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鑒賞
鑒賞是對文物、藝術品等的鑒定和欣賞。人們對藝術形象進行感受,理解和評判的思維活動和過程。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沁園春》鑒賞,一起來看看吧。
《沁園春》鑒賞1
沁園春
蘇軾
情若連環,恨如流水,甚時是休。
也不須驚怪,沈郎易瘦;也不須驚怪,潘鬢先愁。
總是難禁,許多魔難,奈好事教人不自由。
空追想,念前歡杳杳,后會悠悠。
凝眸。悔上層樓。
謾惹起新愁壓舊愁。
向彩箋寫遍,相思字了,重重封卷,密寄書郵。
料到伊行,時時開看,一看一回和淚收。
須知道,這般病染,兩處心頭。
蘇軾詞作鑒賞
這首詞婉轉言情,以鋪敘手法寫相思。這是蘇東坡學柳永作詞的一個明征,當為作者早期作品。
“情若連環,恨如流水”,起調是一組并列對句,以連環、流水為比,說此“情”、此“恨”不斷無休。接著以一組扇面對句,說相思的具體情狀。依律,這組扇面對句,當以一領格字提起,此處連用兩個“也”字,用以鋪排敘說,一曰瘦,有如宛約一般,腰圍減損,再曰鬢發斑白,有如潘岳一般,因見二毛而發愁。“總是”二句,卻以散句入詞,接下句,均為直說,點明上文所說“瘦”與“愁”的原因,是“好事教人不自由”。“好事”,當指男女間歡會等情事。因為時時刻刻惦記著這許多情事,無法自主,所以才有這無窮無盡的“情”與“恨”。最后,詞進一步點明,主人公所“追想”的“好事”就是“前歡”與“后會”,前歡已是杳無蹤跡,不可追尋,而后會又遙遙無期,難以預卜。“杳杳”、“悠悠”,與“連環”、“流水”相呼應,將所謂“情”與“恨”更加具體化。上片說的全是主人公一方面的相思情況。
下片變換了角度與方位,既寫主人公一方,又寫對方,并將雙方合一起寫。“凝眸。悔上層樓。謾惹起新愁壓舊愁。”是過片。一方面承接上片所說相思情景,謂怕上層樓,即害怕追想往事,惹起“舊愁”;一方面啟下,轉說當前的相思情景,新愁與舊愁交織一起。詞作說當前的相思情景,先說主人公一方,說主人公如何寫情書,寫好情書如何密封,封好以后如何秘密投寄。“寫遍”、“字了”,謂其如何傾訴衷情,將天下所有用來訴說“相思”的字眼都用光了。
“重重”,謂其密封程度,“密”,既有秘密之意,又表明數量之多,一封接一封,相距甚密。同時,詞作說相思,還兼顧對方,料想對方接到情書,當如何時時開看,“一看一回和淚收”。“料”字明謂假設。主人公從自身的相思,設想對方的相思,寫了對方的相思,反過來,更加增添了自身的相思。“這般病染,兩處心頭”說,這種相思要不得,兩處掛心,將更加難以開解,道出了雙方的共同心病。至此詞戛然而止,言已盡而味有余。
這首詞善鋪敘,常常有條理、有層次的鋪陳之后,突然插入一筆,由一方設想另一方,構成錯落多致之意韻,婉轉傳情。
《沁園春》鑒賞2
《沁園春》
斗酒彘肩,風雨渡江,豈不快哉!被香山居士,約林和靖,與東坡老,駕勒吾回。坡謂西湖,正如西子,濃抹淡妝臨鏡臺。二公者,皆掉頭不顧,只管銜杯。
白云天竺飛來,圖畫里、崢嶸樓觀開。愛東西雙澗,縱橫水繞,兩峰南北,高下云堆。逋曰不然,暗香浮動,爭似孤山先探梅。須晴去,訪稼軒未晚,且此俳徊。
賞析
全篇構思極新穎奇妙,它打破現實生活中的`時空界限,讓白居易、林逋、蘇軾三位時代不同但都與杭州有密切關系的先賢起死回生,來演一場挽留詞人、不放他離杭的喜劇;又匠心獨運,隱括他們詩中描繪杭州景物的佳句,編排了一番相互爭熱首先應游杭州何處的精彩對白----如此鮮活生動、風趣盎然的譎幻情節,有詞有來實不多見。詞人對辛棄疾這痊元老重臣的首次邀約,既表示盛情難卻,又婉言暫不能至,措辭不卑不亢,態度不即不離,處理方式極為得體。
《沁園春》鑒賞3
沁園春
劉氏
我生不辰,逢此百罹,況乎亂離。奈惡因緣到,不夫不主,被擒捉去,為妾為妻。父母公姑,弟兄姊妹,流落不知東與西。心中事,把家書寫下,分付伊誰。越人北向燕支,回首望、雁峰天一涯。奈翠鬟云軟,笠兒怎帶?柳腰春細,馬性難騎。缺月疏桐,淡煙衰草,對此如何不淚垂。君知否?我生于何處,死亦魂歸。
本篇作者劉氏是南宋末雁峰人,被敵兵擄去,行至途中,書《沁園春》一詞于長興(浙江省北部)酒席之上。詞中泣訴了國破家亡之悲。
開頭“我生不辰”三句,以直抒胸臆的手法,直陳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說我生的不是時候,逢到了各種災難、憂患,更何況于亂離之世。“我生不辰”引《詩經·大雅·桑柔》“我生不辰,逢天?(厚)怒”的原句,“逢此百罹”引《詩經·王風·免爰》“我生之后,逢此百罹”的原句,由此可見詞人詩學源遠。“百罹”,多種憂患。“奈惡因緣到”以下七句,是具體敘述自己的不幸:亡國喪夫,被敵擒掠,迫為人妾;父母、公婆、兄弟、姊妹均流落他鄉,不知所往。這平實無華的詞語,如泣如訴為讀者畫出了一幅流亡圖。“奈”為一字領,統領以下七句。“心中事”三句,直抒當時情懷,盼望寫一封家書寄給親人,然而親人已“流落不知東與西”,這家信縱然寫成,又能付給誰呢?這樸實之語,勾畫了“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十五從軍征》)的凄涼境界。“伊”語助詞,如“惟”也,見《詩經·小雅·正月》“伊誰云憎”。
下闋主要寫日后的遭遇與思鄉愛國之情。“越人北向燕支”三句,說自己被掠北方,而且想象將要發往遙遠的燕支山下,那時回首南望,家鄉的燕峰就在“天一涯”了。“越人”詞人自指,“越”是浙江的代稱。“燕支”即甘肅的燕支山,又稱馬支山。此處泛指胡地。“奈翠鬟云軟”四句,以“奈”字統領,仍是想象日后生活。奈何自己是個梳云鬟、風擺柳似的宋朝弱女子,怎么能向驃悍的胡人那樣騎飛馬、戴笠帽過放牧生活呢?“翠鬟云軟”指女子美發。“柳腰春細”即春柳細腰,形容女子腰細如柳,弱不禁風。這四句是扇面對,即兩句對兩句。富有一種音律整齊的美感。“缺月疏桐”三句,是借凄涼荒蕪之景來抒傷痛之情。“缺月疏桐”用蘇軾《卜算子》:“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的詞意,極力渲染凄清寂靜的境界。“淡煙衰草”描繪眼前一片荒蕪景象,從而托出亡國喪家之悲。結句“君知否?我生于何處,死亦魂歸”采用一問一答的方法,表達了自己魂歸故鄉的耿耿忠心。“君”是泛指。
本詞特色之一,是引《詩經》、蘇詞成句活脫自如,并與樸實無華的口語糅于一體,形成了亦俗亦雅的獨特風格。特色之二,是將記敘、描寫、議論、抒情四種表達方式熔為一爐。“缺月疏桐,淡煙衰草”的景物描寫起了以景托情的作用;“父母公姑,弟兄姊妹,流落不知東與西”的敘述,勾出了一幅“流亡圖”;“我生不辰,逢此百罹,況乎亂離”的議論,深刻地揭示了時代的災難;“對此如何不淚垂?我生何處,死亦魂歸”的直抒胸臆,表達了強烈的家國之悲,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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