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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靈訓練家模擬器 第七百三十二章金銀組合
柏木看過來的時候。
恰好瞧見巨鉗螳螂高舉雙鉗動作宛若投降般避開長矛一樣直射過來的藤蔓。
蟲翼震顫,它抽身狂退,一刻不敢留在原地。
“哈吶!”
硬抗十字剪的妙蛙花大膽上前,藤鞭沒抓住便將背上巨花前伸,從中噴出大股的淡藍色粉末。
乳白色勁風陡然自巨鉗螳螂雙翼中卷起,又是清除濃霧,迷霧般的粉末霎時間被吹回妙蛙花面前。
只可惜粉末類攻擊對草屬性的寶可夢沒有效果。
“嘁!”
妙蛙花打了個噴嚏,興奮地沖向巨鉗螳螂。
陽光灑落。
它背部的艷紅巨花與棕櫚綠葉脆嫩欲滴,一步一顫宛若呼吸般鮮活。
幾分鐘前妙蛙花還被巨鉗螳螂逼得不得不下場,現(xiàn)如今雙方卻是反過來了,可見寶可夢對戰(zhàn)中攻守易形有多么簡單,葉綠素和生長對妙蛙花的提升又有多關鍵。
終于。
滿頭汗水的金戈掏球交換,他甚至不敢下令用急速折返,生怕巨鉗螳螂中了妙蛙花的催眠粉。
銀馬和妙蛙花氣勢高漲。
從帝王拿波身上嘗到的甜頭使他一改先前的畏縮變得勇猛起來。
不過他對妙蛙花的耐久其實也沒把握,只是見了帝王拿波不要命的進攻戰(zhàn)術決定學習一下。
沒想到一發(fā)不可收拾。
“干掉他銀馬!”
“就靠這個勢頭繼續(xù)下去!”
黃鐵鎮(zhèn)訓練家們興奮地大喊,仿若銀馬即將迎來勝利;
矽鈹市那邊交頭接耳,不少人皺著眉頭,難以相信金戈和佛德這兩人居然會落入下風,
黃鐵鎮(zhèn)的訓練家到底怎么回事?
柏木培育出來的?可柏木才回來一個多星期!
銀猿平靜的臉上也沾染了些許愉快,先前輸給政義他雖然不說,但其實心里很不得勁兒。
老弟如果能扳回一籌自然最好。
他看向身旁的柏木,道:“柏木老大,你覺得——”
“等那個金戈的第三只出來再下判斷也不遲。”柏木搖搖頭沒有貿(mào)然下判斷。
銀馬這邊和大塚那邊不一樣,大塚的對手心氣都給吼叫打沒了,抗壓能力幾乎為零。
而金戈目前仍戰(zhàn)意盎然,只是寶可夢暫時被逼退而已。
至于銀馬那邊……
敢打很重要,知進退更重要,這家伙已經(jīng)稍微有點上頭了。
金戈的第三只出現(xiàn),是通體呈灰銀色,扁平如圓盤,又有三條流星錘觸手的堅果啞鈴。
“他有堅果啞鈴?那他怎么不早上啊!”
有人很奇怪為什么金戈有草屬性的寶可夢不上,偏偏讓巨鉗螳螂上場挨妙蛙花的揍。
柏木迅速回頭,道:“剛才說話的出來!”
眾人一陣騷動,一個青年站出來硬著頭皮道:“老、老師,我哪里說錯了嗎?”
柏木道:“我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天氣?”
“多云……呃,大、大晴天!”那人還以為問的是外面的天氣,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才反應過來。
然后眼巴巴看著柏木。
柏木嘆氣,無力道:“巨鉗螳螂是什么屬性?堅果啞鈴是什么屬性?對手開了大晴天,第三只寶可夢沒露頭,你敢上兩只四倍弱火屬性的寶可夢?你以為人家是你,清楚銀馬有哪些寶可夢?”
眾人聽到這里方才有所明悟,那人戚戚然縮回隊伍里。
銀馬目前暴露出去的寶可夢只有兩只,金戈在不知道他第三只寶可夢的情況下,敢上堅果啞鈴是需要一定魄力的。
由此不難看出催眠粉帶給金戈的巨大壓力。
而且他估計在賭妙蛙花不會氣象球,氣象球在大晴天下會變成火屬性且威力翻倍,生長過妙蛙花完全有能力能推隊。
金戈底牌漏了大半。
接下來就看另一邊的選擇。
柏木看向銀馬,堅果啞鈴出現(xiàn)的時候,后者讓妙蛙花靠光合作用恢復了些許體力,十字剪在它身上留下的傷痕也慢慢消失了。
說起來銀馬隊伍里雖然沒有火屬性寶可夢,但會火屬性招式的寶可夢不少。
生長提升的能力消失了固然可惜,該退則退才是王道。
萬幸。
“回來吧妙蛙花!”
銀馬興奮歸興奮,沒受旁人呼聲的影響,逐漸冷靜下來開始交換。
代替妙蛙花上場的寶可夢是飛腿郎,據(jù)說跟銀猿的快拳郎是兄弟關系。
柏木皺眉,格斗屬性看似克制堅果啞鈴,即便大晴天沒了也不怕,但他覺得偏向近戰(zhàn)的寶可夢不算好選擇。
果真。
飛腿郎剛落地對面的堅果啞鈴直接用了詛咒,以速度為代價提升了物防和物攻。
火焰踢踢過去,腿像彈簧一樣拉了幾米長,卻愣是被堅果啞鈴用陀螺球橫著旋轉(zhuǎn)給“嘭”得一聲彈開。
沾染上的火焰不等開始蔓延,瞬間被旋轉(zhuǎn)帶來的風熄滅。
僅憑這一點,便能看出金戈在應對火屬性攻擊上經(jīng)驗不俗。
——他怕不是玩雨天隊的?
柏木想起了那只勇猛的帝王拿波,忽然覺得這個小伙子很有可能靠帝王拿波開雨天,然后巨鉗螳螂和堅果啞鈴蹭雨天。
可惜帝王拿波被妙蛙花干掉了,天氣手沒了。
勇啊。
真的太勇了。
無論寶可夢對戰(zhàn)的風格,亦或在歐雷這片地界上玩雨天隊這一點。
矽鈹市水源充足比黃鐵鎮(zhèn)這邊稍微潮濕一點,可總體來說還是很干燥的,開雨天的效果遠不如潮濕的豐緣。
銀馬有的打了。
柏木偏頭看向別處,剛好瞧見剩下的兩個場地先后結束戰(zhàn)斗。
大塚贏了,另一個輸了。
“老大!老大我贏了!”大塚匆匆跑上來邀功,見柏木贊許地摸摸他腦殼才去找成弘還有其他人。
他想擊掌的,誰知道成弘他們憋著壞,一個兩個全學柏木摸他腦袋。
大塚氣得咬牙。
對面那個佛德下場后直接沒了人影,估計是沒臉在競技場里待了,有人問他姐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不用,一場對戰(zhàn)都輸不起的訓練家也就那樣。”佛德的姐姐瑪琳搖頭。
她看向遠處的柏木,尋思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讓對方答應和自己對戰(zhàn),或許可以聯(lián)絡一下山稔哥?
小時候她跟山稔一起玩過,去年幾次宴會上也見過幾面,就不知道山稔還記不記得她了。
忽地。
頭頂一暗。
瑪琳的注意力回到場中。
大晴天結束了,硬生生被堅果啞鈴靠陀螺球和守住撐了過去,付出了一定代價,不過整體還算健康。
反觀飛腿郎由于鐵刺特性,雙腿留下了些許傷痕。
連續(xù)進攻失利讓銀馬呼吸急促,黃鐵鎮(zhèn)眾訓練家也閉上了嘴,擔心影響到他。
何為選出不利?
這就是了。
大好的機會浪費太多,銀馬一時間有些茫然。
金戈不給他重整旗鼓思考戰(zhàn)術的機會,大晴天結束堅果啞鈴的生存率大大提升,可他依舊謹慎地繼續(xù)用詛咒提升堅果啞鈴的攻擊和物防。
銀馬反應過來下令攻擊,奈何再度被守住抵擋。
情況不妙。
銀馬一直沒讓飛腿郎靠近堅果啞鈴,就是害怕堅果啞鈴的觸手纏住飛腿郎,想靠自由且迅捷伸縮的長腿遠程打擊。
沒想到長距離反而會給堅果啞鈴及時防御的機會。
他決定像之前那樣大膽一點。
“聚氣沖過去!”
飛腿郎欺身上前,此時堅果啞鈴也結束了第三次詛咒,面對飛腿郎近距離的進攻堅果啞鈴不再防御。
“飛膝踢!”
“接住它!再用陀螺球!”
兩邊的訓練家大喊,飛腿郎躍起屈膝飛踢,堅果啞鈴巍然不動硬吃。
能量爆炸的煙霧滾滾。
踢中的飛腿郎抽身后退,臉上閃過痛楚之色,鐵刺特性時刻在產(chǎn)生作用。
黃鐵鎮(zhèn)訓練家們大聲叫好,誰料飛腿郎左腿落了地,右腿還在煙里抽不回來,煙霧散開之時,赫然能見到堅果啞鈴的一條觸手緊鎖它的彈簧腿。
眾人鴉雀無聲。
“用識破——”銀馬急了。
奈何陀螺球已經(jīng)開始旋轉(zhuǎn),飛腿郎的腦袋被堅果啞鈴的另外兩條流星錘觸手砸中,等堅果啞鈴松手,直接倒飛了出去。
它撞在了觀眾席下方的圍墻上,當場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陀螺球是個速度比對方越慢威力越高的招式,詛咒的減速和增攻都在側面提升它的威力,飛腿郎擋不住很正常。
矽鈹市那邊爆發(fā)出歡呼。
黃鐵鎮(zhèn)眾訓練家趕忙催促銀馬快點交換,大家都看得出來飛腿郎的飛膝踢效果不俗,再加上之前積累的傷害,堅果啞鈴有點撐不住了。
于是妙蛙花上場。
銀馬想再開一次晴天,金戈自然不會允許。
他直接讓堅果啞鈴滾過去大爆炸。
雖說由于銀馬刻意拉遠了距離速度太慢沒能湊到妙蛙花跟前,但三次詛咒提升的物攻足以彌補這一小小的缺點。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在競技場內(nèi)回蕩,恐怖的氣浪甚至擴散到了觀眾席。
幸好其他幾個場地已經(jīng)結束了對戰(zhàn),否則必然會受到影響。
銀馬沒想到金戈如此果斷,同時也明白沒晴天的妙蛙花必然不是巨鉗螳螂的對手,不等煙霧散開便大喊著讓妙蛙花趕緊開大晴天。
幸運的是,大晴天開出來了。
不幸的是,金戈早早換下堅果啞鈴派出巨鉗螳螂,與妙蛙花同一時間出招,大晴天出現(xiàn)的時候,巨鉗螳螂也結束了劍舞。
它驀然向妙蛙花沖去。
“催眠粉!”
“十字剪。”
雙方訓練家的喊聲格外響亮,妙蛙花的催眠粉也成功裹住了巨鉗螳螂,可惜哪怕它第一時間閃避了,依舊沒能逃脫巨鉗螳螂的十字剪。
大爆炸給它帶來的傷勢令它反應稍稍差了一點,也讓反應更快的巨鉗螳螂摸到了機會。
“哈吶——”
妙蛙花在痛呼聲中失去戰(zhàn)斗能力。
電子裁判宣告比賽結束。
銀馬呆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反應過來。
從一開始的頹勢到慢慢掌握節(jié)奏獲取優(yōu)勢,再到選擇不利又落入頹勢,十幾分鐘的對戰(zhàn)過程太曲折。
明明差點就贏了的!
對面的金戈大口大口喘息,從巨鉗螳螂沖過去用十字剪開始他就憋著呼吸,仿佛能替代巨鉗螳螂不被催眠粉影響,也生怕妙蛙花躲開了。
還好今天幸運之神站在了他這邊。
他從未想過會在黃鐵鎮(zhèn)這種地方被一個無名之輩逼到這種份上,他本該迎來一場大勝的!
只可能是柏木的功勞。
金戈看向觀眾席的柏木,認為銀馬肯定是對方手底下最優(yōu)秀的學員。
毫無疑問。
金戈的傲氣不比佛德少到哪兒去,只是他沒有佛德那么傻缺,張揚地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除了政義和瑪琳外最有資格挑戰(zhàn)柏木的人,不曾想單單一個銀馬就把他逼到這份上。
該死!
金戈收起沉睡的巨鉗螳螂,上前與還沒回過神的銀馬握了握手,轉(zhuǎn)身遞交受傷寶可夢給工作人員,回到矽鈹市那邊的觀眾席。
一堆人迎了上來,連勝夸獎。
“金戈!你好厲害!”
“是啊是啊!那種居然都逆轉(zhuǎn)了!”
“相比之下佛德那家伙簡直離譜,輸?shù)媚敲纯欤 ?p/>
金戈隨口敷衍,接過素莉給的水壺大口喝了起來。
忽地。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瑪琳,道:“有什么事情嗎?”
“你很不錯,比我那個弟弟強多了。”瑪琳稱贊道:“如果到外面去,肯定能獲得一番成績。”
金戈不置可否。
瑪琳繼續(xù)道:“你想挑戰(zhàn)柏木么?”
這句話讓金戈眼皮微動:“是又怎么樣?”
“沒想怎么樣,我只是想說,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瑪琳輕笑著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金戈面色陡然陰沉,出去闖蕩過加上贏了他幾次而已,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真讓人不爽!
他站起身,將水壺還給剛才躲到邊上的素莉,“謝謝。”
“金戈你去哪兒?”素莉忙問道。
“洗手間。”
金戈頭也不回地說道。
對面。
銀馬癱坐著垂頭喪氣,整個人的氣場呈現(xiàn)一股灰色,其他人則在旁邊安慰他。
柏木嘴角微扯,重視結果的輸贏是好事,只要別太極端即可。
“比分上目前我們還占優(yōu),接下來是第三輪,可別被逆轉(zhuǎn)了!”他拍拍手,開始點人上場。
阿雅娜和肯達爾想毛遂自薦,被拒絕了。
“別那么急,給其他人一點亮相的機會,等下午吧,等下午你們再上。”他擺擺手,等對面選完人雙方配對結束,轉(zhuǎn)頭去上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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