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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蘭西當(dāng)王太子 第250章 顯貴會議的回旋鏢
“你在胡說什么?”杜爾福公爵莊園的管家神色倨傲地看著刀疤臉,“公爵大人從不知道什么儲備糧的事情!
“這兒是公爵大人的領(lǐng)地,你們最好趕緊離開,別等軍隊來把你們都抓起來!”
一旁的警情處特工立刻轉(zhuǎn)頭對民眾喊道:
“大家聽見了嗎?他們做賊心虛,威脅要讓軍隊來抓我們!”
超過千人的示威者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怒吼:
“這個貴族的走狗,揍他!”
“別跟他廢話,進去取回我們的糧食!”
“大家沖進去!”
那管家被這聲勢嚇了一跳,他這里只有十支槍,如果暴亂者涌上來,憑莊園的守衛(wèi)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他將微微發(fā)抖的雙手藏在身后,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
“你們敢威脅貴族,這是嚴(yán)重的犯罪!”
混在人群中的一名幫派分子用土塊砸向那管家:
“偷糧食的才是罪犯!”
其他人受到提示,各種石塊、垃圾立刻跟著飛了過去,幾乎把管家莊園門口的幾名守衛(wèi)淹沒了。
管家退到了大門里面,驚懼地對守衛(wèi)們道:
“拿起你們的槍,誰再向前一步,就打死他!”
負(fù)責(zé)尼斯地區(qū)的警情處特工示意人們停止攻擊,和顏悅色地看向管家:
“您瞧,大家都說是公爵運走了儲備糧,如果您能讓我們進莊園查看一下,或許就能證明公爵的清白了。”
刀疤臉和小弟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對!進莊園檢查!”
“證明你們的清白!”
按照“老板”的規(guī)定,只要進入莊園,就有獎金有20里弗。
那管家看到已有暴亂者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翻墻了,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點頭:
“想看就看吧,都說了這兒沒什么儲備糧。不過最多只能來三個人。”
刀疤臉馬上大聲道:
“不行!這么大的莊園三個人根本查不過來,至少要二十人!”
“沒錯,只有三個人會被收買的!”
“得三十個人才行。我要去檢查!”
最終,在眾人的威脅下,莊園管家?guī)е栋棠樅途樘幪毓ぴ趦?nèi)的20個人進入了莊園。
警情處特工先裝模作樣地在幾處地窖里看了看,很快確認(rèn)了一處燒垃圾的爐子,用眼神向刀疤臉示意。
后者立刻按“劇本”跑到那爐子旁,從后面的荒草里撿起一片破布,喊道:
“這不是儲備糧庫的糧袋嗎?”
進入莊園的民眾立刻圍了過來,當(dāng)看到那燒了一半的布袋時,再也按捺不住了:
“就是他們偷了儲備糧!”
“這就是證據(jù)!”
“這些該死的家伙,還說沒有!”
刀疤臉在管家驚愕的目光下大步跑回莊園入口處,將那“證據(jù)”丟給示威的人們:
“看我們找到了什么?!”
當(dāng)然,這東西是警情處特工昨天晚上丟在莊園里的。類似的“證據(jù)”還有兩個。
刀疤臉向人群用力揮手:
“還等什么?拿回我們的糧食!”
他手下的小弟立刻熟門熟路地上前擠倒了那些守衛(wèi)——這招還是當(dāng)初奧爾良公爵的間諜教他們的。
憤怒的示威者頓時雙眼血紅,嘶喊著涌進了莊園里。
莊園里的人無不嚇得瑟瑟發(fā)抖,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阻攔。
刀疤臉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地窖前,幾下砸開了門,向里面示意:
“我們糧食就在這兒!”
類似的情況在莊園各處上演。那上千人很快就從莊園的地窖或庫房里翻出了幾萬蒲式耳的谷物,并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定這就是偷來的儲備糧。
而后,又有人找到了其他證據(jù),例如撕一半的儲備糧庫出庫單據(jù)之類,更坐實了杜爾福公爵偷糧的行為。
那名老人看著面前如山般的谷物,捂著臉,慟哭出聲:
“要是有這些糧食,我妻子就不會餓死了……”
其他人立刻被勾起了痛苦的回憶,跟著大聲咒罵起杜爾福公爵來。
刀疤臉則繼續(xù)自己的任務(wù),指向莊園中間的豪華別墅:
“那里的東西都是用賣儲備糧的錢買來的,我們有權(quán)拿走它們!”
立刻有人大聲附和:
“對!我妹妹的死應(yīng)該得到賠償!”
“還有我父親!”
“還有我的一對雙胞胎兒子!”
烏壓壓的人群沖進了別墅里,幾乎是瞬間便將所有值錢不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最后連門窗和屋頂都拆了下來。能拿走的拿走,拿不走的就砸爛。
一直到接近黃昏,復(fù)仇的人們才陸續(xù)離開了莊園。
而駐扎在尼斯的軍隊雖接到了十幾撥莊園派來求助的人,卻始終沒有出動一兵一卒。他們所有營長及以上的軍官此時都在凡爾賽宮覲見國王還沒回來,低級軍官誰也不敢隨意調(diào)動數(shù)百士兵。更何況軍隊的人也聽說了杜爾福公爵偷走儲備糧的事情,他們當(dāng)中有不少人的親人也死于之前的饑荒,要不是軍紀(jì)所限,甚至都想跟著一起去砸莊園。
次日,憤怒的人群再次來到杜爾福公爵的莊園,就聽到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正在高聲道:
“杜爾福公爵在維勒法鎮(zhèn)還有別墅,我們不能就這么放過他!”
人們立刻用吼聲回應(yīng):
“沒錯!去維勒法鎮(zhèn)!”
“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必須讓這個魔鬼付出代價!”
比昨天更多的示威者便浩浩蕩蕩地趕往了維勒法鎮(zhèn)……
仇恨引發(fā)的暴亂席卷了整個法國西部和南部,與尼斯類似的情況隨處可見。
在蒙托邦,穆希公爵的三處別墅被暴怒的市民盡數(shù)焚為焦炭……
在歐什,人們在砸爛布里薩克公爵的別墅后,將那里所有的人無論男女全都剃成光頭泄憤……
最慘的則是迪蒙索伯爵、諾瓦耶公爵等一些恰好返回南方老家避寒的貴族,直接被暴民逮住,活活打死在家里。有幾人甚至直接被暴怒的人群滅了滿門……
這些顯貴會議的大貴族們恐怕從沒想到過,自己費盡心機策劃的陰謀,所搞出來的饑民,有一天會變成“怪獸”返回頭來將他們?nèi)客淌桑?p/>
布列塔尼省北部。
阿摩爾。
富歇眼中充斥著興奮與瘋狂,盯著車窗外光禿禿的樹干,嘴里不住地低聲喃喃著:
“你可千萬別跑了……對,你就在這兒,在等著我……”
半小時后,馬車停在阿摩爾北郊一棟小房子前。
負(fù)責(zé)迎接的警情處官員上前殷勤地拉開車門,就聽到富歇急不可待的聲音:
“他還在那兒嗎?”
那官員忙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
“是的,長官。近幾天奧爾良公爵一直都在那座莊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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