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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 648 沒有更好選項的400萬聯軍走進了絞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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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仆從軍首領回營之后,負責把吳皇的承諾向下傳達,消息好似春風傳遍了仆從軍大營。
所有人激動的山呼萬歲
叩首,再叩首。
這意味著在戰后,他們可以不必回到家鄉,可以在腳下這片征服過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當然,也可以拿著軍功賞賜衣錦還鄉
遠處,窺視偵查的2名哥薩克騎兵勒馬聽著風中隱約的歡呼,相互對視一眼,充滿憂慮。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
聯軍臨時總司令部,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和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再次爆發激烈爭吵。
聲音傳出帳篷。
站崗的士兵面面相覷,裝起了聾子。
“你的哥薩克騎兵為什么不截斷北頓涅河下游的吳軍水上運輸線?”
“英勇的哥薩克騎兵為了長途奔襲,一門炮都沒有帶,沒有重武器根本拿不下魯別日諾耶。拿不下魯別日諾耶,就無法切斷河道。”
“吳軍后勤補給源源不斷,我們還怎么圍困?我們有400多萬士兵,后勤壓力一點不比他們小!”
“圍困?為什么要圍困?一舉踏平他們不好嗎?”
“吳軍擁有先進的后膛炮,若是發起強攻要死多少人?”
“死就死唄,讓他們獻上生命!”
“那可是我們的臣民”
“路易十六也是被他的臣民送上了斷頭臺,你沒看出來嗎?我們喂不飽這么多的臣民。”
“你”
倆個年輕且強勢的君主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
哈布斯堡君主弗朗茨二世起身,笑呵呵地打了個圓場。
“我們完全可以邊打邊看,根據實際情況及時修改戰略嘛。”
“大敵當前,我們內部一定要團結。再等幾日,渡河兵力就超過了400萬,可以動手了。先殲滅這一百萬吳軍,然后掉頭拿下君士坦丁堡,最后聯手滅巴黎暴民。”
“三皇攜手,青史留名,如何?”
“好。”
“行。”
在真實的歷史上,弗朗茨二世一輩子專注同一件事——反法同盟。
看的出來,他真的很想為無頭姑姑復仇。
戈多伊笑嘻嘻的望著這一幕。
這位堪稱“伊比利亞半島李林甫”的奸相在私底下已經和吳國搭上了線,他的商隊從蘇伊士城大量走私磚茶、香料、瓷器。
賺麻了
他對戰爭不是太在意此地距離伊比利亞本土遠的很,戰火怎么燒也燒不到本土。
再說了,
自己又不是國王,操心那么多干嘛?
戈多伊還擔任了聯軍的后勤總管,這又是一份頗有油水的差事。
隨著更多的士兵踏著浮橋渡過第聶伯河,聯軍的后勤麻煩再次被放大。
供應400多萬人的后勤太噩夢了。
后勤路線也越拉越長
如果就地征糧,就需要苦一苦羅剎人,但是亞歷山大一世他又不愿意了,自己的農奴自己蹂躪沒關系,怎么能輪到你們外國人蹂躪?
更何況,地皮已經被吳軍刮過一遍了。
高麗仆從軍搜刮物資那叫一個專業,堪稱火眼金睛。
藏匿糧食的地洞、墻壁、樹林都會被他們一一發現,然后刨出來。
吳軍一名參謀也曾詢問過高麗人:
“你們是怎么發現的?”
高麗人憨厚一笑:
“優秀的食材無論怎么埋藏都會散發出本味,聞著味就找到了”
在聯軍內部喋喋不休地爭吵時,吳國陸軍大臣林淮生悄然離開了大營,帶著圣旨和一營騎兵去后方的伏爾加河畔組建民兵。
一個個移民村子沸騰了。
騎兵沿途高呼:
“陛下親率百萬大軍在前線和敵軍鏖戰,戰事正在膠著,所有男丁凡是愿意拿起武器的都跟著上。”
“殺敵有賞,戰死有撫恤。”
“組長就是排長,村長就是連長。凡是能拉起壯丁的人,就是軍官。”
“為了自己,也為了帝國,弟兄們,拿起武器加入這場偉大的戰爭吧。陛下會記得你們,歷史會記得你們。”
有的人低頭不語,縮進屋子。
有的人熱血沸騰,拿起自己的武器開始組隊。
有的人左顧右盼,猶豫不決。
林淮生更是不斷告訴各移民點的組長、村長:
人,一輩子不能總是低頭耕地。現在,抬起頭,挺起匈膛,握緊武器,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活著,回來做擁地千畝的地主老爺。
死了,也不枉這一生。
莫要有僥幸心理!如果帝國輸了,你們在這里也待不下去,將來還會被別人趕走。
自愿上前線的農夫不少。
從家鄉到這里,幾萬里路走下來,農夫們的見識確實不一樣了,他們發現外面的豐富資源唾手可得
同時,也感受到了帝國撐腰。
林淮生一刻不停,四處募兵、成軍、然后開拔。
沒有訓練,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最多的民兵送去第聶伯河東岸戰場,就是勝利。
伏爾加格勒,是大軍出征路線上,位于最前沿的后勤重鎮。
城池內外,晝夜不停的在忙碌。
敞開武庫,將多余火槍全部分發給徒手民兵。然后,將所有的物資、彈藥全部送往前線。
20幾天前,
工匠們奉命將伏爾加河上的十幾艘蒸汽船拆了,把機械部件運去前線亞速海東岸,在那里重新組裝戰艦。
調度和運力將是關鍵。
后勤才是決定歷史上的每一次重大戰爭的決定性因素,只不過這個因素總是被人有意無意的忽視罷了。
夏季。
第聶伯河的流量急劇增加,原本就很寬廣的河面變的更加寬廣。
上游,聯軍在基段的狹窄處搭建了幾十條浮橋。
下游,聯軍在第聶伯羅彼得洛夫斯科段也搭建了十幾處浮橋。
除了這2點,其余河段皆無浮橋。
原因很簡單
第聶伯河大部份區域的河面實在是太寬太寬了,外號小長江。
第聶伯羅彼得洛夫斯科城是吳軍主動放棄的,此時,這里成了哈布斯堡君主國軍隊的臨時大本營,指揮部進駐城中。
一名少校眉頭緊鎖,不斷回頭西望河水。
他很擔心戰局
聯軍當中和他一樣持保守態度的中低階軍官不在少數,認為此時不應該追擊吳軍,放其東歸最好。
但是,高層卻不這么認為。
之所以出現如此分歧,主要是因為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
另外還有個不可忽視的因素,三位國王都是剛登基的年輕人,迫切的想做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隨著時間推移,聯軍依靠騎兵偵查基本解開了戰爭迷霧。
一百多萬吳軍背靠北頓涅河下游扎營,南北連綿數百里,從最北段的斯拉維揚斯克到最南端的馬里烏爾。
防御工事齊整,守軍錯落有致。
當參謀把部署標注到地圖上時,所有富有戰場經驗的軍官都倒吸一口涼氣。吳軍明顯有恃無恐,在靜候己方進攻!
許多人心生警惕,紛紛建言謹慎進攻。
在斯拉維揚斯克以西50里,吳軍龍騎兵突然發動了一次襲擊,從普魯士軍隊陣地和羅剎軍隊陣地之間的空隙鉆進去,摧毀了一個普魯士炮兵團。
還燒了一個輜重營。
然后,在4個羅剎步兵師的集體注視下,甩開身后普魯士步兵的追擊,瀟灑地脫離了戰場。
聯軍之間缺乏統一指揮的問題暴露無遺。
三位年輕的國王被迫再次坐下來。
就是爭吵。
年輕人的那點臭毛病暴露無遺,面子作祟,誰也不愿意低頭
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執意要速勝。
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拍著桌子大吼,只要哥薩克騎兵截斷吳軍后勤,長期圍困、逐步蠶食才是王道。
哈布斯堡國王弗朗茨二世默默下令以第聶伯彼得洛夫斯科城為支撐點,加強城防,保護浮橋。
憤懣的撒克遜貴族威靈頓準將自請流放,去赫爾松擔任要塞司令官。
他的要求立即得到了批準。
僅僅出兵5萬人,撒克遜人在聯軍當中毫無存在感。
吳軍各軍團的塹壕鐵絲網立體防御工事早已竣工。
仆從軍在外,吳軍在內,糧彈充足。
默默等待!
聯軍就是不發動進攻!李郁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計策是不是被人看破了?心中頗感不安。
天天悶在帳中,外面白幡飄飄,就為了營造自己已經駕崩的假相。
歐洲佬居然不動心?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下令海軍奪取赫爾松截斷第聶伯河,然后主動出擊的時候,聯軍終于派人送來了戰書。
決戰的時間、地點、規模都交代了。
第2軍團司令官胡之晃出面在戰書上面簽了字,令來人帶回。
下戰書并不是出于紳士風度,而是以當下軍隊的武器裝備、通信水平、以及兵員素質,很難做到詭計百出。
詭計百出,很可能是漏洞百出。
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提前做好準備,大家打回合制明牌。
巧了,
吳軍也想打明牌。
決戰約定的日期是1795年9月1日,這是一個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日子。
清晨,微風陣陣。
聯軍出動了足足390萬人,在寬度接近300里的戰線上同時向吳軍發起了進攻。
于此同時,
距離馬里烏爾城僅有30里的一處簡易烽火臺,百無聊賴的一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遠處,只見三根狼煙直沖云霄
“快,放狼煙。”
兩名蹲守了好幾個月的烽火哨手臂顫抖著點燃狼煙。
亞速海、黑海東岸,數百個烽火臺一個接著一個點燃狼煙,好似接力棒。
君士坦丁堡守軍立馬點燃號炮:
“出兵!”
“出兵!!”
全城沸騰,無數人在激動的歡呼。
碼頭,運輸隊來回穿梭為蒸汽戰艦補給燃料、物資。
一名艦長指著頭頂桅桿。
“換我們的旗幟!”
僅僅1個時辰后,艦隊拖著黑煙集體起航,后面,還跟著幾十艘滿載當地士兵的奧斯曼商船。
塞利姆蘇丹跪在碼頭上虔誠的祈求,久久不愿離去。吳軍贏,奧斯曼活。吳軍輸,奧斯曼亡。
這支艦隊的目標是——赫爾松!
聯軍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也并未把海上威脅當回事。
因為他們在赫爾松布置了1個羅剎步兵師,1個撒克遜步兵師,還修筑了堅固的岸炮炮臺。
按照常理,這樣的要塞是很難淪陷的。
即使有事,也來得及調兵救援。
“主動要求發配自己”的撒克遜貴族威靈頓準將也在赫爾松。
陸上,聯軍率先發起了猛攻。
他們擁有足足3500門各類口徑的大炮,其中1000門布置在中線,支援步兵猛攻戈爾洛夫卡。
每一次齊射,就好似滾雷過境。
李郁拉開千里鏡,見前線彈如雨下,己方的“假”工事在炮擊下四分五裂,忍不住笑了。
仆從軍提前在最前沿壘起了多道不厚的矮墻,土壘屋、胡亂刷了些石灰水,還插上了旗幟。
這樣的假陣地太惹眼,所以挨了許多的炮擊。
倒也不怪聯軍的炮兵觀察哨,因為炮擊準則就是這樣,先摧毀敵方的地面突出工事
一名肥胖的容克貴族拔出佩劍,高呼:“進攻!”
身側的步兵方陣開始向前。
第一次進攻就出動了5萬人,以連為單位,兩排列陣。
炮兵推著大炮跟在后面,騎兵在遠處逡巡。
戰場驟然安靜了!
數十萬人的沉默讓人壓抑的想發瘋。
駐守在戈爾洛夫卡的吳軍一直沒有開炮,哪怕聯軍步兵先鋒距離工事前線僅有1里半,也未曾反擊。
一名農場主轉職的普魯士連長望著前方古怪的防御陣地,額頭開始冒汗。
雖然不了解壕溝——鐵絲網的威力,但他的第六感告知自己,不簡單!
他麾下連隊的士兵多是農場雇工,還有周邊農夫,主打一個本土軍官指揮本土士兵、他只能不斷高呼:
“前進!”
小鼓手敲出歡快的節奏,旗手昂著頭顱。
農場主左右觀察了一下,見友軍如林,士氣如虹,信心頓時又上來了。
腳下的正步充滿力量。
驕傲啊,大普魯士陸軍。
快接近那一圈圓形鐵絲網時,吳軍那邊一聲號炮,前線所有軍官聲嘶力竭:“射擊!”
仆從軍立馬從壕溝里探出手里的燧發后膛槍,槍口焰星星點點。
普魯士人整齊的隊列瞬間被打亂,中彈之人倒地慘叫。
軍官們不為所動,揮舞佩劍高呼:
“保持隊形,前進!”
“清除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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