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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

時間:2024-10-20 15:20:10 歐陽修 我要投稿

[優]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

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1

  作品簡介《五代史宦官傳序》歐陽修擅長寫史論,作者以宦官制度這一結癥給國家帶來的危害立論,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加上作者的生花妙筆,使文章產生出強烈的藝術效果。《五代史宦者傳論》是《新五代史·宦者傳》評論中的一部分。主要是講宦官之害,深于女禍。文章詳細描述了宦官怎樣通過小善、小信而逐步把持政權的過程,從而警告帝王們不要漸積養禍。

  作品原文

  五代史宦官傳序

  自古宦者亂人之國,其源深于女禍。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蓋其用事也近而習,其為心也專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親之。待其已信,然后懼以禍福而把持之。雖有忠臣、碩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為去己疏遠,不若起居飲食、前后左右之親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親,而忠臣、碩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勢日益孤。勢孤,則懼禍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禍患伏于帷闥,則向之所謂可恃者,乃所以為患也。患已深而覺之,欲與疏遠之臣圖左右之親近,緩之則養禍而益深,急之則挾人主以為質。雖有圣智,不能與謀。謀之而不可為,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則俱傷而兩敗。故其大者亡國,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為資而起,至抉其種類,盡殺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載宦者之禍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為人主者,非欲養禍于內而疏忠臣、碩士于外,蓋其漸積而勢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禍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為禍,雖欲悔悟,而勢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禍者”,謂此也。可不戒哉?

  作品注釋

  ⑴宦者:即宦官。也叫太監,是一些被閹 割后失去性能力的男人,在宮廷內侍奉皇帝及其家族。宦官本為內廷官,不能干預政事,但其上層分子是皇帝最親近的奴才,所以往往能竊取大權。

  ⑵女禍:古代史書中稱寵信女子或女主執政敗壞國事為女禍。

  ⑶一端:事情的一點或一個方面。

  ⑷近而習:親近熟悉。

  ⑸專而忍:專一隱忍,不露真情。

  ⑹小善:指一些能得到人君喜歡的小事。

  ⑺ 中:合。

  ⑻小信:指一些貌似忠心耿耿的小動作。

  ⑼固:穩住。

  ⑽碩士:賢能之士,學問淵博的人。

  ⑾帷闥(tà):泛指皇帝居住的后宮。帷,帳幕。闥,宮中小門。

  ⑿質:抵押品。

  ⒀奸豪:奸雄,指權詐欺世的野心家。

  ⒁資:口實,資本。

  ⒂抉:讀音jué,剔出,剜出。

  ⒃“此前”句:關于奸豪誅殺宦官的史實,最典型的為漢、唐兩朝。東漢末年,宦官專權,大將軍何進謀誅宦官,密召郎中董卓入京。董卓入朝后,大肆誅戮宦官,并乘機自稱相國,一時人心惶惶。其后各地豪強紛紛起兵討卓,形成混亂局面。唐昭宗時,宦官把持朝政,宣武節度使朱溫乘機進軍長安,盡殺諸宦官,并迫使皇帝封他為梁王。不久,朱溫便廢帝自立。

  ⒄捽(zuó):抓,揪住。

  ⒅唐昭宗之事:唐昭宗經常狂飲,喜怒無常,密謀盡誅宦官。宦官劉季述、王仲先等假托皇后的命令,立太子,囚禁昭宗,想盡誅百官后,再弒昭宗。后來都將孫德昭等斬王仲先,杖殺劉季述,迎昭宗復位。以后朱全忠利用誅宦官的機會,弒昭宗,滅了唐朝。

  作品翻譯

  自古以來,宦官擾亂國家,這來源比婦女的禍患還要深。

  婦人女子,不過使君王好色罷了。但是宦官的危害,并非在某一處或某一件事情。因為宦官做事情,經常在君王左右,親近服侍。他們的心思專一,善于忍耐。能討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處表現誠實以穩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親近他們。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后拿福禍來恐嚇君王把持朝政。這時雖然有忠臣賢士羅列在朝廷,而君王以為離自己疏遠。宦官卻服侍起居飲食,不離自己前后左右,顯得更為親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后左右的宦官日益親近,忠臣賢士日益疏遠,君王的勢力日益孤立。勢力越孤立,則恐懼禍亂的心情一天天更厲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國家的安危出于他們的喜怒,禍患隱伏于宮門帷幄之中。這樣昔日所謂可以依賴信任的人,就是現在起禍為患的。待君王覺得禍患已深,想與被疏遠的忠臣賢士策劃,除掉左右親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緩則培養禍亂越深;事情急促,則宦官挾持君王為人質,這時雖然有圣賢的'智慧,也不能與之謀劃。即使謀劃了也不能實行,實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發展走了極端,則兩敗俱傷,所以大的禍患導致國家滅亡,小的禍患導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借機起事,圍捕宦官一黨,將他們斬盡殺絕來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罷休。以前史書上所記載的關于宦官的禍患,常常就是這樣,并不是一朝一代如此。為君王的人,也不想養禍患在宮內,而疏遠忠臣賢士于宮外,只是漸漸積累而時勢使他那樣。

  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覺悟,那么禍患就會來臨。假使他一旦覺悟,揪起頭發,將她驅逐就可以了。宦官為禍患,雖然想悔悟,但時勢使君王不能將他們趕走,唐昭宗的事就是這樣。所以說“宦官的禍患深于女色的禍患”,即指如此。怎么能不引以為戒呢?

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2

  原文:

  桑懌,開封雍丘人。舉進士,再不中,去游汝潁間,得龍城廢田數頃,退而力耕。歲兇,汝旁諸縣多盜。懌白令:“愿往來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盜不可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諾。里老父子死未斂,盜夜脫其衣。里老父怯,無他子,不敢告縣,裸其尸,不能葬。懌聞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入其家,探其篋,不使之知覺。明日遇之,問曰:“爾諾我不為盜矣,今又盜里父子尸者,非爾邪?”少年色動,即推仆地縛之。授郟城尉。天圣中,移澠池尉。歲余,改授永安縣巡檢。樞密吏謂曰:“與我銀,為君致閣職。”懌曰:“用賂得官,非我欲,況貧無銀!有,固不可也。”吏怒。懌不甚知書,然其所為皆合道理,多此類。始居雍丘,遭大水,有粟二廩,將以舟載之。見民走避溺者,遂棄其粟,以舟載之。見民荒歲,聚其里人飼之,粟盡乃止。懌善劍及鐵簡,力過數人,而有謀略。遇人常畏,若不自足。其為人不甚長大,亦自修為威儀,言語如不出其口。卒然遇人,不知其健且勇也。廬陵歐陽修曰:“勇力,人所有,而能知用其勇者少矣。若懌,可謂義勇之士。其學問不深而能者,蓋天性也。余固喜傳人事,尤愛司馬遷善傳,而其所書皆偉烈奇節士,喜讀之,欲學其作,而怪今人如遷所書者何也!乃疑遷特雄文善壯其說,而古人未必然也。及得桑懌事,乃知古之人有然焉,遷書不誣也,知今人固有而但不盡知也。

  譯文:

  桑懌是開封雍丘人。考進士,兩次沒有考中,離家到汝潁一帶游學,得到龍城幾頃廢田,回來后竭力耕種。年成不好,汝潁旁邊眾縣盜賊很多。桑懌向縣令說:“我愿意往來其中察訪不法之徒。”于是召見鄉間少年,告誡他們說:“偷盜不可做!我在這兒,不容許你們(偷盜)!”少年們都答應了。鄉里有一個老人兒子死了還未裝殮,盜賊在夜里盜走了他的衣服。老人害怕,沒其他孩子,不敢上告,裸露著兒子的尸體,不能安葬。桑懌聽說后很同情他,可是他懷疑是姓王的少年所為。夜里潛入他家,探摸他的箱子,沒讓王生發覺。第二天遇到他,問道:“你答應我不偷盜,現在又偷盜鄉里老人的尸衣,不是你嗎?”王生很震驚,(桑懌)就將王生推倒在地捆綁起來。(桑懌)后來被授予郟城尉。天圣年間,該任澠池縣尉。一年多,又該任永安縣巡檢。樞密史對他說:“給我銀子,我為你謀個內閣職務。” 桑懌說:“用賄賂獲得官職,非出我心,何況我貧窮無銀。即使有,本來也不能那樣做。” 樞密史很憤怒。桑懌學問不深,行事卻合乎情理,事跡大多如此類。

  (桑懌)當初居住在雍丘時,遭遇大水,有兩米倉的糧食,將用船運送。發現那些逃難躲水患的百姓,就拋棄了糧食,用船載讓百姓。看到百姓年成不好,會聚鄉里供養他們,直到糧食沒有了才停止。桑懌擅長使劍和鐵簡,力量可抵過幾個人,并且很有謀略。遇人時常表現的畏怯,好象力量不夠。他為人不很高大,也很注重在威儀方面修養,言語好象言不由衷。猛然與他相遇,不知他身形矯健并且勇武。廬陵歐陽修說:“勇力是人都所有的',可是能真正運用其勇力的太少了。像桑懌,可謂是義勇之士。他的學問不深卻能做到,可能是天性。我本來就樂于為人作傳記事,尤其喜歡司馬遷善于作傳,可是他所書寫的都是偉烈奇節之士,喜歡讀書,想學習他的作法,奇怪現今之人像司馬遷那樣作史的人太少了! 于是懷疑司馬遷只是文筆雄健,在敘事中善于渲染,而古人不一定就是這樣。 等到了解到桑懌的事跡,才知道古時的人也有這樣的情況,司馬遷的書并沒有說假話,知道今人中本來就有,只是未能全都知曉而已。”

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3

  作品簡介《五代史伶官傳序》選自歐陽修所作《新五代史·伶官傳》,是一篇史論。此文通過對五代時期的后唐盛衰過程的具體分析,推論出:“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和“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的結論,說明國家興衰敗亡不由天命而取決于“人事”,借以告誡當時北宋王朝執政者要吸取歷史教訓,居安思危,防微杜漸,力戒驕侈縱欲。文章開門見山,提出全文主旨:盛衰之理,決定于人事。然后便從“人事”下筆,敘述莊宗由盛轉衰、驟興驟亡的過程,以史實具體論證主旨。具體寫法上,采用先抑后揚和對比論證的方法,先極贊莊宗成功時意氣之盛,再嘆其失敗時形勢之衰,興與亡、盛與衰前后對照,強烈感人,最后再輔以《尚書》古訓,更增強了文章說服力。全文緊扣“盛衰”二字,夾敘夾議,史論結合,筆帶感慨,語調頓挫多姿,感染力很強,成為歷來傳誦的佳作。

  作品原文

  五代史伶官傳序1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2,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晉王之將終也3,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4;燕王,吾所立5,契丹,與吾約為兄弟6,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7!”莊宗受而藏之于廟8。其后用兵,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9,請其矢,盛以錦囊,負而前驅,及凱旋而納之10。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11,函梁君臣之首12,入于太廟,還矢先王13,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14,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15,侖皇東出,未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16,何其衰也!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17?抑本其成敗之跡18,而皆自于人歟?

  《書》曰19:“滿招損,謙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20,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21;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夫禍患常積于忽微22,而智勇多困于所溺23,豈獨伶人也哉24!作《伶官傳》。

  詞語注釋

  1、伶(líng)官:宮廷中的樂官和授有官職的演戲藝人。

  2、原:推究,考查。莊宗:即后唐莊宗李存勖,李克用長子,繼父為晉王,又于后梁龍德三年(923)稱帝,國號唐。同年滅后梁。同光四年(926),在兵變中被殺,在位僅三年。

  3、晉王:西域突厥族沙陀部酋長李克用。因受唐王朝之召鎮壓黃巢起義有功,后封晉王。

  4、矢:箭。梁:后梁太祖朱溫,原是黃巢部將,叛變歸唐,后封為梁王。

  5、燕王:指盧龍節度使劉仁恭。其子劉守光,后被朱溫封為燕王。此處稱劉仁恭為燕王,是籠統說法

  6、契丹:宋時北方的一個部族。

  7、與:賜給。其:語氣副詞,表示命令或祈求。乃:你的。

  8、廟:指宗廟,古代帝王祭祀祖先之所。此處專指李克用的祠,同下文的“太廟”。

  9、從事:原指州郡長官的僚屬,這里泛指一般幕僚隨從。少牢:用一豬一羊祭祀。

  10、納之:把箭放好。

  11、系:捆綁。組:繩索。

  12、函:木匣。此處用作動詞,盛以木匣。

  13、先王:指晉王李克用。

  14、仇讎(chóu):仇敵。

  15、一夫:指莊宗同光四年(926)發動貝州兵變的軍士皇甫暉。

  16、誓天斷發:截發置地,向天發誓。

  17、豈:難道。歟(yú):表疑問的語氣助詞。

  18、抑:表轉折的連詞,相當于“或者”、“還是”。本:考究。跡:事跡,道理。

  19、《書》:《尚書》。

  20、逸(yì)豫:安逸舒適。忘:亡的通假。

  21、舉:全、所有。

  22、忽微:形容細小之事。忽是寸的十萬分之一,微是寸的百萬分之一。

  23、溺:溺愛,對人或事物愛好過分。

  24、也哉:語氣詞連用,表示反詰語氣。

  原文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晉王之將終也,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與吾約為兄弟;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莊宗受而藏之于廟。其后用兵,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請其矢,盛以錦囊,負而前驅,及凱旋而納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廟,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倉皇東出,未及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

  《書》曰:“滿招損,謙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伶人也哉!作《伶官傳》。

  白話譯文

  啊!國家的興盛與衰敗的道理,雖說是天意,難道不是人為的緣故嗎?探究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原因,就可以知道了。

  世人傳言晉王李克用臨死時,曾把三支箭交給莊宗,并對他說:“梁是我的仇人,燕王是我扶持的,契丹與我結為兄弟,但都背叛了我而歸附于梁。這三件事,是我的遺恨。給你三支箭,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父親報仇的心愿。”莊宗收下箭藏在宗廟里,此后打仗時,就派官員以少牢之禮祭祀于宗廟,恭敬地取出箭,放入錦鍛織的袋子里,背著它沖殺在前,等打了勝仗,又把箭放回宗廟。

  當莊宗用繩子捆著燕王父子,用木匣裝放著梁王君臣的頭顱,進宗廟,把箭交還先王,稟告報仇成功的消息的時候,他意氣之盛,可以說是豪壯啊!等仇敵已滅,天下平定,一個人在夜間呼喊,叛亂的人四方響應,莊宗慌張東逃,還沒等見到敵人,官兵們就離散了,只乘下君臣互相瞧著,不知投奔哪里是好,以至于剪斷頭發,對天發誓,眼淚沾濕了衣裳,這又是多么衰敗啊!難道真是得天下難而失天下易嗎!還是推究他成功或失敗的原因,都在于人為的緣故呢?

  《尚書》說:“自滿招致損失,謙虛得到好處。”憂患與勤勞可以使國家興盛,貪圖安逸享樂可喪失性命,這是很自然的道理。所以當莊宗氣勢旺盛時,天下所有豪杰無人能同他對抗,等到衰敗時,幾十個伶人就可使他命喪國亡,為天下人所恥笑。可見禍患常常是由微小的事情積累而成的,聰明勇敢的人反而常被所溺愛的人或事困擾,難道僅僅是伶人的事嗎?于是作《伶官傳》。

  創作背景

  歐陽修進入政界后,正是北宋王朝開始由盛到衰的時期,社會上的各種矛盾日趨尖銳,政治上的一些弊端越來越嚴重,社會危機越來越令人不安。到了仁宗慶歷初年,以王倫、李海等為首的人民暴動接踵而起,西夏又侵擾西北邊鏡,屢敗宋軍。歐陽修、范仲淹等人針對當時的敝政,力圖實行政治改革,以挽救北宋王朝的危機卻接二連三地遭到當權派的打擊。在這種情況下,歐陽修憂心忡忡,很耽心五代慘痛歷史即將重演。而宋太祖時薛居正奉命主修的 《舊五代史》 又 “繁猥失實”,無助于勸善懲惡。于是自己動手,撰成了七十四卷的 《新五代史》。歐陽修關心國計民生,憂國憂民,倡導革新他崇尚儒家的`尚實致用思想,關心時事,積極入世,堅決反對佛教思想,極力抨擊佛教的危害。他有膽有識,奮發上進,為國家和民族想有所作為。歐陽修反對屈辱茍安,不修武備,力主加強戰備,改革時政。面對國家和民族面臨的危機,歐陽修作此序是為了希望宋朝統治者以史為鑒,告誡執政者要吸取歷史教訓,居安思危,防微杜漸,勵精圖治,不應滿足表面的虛榮,以期引起統治者的警惕。

  作品鑒賞

  全文可分為兩個部分。

  前半部分以敘史為主。作者于開篇之首即開宗明義,用一兼帶感嘆語氣的反詰句道出了此文的中心論點——“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可謂立論鮮明,催人警醒,又具有論戰性,一反當時流行的宿命論的歷史觀。前人曾評此句是“起勢橫空而來,神氣甚遠”。文章接著寫道:“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表明作者將列舉莊宗得失天下的史例作為論據,對上述論點加以論證。這一過渡句的運用,使論點與論據間銜接緊密自然,論點有總領全篇之功,而下面文字的出現又不致突兀。

  為論證中心論點,作者并未贅述莊宗身世或伶官軼事,也未過多地列舉史例,而是從紛繁的史料中,僅選取了傳奇色彩較濃,頗具典型意義的莊宗得失天下的史事,以洗練的文字,沉摯充沛的感情,抑揚頓挫的語調,縱橫捭闔的氣勢加以敘述。據說,晉王李克用與梁王朱溫結仇極深。燕王劉守光之父劉仁恭,曾被李克用保薦為盧龍節度使。契丹族首領耶律阿保機(遼太祖)曾與李克用把臂定盟,結為兄弟,商定共同舉兵討梁。但劉仁恭與阿保機后皆叛晉歸梁,與晉成仇。李克用臨終時以三枝箭作為遺命,要其子李存勖為其復仇。李存勖兵精將勇,東征西討,于公元913年攻破幽州,生俘劉氏父子,用繩捆索綁,解送太原,獻于晉王太廟。公元923年,李存勖攻梁,梁兵敗,朱溫之子梁末帝朱友貞命部將殺死自己,李存勖攻入汴京,把朱友貞及其部將的頭裝入木匣,收藏在太廟里。李存勖還曾三次擊敗契丹,為父報了大仇。但他滅梁以后,驕傲自滿,寵信伶官,縱情聲色,使民怨沸騰,眾叛親離,在位僅三年就死于兵變之中。在敘述這段史事的過程中,作者采用先揚后抑的手法,通過一盛一衰的對比,一褒一貶的抒情,給人以強烈的碰撞感、落差感,引起讀者心靈的震顫,增強了論點的說服力,正如前人說:“敘唐莊宗處,倏而英俊,倏而衰颯。憑吊欷歔,雖尺幅短章,有縈回無盡之意。”作者于敘事之后,又以兩個反詰句回扣主題——“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至此,對比論證初步告一段落。

  在文章的后半部分中,作者由敘事轉入論理,論證步步深入,立意層層遞進。從“《書》曰:‘滿招損,謙得益’”自然引出“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忘身”的論點。為增強這一論點的說服力,作者又將莊宗得失天下之事濃縮為一段簡潔對偶的文字,反證此論,再次通過一盛一衰的強烈對比,與篇首的立論形成前后照應,首尾呼應之勢,使此文的中心論點更加鮮明突出。文章寫至此處,作者胸臆仍未盡抒,又進一步推出“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這樣一個論點,令讀者的認識隨著作者的筆觸進一步深化,以歷史的教訓中受到更加深刻的啟迪。“憂勞”、“逸豫”、“忽微”、“所溺”皆為人事,因此,上述兩個論點,既是中心論點的深化,又是其具體化。作者于全文論證的高潮處驀然收筆,可謂言已盡而意未絕,令讀者有余音繞梁之感——“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伶人也哉!作《伶官傳》。”此處以點睛之筆,闡明了作者寫作《伶官傳》,“善善惡惡”的目的并非就史論史,而是具有廣泛而現實的醒世意義。

  此文寫作特點除如上所述的構思精巧,結構嚴謹,論證透辟,層層遞進外,文中語言的運用亦頗具特色。首先是感嘆詞句的多次運用,使文章一唱三嘆。如開篇之首,作者即發“嗚呼”之慨嘆,此種開篇法在他的《新五代史》中屢見不鮮。依作者看來,五代如春秋,為亂世,可嘆者甚多。除篇首外,作者于文中亦曾多次發出深沉的感嘆,這樣作序,是繼承了《史記》、《戰國策》序文的傳統筆法,于敘事,議論中夾著感慨,借以表達作者對史事的見解和態度。或褒或貶,于欷歔中昭然可見,濃烈的感情色彩,增強了文章的藝術感染力與說服力。其次,此文在語言運用上的另一特色,是既摒棄了駢文追求詞藻華麗矯揉的浮靡之風,注重文字的平易曉暢,簡潔生動,又吸取了駢文的長處,利用聲韻和對偶詞句使文章具有濃郁的詩的韻味,誦讀起來,抑揚頓挫,瑯瑯上口,令人進入美的意境,感受到充溢于字里行間中的作者的思想感情。作者在描述莊宗意氣之盛時,語氣舒緩沉穩,透著褒揚。而在敘述莊宗衰敗之時,語氣忽轉促急,多用四字句——“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倉皇東出,未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讀來節奏明快,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流暢中分明透著凝重哀惋,增強了感嘆的氣勢。另外,對偶詞句的運用在文中比比皆是,如盛與衰,得與失,天命與人事,難與易,這些對偶詞句的運用,使文章韻律節奏勻稱,文字簡潔有力,哲理性強。

  通觀全篇,融敘事、議論、抒情為一體,敘事生動曉暢,論證層層深入,感情深沉濃烈,實為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歷代的文學家多視此篇為范文,倍加贊賞,如明代茅坤稱此文為“千古絕調”,清代沈德潛譽此文為“抑揚頓挫,得《史記》神髓,《五代史》中第一篇文字”。歐陽公之文風、政見與為人,于此文可略見一斑。

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4

  原文: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人矣。

  世言晉王之將終也,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與吾約為兄弟,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莊宗受而藏之于廟。其后用兵,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請其矢,盛以綿囊,負而前驅,及凱旋而納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廟,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倉皇東出,未及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書》曰:“滿招損,謙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

  故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憐人也哉!作《伶官傳》。

  譯文:

  唉!盛衰的道理,雖說是天命決定的,難道說不是人事造成的嗎?推究莊宗所以取得天下,與他所以失去天下的原因,就可以明白了。

  世人傳說晉王臨死時,把三枝箭賜給莊宗,并告訴他說:“梁國是我的仇敵,燕王是我推立的,契丹與我約為兄弟,可是后來都背叛我去投靠了梁。這三件事是我的遺恨。交給你三枝箭,你不要忘記你父親報仇的志向。”莊宗受箭收藏在祖廟。以后宗莊出兵打仗,便派手下的隨人官員,用豬羊去祭告祖先,從宗廟里恭敬地取出箭來,裝在漂亮的絲織口袋里,使人背著在軍前開路,等打了勝仗回來,仍舊把箭收進宗廟。

  當他用繩子綁住燕王父子,用小木匣裝著梁國君臣的.頭,走進祖廟,把箭交還到晉王的靈座前,告訴他生前報仇的志向已經完成,他那神情氣慨,是多么威風!等到仇敵已經消滅,天下已經安定,一人在夜里發難,作亂的人四面響應,他慌慌張張出兵東進,還沒見到亂賊,部下的兵士就紛紛逃散,君臣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到哪里去好;到了割下頭發來對天發誓,抱頭痛哭,眼淚沾濕衣襟的可憐地步,怎么那樣的衰敗差勁呢!難道說是因為取得天下難,而失去天下容易才象這樣的嗎?還是推究他成功失敗的原因,都是由于人事呢?《尚書》上說:“自滿會招來損害,謙虛能得到益處。”憂勞可以使國家興盛,安樂可以使自身滅亡,這是自然的道理。

  因此,當他興盛時,普天下的豪杰,沒有誰能和他相爭;到他衰敗時,數十個樂官就把他困住,最后身死國滅,被天下人恥笑。禍患常常是由一點一滴極小的錯誤積累而釀成的,縱使是聰明有才能和英勇果敢的人,也多半沉溺于某種愛好之中,受其迷惑而結果陷于困窮,難道僅只是溺愛伶人有這種壞結果嗎?于是作《伶官傳》。

歐陽修傳原文及翻譯5

  伶官傳序

  宋代歐陽修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晉王之將終也,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與吾約為兄弟,而皆背晉以歸梁。此三者,吾遺恨也。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莊宗受而藏之于廟。其后用兵,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請其矢,盛以錦囊,負而前驅,及凱旋而納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廟,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倉皇東出,未及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書》曰:“滿招損,謙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

  故方其盛也,舉天下豪杰,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伶人也哉!

  譯文

  唉!國家興盛與衰亡的命運,雖然說是天命,難道不是由于人事嗎?推究莊宗得天下和他失天下的原因,就可以知道了。

  世人說晉王將死的時候,拿三支箭賜給莊宗,告訴他說:“梁國,是我的仇敵;燕王,是我扶持建立起來的;契丹與我訂立盟約,結為兄弟,他們卻都背叛晉而歸順梁。這三件事,是我的遺憾;給你三支箭,你一定不要忘記你父親的愿望。”莊宗接了箭,把它收藏在祖廟里。此后出兵,就派隨從官員用豬、羊各一頭祭告祖廟,請下那三支箭,用錦囊盛著,背著它走在前面,等到凱旋時再把箭藏入祖廟。

  當莊宗用繩子捆綁著燕王父子,用木匣裝著梁君臣的首級,進入太廟,把箭還給先王,向先王稟告成功的時候,他意氣驕盛,多么雄壯啊。等到仇敵已經消滅,天下已經平定,一個人在夜間呼喊,作亂的人便四方響應,他倉皇向東出逃,還沒有看到叛軍,士卒就離散了,君臣相對而視,不知回到哪里去。以至于對天發誓,割下頭發,大家的淚水沾濕了衣襟,又是多么衰頹啊。難道是得天下艱難而失天下容易嗎?或者說推究他成功與失敗的事跡,都是由于人事呢?《尚書》上說:“自滿招來損害,謙虛得到好處。”憂慮辛勞可以使國家興盛,安閑享樂可以使自身滅亡,這是自然的道理。

  因此,當莊宗強盛的時候,普天下的豪杰,都不能跟他抗爭;等到他衰敗的時候,幾十個伶人圍困他,就自己喪命,國家滅亡,被天下人譏笑。

  人生中的禍患常常是從細微的事情中積淀下來的,人的智慧和勇氣常常被自己所溺愛的事物所困,難道只有寵愛伶人才會這樣嗎?

  注釋

  伶官:伶,戲子,或唱戲雜技演員,現代的娛樂人員。伶官:宮庭里供統治者娛樂表演的人物。可見封建朝代不思于民生,不思于進取,奢華淫樂而痛失天下!伶官尚能使天下易主,可見不居安思危之害!

  理:道理。

  豈:難道。

  人事:指政治上的得失。

  原:推究,推其根本,形容詞用作動詞。

  世言:世人說。

  以:把。

  立:即位。

  其:語氣副詞,表示期望、命令的語氣,一定。

  乃:你的。

  廟:太廟,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廟。

  從事:這里指負責具體事物的官員。

  少牢:祭品,用一豬一羊。牢,祭祀用的牲畜。

  錦囊:絲織的袋子。

  前:在前。

  負:背負。

  及:等到。

  凱:凱歌,打勝仗時所奏的曲子。

  旋:歸,回。

  方:正在。

  系:捆綁。

  組:絲編的繩索,這里泛指繩索。

  函:匣子,名詞用作動詞,指用匣子裝。

  仇讎:“讎”與“仇”同義,仇敵。

  一夫:一個人。

  倉皇:急急忙忙的樣子。

  及:等到。

  斷發:把發髻割下扔在地上,表示甘愿掉腦袋。

  抑:還是。

  本:探求,考察。

  書:《尚書》,儒家經典著作。

  興:使……興旺。

  逸豫:安閑快樂。

  跡:跡象。

  舉:全,所有的。

  莫:沒有人。

  忽微:極細小的東西。

  所溺:沉溺迷戀的人或事物。

  文言現象

  通假字

  1爾其無忘乃父之志!“無”通“毋”

  2及仇讎已滅,“讎”同“仇”,仇人

  名詞作動詞

  ⒈函梁君臣之首函:用匣子裝

  ⒉抑本其成敗之跡本:探求,考察

  3。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原:推究

  名詞作狀語

  ⒈負而前驅前:向前

  ⒉倉皇東出東:向東

  ⒊一夫夜呼夜:在夜里

  ⒋亂者四應四:在四面

  動詞作名詞

  ⒈而告以成功成功:成功的消息

  ⒉泣下沾襟泣:淚水

  使動用法

  ⒈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興:使興盛亡:使滅亡

  形容詞作動詞

  ⒈一夫夜呼,亂者四應亂:作亂

  形容詞作名詞

  ⒈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智勇:有勇有謀的人物

  數詞活用作名詞

  ⒈夫禍患常積于忽微忽微:細小的事情

  古今異義

  ⒈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從事:(古義)官名,這里泛指一類官

  (今義)干某項事業;處理,處置;辦事,辦理事務

  ⒉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人事:(古義)指政治上的得失

  (今義)關于工作人員的錄用、培養、調配、獎懲等工作;人情事理

  3。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原:推其根本

  (今義)最初的;本來

  4。系燕父子以組組:(古義)絲帶,這里指繩索

  (今義)結合,構成;量詞;合成一體;小單位

  重點實詞

  ⒈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原:推究

  ⒉方其系燕父子以組系:縛;組:泛指繩索

  ⒊抑本其成敗之際抑:或者

  ⒋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舉:全,所有的

  ⒌逸豫可以亡身逸豫:安樂,指莊宗喜好音樂戲曲,寵愛伶人

  重點虛詞

  ⒈其:爾其無忘乃父之志副詞,表祈使語氣,相當于“一定”“應當”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代詞,他,代莊宗

  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副詞,加強語氣,不譯

  ⒉以:與其所以失之者介詞,與“所”組成固定詞組,表示“……的原因”

  可以知之矣介詞,“憑借”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介詞,“用”

  ⒈判斷句

  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

  此三者,吾遺恨也

  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

  ⒉狀語后置(介詞結構后置)

  請其矢,盛以錦囊(以錦囊盛)

  方其系燕父子以組

  而告以成功

  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莊宗受而藏之于廟

  ⒊省略句

  (莊宗)還矢(于)先王,而告(之)以成功

  以三矢賜(于)莊宗而告之曰

  (莊宗)請其矢,盛(之)以錦囊

  豈獨(莊宗之困于)伶人也哉

  (莊宗)則遣從事以一少牢告(于)廟

  ⒋被動句

  身死國滅,為天下笑

  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⒌固定句式

  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

  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皆自于人歟

  一詞多義

  1、盛

  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興盛)

  請其矢,盛以錦囊(裝)

  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旺盛)

  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杰,莫能與之爭(強盛)

  2、困

  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圍困)

  智勇多困于所溺(困擾)

  秦無亡矢遺鏃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困厄)

  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困難)

  3、告

  以三矢賜莊宗而告之曰(告訴)

  遣從事以一少牢告廟(祭告)

  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稟告)

  4、微

  禍患常積于忽微(微小的事)

  微指左公處,則席地倚墻而坐(悄悄地)

  從數騎出,微行入古寺(為隱藏身份而改裝)

  微斯人,吾誰與歸(如果沒有)

  5、其

  爾其無忘乃父之志(副詞,應當,一定)

  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語氣詞)

  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代詞,他)

  圣人之所以為圣,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于此乎?(大概,表揣測語氣)

  內容和結構

  這篇文章是歐陽修為《新五代史·伶官傳》作的序。文章總結了后唐莊宗李存勖得天下而后失天下的歷史教訓,闡明了國家盛衰取決于人事,“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諷諫北宋統治者力戒驕奢,防微杜漸,勵精圖治。

  本文共四段,可以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第一段)提出盛衰由于人事的論點,并提出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事例這一立論的根據。

  文章以“嗚呼”的感嘆突兀而起,一起筆就發出對歷史的深沉感慨。接著用轉折關系的反問句,強調人事的作用,提出中心論點:盛衰之理,由于人事。這一嘆一問,一退一進,不僅使論點醒人耳目,而且為全文定下了嘆惋的基調。接著點出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事例,說明立論的歷史根據。“原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與其所以失之者”,這一“得”一“失”,與論點中的一“盛”一“衰”相應,并領起下文。

  第二部分(第二、三段),論證中心論點。

  第二段承上敘事,詳述莊宗接受并執行晉王遺命的事例。

  上段既然提出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事例可以為證,這段接下來自然先寫得天下的情況。關于莊宗得天下的過程已經寫入《新五代史》中的《唐本紀》,此處再寫未免重復,也造成文勢的拖沓,而且不合序論的體制,所以這一段選用了“晉王三矢”的故事。這一故事屬于傳說,不能確定為史實,因此,包括《新五代史》在內的正史均未收入。但這個故事在當時社會有相當的影響,宋初王禹在《五代史闕文》中對此做了記載。這個故事生動而又有典型意義,能給人以新鮮感,其精神也符合晉王和莊宗的情況,所以歐陽修把它選入文中。為了慎重,在前面加了“世言”二字。這一故事是中心論點的主要例證,是支撐中心論點的有力論據,也是下文議論的依據。

  這一段以“三矢”貫穿前后,分兩層來寫。第一層是莊宗接受遺命,先寫晉王賜三矢,次寫晉王遺命,詳細交待賜矢原因,再寫莊宗將三矢“受而藏之”;第二層是莊宗執行遺命,寫莊宗出師、征戰以三矢勵志,大告成功,還三矢于先王。其中著力寫莊宗對三矢的恭謹態度。從莊宗“受而藏之于廟”,以及“其后用兵”的舉動,可以看出他接受遺命,矢志復仇的決心和意志,這正是他得天下的原因。“受”“藏”“遣”“告”“請”“盛”“負”“驅”“納”等詞,描繪出莊宗忠實執行父命的形象,概括了莊宗全盛時期的征戰情況,體現了莊宗的“憂勞”,突出了“人事”的作用,這就為下面的`議論做了準備。這一段敘事語勢比較平緩,沒有任何議論,但卻寓論點于敘事之中,以敘事論證了論點,與第一段的“盛”和“得天下”相照應。全段敘事欲抑先揚,為下文寫“抑”張本。

  第三段轉而議論,評論莊宗的盛衰,闡明中心論點。

  這一段由敘事轉入議論。先以飽蘸感情的筆墨贊嘆莊宗的成功,用“意氣之盛”回應文章開頭的“盛”字和“得天下”三字,并順承第二段的敘事;繼而慨嘆他的失敗,用“何其衰也”回應文章開頭的“衰”字和“失之”二字,并轉承第二段的敘事。這一大起而至大落的轉折,將莊宗極盛和極衰的兩種情形作了極強烈的對照。同是一個人,由“盛”轉“衰”,變化如此巨大、鮮明,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下面連用兩個設問句,前一句以反問的形式否定“得之難而失之易”的說法,后一句強調成敗得失“皆自于人”。這樣設問既引人深思,又寓結論于疑問之中。接著引《尚書》中的話作答,并順勢從中引申出“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這就對莊宗的“成敗之跡”做了概括,點明了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原因,說明“盛”“衰”異時,截然相反,本源在于“人事”,與開頭提出的論點相照應,是論證所得的結論,揭示了所謂“人事”的內涵。

  第三部分(第四段)進一步議論,引出教訓,總結全文。

  本來行文到第二部分,論點已得到證明,似乎可以結束了,可是作者又進一步議論。用“故”字承接上文,再次評論莊宗的盛衰,以“莫能與之爭”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兩種截然相反的結果,引出“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豈獨伶人也哉”的教訓,得出具有更普遍意義的結論,強調能使人逸豫亡身的不僅限于溺愛伶人,如果小看“忽微”,沉溺于聲色犬馬的逸樂之中,忘記憂勞興國的至理,同樣會導致身死國滅的下場。作者在這里含蓄地批評朝政,諷諫北宋統治者不要忘記歷史教訓,意味十分深長。這就使事理更具有現實的針對性,更具有普遍性。

  賞析

  北宋初期,薛居正編寫《五代史》(《舊五代史》),認為王朝的更迭是由于天命所致,歐陽修對此不以為然。他自己動手撰寫成了七十四卷的《五代史記》(《新五代史》),以史為鑒,以期引起宋朝統治者的警惕。《新五代史》問世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薛史不再被世人重視。歐陽修發議論喜歡用“嗚呼”。《東皋雜志》的作者說:“神宗問荊公(王安石)‘曾看五代史否?’公對曰‘臣不曾仔細看,但見每篇首必曰嗚呼,則事事皆可嘆也。’余為公真不曾仔細看;若仔細看,必以嗚呼為是。”這正說明了歐陽修編寫這部史書的用意。

  這篇序文與其說是寫伶官,不如說是寫莊宗。李存勖是一位英武果斷之人,打仗時勇謀兼備。作者寫他由盛轉衰,教訓十分深刻,十分慘烈。作者先從王朝更迭的原因寫起,落筆有力,足警世人。這正是陸機在《文賦》中講的“立片言以居要”。應該說,歐陽修的歷史觀比薛居正深刻,他認識到了“人事”的重要性。然后,作者回顧歷史,概述了莊宗臨危受命的情景。這段描述,言簡意賅。隨后,作者用對比的手法描述了莊宗由盛轉衰的過程。這是文章的重點。“方其……可謂壯哉!”極言莊宗志得意滿,又為下文張本。“及仇讎已滅……何其衰也”,猶如從萬丈高空跌落下來,與先前形成強烈反差。這樣的對比給讀者的印象極為深刻。作者的目的并不在于描述景象,而是總結歷史教訓。開頭的“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雖然否定了天命之說,但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觀點。當描述完莊宗由盛轉衰的過程后,作者開始總結歷史教訓了。他先引用古書上的話,意在告訴讀者,這個道理古人已經知道,莊宗沒有記住前賢的話。然后作者道出自己的體會:“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讀者至此,會很自然地想起另一位先哲的名言:“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看來,賢明之人都有些相同的見解。

  從莊宗的盛衰史中,我們還可以得出這樣的認識:敵人往往是自己生存的必要條件。有敵人是壞事,但也是好事,因為他能使你警鐘長鳴。莊宗之所以“壯哉”,就是因為敵人存在,激勵他發憤努力,完成先王未竟的事業,告慰先王在天之靈。當敵人被消滅后,天下平定,莊宗就失去了警戒之心,認為可以高枕無憂了,從此便沉溺于聲色之中,在“逸豫”中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國家。像莊宗這樣的人,他的敵人被消滅,也就預示著他自己開始走下坡路。

  歐陽修在文章最后寫道:“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莊宗不是一朝而蹈死地的,他也有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他最后死在自己寵幸的伶人手里。這個現象啟示我們,打倒自己的,往往是自己身邊的一些人和事,或者就是自己。這些因素由小積大,由少積多,最后來個總爆發。這就啟示我們,要防微杜漸,發現不良的苗頭,立即改正,如此才能保證國家長治久安。歐陽修的這句話,其實是寫給北宋最高統治者看的。北宋王朝是一個積貧積弱的政權,正是因為不能自強,所以最后也落得個“身死國滅”。歷史就是這樣無情,也是這樣驚人地相似。

  沈德潛評論本文:“抑揚頓挫,得《史記》神髓,《五代史》中,第一篇文字。”此言達哉!

  論證方法

  例證法

  本文屬于史論。寫史論一般都要使用例證法,以論帶史,以史證論。運用這種方法,關鍵在于準確地選擇典型事例。本文第一段就提出以莊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史實為論據,但在具體選材上,卻以“晉王三矢”這一不能確定為史實的傳說作為事例,并加以詳述,體現了作者精于選材的匠心。文章并沒有寫莊宗如何“逸豫”,但通過“晉王三矢”這一典型的、生動的事例,充分地體現了莊宗的“憂勞”,突出了“人事”的作用,再輔之以評論莊宗盛衰時所涉及的點滴史實,就使人對于莊宗的由“盛”而“衰”、由“憂勞”到“逸豫”不言而明,達到了以材料論證觀點的目的,起到了以古鑒今、舉一反三的作用。

  對比論證法

  本文的中心論點是盛衰之理,由于人事。這一論點本身就是一個既正反對立又合而為一的命題。作者運用了—組組簡潔強烈的對比,人事與天命、盛與衰、得與失、難與易、成與敗、興與亡、憂勞與逸豫,說明成敗之跡皆出于人事。全文以“盛衰”二字貫穿始終,從“盛”“衰”兩個方面,圍繞著“人事”進行層層深入的對比論述。本文的對比論證在總體上著眼于“盛”“衰”與“憂勞”“逸豫”的因果關系,從中心論點到論據,從論證過程到結論,不論是所用的事例或史實,還是作者抒發的感慨和議論,都是對比性的。通過正反兩方面的鮮明對比,既突出了中心論點,使說理深刻、透徹,也使文章一氣貫通,前后呼應,脈絡清晰,結構嚴謹。

  語言特色

  ⒈語言委婉,氣勢充沛

  本文作為一篇總結歷史教訓,為在世及后世君主提供借鑒的史論,毫無生硬的說教,而是娓娓道來,婉轉動人。即使是在慨嘆莊宗敗亡時,也只是寓惋惜之意而無責難之詞,可謂意正言婉。全文從“嗚呼”起筆,到“豈獨伶人也哉”收尾,一嘆再嘆,以嘆始終,于反復嘆詠之中顯現委婉的韻致。在議論的文字中,多用反問句、疑問句,使說理委婉而令人深思;多用對稱語句,特別是在關鍵的地方,采用語言凝練、對仗工整的格言式的駢句,造成鮮明的對比感和節奏感;適當運用長句,調節語勢,有張有弛。疑問句、感嘆句與陳述句,駢句與散句,長句與短句,錯綜有致,讀起來抑揚頓挫,一唱三嘆,感情飽滿,氣勢充沛。清代文學家沈德潛認為《伶官傳序》:“抑揚頓挫,得《史記》神髓,《五代史》中第一篇文字。”后來做史論的人往往學這種抑揚頓挫的筆法。

  ⒉文筆酣暢,波瀾起伏

  文章開篇突兀而起地提出論點,馬上落到立論根據上,再落入“晉王三矢”的敘事,又語勢猛然一升,發出對莊宗之“盛”贊嘆,而后語勢陡然一降,發出對莊宗之“衰”的悲嘆,繼而步步緊逼,設疑問、引古語而得出“自然之理”,然后再次評論莊宗盛衰,語勢再升再降,在大起大落之中引出發人深省的教訓,戛然而止,將全文的語勢穩穩地落在結尾上。篇幅雖短小,卻寫得起伏跌宕。全文一氣呵成,淋漓酣暢。

  ⒊平易自然,簡約凝練

  文中沒有佶屈聱牙的措辭,也不堆砌詞藻,用平實的語言生動地敘說事例,深入地說明道理,語言平易近人,自然曉暢。敘事不枝不蔓,議論簡明扼要,其中一些格言式的對稱語句,如“滿招損,謙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禍患常積于忽微,智勇多困于所溺”,句式整齊,言簡意豐,發人深省。

  寫作藝術

  第一,選材與剪裁。

  本文屬于史論性質,而用的主要是歸納論證方法。運用這種論證方法關鍵在于準確地選擇具體事例。本文所用的主要事例是“晉王三矢”的故事,作者對此是下過一番選材和剪裁工夫的。任何歷史家撰寫歷史都會面臨兩項要求,即記事既要全面,又要可信,但二者往往發生矛盾。為了全面最好能“有聞必錄”,但所聞未必可信,所以又要遵守“無征不信”的原則。“晉王三矢”的故事在當時社會上是有影響的。所以宋初王禹在《五代史闕文》對此作了記錄,以彌補薛居正等人所編的《舊五代史》的缺陷。歐陽修撰寫《新五代史》,如果仍然不用這條材料,恐怕難免被人譏為疏陋;而如果加以引用,卻又無法證明它確實可信。因此他采用了一種巧妙的處理方法:在《新五代史》的《莊宗本紀》中不用這條材料,表現了應有的謹嚴態度;同時卻把這條材料寫進《伶官傳》的“序”中,并且加上“世言”二字,這就恰當地表明了這個材料的社會影響及其可信程度。這一處理不但解決了求全與求信的矛盾,而且對《伶官傳序》來說還是一種積極的選材。因為序中如果再拿一些《莊宗本紀》寫過的事來發議論,未免重復無味;而“晉王三矢”故事既是《莊宗本紀》所未記的,用在這里便顯得新鮮,而且很有助于論證本篇的中心論點。這正是一石二鳥恰到好處。同時作者又通過恰當剪裁來突出這個事例。全文想說明“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寫得比較詳細的只是這個“晉王三矢”的故事,加上興亡兩種不同結果,此外并沒有寫李存勖如何“憂勞”,又如何“逸豫”。然而讀者對他從“憂勞”發展到“逸豫”卻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就叫做“存大而略小,舉重以明輕”,表現了相當高的寫作藝術。

  第二,敘事議論的波瀾。

  《新五代史·伶官傳序》篇幅不長,但由于敘事議論配合恰當,行文中又注意了輕重緩急節奏的變化,所以整個文章顯得波瀾起伏,很有厚度。例如“晉王三矢”故事敘述相當充分,筆勢則比較平緩;等到擺完這個生動事例之后,便立即用繁弦促節把文章推向高潮:“方其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廟,還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及仇讎已滅,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亂者四應,倉皇東出,未及見賊而士卒離散,君臣相顧,不知所歸,至于誓天斷發,泣下沾襟,何其衰也!”這兩個長句,一揚一抑,大起大落。前者好像駕機起飛,直指長空;后者又似高山墜石,一落千丈,這就形成了全文中一個很有聲勢的大波。再則兩個長句分別用“可謂壯哉”“何其衰也”兩個分句感嘆作結,也是又唱又嘆,遙遙相對,使人感到筆墨酣暢,痛快淋漓。大波過去以后,下文還有小波與之呼應配合,這就是“故方其盛也”至“為天下笑”各句。這樣便顯得筆有余力,文不單薄。本文的中心論點在于宣揚“憂勞興國”“逸豫亡身”的道理,因此對李存勖的揚和抑的對比度越大,便越能證明作者所要宣揚的道理。所以文章中出現的波瀾正是為表現中心論點服務的。

  第三,語言的錘煉。

  錘煉語言不是為了賣弄詞藻,而是為了準確而充分地表現主題。《新五代史·伶官傳序》為了突出“憂勞”和“逸豫”的對比,很注意使用對稱的詞句。例如“人事”和“天命”、“盛”和“衰”、“得”和“失”、“難”和“易”、“成”和“敗”、“興”和“亡”等等,這些對稱的詞,散見于全篇。再從句子上看,本文更有駢散結合的特點。歐陽修是著名的古文家,原則上是反對駢文的;但他沒有陷入形而上學,而是很善于運駢入散、以散破駢,使句式多彩而富有表現力。本文在這一點上尤其突出,凡是敘事議論吃緊之處,作者都著意錘煉了四六成文的對偶句,例如“雖曰天命,豈非人事”,“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一夫夜呼,亂者四應”,“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等等,這些句子都是經過錘煉的,很有助于造成鮮明的對比感。另外本文還比較多用轉折句、疑問句和感嘆句。前人說歐陽修的說理文“一唱三嘆”,富有感情色彩,看來這和用語上的“三多”也不無關系。因為轉折句使語氣委婉,疑問句給讀者留下思索和回答的空隙,這兩種句子用得好都可以增加文章的情致;至于感嘆句更是直接地表露著感情。當然本文之富于感情色彩,根本上是由于作者對北宋封建統治者滿懷忠厚惻怛之情,這是應加識別的。但作為寫作經驗來看,歐陽修能夠把說理文寫得頗有情味,這還是值得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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