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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歲上大學,兒女同班當同學 第105章,滿14周歲,不構(gòu)成犯罪
“三江大學?”
沈秋山頗為意外的看了看身邊的小蘑菇頭,疑惑道:“枇杷,以你的成績讀個清北是沒問題的,怎么要上三江大學?”
“我想學醫(yī)。”
許枇杷小聲回了一句,三江大學醫(yī)學院在全國都比較有名,也是三江大學的王牌專業(yè)之一。
林嘉魚就是在三江大學醫(yī)學院就讀的,而醫(yī)學專業(yè)的整體錄取分數(shù)要比其它專業(yè)高不少。
因此許枇杷的這個回答看似比較合理,但仔細琢磨一下其實也是有點牽強的,以許枇杷的成績想要學醫(yī)的話,其實還有更好的選擇。
“還有就是,不想離開這座城市。”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理由不是特別扎實,許枇杷又補充了一句。
沈秋山自然不知道這小丫頭的真實想法,他笑了笑:“三江大學也挺好的,一切順利的話,我還能帶著你和嫣然、笑笑一起去報到!”
聽沈秋山這么說,許枇杷立即附和著點點頭:“我喜歡跟嫣然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嫣然能不能考得上啊!”
沈秋山又吐了口煙霧,想到閨女沈嫣然的成績他臉上倒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擔憂。
最后一次模擬考的時候,沈嫣然考了641分!
如果按照三江大學去年的錄取分數(shù)線,這個分數(shù)是能上去的。
但問題是,最后一次模擬考試的試卷難度要小一些,幾乎每一所高中的最后一次模擬考都會這么安排,為的就是給即將奔赴考場的學生們找一找自信。
因此,沈嫣然能不能順利考入三江大學,還要看她的臨場發(fā)揮。
對比之下,沈一笑那臭小子考入三江大學的幾率反倒更大一些,他是體育生,文化課分數(shù)要求低不少。
經(jīng)過最后兩個月的瘋狂沖刺,沈一笑在最后一次模擬考的時候,文化課總分已經(jīng)有568分了!
按照體育生的標準來說,考入三江大學是不成問題的。
沈秋山不是第一次送許枇杷回家了,已然是輕車熟路,穿過漆黑的巷子轉(zhuǎn)個彎,再走過一段更狹窄更黑的巷子就到了。
走進第二條更狹窄的巷子,許枇杷會打開手電筒主動走在前面幫沈秋山照亮前方的路。
沈秋山第一次送這小丫頭回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那次沈秋山也沒覺得怎么樣,直到后面許枇杷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操作。
沈秋山才反應過來這是小丫頭心思細膩的體現(xiàn),她走在前面照亮路的同時也是在探路,一旦地上有石頭、泥坑之類的東西能夠第一時間提醒走在后面的沈秋山。
看著走在前面那個小小的身軀,沈秋山不禁感慨起命運的不公。
多好的小丫頭啊!
卻偏偏生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
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沈叔叔,我到了。”
就在沈秋山默默感慨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小蘑菇頭停住了腳步。
“嗯,早點休息吧!”
收回思緒的沈秋山輕輕擺了擺手,不過當他習慣性的看向許枇杷居住的小平房時,卻是微微一怔。
之前說了,他不止一次送許枇杷回來了。
但每一次這小平房里的燈都是滅著的,破舊的房子漆黑一片,給人一種冷清蕭索之感。
而今天小平房里竟然亮著燈。
借著燈光還能隱約的看到幾個人影在房間里來回晃動。
“枇杷,你家里有客人?”
沈秋山疑惑的問道。
“不太可能。”
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的許枇杷有些慌,她先是機警的關了手電筒讓自己處在黑暗之中,另外一只小手則是用力攥了攥拳頭。
許枇杷知道她家是不可能有客人的,即便有,也是“不速之客”!
“我陪你進去看看吧。”
沈秋山看出了小丫頭的緊張,伸手在她的小蘑菇頭上揉了揉,然后率先邁步走進了小院,又順手拎起了靠在院墻旁的一把鐵鍬。
雖然以許枇杷家的經(jīng)濟情況,進賊的可能性非常低,但大晚上的這么多人出現(xiàn)在許枇杷家中,誰也不能確定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許枇杷跟在沈秋山身后,下意識的伸出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沈叔叔,可能是爺爺又欠了錢,這些人應該是來追債的。”
思維敏捷的許枇杷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因為類似的情況之前就發(fā)生過,但最近一次應該是兩年前了。
那次追債人把她家里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搬光了,可能也正是那次的經(jīng)歷,放貸的人覺得許枇杷家實在太窮了,便不再借錢給許正義了。
由于那次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許枇杷第一時間便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
“如果是催債的,那還好辦。”
沈秋山輕輕點了點頭。
而很快,許枇杷的猜測就得到了驗證,兩人剛走到房門外,屋里便傳出了男人的咒罵聲:“老不死的,你不還說你孫女有錢嗎”
“人呢??”
“怎么還不回來!”
緊跟著,又一個男人威脅道:“老許頭,你不會是耍我們吧!”
“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拿不到錢,我們可就不走了,吃喝拉撒都在你們家解決!”
“快回來了,就快回來了.”
最后響起的是許正義有些顫抖的聲音。
聽到這里,已經(jīng)可以確定對方就是來追債的。
沈秋山把手里的鐵鍬放到了門框旁邊,然后直接拉開了房門。
屋里只要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悍匪,事情就好解決。
無非也就是求財罷了。
小平房有三間,東西各一個臥室,一進門是客廳加廚房。
這會兒客廳里共有三名混混模樣的男人,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穿著一件黑色T恤,左臂上紋著一條蟒蛇。
在他左手邊站著一個小黃毛,右手邊身材瘦弱的男人剃著寸頭。
許枇杷的爺爺許正義被三人圍在中間,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看得出來,許正義應該是在那個小板凳上坐了很久,他已經(jīng)有點坐不住了,右手下意識的抵著地面。
“枇杷!”
“你可算回來了!”
看到孫女的許正義渾濁的眼睛頓時一亮,激動的沖許枇杷伸了伸手。
三名混混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門口,而三人的目光自然是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沈秋山身上。
因為相對于身材嬌小,裹著寬大校服的許枇杷,儀表堂堂的沈秋山看上去顯然更有錢。
“老許頭,你不是沒兒子嗎?”
“他誰啊?”
花臂男人指著沈秋山問道。
“枇杷,他誰啊?”
許正義自然不認識沈秋山,見孫女大晚上和一個男人一起回來的,他立即又咬著牙罵道:“小小年紀,就勾搭野男人!”
“真是造孽啊!”
“老許頭,你之前可是說你孫女從來沒談過戀愛。”
“結(jié)果,就這”
花臂男撇了撇嘴,然后氣呼呼的說道:“我跟你說,這可不值18萬彩禮!”
“偉哥,別睡了!”
“你老婆都讓人睡了!”
花臂男說著,又沖許枇杷的房間喊了一聲。
片刻后,一名身材干瘦,一看就整日沉迷于酒色的年輕男人走出了房間,他應該是剛睡醒,還打著哈欠。
不過看到站在客廳里的許枇杷之后,他頓時眼睛一亮:“枇杷,你回來了。”
許枇杷認識這瘦的好似帶魚的男人,他是這個村子村支書的兒子,叫張小偉。
雖然現(xiàn)在村子早就改成街道了,但他爸依舊在街道任職,在這一片頗有權(quán)勢。
這個張小偉比許枇杷大了三歲,老早就惦記著長相秀氣身材比例驚人的許枇杷了。
由于許枇杷整天都是穿著寬大的校服,所以通常情況下外人是不知道她身材比例有多逆天的。
而張小偉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許正義的緣故,過年前,許正義又輸了錢,欠了張小偉五百塊,許正義便帶著他到家里取錢。
本來許正義是留了五百塊錢想著過年買點肉,吃點好的。
結(jié)果一上了賭桌便上頭了,預留的五百塊錢也輸了出去。
就是跟著許正義取錢的時候,張小偉看到了在家里復習功課的許枇杷,由于是在自己的房間,許枇杷上身只穿著一件比較修身的毛衣。
張小偉只看了一眼,便驚為天人!
然后,便開始謀劃起了娶許枇杷當老婆的事。
“他欠你們多少錢?”
許枇杷掃了張小偉一眼,然后面如死灰的指了指坐在小板凳上的許正義。
“也不多。”
“才28萬。”
張小偉笑呵呵的聳了聳肩。
“多,多少??”
許枇杷小嘴張得老大,大大的眸子中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由于張小偉等人這么大張旗鼓的追債,許枇杷便猜到了爺爺欠的錢絕對不會少。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竟然能欠下這么多錢!
28萬啊!
他們這樣的家庭拿什么去還28萬!
張小偉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欠條,在許枇杷眼前晃了晃,說道:“這房子作價10萬。”
“我娶你的彩禮18萬!”
“剛好28萬!”
由于看上了許枇杷,回家后張小偉便跟老爹說了想要娶許枇杷的事,然后老爹便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這主意很簡單,就是抓住許正義好賭這一點做局。
于是從春節(jié)期間到今天,許正義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張小偉手里借了28萬!
這些錢自然都被許正義輸在了賭桌上。
而這個過程有點像《活著》中富貴輸?shù)艏耶a(chǎn)的過程。
在過去的這半年中,許正義賭輸了就問張小偉借,而張小偉也不多借,每次少則一兩千,多則三五千。
28萬就是這么慢慢積累起來的!
而這個數(shù)字也是張小偉老爹之前就定好的,就借到28萬!
10萬塊是房子錢,另外18萬算成許枇杷的彩禮。
到了今天中午,這個做了半年的局可以收網(wǎng)了。
于是,張小偉才帶人來到了許枇杷家。
“偉哥,你老婆讓這家伙睡了。”
“已經(jīng)不是處了!”
“18萬虧了.”
這時,花臂男指著沈秋山說道。
他剛才其實已經(jīng)說過了,但張小偉前一天熬的太晚,在許枇杷的屋里睡著了。
睡覺的時候還美滋滋的想著以后再睡這張床就可以摟著身材逆天的“枇杷小寶貝”了。
結(jié)果花臂男卻告訴他,老婆讓人睡了!
張小偉頓時瞪圓了小眼睛,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了嘴角。
做了半年的局!
花了28萬!
你告訴我老婆讓人睡了??
天塌了.
“你再說一遍??”
張小偉咬著牙,一臉的不甘心。
“你老婆,勾搭上了這個野男人!”
花臂男指了指沈秋山:“偉哥,用不用替你教訓教訓他。”
說話的同時,花臂男人很是嘚瑟的活動了活動頸椎,頓時有“咔咔”的骨骼摩擦聲發(fā)出。
“你們敢打人,我馬上報警!”
許枇杷上前一步,用嬌小的身軀擋住了沈秋山。
“偉哥,看到了吧!”
“還維護這個野男人呢!”
花臂男又活動了活動手腕,然后沖小黃毛和寸頭男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一左一右朝著沈秋山和許枇杷圍了上去。
“老許頭!”
“你踏馬的敢騙老子!”
看著維護沈秋山的許枇杷,張小偉頓時暴怒,一腳將老許頭踢翻在地。
許正義本來就上了年紀,這一次又熬了兩天沒睡覺,身體弱得很,被踢倒在地的他也不知道是磕了鼻子還是怎么樣,頓時就有鮮血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張小偉渾不在意,沖上去又補了兩腳,一邊踢一邊破口大罵:“你告訴我你孫女連戀愛都沒談過!”
“結(jié)果tmd都被人睡過了!”
“狗屁的18萬彩禮!”
“最多8萬!”
“你還得再還我10萬!!”
許正義劇烈的咳嗽了一陣,然后胡亂的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對于這種待遇,他似乎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竟然沒有大吵大嚷,而是指著沈秋山大吼道:“你把我孫女兒睡了,必須給錢!”
“枇杷還未成年,不滿18周歲!”
“你要不給錢,我就告你QJ!!”
這老賭狗竟然威脅起沈秋山。
而聽了許正義這些話,許枇杷直氣的渾身發(fā)抖。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爺爺!
得知孫女和其他男人發(fā)生了關系,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不是替孫女出氣,也不是想著帶孫女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而是要錢!
這是把她當成什么了?
會所里的公主?
足浴店里的技師?
還是街邊站在小粉燈前,搔首弄姿的女人!
許枇杷心如死灰,本來她還想解釋這誤會的,但聽了許正義的這番話之后,她卻是冷冷的說道:“滿14周歲,自愿的情況下,不構(gòu)成犯罪!”
“你!”
被懟的許正義氣的青筋暴起,他一邊用衣袖擦拭鼻血,一邊指著許枇杷罵道:“長大了是吧,翅膀硬了!”
“養(yǎng)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還是養(yǎng)出了一個白眼狼!”
“既然如此,今天就做一個了斷!”
“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孫女!我也不再是你的爺爺!”
許正義的話一句比一句扎心,許枇杷默默的咬著牙,淚水則是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雖然許正義很王八蛋,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小時候?qū)λ彩呛芎玫模彩窃S枇杷在這世界上唯二的親人之一。
祖孫倆也相依為命的過了這么多年,要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這會兒許正義主動提出要斷絕關系,許枇杷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想怎么了斷?”
許枇杷吸了吸鼻子,盡量想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可還是帶出了一絲顫抖的哭腔。
“把這么多年的撫養(yǎng)費還我!”
許正義瞪著眼睛道:“你今年十八歲,每年算兩萬,一共36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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