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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夫人,我乃正經(jīng)人家 第494章 張遂荀諶,你死了,世界依舊
張遂看著高柔哭成了淚人,額了一聲道:“怎么了,這是?”
“我是認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被關(guān)押在這。”
“怎么說,你也是蜜兒的二表哥。”
“而且,你之前也沒有得罪過我。”
“雖然我比較好戰(zhàn),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嗜殺。”
高柔這才兩手胡亂地在臉上擦了幾下,擦干眼淚,看向張遂,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如何敢怪罪主公?”
“我只是覺得,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主公還敢啟用我做代并州牧。”
呂雯也有些驚奇地看向張遂。
敢情他來接人做代并州牧的?
這可是大官。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以后就是并州牧了。
自己父親生前努力了一輩子,才做到那個位置上。
張遂拍了拍高柔的肩膀道:“我只能說,有些事情,我也是沒得辦法做。”
“否則,我就得死。”
“別說我自己也怕死。”
“就是我的那些女人和孩子,為了她們,我就絕對不會認命的。”
“男人活著為什么?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那就不是個男人!”
“至于你我之間,無仇無怨。”
“而且,二表哥,你挺有才華的。”
“好好做吧。”
“至少,別逼我?guī)擞H自去并州把你的代并州牧印綬給取回來。”
高柔聽張遂這么說,這才躬身行了一禮道:“主公如此信任高柔,高柔若是不盡全力,必定天誅地滅!”
張遂點了點頭,送高柔回住處。
路過荀諶的住處,張遂猶豫了下,還是帶著呂雯走了過去。
荀諶府邸的人看著張遂過來,都嚇得夠嗆。
丫鬟和部曲都臉色發(fā)白。
張遂沒有理會他們,一邊徑直走了進去,一邊問道:“荀公在哪?”
一個青年女子迎上來,低下頭,顫聲道:“我爹爹在房間里,一直沒有出來。”
張遂讓青年女子帶路。
兩人直奔荀諶的房間。
青年女子停在房間門口,道:“這就是爹爹的房間。”
張遂敲了敲門道:“荀公,我是張遂,我進來了?”
里面沒有回音。
張遂和青年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張遂一腳踢開房門。
只見里面,荀諶跪坐在一蒲團上,頭上戴著縞素。
在他的前方案幾上,擺放著一個牌位。
牌位上赫然寫著“先主袁紹本初公之靈位”字樣。
牌位前放著一個香爐。
香爐里點燃著檀香。
香爐邊上,則擺放著一把已經(jīng)拔出的佩劍。
佩劍锃亮,劍刃閃爍著寒芒。
青年女子看著荀諶一動不動的模樣,低下頭,退了出去,關(guān)上房門。
張遂看著荀諶如此模樣,想說點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走上前,站在荀諶旁邊,從案幾上取出三根香,點燃,朝著牌位拜了拜,將檀香插入牌位前的香爐里,這才蹲在荀諶身前道:“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不合適。”
“畢竟,我實在是算不得好人。”
“至于岳父的死,懂的都懂。”
“我也不否認。”
“但是,我還是想說,人死不能復生。”
“你如果想死,追隨他而去,站在你個人的立場,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你想過你的列祖列宗沒有?”
“想過你的妻兒沒有?”
“你和我完全沒有交情,說真的。”
“我不可能幫你照顧你妻兒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作為對我沒有任何作用的前代老臣,我沒有弄死你一家人,已經(jīng)是我仁慈了。”
荀諶依舊沒有做聲。
張遂嘆息了口氣道:“而且,說實話,不是我自負,我感覺我還是比岳父清明很多。”
“就沖岳父讓高干和三個兒子分封四州,這事就是他咎由自取。”
“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還有,什么平衡不平衡的,最惡心人。”
“我知道死者為大,現(xiàn)在說這些,著實不厚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至少,給我個機會,不是?”
“我在中山郡做的事跡,你應(yīng)該清楚的。”
荀諶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張遂盯著荀諶的側(cè)臉,沉默好一會兒才道:“辛毗舉薦你為代幽州牧,你如果想通了,明日就參加早會,好好做。”
“想不通,想死了,我也不勸了。”
“人各有志。”
“只是,在我治下的土地,我一向唯才是用。”
“你認為你死后,你妻兒能夠憑借她們自己的能力過得不錯,那你就去死。”
“畢竟,如今天下大亂,餓殍遍野,死者不計其數(shù)。”
“你妻兒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個世上,死了誰也是照樣繼續(xù)下去。”
“秦皇是這樣,漢武是這樣。”
“你荀諶比這兩位,如何?”
“他們死都是那樣,你和你的家人,那更別說了。”
張遂站起身離開。
一直到張遂打開房門,出門,關(guān)上房門,腳步走遠,荀諶這才雙手捧臉,嚎啕大哭起來。
張遂走出去沒有幾步,就聽到荀諶尖銳的哭喊聲。
張遂撓了撓臉。
感覺,剛才的話,似乎說重了一些?
荀諶,說實話,還是挺有才能,挺忠心的。
唯一的缺憾是喜歡和沮授、田豐對著干。
可話說回來,張遂一直以為,這不是潁川派的這些人的錯。
最大的錯,在袁紹自己,拿不定主意,老是喜歡搞什么平衡。
天下都還沒平定呢,就瞎搞。
亂世之中,得唯才是舉。
拿下天下之后,再折騰不好?
希望這荀諶想通吧!
他要是真想不通,死了就死了。
張遂還真不信少了個荀諶,他還干不成事情了。
張遂繼續(xù)離開。
他帶著呂雯又去了一處地方——
沮授的住處。
趕到沮授家的時候,沮授還在床上。
沮授的兒子帶著張遂去沮授房間。
張遂看著沮授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臉,笑著道:“沮公,我們河北人自己的天下,怎么,你不支持我?”
“還是說,你認為,我不如我那岳父?”
沮授這才掀開蒙著臉的被子,神色黯淡地看著張遂,長長嘆息了口氣。
張遂一屁股坐在他床沿,笑瞇瞇地道:“趕緊的,沮公,你還有事做。”
“青州那里,你收拾下,去做代州牧,幫我處理下那邊的情況。”
“昨夜大戰(zhàn),岳父被殺的消息必定很快傳出去,到處內(nèi)亂是肯定的。”
“雖然我準備派人去平叛,但是,青州這里,你老人家還得給我出手。”
沮授打量著張遂,好一會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嘆息,點了點頭。
張遂又道:“先生在徐州下邳,你倆老人家有事沒事可以聚聚。”
“雖然我不敢說我有多厲害,但是,面對著我,你們兩個都是長者,也是智者,你們罵我打我都行,我皮糙肉厚的,臉皮也厚,不會翻臉的。”
“只是,我有點好色,喜歡女人。”
“你們別拿這個說事就行。”
“而且,我這身份,不得多弄些女人,多生些子女,傳承后代?”
沮授這才輕笑一聲道:“誰管你這些?你要是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和元皓才著急。”
張遂得意地笑了笑道:“那就沒事了。”
“我做錯什么,你們盡管說。”
“我今天有些累了,得回去繼續(xù)睡了。”
“你老人家別躺著了,還有一堆事情,我都不懂,就得靠你們了。”
“至少你出發(fā)前往青州前,盡量把事做完。”
“只要你老人家身體撐得住,就給我往死里干,我是不會憐惜你們的。”
“累我也是累,累你們也是累。”
“畢竟我以后就是主公了,那還是累你們比較好。”
沮授的兒子站在不遠處,聽張遂這么說,笑出聲道:“爹爹怕不是要高興壞了。”
沮授無奈地看了一眼張遂,又嘆息了一聲,才緩緩爬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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