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未見,鄉已冷散文
與自己心儀的事物保持一定的距離,是我一直信奉的對事或物喜好持久的一種方式。一定的距離中,可以讓我產生一種朦朧的感覺,如用霧或月光的包裹,似近非近,似遠非遠。我也一直用這種態度對待身邊的一切,包括愛及友情。也許是心靈脫離現實的空間太過久遠,因而衍生出來的這樣一種態度,如此殘酷的把我與整個世界分隔開來,只剩一條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維系著與社會,人倫綱常的聯系。
站在窗口,老喜歡向彼邊望望。窗的那邊有著我向往的一切啊。雖,曾對此渾然不覺。那山,那水,那人,還有氣高典雅的竹及威武不屈的樹,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么的親切,那么的懷念和神馳。也許是心靈真的有了什么醒悟,窗的彼邊越來越讓我魂牽夢繞,或那山曾輕吻了我,那水曾滋潤過我,或那人曾呵護著我,又或那樹曾擁簇過我吧。那一切的一切,不事雕琢,以原始樸質的愛,給予我那么多,那么多……
一如既往。復夢昨夜又臨。很高的山,很清的水,有涼爽的風,有晶瑩的露。看著那月光下的楓葉,靜靜地悄悄地、徐徐地微風吹來,簌簌的,偶爾有幾片樹葉掉落,樹葉隨著微風搖曵著。我輕飄飄的浮在山水間,一輪彎月,一絲掛牽,一點遺憾,一聲嘆息。呆呆的、癡癡的望著、想著,嘆著……
而今,站在送別青春的站點,看著載負著自己凄惶、沉重青春的列車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山后。汽笛聲撕裂了空氣,穿過落葉飄零的曠野,一下、一下刺入耳朵。才發現,單薄的青春,已經轉彎。
很小的時候,就想長大后,將仗劍行走天涯。很小的時候,就想快點長大。因為爸爸告訴我,長大了,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媽媽就會回來了。慢慢的長大,慢慢的懂了點事,就也知道媽媽的離去意味著什么。稚嫩的心靈,也就開始有了存放心思的一隅。由小到大的積累,數千個文字在我心靈,一筆一畫的組合,排列,盛放成心中美輪美奐的景致。可,最平凡的兩個字:媽--媽,我用了三十二的光陰,都不知道怎樣才可以綻放在心頭。幸福的`天堂為什么就不可以和我分享呢?
打小就愛文字,這也許是竊的父親唯一優點。只是還沒來得急感受這優點為我帶來的點點陽光,陰霾迅速而至——嚴重偏科。結果就是復讀。唯一一次長爸爸臉的也是這,優異的成績考回本地。其實啊,自己用功并不為別的,就為以后可以不受每個星期返校時,那該死的風吹的我眼紅鼻酸的感覺。那時候,我極討厭那種感覺。回到家,回到了伙伴們身邊。那時的我還多麼快樂,好多伙伴們一起上學,一起翹課,一起干架。也遇到了她,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一個。從花季雨季起就見證我一路榮枯的人。謝謝她了。花季雨季,多絢麗、爛漫的季節啊。那時的天,那么的藍。風兒輕輕的拂過,云淡淡的飄過,還有鳥兒一群一群的叫過、鬧過,最后掠過……
習慣了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一支煙,一瓶酒來梳理自己的幽思。偶爾流星劃過黑幕,心也就輕輕的劃了一下。記不清是夢境還是什么時候看過的一場紅塵過往,每當流星劃過我的心里,就會條件反射的彈出一段對白:
“你說流星美麗嗎?”
“美啊,流星是夜空最美的景色,雖然短暫。”
“哦,那它的美麗是因為短暫、一閃而過嗎?”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吧,也許不是。”
“……”
“……”當時,我的心被輕輕的劃了一下。記不起什么感覺了,也許是痛,也許不是。這些年就流星般一劃過來了。那么多以為會一直留存心底的過往,流星般一劃就粉碎了,記憶被劃成一個個片段,大多隨流星一起消失在茫茫夜空。僅剩的那些片段,我卻怎么都拼湊不完全了。流星劃過夜空消失,天空,還是天空。流星,短暫的絢麗,劃過后就是過往了。看,又有流星劃過……
這些年一直走在路上,為著衣錦還鄉的榮耀一直流浪、流浪。終于還鄉了,只是衣錦未見,鄉也成冰冷的鄉了。一路走來,一路迷茫,一路沉甸甸。自己走過的地方都遺失了。拖著疲倦的軀體,把一個個城市寫成驛站。有時也想停下,徹底的停下,最終還是抬起酸脹的腿繼續丈量旅程。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個夢吧。恩,是尋夢。為了尋夢,嘗了多少人情淡漠,見證了多少悲歡離合。為了尋夢,吃過難以下咽的飯,住過最差的旅店。為了尋夢,見識了城市斑斕的霓虹,也體念過紙醉金迷的生活,到過最美麗的花園,觀賞過高貴華麗的玫瑰和清雅脫俗的百合。
旅程的痛苦、血淚的洗禮、逝去的青春。夢解了。一個簡單、安心的小窩。一株小草。不需玫瑰的高貴,不要百合的清雅。窩雖小——溫馨。草雖俗——也可長滿園。心中荒蕪已久的園……
飄零。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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