇我一跳……”宮野明美的手都已經快要碰到唐澤垂下去的腦袋了,準備把他的臉托起來看看情況,此時也松了口氣,“狀態不好就不要硬撐著,這又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任務……”
及川武賴比起惡人,更像是那種亟待拯救的精神病患者。
他們怪盜團以前也接觸過不少這種例子,因為壓抑和痛苦而扭曲的靈魂比比皆是,非常嚴重的那種怪盜團是不介意客串一下心理醫生的,比帝丹那幫心理醫生專業高效還有醫德。
反正他的殿堂難度并不大,唐澤就算全程不進來,一直在外頭遠程圍觀,也不太影響最后的效果。
唐澤找回力氣,站直起身,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沒有立刻接話。
他的思緒還停留在自己剛剛看見的畫面上,
火焰燃起之后,畫面就開始變得破碎,只剩余下一些零星的碎屑。
有觀眾的歡呼驚嘆,有爆炸的火光,有尖叫和吶喊……
還有不斷盤旋交纏的,紅黑二色的漩渦,如同深淵張開的巨口……
隱約明白過來什么,唐澤按住又開始跳痛的太陽穴,瞇起了眼睛。
他父母沒有更換號簽,也因此,8年前的唐澤沒有成為黑羽盜一選中的幸運觀眾,上臺配合演出。
然而那段畫面,怎么看都是他走上了臺,站在黑羽盜一前方的樣子。
“……那個很可能已經被抹除的,另一條道路,竟然是從這里產生分歧的嗎?”
唐澤如此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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